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幕,建國之後,國家有過好幾次大規模的反黑行動,在那之後全國各地,都很少見到大規模的械鬥了。
本來跑掉的那幾個人,看到後邊的人來了之後,又回來了兩麵夾擊,把潘子和張四包在了包圍圈。
江碩戳了戳無邪的胳膊,“你們無家的勢力在長沙這麼頂嗎?這麼大的械鬥場景,警察都不來抓你嗎?”
無邪沒有說話,因為張四手裡的匕首已經劃破了一個人的喉骨。
路遙人都驚了,臥槽!當街殺人啊!靠!!靠!!你殺了人是爽了,這臉是我哥的臉呀,我哥被警察傳喚的時候,我不會被我哥給打死吧?
哎,不對,路遙重傷,躺在江西呢,跟我方哲有什麼關係?
那個囂張的小黃毛拿著手裡的砍刀,瘋狂的向著潘子進攻。
路瑤非常想去救一下潘子和張四,不過將近一百人圍在那兒,潘子和張四在人群的最中間,想要走到裡邊就要把外圍所有的人全部打走。
為了徹底的改掉方哲身上跟路遙的相似性,路遙全麵摒棄掉身上的武當功夫。
方哲學的是逍遙派的武學,主打的就是一個高端威力強大。
逍遙派的輕功是大家最為熟知的,淩波微步,雖說,與梯雲縱有天壤之彆,是殊途同歸,都是非常牛,當世第一。
方哲使出淩波微步,快速穿過人群,經過路上的所有人都被他一掌拍飛。
在距離無三醒家三百多米外的一處樓頂上,沈仕揚一直在透過手裡的高倍望遠鏡觀察著方哲。
從他進入無三醒的房子開始,就被監視了,路遙去了江西,就在被留在山上休養。偏偏方哲又跟著路遙的發小江碩一起出現在無三醒的身邊,很難讓人不懷疑。
在看到方哲的身手之後,他撥通了一個電話。
“不是姓路的,武功不一樣,這個人的功夫,看起來確實像是道家的功夫。”
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對麵在說話。
“查不到那兩個人的來曆,他們都帶著人皮麵具,我非常確定那個人不是路昭,他一直在在格爾木有離開過。
局外人我們從來都不是我們關注的重點,隻是他們突然入局,有些猝不及防。”
不知道電話對麵兒說了什麼,沈仕揚掛斷電話之後,拿深深地看了一眼無三醒,就帶著望遠鏡轉身離開。
沈仕揚轉身離開的瞬間,路遙放鬆的輕笑一聲,可算是走了,這眼神盯在身上,可真是如芒在背,如鯁在喉啊!!
路遙甚至還扭頭看了一眼他站的那棟樓,也不知道這次來盯梢的人,是不是還是老沈呀?
路瑤還沒有走到潘子的身邊,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在身後出現了一排的汽車。車子停在了路邊,一齊按著喇叭,聲音一下子驚動了打鬥的兩撥人。
車門打開,第一個走下來的是穿著一身休閒裝蹦蹦跳跳的霍秀秀。
走到無邪的身邊。抱住他的胳膊。
“三叔,好久不見呀,還記得我。”
同時下車的,是穿著標誌性粉紅襯衫的花兒爺解雨辰。
他一邊走一邊低著頭發短信,隨口對他身後的夥計說道:“送三爺去老地方,遇到王八邱直接打死,算我的。”
他身後所有的車門都打開了,陸續走下來了,非常多的人。
站在無邪身後的江碩,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好家夥,接近一百條人命啊,說算你的就算你的。你們盜墓的這一行勢力挺大呀,這要是擱江西,當街械鬥,現在這一堆人應該都在局子裡。
這謝雨辰的話說完包圍的人立刻就四散分散逃跑。
解雨辰抬頭瞄了一眼逃跑的眾人,不用說什麼,身後的一些人立刻就追了上去。
江碩有些疑惑的說,“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去滅口?”
無邪也是滿臉為難的看著解雨辰,“會不會目標太大了,要不然就算了吧!”
張四扶著一瘸一拐的潘子走過來,語氣不太好的說,“我說三爺,您說這話的時候,看看我們兄弟行不行?看著大潘現在這一身的傷,您能說出算了這句話?”
雖然潘子和張四都非常神勇,但是畢竟拳難敵四手,胖子身上被砍了七八刀,最重要的一刀被砍在後腰上,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雪全部浸濕了。
潘子看著無邪說道:“花兒爺這樣做是對的,不管什麼樣的人,隻要他敢挑釁三爺的權威,就一定要付出慘重的代價。這樣其他人再想找人來暗算我們,自然就要好好考慮。”
潘子拍著張四的肩膀,“你這個兄弟,潘子我認下了,我欠你一條命。”
張四滿臉認真的,用手直接按在他的傷口上,疼的潘子倒吸一口冷氣。
“老哥,你要是繼續這麼不要命的拚,恐怕不等你還我這條命,你這條小命就沒了。”
潘子哈哈一笑。“那不能,我還要跟三爺一起去住養老院呢。”
無邪拿著止血丹快步走過來。
“你怎麼傷的這麼重?還能撐得住嗎?”
“放心!”
潘子看著解雨辰非常認真的道謝,“花兒爺,我又欠你一個人情。”
解雨辰沒說話,隻是打開車門上示意他上車。
解雨辰開車,霍秀秀和潘子坐在後座上,霍秀秀正在給潘子包紮,無邪給潘子的藥確實挺管用,現在潘子身上的傷口已經明顯不出血了。
不過整個長沙城的人都看到了,潘子今天受了重傷,那自然要好好處理傷口了。
解雨辰先開口說道,“沒想到呀,這倆人合作起來倒是天衣無縫。”
“倆人?”
“這臉可不是那姑娘做的,是路遙做的。”
無邪坐在副駕駛上,眼睛盯著窗外,“你怎麼來了?我以為你還在四姑娘山呢。”
解雨辰微微一笑,“我來,當然是因為,三爺請我去夾喇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