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懷揣夢想與激情,卻鬱鬱不得誌的動畫片導演、編劇。
當年我雄心壯誌,一心想做原創的牛叉動畫,卻屢遭現實暴捶。
我辛苦多年,創作了劇本《怪俠》,並被商界大佬金大富看上,答應投資拍攝成動畫電影。
可電影剛拍了一半,金大富卻突然撤資,說想要繼續拍攝,必須上交全部版權,並簽下不平等協議。
開弓哪有回頭箭,資金鏈一斷,供應商與製作人員紛紛找我討薪。
為了給大家一個交代,也為了實現理想,我一咬牙將版權轉讓,並簽了不平等協議。
可接下來的拍攝中,我卻被金大富一夥架空,劇本也被他們派來的製片人改的亂七八糟,並強行加入了他狗血的世界觀與人生感悟。
製片人還天天對我進行ua,說我是世界上最垃圾、最爛、最菜的動畫導演。
《怪俠》上映後,反響不佳,按照之前的不平等協議,我反倒欠了巨債,天天被金大富逼著還錢。
無奈之下,我隻得東躲西藏,過上了老鼠一樣的日子。
要不是長的醜,那段時間,我都想去賣了!
後來,我發現金大富將我辛辛苦苦創作的《怪俠》劇本原稿,改名為《妖俠記》,出版成小說發布。
金大富不僅騙去了我的版權,還將作者署名改成了他的寶貝兒子。
《妖俠記》麵市後非常成功,而我這個原作者卻背負巨債,窮困潦倒。
那天,我因拖欠房租,被房東掃地出門。
一籌莫展之下,我獨自來到皇浦江邊借酒消愁,卻無意中看到江麵上無人機演繹的《妖俠記》廣告。
當看到最後作者亮相時,無人機在天空中呈現出金大富兒子的大頭照,引來路人的一片讚美與尖叫。
望著金大福傻兒子的醜陋麵容,瞬間,我情緒崩潰,心情跌落至穀底。
恰巧這時,我被正在逛街的催債大哥看到,於是他一個電話,搖來一群小弟將我團團包圍。
當時,我心灰意冷、萬念俱灰,隻覺:天道不公,生活無望,便轉身跳了皇浦江,想一了百了……
一片混沌中,我手腕上的菩提串卻化作五彩霞光將我包裹……
再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轉世來到此地,托生在一隻蟬的身上;
經過五百年修行與刻苦學習,我終於學有所成,不僅成為了一名丹籙師,還成為稷上學宮的資深大學士。”
“哦!原來如此!老伯,你那個菩提串是什麼來曆,怎麼如此神奇?”
薑衝好奇地問道。
福蟬聽言,撫摸著胡須,目光上移,開始了回憶:
“說起這菩提串,確實蹊蹺!我前世有一年曾在九華山旅遊。
當時,一個清理景區垃圾的環衛大爺不慎從山上摔下,渾身是血。
在場的遊客怕被碰瓷,沒一個敢救的。
見他那麼慘,我實在不忍心,就將他背到了醫院,並墊付了醫藥費。
後來,那個環衛大爺為了表示感謝,就送了個菩提串給我。”
“嗯……機緣,果然妙不可言!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怪俠》那麼爛,《妖俠記》那麼吊,原作怎麼可能是你?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薑衝大聲質疑著,他前世是《妖俠記》的粉絲,也曾看過、並在某瓣上留言嘲諷過電影《怪俠》,兩部作品水準差距之大,讓他不敢相信會是同一個作者。
“《怪俠》我雖掛名導演,其實隻不過是個任人擺布的傀儡罷了。
唉!有朝一日,我能按自己想法,拍一部動畫片就好了!”
福蟬說著,麵露不甘與惋惜,搖著頭不停歎息。
“唉,都過去了,眼下老伯您有什麼打算?”
“我本為丹籙師,擅長煉丹畫符。如今,我被那三個魔女廢了丹田,不能再凝結法力施展法術。
接下來,我想周遊四海,找到恢複丹田的方法。”
說到這,福蟬喘了口氣,略感慶幸道:
“這三個魔女中,持心法力最強,她如今雖隻有三成功力,卻已遠勝你數倍。
若是正常打鬥,你肯定毫無勝算。
老天保佑,要不是她貪圖你真元,一時輕敵、陰差陽錯中被你先以熬戰秘法啪殺,隻留下較弱的持規、持戒與你對線,這次怕是你也在劫難逃哇!”
