霍靜雅一喜:“過濾一下……”
“彆想了,不夠搭功夫。”
桑寧一猜就知道是啥樣的水。
黃土坡,黃河水,估計差不多,人工過濾累不死你!
隻要有水,彆耽誤盤炕,桑寧放心了。
劉東馬上跑回家跟他爹研究盤炕了。
桑寧身邊“嗖”跑過去一道小身影。
把她嚇一跳。
“小錦棠,你乾嘛呢?過來讓嬸嬸看看傷。”
“好多了不疼了。”
“我讓你過來!”
錦棠沒辦法,低著頭不情不願的一條腿一條腿的挪過來。
“你這啥意思!”
桑寧一把扯住他,捏住他下巴看傷口。
“哎呀!不要動手動腳!”
錦棠滿臉驚嚇,又掙紮。
掙紮了一下,桑寧就放開了。
滿眼受傷的看著他,“原來你這麼討厭我。”
她捂住了眼,“錦棠,四嬸嬸的心碎成餃子餡了。”
主房正好傳來小女孩的哭聲,也不知道是錦心還是錦繡。
桑寧透過指縫看見錦棠愧疚的不行的小表情。
心裡一樂,捂著眼進了主房。
錦棠:“……”
他有罪!
他傷了四嬸嬸的心了!
“四叔,四叔!”
錦棠焦急的跑去找霍長安。
“四叔,我說件事兒你能不能不要生氣?”
“我不生氣。”
今天的霍長安看起來心情很好,難得沒有訓斥侄子。
錦棠又扭捏半天。
“四叔,四嬸嬸,挺,挺喜歡我的。”
霍長安懶懶的斜斜眼。
“我知道,那是因為你是我侄子,她愛屋及烏。”
錦棠:“……”
原來是這樣?
“那她親我也沒問題吧,畢竟我才七歲。”
但是爹娘都沒親過他,就感覺怪怪的。
“親你?”
少年眉目鋒利起來。
“親哪?”
“親臉。”
看著錦棠傷了半邊的臉。
霍長安好像又悟了。
難道他以前搞錯了方向?
正房。
老夫人手忙腳亂的在給錦心梳理頭發。
孩子的頭發都團成疙瘩了,根本梳不開,疼的錦心大哭。
越急越亂,梳子卡在上麵,直接扯不下來了。
“娘,我來我來。”
桑寧連忙上前。
“四嬸嬸,癢……”
錦繡坐在一旁也在使勁抓自己的頭皮。
癢很正常,都該洗頭了。
“寧兒啊,她們是不是頭上長虱子了,我看不清,你給看看。”
老夫人心疼,眯著眼睛看來看去。
桑寧扒著錦心的頭發一看,果然上麵有白色的虱子卵!
不僅如此,有的地方還被她們抓破了,頭皮上麵結著血痂!
錦心疼的哭不僅是因為扯的頭發疼,而是血痂又被梳子劃開了!
錦繡也沒好到哪裡去,隻是她沒哭。
就是癢的相當暴躁,小手胡抓亂扯。
虱子都是一傳傳一窩。
既然錦心和錦繡有了,那老夫人和錦棠也跑不了。
桑寧胸口猶如堵了一層棉花。
她有水啊,有很多很多的水!
她可以給陌生人留下一缸的泉水,乾嘛要讓這些朝夕相處的家人沒水用!
那空間和靈泉,大概率還是霍長安的!
可能人家小煩人精本來就是想借助她的手給霍家人的!
乾!
既然安家了,就得讓自己過的舒坦!
她也是真憋夠了!
“這沒法梳開了,要不剪了吧!”桑寧不忍的說。
“剪短用篦子梳一梳,再抹點藥。”
“不可不可!”老夫人反對。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孩子出門得被人傳不孝!”
什麼呀,又不是不長了。
還有她這一頭“秀發”,早想一刀割了!光洗頭就洗半天。
不過最後實在沒法梳理,老夫人還是小心的剪掉了打結部分。
弄完桑寧就出去喊了霍靜雅和謝雨柔李玉枝。
裝模作樣說:“我發現這處房子很有特點。”
“這應該是風水中講的水口。氣之陽者,從風而行,氣之陰者,從水而行。”
“之前死的那家人陽氣多,和這房子氣場相悖,所以氣運不好,但咱們女人多,陰氣足,這裡就是風水寶地。”
神叨叨的亂說一通。
三人都聽懵了。
但直覺高大上!
桑寧還精通風水!
神了!
怪不得知道地下哪裡有水!
而且,聽著生為女人還比男人好?
“弟妹,是說這房子咱們住會好運是嗎?”謝雨柔趕忙問。
她昨天一點沒睡好,不時就看向門口,就怕突然冒出個鬼魂來。
這裡要是風水寶地,那她可會安心很多。
“對!這地下必定有水,讓我找找是哪裡……”
桑寧慢慢的在院子裡轉圈。
後麵跟著三個興奮的尾巴。
最後,她目光看向了半包圍的小廚房擺放的水缸。
就這裡吧。
“水缸底下,就是水口!”
“大嫂,你和三嫂去找點石子,等挖出水鋪到底下。”
李玉枝和謝雨柔拿了個筐就去找石子。
倆人絲毫沒有質疑能不能挖出水的問題。
桑寧和霍靜雅把水缸移開。
畢竟常年沒有移動過的水缸,底下的土當然比其他地方潮濕些。
霍靜雅低呼:“果然是水口!”
真是個笨妮子!
倆人開始挖,一直挖了半米,桑寧覺得夠了。
累了。
“靜雅,你把陶罐裡的水搬過來倒上。”
“啊?為什麼?”
“引水。”
“哦哦,原來是這樣!”
霍靜雅趕緊搬過來水,毫無遲疑的倒進乾涸的土坑裡。
“靜雅,你以後彆嫁人了,咱們招贅。”
她怕這傻孩子被人欺負死。
“好。”
霍靜雅也沒害羞,說的錚錚有聲。
她本就不想嫁人,招贅不錯,生了孩子就是霍家人,還能幫襯侄子侄女。
“四嫂!水怎麼快滲沒了?”
“彆急,一會兒就反上來了。”
桑寧伸手在泥坑裡摳了摳,借著就把靈泉水往外引。
水位上升的很慢,肉眼幾乎看不出來。
霍靜雅睜著大眼一眨不眨的,一開始她還以為剩下的水不往裡滲了。
直到能明顯看出水位上升,她才頓悟:
水引出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