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目光,一暖一冷的看著林序,林序卻滿腦子都是剛才發現的問題,絲毫沒有在意。
飯局進行到一半,林序叫來了副工程師,副工程師趙剛,是溫教授之前的學生,比林序還大一屆,在清大任電氣工程的教授,負責研究實驗室的人都喊他趙老師。
本來他是工程師的首選人物,但因為林序解決了這次項目的難題,所以溫教授空降了林序為工程師,林序任職之前,溫教授還找他談過話,怕他心裡有什麼負擔。
他倒是無所謂,大家都是為了航天事業的進一步發展,何況林序的名字他也曾聽過,他念溫教授博士的時候,林序上大二,他看到林序的畢業論文,知道這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兩人見麵,很客氣,寒暄一番之間,林序直接進入正題:“我打算在實驗室外設一個會客廳,與這次項目無關的人,不得進入咱們的實驗室。另外在實驗室和會客廳之間要射安檢,以防圖謀不軌之人,進來竊取咱們的技術。”
作為首個研究rast項目的團隊,他們解決世界性難題的消息很快就會被有心國家知道。
他們竊取機密的手段多著呢,林序不得不防。
趙剛扶了扶眼睛,正色道:“這個問題我也想到了,隻是還沒來得及和老師彙報。”
“有什麼要和我彙報啊?”
溫教授走了進來,正好聽到自己的兩位得意門生在談論事情,還提到了他。
今天聚餐,林序自然也邀請了溫教授。
大家恭敬的喊了聲教授,林序先開口道:“趙學長和我說,想在實驗室外設會客廳……”
林序把剛才的想法告訴了溫教授,隻不過把想法說成是趙剛提出的。
溫教授聽後頗為滿意的看向趙剛:“到底成了清大的教授,有些事情想到我前頭去了。”
“老師謬讚了。”
趙剛看向林序,點頭示意,林序也回他善意,他不在乎功名利落,隻想在生命的最後,做自己喜歡的事。
這餐飯吃了很久,大家一起聊了很久,散的時候還意猶未儘。
林序正好和趙剛順路,擔任起了送他回家的任務。
路上,趙剛問林序:“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什麼?”
他上一段婚姻還沒結束呢,結什麼婚?
趙剛嗬嗬一笑,“你和小師妹啊,瞧你們兩個這濃情蜜語的,恐怕好事將近了吧?”
“學長你可彆瞎說,我和溫晚就是兄妹的關係。”林序趕緊解釋清楚,“我們都好幾年沒見了,最近才見,扯什麼結婚哪。學長你喝多了,快歇著吧。”
趙剛說自己沒喝多,“那你為什麼不讓小師妹和那個傅家成去約會?”
他什麼時候不讓溫晚和傅家成去約會了?
“傅家成看上溫晚了?”林序想了想,才後知後覺:“你要這麼一說還真是,出去出差還給她買項鏈了。”
“真的假的,你真不知道?”
趙剛不相信這麼聰明的一個人,傅家成想追求溫晚的事他會沒看出來?但看林序的表情又不像撒謊。
“我真不知道。”
他要知道,他肯定會讓溫晚接觸一下看看的。畢竟年齡也到可以談戀愛的時候了,如果傅家成人真的不錯,對溫晚也不錯,那郎才女貌的多好。
送了趙剛回家,林序也開車回了家。
不出意料,有一輛車停在了他家門口,他沒見過這輛車。
這怎麼最近找他的人這麼多,誰都知道他家在哪兒。
走近一看,車內的人摁下車窗,傅家成斜叼著煙,上下睥睨著林序,“我等你好久了!”
“找我什麼事?”
“你什麼意思?”傅家成把嘴裡的煙吐在他身上,“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紀了,還敢和我搶女人。溫晚是我的,懂了嗎?”
回家的路上林序還覺得傅家成這個人不錯,不管是上次晚宴,還是下午見麵,都給人很可靠的感覺。
現在一看,是他放心早了。
“要真喜歡溫晚,就去追求她,而不是用這種方式,堵在我家門口。”林序看不慣不可一世的公子哥,對他說話也不那麼客氣。
“她不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傅家成氣的哼笑一聲,“難道他喜歡你這樣的老男人?你拿什麼和我比,老子有錢長得帥,又給他爸爸的項目投了資金,你算什麼?一個隻知道讀書的書呆子,你一輩子掙得還沒老子一輛車的錢多。”
被人這樣侮辱,林序絲毫不生氣。
他見過太多的紈絝子弟,聽說太多難聽的話,傅家成這句話,還不值得他動氣。
“所以,她收下你的項鏈了嗎?”
傅家成被戳中肺管子,氣的要下車和林序打架,被林序一推車門將他關進了車裡。
“溫晚和你玩的那些女人不一樣,你要是真心喜歡她,就用真心打動她。如果你隻是想玩玩,我勸你不要招惹她。”
“我是個隻知道讀書的呆子,可溫晚是我恩師唯一的女兒,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
傅家成在林序的眼中,看到了殺意。
他有魚死網破的勇氣,溫晚是和他親妹妹一樣重要的人,他希望她得到幸福,也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如果有人騙了溫晚的感情,他一定會找那人算賬!
傅家成剛才剛才是被林序的眼神嚇到,可他是個不服輸的性子。
“溫晚,我要定了。”他挑釁的看著林序,和他下戰書:“我倒要看看,你能乾什麼!”
一腳油門,傅家成絕塵而去。
林序看著跑遠的車子尾燈,一字一句道:“如果你傷害了她,大可以試試!”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一大堆外賣送到了實驗室。
進口零食,昂貴水果,還有一束純白芍藥的花束,如純白的雪至純至淨。
“溫小姐您好,這是少爺讓我們給您過來的,希望您笑納。”
實驗室立刻就有女生圍過來,“好漂亮的白芍藥,晚晚,你知道芍藥的花語嗎?”
“是勢在必得的愛,看來有人要上演霸總追妻這一套了。”
溫晚把花放在桌上,都懶得多看一眼,“他頂多是個富二代,還什麼霸總,我也不是他的妻,他追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