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聞言攤攤手道:“既然王主這麼說,那就請王主任安頓曉曉吧,我家真是養不起。”
王主任聞言氣的渾身直哆嗦,就在這時林平開著車來到街道。
人們瞬間就跑向林平道:“平子又來送野豬呀。”
王主任臉色也稍緩一些,林平下車就看見院裡圍著不少人,而王主任臉上一片鐵青,於是走過來問道:“王姨,這是怎麼?”
說完還看看王主任懷裡的姑娘,那姑娘瘦的不成人形,臉上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
王主任歎口氣將姑娘的身世說了一遍。
原來這姑娘叫楚曉,父母當年都是部隊上的,轉業回來分在軋鋼廠後勤當乾事,再一次敵特行動中雙雙犧牲被評為烈士,當時曉曉才八歲隻好跟著奶奶生活。
眼前男子是曉曉姑父,曉曉姑姑去年也病死了,現在奶奶一死他就貪圖曉曉父母撫恤金和工位,想將曉曉嫁給村裡一個瘸子,曉曉沒轍才跑到王主任這來求救。
林平聞言皺眉道:“王姨,軋鋼廠當年怎麼安排的,撫恤金有又多少,現在曉曉住的房子又在誰名下?”
王主任聞言眼前一亮,剛才是被男子氣昏了,你說撫恤金花了就花了?於是道:“平子,當年軋鋼廠賠了一千塊撫恤金,房子是曉曉爸爸的,後來曉曉姑父將自己私產房賣了,和曉曉姑姑搬過來照顧曉曉奶奶和曉曉,現在曉曉姑姑沒了他就想雀占鳩巢。”
林平聞言心裡有數,看向男子冷聲道:“同誌,你將曉曉父母撫恤金交出來,然後在搬出曉曉家,不然彆怪我秉公執法。”
由於出去玩,林平身上穿的便裝,所以男子並不害怕道:“你誰呀,憑什麼讓我搬出去,再說為了給我丈母娘治病和買議價糧撫恤金早就花沒了。”
楚曉見有人給她撐腰,站出來道:“你胡說,奶奶死的時候將剩下的五百塊錢都交給我了,後來被你偷走了。”
林平聞言直接一把將男子按住,對王主任道:“王姨,給派出所打電話。”
一旁的李彤轉身就進屋打電話。
男子掙紮道:“你們不能聽信小丫頭一麵之詞。”
林平冷笑道:“軋鋼廠都有記錄,你這麼著急將曉曉嫁出去,是不是已經將曉曉父母工位給賣了?”
男子聞言臉上一片冷汗,心虛道:“你胡說,我沒有。”
林平冷聲道:“有沒有讓軋鋼廠查查就知道。”
時間不長,派出所就來了兩個警員,看見林平敬禮道:“林所。”
林平還禮道:“將這個人送去派出所看押起來。”
兩人領命架著男子離開街道辦。
王主任皺眉道:“平子,你這樣處理,那他一回來還不是要找曉曉麻煩?”
林平冷笑道:“這種滾刀肉無賴你沒彆的辦法,隻能將他送進去,偷盜巨額財務,再加上倒賣烈士工位,欺壓烈士遺孤,足夠吃一顆花生米了,這才叫一勞永逸。”
來到王主任辦公室,給李懷德打電話查曉曉父母的事兒,很快就有了結果,果然工位已經被人頂替。
林平看看王主任道:“王姨,這顆花生米他吃定了,我先去派出所處理這件事。”
王主任點頭道:“成,你先忙。”
林平正要離開,楚曉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給王主任林平磕頭道:“謝謝,謝謝林所長王主任為我做主。”
王主任連忙扶起楚曉道:“快起來,咱們新社會可不興這一套,以後好好過日子就行,你也十六歲了,我跟軋鋼廠說說讓你早點頂崗進廠,這樣你以後生活也有保障。”
林平笑笑道:“王姨,我和軋鋼廠熟悉,這事兒我會跟軋鋼廠說的。”
王主任笑道:“那敢情好。”
林平回到派出所,他要趕緊取證,李勝利知道也是怒不可遏道:“必須嚴辦,絕不能讓烈士即流血還流淚。”
案件清晰,證據確鑿,很快判決就下來了,男子被判死刑立即執行。
星期天。
張媒婆帶著南易來到西跨院,院裡鄰居都猜測張媒婆的來意,閻阜貴心裡有點影兒,不過事情沒成他可不想亂說得罪林家,於是閉嘴不言。
西跨院。
林山海王秀芝都看著南易,心裡還算滿意,南易看見林芸也十分滿意,除了有孩子這點,彆的地方沒得挑。
林平沒事兒就給家裡人喝生命泉水,林芸這才三十出頭看著像二十多歲的人。
全家人都出去給兩人留下說話空間,院裡王秀芝道:“山海,你說咱家閨女能看上南易麼?”
