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前幾天在國子監開學典禮上出現的小小插曲,學院裡對通天縱、未月關等一眾新入學的學子刮目相看。
經過六年的大考,果然來自各國的才子層出不窮,真是少年出英雄呀。
“通天縱,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就懂這麼多,你和那個什麼未月關比試時,我們都傻眼了。”阿泰呆呆的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錢豐也不由稱讚起來,“嗯嗯,你這個小鬼頭還真是厲害,那個少年看起來比你大至少十歲,居然跟你比試,關鍵是你們兩個還打成平手。”
說話間,那名高傲的名叫未月關的少年恰巧走過來,這一回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隨從,那名隨從通天縱也認得,正是前幾天來自己家的司徒錢。
隻見司徒錢十分狗腿的跟在未月關後麵扇扇子,可是未月關連看都不看對方一眼,走到通天縱麵前還輕哼一聲。
因為這一期的學員不多,大家集中到一個學堂學習,這將是大家在這裡的第一課。
隻見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大叔走進來,“我是國子監的老師元守一,以後負責教你們騎術和射箭,以及軍事課程。在這裡,你們將學習到天下間最頂尖的知識,結交誌同道合的朋友。”
元守一的介紹剛結束,一位身姿綽約的女夫子緩步走來。
她身著淡紫色長裙,麵容清麗,眉眼間透著聰慧與從容,正是尤海。
“我是尤海夫子,負責教授你們古今中外的知識。”尤海的聲音柔和而動聽,瞬間吸引了所有學子的目光,包括通天縱。
哇,這位女夫子好漂亮呀,雖然比我娘親差一丟丟,但是我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夫子呀。
尤海一出現,整個國子監都要沸騰起來,特彆是那些熱情似火又正當少年的天崗國學子。
“哇,那就是我們天崗國的第一美女尤海夫子呀,果然是名不虛傳。”
“我在國子監三年才第一次見到她,都說她年紀三十有餘,但是完全看不出來呀。”
“聽說她詩詞歌賦無所不精,而且還通曉天文、地理,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才女呢。隻可惜她心高氣傲,至今雲英未婚。”
一夥國子監的學子在下麵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似乎對這位才高八鬥的女夫子很感興趣。
“我聽到的可不是這樣的,據說尤海夫子年少時被家裡訂婚,但是那個男人英年早逝,尤海夫子重情,所以一直單身到現在。”
“胡說胡說,我聽說是那男人當年背叛了尤海夫子,尤海夫子才一心沉迷於學問,一不小心成為大才女,還豔壓他的未婚夫。”
“才不是呢。我聽說尤海夫子來自海外,本想在天崗國尋親,但是一直未果。先皇在位時,曾經有一次在茶館裡聽到尤海與一幫男人辯論,沒有一個人能夠勝他,然後考教尤海的學問,發現她果然是當世少有的才女,這才讓她在國子監任教的。”
大家對這位美貌出眾的女夫子十分感興趣,對她的出身和來曆都有許多的猜測,但無論是哪一種,大家對尤海夫子的美貌和才華還是欽佩的。
正當少年的錢豐來了興致,朝眾人打聽起來:“原來這位女夫子一直沒結婚呀,我們那邊流行迎娶年長的女人,隻要尤海點頭,我立馬讓家人來下聘。”
錢豐的話一致引來了大家的嘲笑,“少來,天崗國想娶尤海夫子的男人沒有上千,也有八百,怎麼也輪不到你的。”
“哼,彆小瞧人,我錢豐在我家那邊也是很受歡迎的。”錢豐氣乎乎的說。
他說得倒是實話,要不是為了逃婚,他也不會來到天崗國。
“休要聒噪!”突然,一聲男子的喝令聲打斷大家的竊竊私語。
緊接著,一位身著道袍、眉清目秀的中年男子走上講台,他手持一根桃木杖,看上去頗有些仙風道骨。
“我是孫雨旅夫子,擅長法術和占卜之術,以後就由我教你們這兩樣學科。”孫雨旅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的出現讓整個教室都彌漫著一種神秘的氣息。
孫雨旅的話立刻引起了大家的不滿,剛剛安靜下來的學堂突然又傳來學子們的竊竊私語,像是故意要跟孫夫子唱對台戲似的。
“沒想到今年的國子監居然教這個?”
