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的出血部分已經處理完,接下來二十四小時非常重要,如果能醒過來就平安無事。”
後麵的話醫生沒說,如果醒不過來,那就徹底醒不過來了。
家屬有哭的有和醫生道謝的,梁茜稍微等了一會兒才過去,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被陸總的家屬責罵甚至動手。
陸玉明的家屬看到梁茜,果然很激動。
陸夫人衝到梁茜麵前,流著眼淚惡狠狠地盯著她:“我家老頭子酒精和你有什麼仇,你要讓人把他喝成這樣啊!”
又有人說:“你的心怎麼這麼惡毒?一份合同而已,有必要鬨出人命嗎?”
七嘴八舌地,全部都是指責梁茜的聲音。
梁茜一味的說著對不起,梁小姐推了她一把:“我問你,你和白知珩什麼關係,為什麼他要替你辦事!”
梁茜沒有說出兩人的關係,而是撒了謊:“我們隻是朋友,他聽我說過陸總的事,所以才幫我的。他隻是,好心辦壞事,一切都是我的錯。”
林序的目光落在梁茜的身上,再一次刷新了他對於梁茜的深情的界定。
事到如今,千夫所指,她還是第一時間把所有的指控都攬到自己身上,撇清白知珩。
林序佩服梁茜,卻又感到一陣心酸。
人這一生能有一個人這樣全心全意的愛著,真是不枉此生。
“你自己沒本事,還去找彆人,我爸爸成了這個樣子,全部都是你害的!”梁小姐的眼神恨不得把梁茜吃掉。
梁夫人咬牙切齒道:“不管老陸這一次有沒有事,我們陸氏集團和你梁氏集團,永遠都不會有合作!”
“你滾,我不想看見你!”
梁茜道了歉,去繳費處給陸玉明叫了五十萬的住院費,上了車,卻沒有吩咐司機離開。
見林序看著她,梁茜自嘲一笑:“是不是覺得我特彆傻,這個時候還把所有的罪名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林序倒不是覺得她傻,“從公關的角度來看,你這麼做是正確的。白知珩身份特殊,如果被人知道你們倆的身份,隻會被拿去大做文章,對整件事情的發展有害無利。”
而且現在網絡輿論這麼厲害,誰知道白知珩和梁茜的關係一旦爆出,會不會有人挖出梁茜已婚的消息。
到時候對梁氏集團更是毀滅性的打擊。
梁茜疲憊的捏了捏眉頭,“我真想不到阿珩去做出這種事,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說的不是處理這件事情對梁氏集團造成的緋聞,而是對白知珩,應該怎麼辦。
“先回去休息把,事情已經發生了,儘量讓這件事情的影響降到最低,這段時間你和白紙很還是少見麵,免得被人發現你們的關係!”
陸玉明住院的消息很快就會爆出來,到時候白知珩肯定也會暴露於公眾視野。
還是那句話,現在這個時候兩人的關係公之於眾,對這件事情百害無一利。
梁茜點點頭,這點她還是知道的。
說曹操曹操就到,正說著梁茜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來電的人正是白知珩。
梁茜掛斷之後,他又打了過來,梁茜隻好接起:“怎麼了?”
“茜茜,回來的時候告訴我,我去找你。”白知珩得意一笑:“有一個消息,你知道了一定會開心的!”
梁茜冷冷開口:“是陸總的事情嗎?”
“你都知道了?一定是秦羽告訴你的,她的嘴也太快了,我還想當麵告訴你呢。”
梁茜打斷他:“陸總住院了,在你和他喝完酒的當天晚上,飲酒過多引發腦出血。”
電話那邊良久的安靜,宿醉剛醒的白知珩一時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問梁茜:“他不會死了吧?這,會不會牽扯到我?”
“我會不會坐牢?該不會要打官司吧?”
白知珩的心噔噔狂跳,如果要是打官司,那媒體一定會知道的,到時候會發生什麼誰都不知道,那粉絲黑粉輿論媒體不得吃了他?
“剛從手術台下來,醫生說未來二十四小時很關鍵。”
白知珩從電話中聽到梁茜生氣了,他也沒想到喝個酒會闖出這麼大禍,他本意是好的,是想幫梁茜拿下合同的。
白知珩腦子一團亂麻,他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人命關天的事,而且還是和他有直接關係。
想了又想,他決定賭一把。
“茜茜,這件事情和你沒關係,就算出了什麼事,也由我一力承擔,你彆怕,不會影響到你,影響到梁氏集團的。”
他在賭,梁茜不會為了即將來臨的風暴,丟下他不管。
梁茜聽到他這麼說,蹙著眉頭聲音沙啞:“從出事的那一刻,我們兩個就是一體的,你身份特殊,不能牽扯進這件事,我會把這件事對你的影響降到最低。”
這個時候,保白知珩,就是保梁氏集團。
梁茜的話讓白知珩徹底放下心來,他慶幸現在是隔著手機,梁茜看不到他上翹的嘴角。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告訴我,我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梁茜告訴他,有你這句話,比做什麼都讓我開心。
林序已經習慣他們的甜言蜜語,內心已經波瀾不驚,梁茜說她要在這裡等第一消息,林序也沒說什麼,自己打了個車回家。
經過一天一夜的等待,醫院終於傳來消息。
陸玉明醒了!
雖然隻醒了五分鐘就又昏睡過去,但是醫生說可以認定平安度過危險期,接下來隻要好好嗬護就行。
這個消息傳出來,梁茜鬆了口氣,她第一時間把消息告訴了白知珩。
彼時,白知珩正在大姐的床上,辛苦耕耘,大姐說了隻要今天晚上表現得好,就給他投資一部電影,大導演製作的。
從大街家出來,白知珩才給梁茜回過去電話。
得知陸玉明度過危險期,白知珩壓在心裡的石頭終於落地,反正大姐這邊也完事了,他立馬說去找梁茜。
畢竟他捅了這麼大的簍子,該道歉還得道歉,該表示還是得表示。
一進門,白知珩就吻住梁茜的唇,卻被她一把推開:
“你身上的香水味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