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七點出頭,我悄悄溜回自己的房間打坐半個小時,便和大家一起在餐廳集合吃早餐,再一起打車前往機場。
當然,在打車之前,我和覃潔一起來到酒店外的一處僻靜樹林,確保周圍沒有監控,又膩歪了一下下,再化為魂魄回到酒店大堂前,進入到韋錦的包包裡。
至於會不會有當地的警察通過監控看到本來的五人小隊變為三人登機離開,而且似乎我和覃潔也沒坐飛機來過山都,不過這個概率很小,哪怕被發現了我們也有一萬個借口糊弄過去,最大的借口當然是工作需要,“不該問的彆問!”而萬一有彆的法師看到我們,再看到我們胸前散發出光芒的通行證,也不會多嘴來騷擾我們。
搭乘飛機回到安平之後,韋錦帶著我和覃潔打車回家接小年順便吃飯,馮霞和李飛宇則各自打車回家休息。
回到自己的肉身之後,我伸了伸懶腰,洗澡換好衣服走出房間,看到覃潔和唐瑜嫣正在廚房裡一邊聊得熱火朝天一邊為大家準備午飯,於是捏了捏鼻子,走到坐在客廳茶幾邊小凳子上的小年邊上看她寫作業。
韋錦拿著一杯熱咖啡走到我邊上遞給我,然後看著廚房小聲說道:“這姐妹倆關係還挺好。”
我再次捏了捏鼻子,說道:“是啊,一見如故的感覺。”
韋錦說道:“我當時看中的是覃潔的工作能力,但是其它的沒想那麼多,也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否正確。”
我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說道:“不知道老祖宗說的其它是指什麼。”
韋錦白了我一眼,說道:“你自己慢慢領悟吧,臭小子。”
“”
等飯菜做好,大家一起其樂融融吃完一頓午餐,韋錦便帶著覃潔和小年回111機關彆墅,唐瑜嫣洗好碗筷之後,走到坐在陽台茶幾邊喝茶的我邊上,然後坐到我的懷裡,嬌聲說道:“臭老公,有沒有想人家的。”
我捏了捏她的臉蛋說道:“當然想了啊!”
唐瑜嫣親了我的臉頰一口,說道:“人家也好想你噠!”
我說道:“我不是一直睡在你身邊嗎?”
唐瑜嫣說道:“那不一樣,你的靈魂都不在的。”
我笑著說道:“我靈魂不在的時候,你有沒有對我的肉身使壞壞啊?”
唐瑜嫣說道:“那當然,昨天晚上人家還對你的肉身做了很多羞羞的事情呢!”
我說道:“那等下午休的時候你複製一下是怎麼對我的。”
唐瑜嫣起身拉著我的手說道:“好呀好呀,快來快來。”
窗外的太陽,悄悄躲在了雲朵後麵
到了下午三點多,我收拾好自己,告彆補休在家繼續睡懶覺的唐瑜嫣,驅車前往律所找李健。
在李健煙霧繚繞的辦公室內,我也點上一根他放在茶幾上的雪茄,然後坐到沙發上,李健抬頭皺著眉頭說道:“我想了兩天兩夜,也想不到吳短峰為什麼要搞我們。”
我笑著說道:“哈哈哈,當年教員也是想了10天10夜,總想不通尼赫魯為什麼要來搞我們?”
李健眼前一亮,說道:“印軍非但不投降,還膽敢向我還擊!”
1962年11月18日,我軍龐國興、王世軍、冉福林、周文軒(後走散),因追擊敵軍過猛與大部隊失聯,於是四人臨時結成戰鬥小組,一路上打掉了敵人兩個炮兵陣地,這句名言是事後表彰時戰士說的。
我豎起拇指說道:“通透了,通透了,這就是悟出了天道!”
李健說道:“天你個頭的道,你他媽來說說什麼是天道。”
我說道:“天道就是順勢而為,不逆天而行!”
李健翻了一個白眼給我,說道:“你明明說的是中文吧?我怎麼聽不懂你說的是啥鳥語。”
我笑著說道:“打個比方,如果你的院子院牆你家這邊的縫隙裡麵被鳥拉了一泡屎,這泡屎裡有一粒種子,然後種子再次機緣巧合生根發芽,你會怎麼做?”
李健說道:“五五開,看心情,如果我高興就讓它自由生長,如果我不高興了就斬草除根。”
我點頭說道:“確實符合你的性格,但是如果換成是我的院子發生這件小事,我是有興趣看著它長大的,要看看是什麼植物生命力那麼頑強。然後沒想到這是一棵大樹的種子,它開始在牆上生長,這個時候對於這棵樹來說,天道就是天無絕人之路。我的不乾涉,讓它有機會活下來。”
李健輕輕吹了一口煙,說道:“有點意思,你繼續說。”
我說道:“接下來忽然有一天,這棵樹的樹根順著牆縫紮根到了大地,吸取了天地精華,最後因為長得太茂密,遮擋住了鄰居陽台的視線,讓鄰居不能看到遠處的風景,那這棵樹就是逆了天道,它存在的價值也會隨著鄰居的投訴而消失。”
李健點頭說道:“我明白了,吳短峰一開始和師傅對著乾都是小打小鬨,我們不乾涉他,但是現在他已經逆了天道,得罪了不該得罪的我們,那我們就必須要把這棵礙事的樹給砍掉!”
我說道:“你這樣狂妄自大,也是逆了天道。”
李健瞪了我一眼,說道:“那你說他到底違反了什麼天道。”
我說道:“本來我們同行之間,井水不犯河水,沒必要直接實名舉報搞死對方的律所,然而吳短峰就是這麼乾了,說明他就是一個短視的人,因為我們對於他沒有任何威脅,哪怕同行之間存在競爭,但也不至於因為我們的存在而讓他活不下去。”
李健說道:“就好比你說的那棵大樹,在你的院子裡麵好好地長大,樹冠不要那麼張揚,彆侵犯到鄰居的采光權,那你也不會因為鄰居的投訴而對它起了殺心。”
我說道:“此外,我有沒有修剪這棵樹,也是它的天道,我沒有時間去管理,讓它得罪了我的鄰居,所以不好意思,我隻能讓一切回歸到原點,我和鄰居之間的這個矛盾糾紛,也就因此而不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