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愛華嚇得無言以對。
周芷菁怒道,“你們這是高利貸砍頭息,我,我去起訴你們!”
小弟哂笑道,“有本事你就去,看看到時候誰倒黴。”
周芷菁怒不可遏地吼道,“快滾出去,這種高利貸我們一分也不還,有本事你們把命拿走!”
小弟剛要說話,被花頭一巴掌拍到了一邊。
花頭一雙眼刀片似的在周芷菁和陳靜曦身上打量,看的二人都起雞皮疙瘩了。
花頭嘴角噙著一絲淫笑說道,“何必呢,彆動不動就拿命還,小妹子,你身上有比命還寶貴的,隻要你答應,那些利息我花頭哥做主都給你免了!”
那些小弟們立刻大笑起來。
有人起哄道,“對啊,小命有什麼用,你要是能讓花頭哥滿意,彆說利息,給你們減點本金都行。”
幾個家夥,向三個柔弱女子緩緩靠了過去。
花頭眼中閃著興奮光芒,低吼道,“都給老子靠邊站,守好了大門,今兒大爺先收點利息,回頭你們輪流看好了她們仨,這裡就是咱們的根據地了。”
小弟捂嘴笑道,“花頭哥您到是快點啊,弟兄們都忍不住了!”
另一個小弟壞笑著說道,“花頭哥萬歲,能找到這麼漂亮的妹子犒勞咱們,將來我死心塌地跟著花頭哥,上刀山下火海沒二話。”
花頭張開雙臂緩緩向前湊去,“放心,大爺不白玩,每次給你們算十塊錢,用不了幾年,那些賬就還清了哈哈哈!”
周芷菁嚇得花容失色,陳靜曦臉色蒼白,二人緊緊地抱住王愛華,緩緩向裡屋退去。
王愛華雙眸血紅,陡然間仿佛母狼一樣,嘶吼了一嗓子,“誰敢動她們一根頭發,我和你們拚了!”
不知道她從哪裡拿出一把雪亮的剪刀,舉在胸前瘋狂一般胡亂揮舞。
花頭先是一愣,旋即大笑起來,“弟兄們,先給我把這臭娘們弄一遍教訓教訓,我和兩個小妹妹玩一會兒。”
幾個小弟拿出西瓜刀,無縫鋼管,鏈子鎖,滿臉獰笑著就要衝上去。
嘭,一聲巨響,房門被人猛然撞開,門口堵著的兩個小弟仿佛被汽車撞飛,慘叫著摔倒在地。
花頭等人猛然回頭,隻見一胖一瘦兩個黑影仿佛閃電般的衝了進來。
不等他們拿起家夥反擊,狹小的客廳裡慘叫聲便響成了一片。
幾乎是眨眼間,包括花頭在內的眾多歹徒,鼻青臉腫躺了一地。
這時候老周才大吼著衝進了家裡,老兩口抱著頭大哭起來。
熊戰看著地上的人,挨個地補拳,標準就是盼盼,就連花頭也沒放過。
直到在一片慘叫聲中,那些家夥都變成熊貓才罷手。
最後進門的是手搖泥金折扇的張震。
他站在客廳中間,啪的一聲打開再合上折扇。
讓扇麵上他親自手書的四個大字展示在眾人麵前——以德服人!
“張震!”
“是張震!”
“是你”
花頭捂一隻熊貓眼哀嚎道,“又是你小子處處和老子作對,你踏馬等著,老子現在跟麻五爺混,這家人欠的錢也是麻五爺的本錢,你敢,哎呀”
不等他說完,熊戰上去又把他另一隻眼打成了熊貓眼,這算是漏網之魚。
張震先對周芷菁和陳靜曦瀟灑一笑,然後走到花頭麵前。
仔細辨認半響才認出他,竟然是上次要坑狗場的家夥。
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現在這小子竟然還乾這種勾當,而且還找了麻五爺當靠山。
怪不得他如此大膽包天,以為上麵有人罩著就敢肆意妄為了,難道沒聽說過多行不義必自斃?
張震壞笑著道,“哦,我當是誰,原來是花頭,怎麼現在不坑狗肉了,改行放高利貸了?”
花頭疼得睜不開眼,捂著臉頰直哼哼,依舊咬牙放狠話,“今兒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們滅口,要是留下一個活口,老子讓你全家陪葬。”
張震揉了揉鼻子頭,高聲道,“老熊,你這活乾的不地道啊,他兩個眼不對稱,來繼續!”
“這事好辦啊!”熊戰大屁股直接坐在了花頭胸口,掄起拳頭又補了幾下。
然後滿意的點頭道,“老板,這回兒絕對一樣了!”
其實拳頭對花頭傷害並不大,關鍵是熊戰二百多斤的體重壓在身上,壓得他隻有出氣沒有進氣,差點翻白眼死過去。
等熊戰起來,他才得以喘息,大口噴著粗氣道,“彆,彆打了,我服氣了,饒命,饒我一命,錢不要了!”
砰砰!老周摸起根螺紋鋼,狠狠抽了花頭兩下,怒罵道,“敢欺負我老婆孩子,老子豁出去槍斃也得弄死你!”
張震讓李虎把老周拉開,讓他們先去裡屋回避一下。
然後他拿個馬紮坐在花頭旁邊,低聲細語道,“我給你數數今天你犯了多少罪,私闖民宅,放高利貸,威脅恐嚇,打架鬥毆,最後還有一條流氓罪,夠吃二兩花生米了!”
花頭大吼道,“沒有,我什麼都沒乾成。”
啪!張震賞了他一個脆生老電,“我說完了你再說,再插話還抽你,老周到底借了你多少錢?”
啪!張震又給了他一個老電,這次打得更狠。
花頭慘叫道,“我沒亂說話啊!”
張震道,“我問你話呢,老周借了你多少錢?”
“二,不十八萬!”
“還了多少?”
“三,三萬五!”
“那還欠你多少?”
“你說多少就多少唄!”花頭委屈地說道。
張震摸著下頜說道,“十八減三點五,還有十四萬五,行了你回去給麻五爺說,這錢算我張震的,回頭我給他個交代,這裡不許再來,滾吧!”
幾個小弟過來扶起花頭要走,李虎堵在他們麵前,低吼道,“老板讓你們滾,懂嗎,滾!”
“哎,我滾,我這就滾!”
等那些家夥消失在門口,熊戰低聲道,“老板,今兒送他們進局子多好,至少判個年。”
張震啪一聲打開折扇,微微笑道,“你說長了癤子是連根除了好呢,還是留下點病根解悶好呢?”
熊戰揉著烏青的眼皮道,“當然是除根啊!”
張震合上折扇道,“今天放他們走就是為了除根,等著吧,讓這些癤子再鼓鼓,我給他來個連根拔。”
熊戰點頭道,“老板,天又不熱,你扇哪門子扇子啊?”
張震白他一眼,走過去敲響了裡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