林山海搖頭道:“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李靜笑道:“爸媽,要是大姐看不上在找唄,憑咱家的條件,早晚給大姐找個如意郎君。”
半個小時,林芸紅著臉出來道:“爸媽,我相中他了。”
林山海王秀芝聞言心裡一鬆,就怕閨女為了孩子不想嫁人。
中午南易露了一手,確實不比傻柱手藝差,本來王秀芝不讓南易下廚,可是南易非要讓林芸嘗嘗他手藝。
王秀芝見南易表現,就知道婚事**不離十,反正以後都是一家人,所以也就沒阻止。
吃完中午飯,林平送張媒婆和南易離開,回來時閻阜貴笑道:“平子,你家有喜事?”
林平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翌日下班,林平剛進院子,傻柱就將林平拉進屋裡,神秘道:“平子,許大茂這回可慘了。”
林平見傻柱這麼興奮,笑道:“難道是許大茂和秦淮茹事發了?”
傻柱聞言一怔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時候秦豔茹給林平倒杯水道:“平子哥喝水。”
林平接過水杯喝了一口道:“能讓你這麼興奮,肯定和許大茂和秦淮茹有關,而你一上來就說許大茂倒黴,那麼我就猜到是許大茂和秦淮茹事發了。”
傻柱撓撓頭道:“也不算事發,沒抓到現行,隻是兩人被堵在倉庫裡,秦淮茹衣衫還不整,這回許大茂不死也得脫層皮。”
林平笑道:“這事兒沒抓現行問題就不大,要看廠裡怎麼解決,不過許大茂是婁半城女婿,應該不會受到多大懲罰,隻是秦淮茹名聲可就毀了。”
秦豔茹一直沒出聲,此時出聲問道:“平子哥,我三姐不會被開除吧?”
林平知道秦豔茹擔心什麼,要是秦淮茹被開除,沒了生活來源,那她肯定不能袖手旁觀,不然這名聲也就壞了,於是笑道:“現在要開除一個工人並不是那麼容易,隻是批鬥是免不了的。”
秦豔茹聞言鬆口氣,隻要秦淮茹不被開除,那她就放心了。
等林平回到家裡,就看家婁曉娥在哭,林清顏姐妹在勸。
見林平進來,婁曉娥也不哭了,林平問道:“小娥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林清雅聞言沒好氣道:“還能在怎麼處理,離婚唄。”
婁曉娥也點頭道:“平子,我打算和許大茂離婚,不然在院裡和秦淮茹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也受不了。”
林平點頭道:“離婚也是好事兒,不過我有句話你帶給你父親,能早走還是早走,不要猶豫不定,有句話說的好,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婁曉娥雖然不明白林平說的什麼意思,還是點頭道:“我會帶到的,隻是我怕許大茂不肯離婚,畢竟他還想我爸在廠裡幫他呢。”
林平聞言笑笑道:“現在離不離婚不是他說了算,你爸想必在軋鋼廠還有點人脈,利用這件事威脅許大茂,他為了自己一定會離婚。”
婁曉娥聞言點頭道:“好,我這就回家收拾東西離開。”臨走時還不忘叮囑林清雅姐妹有時間去家裡看她。
果然,婁半城一發力,許大茂妥協了,婁曉娥順利拿到離婚證,從此兩人再無關係,婁曉娥的命運也被改變。
許大茂和秦淮茹在廠裡被批鬥弄的聲名狼藉,賈張氏知道後堵著許大茂家門口要賠償。
許大茂怎麼可能讓賈張氏如願,沒有易中海撐腰賈張氏也沒占到什麼便宜。
時光荏苒,白駒過隙。
轉眼就到了六二年三月初春,這段時間林平將空間裡大量棒子麵偷偷放在貧困村口,不知救了多少人命。
村裡出現大量糧食,上麵也被驚動派人調查,結果毫無頭緒,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清晨,西跨院。
糯糯已經一歲多,正乖巧的坐在自己小椅子上被林清顏喂輔食。
林清雅則在院裡打拳,這是林平搜集書籍教的八極拳,不僅林清雅練林清顏也在練。
小丫頭吃著輔食,美的咿咿呀呀直喊,小手還衝著練拳的林清雅揮舞。
吃完輔食,林平將小丫頭抱在懷裡親了一口道:“糯糯吃飽飽了麼?”
糯糯漆黑的大眼睛都笑成月牙,抱著林平的脖子就蹭,弄的林平衣領都是口水。
這時候李芳從廚房出來道:“平子,將糯糯交給我,你們上班去吧。”
林平又親了糯糯兩口,才依依不舍的將小丫頭交給李芳。
小丫頭見爸爸不要自己,立刻咧嘴就哭,李芳不得不哄道:“好了,爸爸要上班給糯糯賺錢錢買好吃的。”
好吃的三個字,小丫頭聽懂了,也不哭了,大眼睛盯著林平,那意思你回來不給我帶好吃的我就哭給你看。
林清雅見了捏捏她小臉蛋笑道:“你就是一個小吃貨。”
小丫頭用手打掉林清雅的手,將臉埋在李芳懷裡給林清雅一個後腦勺,看的林清雅哭笑不得。
李芳有些不好意思道:“平子,你大哥孩子也降生了,我準備回去照顧你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