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莉見了張張嘴,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來到中院何雨水屋裡,於海棠才問道:“雨水,我看你氣色一直不錯,還以為你們院都不缺糧呢,可見到我姐才知道你們院也不好過。”說完還歎口氣、
何雨水聞言笑道:“海棠,現在什麼年月?誰家不是這麼過,能吃飽就已經不錯了,氣色怎麼可能會好?”
說完看著瘦了一圈的於海棠恍然道:“海棠,你來我們院不會是找閻家借糧吧?”
於海棠被何雨水說破來意,臉色一紅道:“我也不瞞你,我家裡都揭不開鍋了,沒辦法我媽隻能去借糧,可我看你氣色好,就想著你們院是不是不缺糧,所以才自告奮勇來你們院借糧。”
何雨水臉色古怪的看著於海棠道:“海棠,你這次可能白來了,叁大爺在我們院有閻老扣的稱呼,算計是出了名的,在這時候怎麼可能借糧給你家?彆說沒有,即便有也不會借,現在糧食就是命,沒見咱們學校都什麼樣了?”
於海棠聞言不敢置信道:“我姐可是他兒媳婦,他真能見死不救?”
何雨水聞言笑道:“彆說兒媳婦,就是兒子又怎麼樣,不信你晚上看叁大爺家吃飯,每人一個小罐子,自己吃自己的定量,誰也不能多吃多占,吃完自己定量就餓著。”
於海棠聞言目瞪口呆,半晌才道:“我姐這是嫁進什麼虎狼窩了?”
隨著時間過去,四合院的人都下班了。
傻柱回到中院就看見自家妹妹屋門口站著一個俏麗的小姑娘,不由好奇問道:“雨水,這是?”
何雨水笑道:“傻哥,這是我同學於海棠,是三大爺兒媳婦於莉的妹妹。”
傻柱衝於海棠點頭笑笑,於海棠雖然漂亮點可畢竟歲數還小,傻柱還沒這麼牲口,於是笑道:“一會兒在家吃飯。”
於海棠真的餓,可是現在這年月怎麼好意思在同學家吃飯,連忙擺手道:“不了,我一會兒就去找我姐。”
傻柱也沒在意,看向何雨水道:“你今天在家吃?”
何雨水搖搖頭道:“海棠不在家吃,我就去平子哥那蹭飯。”
傻柱聞言搖頭笑道:“你是讓平子給嘴養刁了,我是養不起你,你願意在哪吃就在哪吃吧。”說完轉身進屋去了。
一旁秦淮茹見傻柱和於海棠說話,隻看了一眼於海棠就放心了,畢竟於海棠還是個小姑娘傻柱不可能動心思。
一直趴在窗戶上的賈張氏,看見秦淮茹眼神飄向傻柱,臉上就不好看,雖然知道秦淮茹是想拴住傻柱給他家拉幫套,可不知為什麼心裡就是不痛快,於是沉著臉道:“秦淮茹,你在外麵浪什麼,還不趕緊進來做飯,你想餓死我大孫子麼?”
秦淮茹聽了趕緊應一聲,轉身進屋。
“雨水姐!”
林萱林晴李娜虎頭從後罩房跑過來、
於海棠看見四個孩子眼前一亮,四個孩子不僅身上乾淨的沒有補丁,而且氣色十分好,白裡透紅的非常可愛。
林萱不認識於海棠,眼神不由看向何雨水。
何雨水介紹道:“萱萱這是姐姐的同學於海棠,你叫海棠姐就行。”
林萱聞言乖巧的叫道:“海棠姐好。”
於海棠也笑著回應道:“你也好,小妹妹。”
何雨水看向林萱笑道:“萱萱你們來找我玩?”