“什麼法術與占卜呀,就不是巫術嗎?我們那邊也有這個,每回過節我家都請巫師過來跳大神。”錢豐輕蔑的說道。
可惜他的話音未落,就見整個學堂突然變得陰暗下來,四周仿佛變成原始森林,四周散發著濃烈的瘴氣。
錢豐突然發現,原本坐在自己周圍的同學全都不見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恐怖的氣息。
錢豐下意識地站起身,大聲喊起來:“你們到哪裡去了?”
可是,完全沒有人回答他。
突然,錢豐感覺到身後傳來一股陰森的感覺,像是有一種奇怪的風吹過自己的腦後。
錢豐咽了咽口水,慢慢地扭過頭一看,就見一頭體型碩大的灰色巨狼就站在他身後五米處,一雙幽藍的眼睛深深的盯著自己,嘴巴微微張著,露出裡麵鋒利而尖銳的牙齒,甚至還從牙齦處滲出一滴滴的唾液,仿佛下一刻就要用利牙撕開錢豐身上的皮膚,咬著他的皮肉,把他當作一頓美味的大餐。
這一刻,錢豐再也控製不住,完全不顧形象的大聲吼叫求饒起來:“救命啊,救命啊,快來人救救我!”
說完,他就像瘋了一樣的跑起來,可惜他跑得太快,好像半路上被什麼絆了一跤。
而那頭體型碩大的灰狼就緊緊跟在他的身後,嚇得錢豐屁滾尿流地在地上爬起來,完全看不到前幾天那位身上一身金裝打扮的富貴公子形象。
突然間,天空亮起來。
錢豐的身邊傳來“哈哈哈哈哈”的大笑聲,錢豐仔細一看,哪裡有什麼灰色巨狼,隻見身邊全是坐著的國子監同學。
隻有他自己很沒形象的在地上爬著,同學們一致嘲笑起他,而那位被自己諷刺為巫師的夫子孫雨旅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錢豐頓時明白,剛剛隻是孫夫子在戲弄自己,以教訓他對自己在學堂不敬。
“哼,堂堂天崗國的夫子就可以這樣戲弄人嗎?”從地上爬起來的錢豐很不滿孫夫子剛才的行為。
然而,嘲笑他的聲音卻越來越大。
“肅靜!”
最後,元守一再次走上講台,他的眼神銳利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間一切。
“你們來到國子監是學習的,從這裡走出去的將來都會是德才皆備的人才,不要因為自己的言行舉止而影響在國子監的成績。以後你們要好好的約束自己,凡是還有在學堂上任何對夫子不敬的行為,學堂都會嚴厲處置,切記!”元守一的話讓通天縱心中一震,他意識到國子監不僅僅是一個學習知識的地方,更是一個培養未來棟梁之才的搖籃。
這算是國子監開學後的第一堂課,讓通天縱和諸位學子印象頗深。
開學的第一課結束後,學子們紛紛散去,通天縱卻被尤海夫子叫住。
不僅是夫子們給學子們的印象深刻,有的學子也讓夫子饒有興趣。
就比如尤海,她就對這次國子監裡年齡最小的夫子很有好感。
雖然年紀隻有六歲,卻有幾分大人身上才有的成熟,而且口若懸河,聰明伶俐。
若乾年後,他一定會是天崗國的棟梁之才。
“通天縱,你的天賦令人驚歎。”尤海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讚賞,“希望你在國子監能夠繼續發揮你的才華。”
通天縱恭敬地行了一禮:“多謝夫子提點,我會努力的。”
尤海的話讓通天縱很受用,畢竟誰不愛漂亮姐姐誇獎呢。
可是,他剛走出學堂,朝著國子監宿舍的方向走去,就有幾個熟悉的麵孔攔住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