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溫教授家出來,林序心情難掩失落,他去到了療養院,和林琪訴說著自己的心事。
卻沒有發現,林琪的小拇指,輕輕動了一下。
從療養院出來,林序卻發現傅家成在門口等著他。
在這裡見到他,林序很驚訝,而且他不像是來這裡看病人,一看這就是在這裡等他的,因為一看到自己,傅家成便和他說話。
“溫晚被綁架的事,幕後主使有了些眉目。”
“雖然那四個人全死,但是我們在這四個人的頭目的電話裡,發現了一個電話號,通過這個電話號排查,我們在一個公用電話亭找到了這個人。”
傅家成拿出公用電話亭的視頻截圖,林序看的第一眼,就有說不出的熟悉感。
“這個人,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很熟悉,但是因為遮得很嚴實,卻始終想不起來是誰,而且就是這件衣服給他很熟悉的感覺。
“彆想了,我們的人順著電話亭附近的監控,一路排查,已經找到了這個人。”
傅家成拿出一張照片,林序瞬間瞪大了眼睛:“傑森?”
“白知珩的經紀人,傑森。”傅家成道。
林序道:“所以這件事,和白知珩有脫不了的乾係?”
“暫時在整個過程中,還沒有查到有關於白知珩參與的痕跡,不過除了他,這個傑森有理由去指使人綁架溫晚嗎?”
傑森作案,和白知珩作案有什麼區彆?
“你打算怎麼辦?”林序問。
傅家成卻把所有的資料交到林序手中:“看在梁茜的份上,這件事情的決定權交給你。不過要是按照我的性格,哪個男人敢讓我的女人受那麼大的委屈,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傅家成說這句話的目的,就是為了提醒林序,因為溫晚被綁架的事情,她遭受了多少的委屈,被人唾罵侮辱成什麼樣子。
“我自然不會輕饒了他。”林序看著手中的資料,道:“這些資料,我會一份發給警方,一份發給白知珩的對手,如果白知珩的公司施加壓力想讓這件事情不了了之,他的對家也不會放過他。”
傅家成不得不對林序刮目相看:“一直以為你是一個老好人,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麼心機深沉的一麵。”
借力打力,倒真是讓他沒想到。
林序笑而不語,誰讓這份資料,正是在他心情最不好的時候來的。
說乾就乾,林序回家的途中先去把資料交給警方,回到家中後,又去附近的網吧把資料匿名寄給白知珩的死對頭。
章恒——從出道以來就和白知珩爭奪資源的人,兩人走的路線相近,兩家粉絲也是一直在互撕,這個好的機會能夠讓白知珩遭受重創,章恒一定不會放過。
當初林序還是公關經理的時候,之前給白知珩處理公關危機的時候,聯係過章恒的經紀人,所以有他的聯係方式。
他難得有一個安心睡覺的夜晚,第二天起來,打開手機一看,傑森指使人綁架溫晚的事,果然上了熱搜。
但傑森是白知珩的經紀人,他出了事,白知珩怎麼可能脫得了乾係,所以他一個小時前也被一並帶走接受詢問。
現在娛樂圈掀起了軒然大波,路人紛紛猜測其實白知珩才是幕後主使,傑森隻不過是代人受過。
再加上章恒粉絲的推波助瀾,現在白知珩可謂是被罵的找不著北,之前在片場隨地吐痰的視頻都被找了出來,可謂是牆倒眾人推。
梁茜的電話打了進來,開口便問林序:“今天的新聞是怎麼回事?警察來到我家裡說白知珩涉嫌和傑森一起綁架溫家,這件事你知道嗎?”
林序也毫不隱瞞:“我是昨天才知道的,所以昨天晚上便把手中的證據全部送到了警局,至於今天才去找白知珩,可能是因為警方也需要時間核實證據。”
“所以,是你?”梁茜明白了所有。
“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如果白知珩是清白的,自然能夠平安出來,如果他不是清白的……”
後麵的話,就不用他接著說下去了吧。
梁茜埋怨林序:“有什麼事你不能先和我說嘛?你就這麼貿貿然的把證據交給警方,把事情捅的這麼大,對你有什麼好處?你先和我說,我去給你問阿珩,如果真的是他做的,我讓他給你道歉賠償。”
道歉,賠償?
對於梁茜來說,隻要道歉賠償就行了?
“我隻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把證據交給警方,我並沒有做錯,你也不必來這裡質問我。”
與其在這裡埋怨他不該把證據對公,倒不如祈禱白知珩是清白無辜的,不然,神仙難救。
“把白知珩送進去,對你有什麼好處?”
林序道:“我要的不是好處,是一個公道。溫晚被綁架之後,遭受了多少你不是不清楚,她當時被全網侮辱,差點抑鬱,我怎麼可能放過幕後主使?”
他一定會為溫晚討回公道,一定。
“還有,你最好祈禱白知珩沒有在網上散播照片,不然他就是罪加一等。”
道歉是應該的,賠償也是應該的,但那也是在他接受了應有的懲罰之後,給被他害的人的補償。
林序說完強硬的掛斷了電話,不再聽梁茜說些沒用的。
溫晚也在看到消息之後,來找林序。
“這些事,是你做的對不對?”溫晚看著手機上循環播放的傑森綁架的事情,問林序。
林序道:“我說過任何傷害你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能夠查出事情真相,溫晚也很高興,所以傑森和白知珩受到一切懲罰都是應該的。
可讓人萬萬沒想到的是,白知珩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就被放出來了。
放出來之後,他馬上召開新聞發布會,仔細和媒體說了今天發生的事。
發布會上,他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受害者,傑森是看不慣溫晚和林序一直和他勒索,才找人想小小懲戒一下,他也是東窗事發才知道了傑森所做的一切,不過既然是他身邊的人犯了錯,他就應該承擔責任,他錯了,他和公眾道歉,和溫晚和林序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