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德考跟在無邪的身後,“朋友,你知道他的情況嗎?我感覺你並不是很驚訝。”
無邪拿過一罐啤酒喝了一口,“並沒有,隻是太驚訝,忘記做表情反應了。”
“你想用他換點什麼?”
裘德考滿臉真誠的說道。“合作一直是我的選擇,你知道的,我的時間不多了。”
無邪說,“合作可以,但是你能出得起什麼樣的條件?”
“從入口進入四小時的路程,我們已經全部探明了。有一道門無論使用什麼樣的方法我們都突破不了,我可以把所有的資料都提供給你,但是有一個條件,你必須帶我的一個人下去。”
張四皺著眉毛說道:“三爺,我覺得不太行,我之前聽潘子提起過他們的人。都是一些烏合之眾,雖然看著是人高馬大的,下地好像不太行,咱們好手多,資料感覺對咱們的作用不是很大。”
裘德考表情嚴肅的看著他,“你們需要這份資料,我提出這個合作並不單單是希望你們帶著我的人下去,而是不希望你們多做無謂的犧牲,如果沒有這份資料,在這四個小時的路途上,可能不隻會付出一條人命這麼簡單。”
“不可能,你以為我們是你手下這幫草包嗎?”
裘德考笑了。“小夥子,看來你真的不知道,張家古樓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存在,沒關係,我覺得你們會合作的。”
無邪帶著路遙和張四回去和潘子解雨辰彙合。
張四好奇的問道:“你們說這老東西這話是什麼意思?總不能這個樓是其他次元的東西吧?”
路遙摸著下巴,在他們離開巴乃的時候,裘德考就出現在了湖邊,前後折騰了有接近一個月了,這麼久的時間,裘德考手裡還有探測的設備,但是他就是沒有進到樓裡去,是不是探測到什麼變故了?
“你們說,為什麼霍仙姑同意跟他合作,卻又不讓他跟著一起下去?是防備他嗎?”
潘子想了想,“有沒有可能,其實他的人已經跟著霍家的人下去了,不過裡麵發生了意外,沒有跟住,失去了聯係,畢竟這次來可沒有見到阿寧那個小娘們,她才是裘德考最依仗的人吧。”
還真是,平時裘德考的手下基本上都是阿寧做管理,這次跟裘德考碰麵按理來說,這死老外應該是帶著阿寧一起來的,畢竟他們跟阿寧也算是熟悉。
“還有那個人。”無邪表情不太好,“那個人跟我們之前見過的人和照片非常的相似。現在應該能確定,塌肩膀應該是當年的第一支考察隊的人。”
潘子看著無邪,“可是按照你們之前說的,那個人身手非常的好,可以在小哥的手下從容的逃命。這個人應該沒有這個身手吧?”
無邪認真的想了一下,“塌肩膀的招式路數和小哥的路數有些相似,乾練沒有多餘花哨的動作,我猜測這個人,應該就是盤馬說的,代替小哥的那個人,他們肯定是下去了,然後發生了意外,其他人都以為他已經死了,這支隊伍的人就離開了這裡,這個人意外的活下來了,因為他知道很多秘密,所以不敢再回到外麵的世界,所以隱居在附近的山林裡。”
這樣說倒是可以說的通,可是問題也是出在這裡。
解雨辰看著他,“你們之前得到的那張照片,根據你們的推測,背景不是在格爾木療養院嗎?他既然是被留在了在這裡,那張照片是怎麼回事?從這裡到格爾木基本上算是跨越了大半個中國了,他的身體應該讓他沒辦法離開山林吧?那是你們推測錯了,還是說張家古樓裡邊和格爾木的擺設一模一樣,是張家古樓模仿了療養院,還是療養院模仿了張家古樓?”
路遙說道:“這張照片的存在就是有問題,他能被留在這裡,應該是組織上的人認為他已經死了,這裡的村民看到不害怕就不錯了,誰給他拍的照片?這照片又是怎麼到了那個光頭那裡的?”
“按照他的能力,留在這裡這麼多年,他應該對這裡非常的熟悉了吧,他之前跟小三爺交手的原因是什麼?不想讓我們進去?還是單純的想要搶奪物資?”
“這個不好說。”無邪的臉色有些難看,“但是應該更多的是不想我們靠近古樓,現在他在暗我們在明,情況對我們很不利啊。”
無邪覺得事情不對,必須要馬上啟程。
好在潘子挑選的都是好手中的好手。彆說一晚上不睡,幾天不睡覺都能扛得住。
雖然大家都怨聲載道的,但是無三醒的威懾力還存在,收拾好行李,連夜讓阿貴準備狗和騾子,準備出發進山。
本來阿貴已經跟村裡的村民都說好了,用他們的騾子和獵狗,但是大半夜的突然決定要出發。準備也需要時間,等到真正出發的時候時間已經接近3點了。
阿貴在前邊帶著狗開道,後麵潘子和夥計們趕著騾子,路遙和張四斷後。
一路上走到提前設置好的供應點。也遠遠的看到了裘德考的藍色大帳篷,不過無邪並沒有停留,按照計劃,他需要在第二天的晚上之前到達湖邊。
鬼知道那個家夥是不是就在湖邊守株待兔的等著他們呢。
等到達湖邊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到了傍晚,太陽的餘暉撒在湖麵上,靜謐的湖麵上如同被撒上了一層金粉。
江碩感慨道,“這裡可真是個好地方啊,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群仙包月格局了吧。”
張四在他身邊,滿眼感歎的看著湖麵,“看著風景美景美如畫,本想吟詩贈天下。奈何本人沒文化,一句臥槽走天下,臥槽!這裡真好看,那一家子真會找地方啊,就是那些家夥實在是影響我的心情。”
張四說的是旁邊裘德考的人,還有二三十個人留在這裡,他們在湖邊搭建了很多款式還算精美的窩棚,正在裡邊吵吵鬨鬨的喝酒,甚至張四分明聽到了一個老外在孤苦狼嚎一樣的唱著那首最近還很火的歌,“2002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時候來的更晚一些,停靠的八樓的二路汽車……”
“呸,真他娘的糟蹋了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