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做足了心理準備,溫晚聞聽此言,眼淚還是差點掉下來。
梁茜的執行力很強,項目提上日程到萬事俱備,隻用了一個星期,如今隻欠東風,她需要林序幫她去之前的芯片工廠,查看一下新設備,就可以開工了。
林序答應了下來,隻是他白天要忙rast項目,隻有晚上有時間。
溫晚本想也跟著去,奈何傅家成那邊也有需要她的地方,項目馬上開工,她們兩個人都有各自要負責的事情要忙。
溫晚隻好悻悻作罷,和傅家成在一起的時候也心不在焉,老鄉著林序和梁茜在一起會發生什麼。
傅家成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他不是傻子,接觸了這麼長時間,難道還看不出溫晚的心思嗎?
“很擔心林序?怕他們晚上孤男寡女住一個酒店,發生什麼是不是?”
溫晚覺得傅家成想多了,“林序不可能和梁茜發生什麼,他們都離……”
到嘴邊的話戛然而止,溫晚猛的想起知道林序和梁茜關係的人並不多,傅家成也不知道。
她馬上改口:“反正就是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論身材和相貌,梁茜都是一等一的,我們這個圈子裡,想和梁茜有點什麼的人不在少數,你不會以為她脾氣不好,就沒人喜歡了吧?”
傅家成作為一個情場老手,正好給溫晚補補課,“恰恰相反,男人都喜歡這種有征服欲的女人,你覺得林序會是個例外?”
一個木訥的男人,見到一朵美豔的霸王花,霸王花又對他這麼欣賞,有幾個男人能把持住?
傅家成沒注意到溫晚越來越難看的臉,“沒準後天回來,你就多個嫂子了。”
“你閉嘴!”溫晚赫然打斷他,“我說了他們兩個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林序他就不想你認為的那種人。你到底要不要我給你看方案了,不看我走了。”
傅家成趕緊討好似的抓著溫晚的手,“看看看,我多嘴了還不行嗎?一會兒忙完請你去吃大餐,就當是我的道歉。”
溫晚雖然嘴上沒說什麼,心中卻煎熬著。
難道他們真的,會舊情複燃嗎?
心中忐忑的除了溫晚,還有一個人,白知珩。
聽到梁茜這次竟然和林序單獨儲蓄,他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危險感。
之前怎麼沒發現梁茜這麼重視林序,還單獨和他出差,難道她也和那些普通女人那樣,玩那些你在我身邊我嗤之以鼻,你離開之後我茶飯不思?
傑森一聽白知珩說出自己心中的擔憂,無所謂的擺擺手:“你都有新的靠山了,梁茜這個女人,要不要都無所謂。”
“那個趙姐,和梁茜根本沒法比?”白知珩根本沒把她放到和梁茜一個重量,“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第二個女人,像梁茜這樣有錢又對我死心塌地,”
更何況那個趙姐,誰知道哪天不改姓會不會再找另外一個代替他。
他哪怕傍上再厲害的大姐,也要維護好梁茜這個死忠粉。
“我覺得你想多了,梁茜一直就看不上林序,怎麼可能離個婚,就看上他了?”
話雖這麼說,白知珩卻不得不防,這些年他憑借著這張臉演了那麼多先婚後愛,先愛後婚,有殺父之仇都能愛上,更彆說林序對梁茜像舔狗一樣了。
“女人哪,可能你愛她的時候她一點都不在乎你,可到了你不愛她那一天,她的占有欲和自尊心就會作祟。所以我必須做點什麼,阻止這一切發生。”
林序那個舔狗都能被他請了做項目的負責人,難道他還不如林序?
想著,白知珩就給秦羽打去電話,問梁茜最近有沒有什麼煩心事,或者集團有沒有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
秦羽對白知珩沒有秘密,他問就告訴他,梁茜一直想和建築大亨陸玉明合作,陸玉明最愛喝酒,梁茜酒量不太行,喝了幾次都沒讓陸玉明滿意。
“那個陸總曾經放話,誰能把他喝趴下,他就把集團最大的項目給誰。”
喝酒,白知珩在行。
掛斷電話,白知珩告訴傑森,去查一下那個陸玉明的資料,看看能不能約他出來,再準備些醒酒丸,有備無患。
林序和梁茜,一到臨市,就開始巡查工廠,檢查設備。
兩三個鐘頭才弄完,已經是深夜,林序又帶著一遝的資料回了酒店,看樣子是要通宵了。
“彆太拚,明天也有時間,彆把自己的身體累壞。”
叮囑一聲之後,兩個人各自回了房間。
林序拿出資料,看了一會兒,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打開隨身的包拿藥,卻發現藥瓶是空的。
糟了,他這兩天太忙,好幾天沒去複查,藥喝完了。
他咬著牙堅持,想要明天去看醫生開些藥,應該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鋪天蓋地的疼痛再次襲來,林序頭疼欲裂,他趴在桌子上渾身哆嗦,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梁茜去樓下餐廳打包了些吃的,給林序送上門。
連敲好幾下門都沒反應,梁茜又給林序打去了電話,也沒接,隻聽到電話的聲音在房間裡想。
難道是出什麼事了?
梁茜的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打電話叫來了前台,用房卡開了門。
目光掃了房間一圈,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趴著的林序,她趕緊跑過去,“林序,你怎麼了?”
她將林序的身體扶起,蒼白的臉色嚇了她一跳,第一反應,他不會死了吧?
“喂喂,你醒醒啊,你怎麼了,我要不要送你去醫院啊?”
梁茜拍了拍林序的臉,林序一口血吐了出來。
呼嘯的救護車在深夜的街道呼嘯而過,梁茜一直把林序送到急救室門口,心裡還不能安寧。
自從父親住院之後,她最討厭來這個地方。
可今晚的林序,真的嚇到她了,梁茜看著自己身上的血跡,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竟然會吐血。
在他的心中,吐血是很嚴重的病。
林序意識恢複的時候,竟發現自己是在醫院,一睜眼醫生護士圍了好幾個,身上管子針頭插了好幾個。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