薑衝聽言,暗暗後怕,心中暗自慶幸:“藝多不壓身,幸虧我之前在夢中跟仙人學了【歡喜大法】,不然這次可真要交代在這了,果然,姿勢改變命運啊!”
“論功法,你雖算不上絕頂一流。”
福蟬說著,忍不住翹起拇指,為薑衝大力點讚道:“但老夫行走江湖多年,閱人無數,在熬戰上,我願稱你為最強!”
薑衝則連連擺手,十分謙虛:“多謝老伯誇獎,不敢當,不敢當啊,謔謔謔謔!”
見薑衝故作謙虛,卻得意的壓不下嘴角的逼樣,福蟬略感不爽,於是岔開話題問道:
“小子,說說你自己唄!你又是怎麼來這兒的?”
“我啊,前世出生在藍星龍國的一個小山村。
自小家境貧寒,父親在我三歲時因車禍去逝,老媽起早貪黑,辛辛苦苦拉扯我長大,供我讀書。
好在我刻苦用功,終於考上了國內一本線的警校。
原想著畢業後能當一名優秀的警察,懲惡揚善,為人民服務,好好孝敬老媽。
怎料人算不如天算,我大四暑假在酒店打工時,恰遇包廂內的客人吳總,撒酒瘋調戲女服務員小蘭,將她按在沙發上就要就地正法……
我上前勸阻,卻被吳總叫來保鏢圍毆。
一氣之下,我憑借在警校所學的格鬥技,將他們打了個落花流水,一腳將吳總踹進了icu。
怎料那吳總的背景十分雄厚,我算是踢上鋼板惹錯了人,而被學校開除。
更可氣的是,後來有次我上街,路過某商場時,碰到小蘭在吳總的敞篷豪車裡,與長得跟豬頭似的吳總又親又抱…
艸!人間不值得!
屋漏偏逢連夜雨,偏偏這個時候,我媽被查出癌症早期,急需用錢。
那會兒疫情剛剛結束,經濟下行,工作難找。
二叔看我母子可憐,便讓我回老家,到他開的景區民宿裡打工,掙錢給媽媽治病。
後來有一天,一個富二代帶著他女友來山裡旅遊。
在景區,他女友逗猴子逗的興起,就讓那富二代給她拍照。
怎料這時,那三隻猴子卻呆萌轉凶悍,突然變臉,扛起那女孩來就往山裡跑。
那個富二代剛追出幾步,便累的氣喘籲籲,情急之下,他大喊著承諾:誰能救出他女友,就獎勵五萬元。
為了拿錢給老媽治病,我追著那三隻猴子,進入從未對外開放的景區禁地,來到一個奇怪的、葫蘆形的山洞中。
進洞後,我腳下踩空,墜入深淵,再醒來時,就到了這兒,魂穿到一個家徒四壁、窮的叮當響,且父親早逝、與母親相依為命的男孩身上。
在這邊,我用前世的知識製造肥皂,和老娘一起靠賣肥皂發了財,家裡的情況也越來越好。
怎知三年後的一個深夜,不知從哪冒出兩個魔頭,來到村裡,不由分說就大開殺戒。
我老娘及全村人都被他們殺害,我的左臂也被他們召喚出來的魔物咬斷。
就在我命懸一線時,我的恩師,正雲遊天下的桃折法師及時趕到,打跑了那兩個魔頭將我救下。
後來,我從師父口中得知,那兩個魔頭,乃是蔭教中人。
他們一個是蔭教的神象右使若燁,另一個則是蔭教的天下行走聞司道。
為了報仇,我拜桃折法師為師,學了這一身功法。
如今,我學成下山,就是想找到蔭教的那兩個妖人,報仇雪恨!”
“原來你是桃折法師的徒弟,怪不得招式那麼像他!”福蟬恍然大悟道。
“你認識我師父?”
“當然,桃折法師聲名遠揚,江湖上誰人不知?
不過…好多年沒聽過你師父的消息了,他老人家現在還好嗎?”
“我師父他…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