林萱笑道:“雨水姐,我聽說你回來就跑來叫你一起吃飯,今天哥哥帶回來的排骨,我媽燉的土豆可香了。”
於海棠聞言不由咽咽唾沫,她可是有段時間沒沾葷腥了。
何雨水聞言也咽咽口水道:“王姨燉排骨那我一定得去解饞。”
於海棠識趣道:“雨水,我就先回前院找我姐去,咱們明天學校見。”說完揮揮手不待何雨水說話就跑向前院。
何雨水也明白於海棠這是避嫌,於是拉著林萱的手道:“走,咱們去吃排骨。”
林萱則搖頭道:“雨水姐,咱們先去我哥那拿蘋果,等一會兒吃完飯再吃。”
林萱的話並未避著人,棒梗聽見吃排骨,立刻就對秦淮茹道:“媽,我也要吃排骨。”
秦淮茹聞言心裡就是一歎,還吃排骨,現在能吃飽就不錯了,於是勸道:“棒梗,咱們不吃排骨,等下月開資媽給你燉肉吃。”
棒梗聞言哪裡肯依,躺在地上就開始撒潑,賈張氏則恨恨的看著林萱幾人背影,心道幾個賠錢貨憑什麼吃這麼好,還不如給她大孫子吃呢,於是對秦淮茹道:“你去給棒梗要碗肉來。”
秦淮茹差點沒氣笑道:“媽,咱們和林家什麼關係你不清楚?反正我是不會去的,要去你去。”
賈張氏怎麼可能去,她知道林家的東西就是喂狗也不會給她,於是陰著臉將棒梗拉起來道:“棒梗,不哭,排骨都是骨頭,那是給狗吃的,咱們不吃,奶奶回來給你燉肉吃。”
不提賈家鬨劇,再說於海棠來到前院沒看見於莉,就直接跑出院子,在牆角處看見姐姐於莉正在抹眼淚,趕緊跑過去問道:“姐,你這是怎麼了?”於莉還能怎麼著,當然是被閻阜貴拒絕借糧給氣的唄,閻家有多少糧她是知道的,以閻家的吃喝,省出幾斤棒子麵來還是能的,可是閻阜貴一顆米都不借,這讓於莉感覺自己是個外人。
原本指望著閻解成幫襯說幾句好話,借點糧食幫助父母度過難關,可閻解成低著腦袋一個屁都不放,於莉感覺人生都是一片灰暗,自己怎麼就嫁給這麼一個窩囊廢。
此時看著妹妹於海棠,擦擦眼淚道:“海棠,姐沒事兒,隻是姐幫不了家裡,你回去就和咱媽說是我沒本事幫不了家裡。”
於海棠聞言簡直氣炸了,想要進去理論,於莉死死拉住於海棠道:“海棠,你彆去,現在這年月人家不借是正常的,咱沒理由鬨。”
於海棠氣哄哄道:“姐,你彆和他過了,離婚吧,這樣的男人留著有什麼用。”
於莉聞言心裡一動,隨即想起家裡現在的情況,要是在多自己一張嘴,那可真活不下去了,於是搖搖頭道:“海棠,我真離婚,家裡不是更難了麼?”
於莉話雖如此,可離婚的種子已經悄悄種下,等待時機生根發芽。
於海棠聽完姐姐的話一時間沉默了,半晌才紅著眼道:“姐,你先忍忍,等我上班了,你在和他離婚!”
於莉擦擦眼淚苦澀一笑道:“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現在先解決咱家的事兒再說。”
於海棠聞言苦笑道:“姐,閻家都不借,咱們上哪去弄糧食?”
於莉咬牙道:“我們院林家生活最好,我去他家試試吧。”
說完於莉就再次進了院子,於海棠緊緊跟在於莉身後。
叁大媽見於莉進來直接去中院,問道:“莉莉,你去中院乾什麼?”
於莉淡聲道:“我去找林家借糧,總不能讓我眼睜睜看著父母餓死。”
叁大媽張張嘴不知道說什麼,歎口氣進屋去了,於莉的聲音屋裡閻家人也都聽到了。
叁大媽一進屋就歎道:“莉莉應該是和咱們離心了。”
閻解成聞言心裡一急道:“那怎麼成,我就說借五斤棒子麵怎麼了,偏偏你們不借,要是我離婚了,看你們怎麼給我在找個媳婦來。”
閻阜貴聞言不急不慢道:“你急什麼,她已經是你媳婦了,你還真以為她敢離婚?真離婚她想再找都困難,放心離不了。”
閻解娣囁嚅道:“可是嫂子也太可憐了。”
閻阜貴聞言瞪眼道:“咱們家就不可憐?你們吃過幾頓飽飯?知不知道現在糧食就是命!”
閻解娣嚇的一縮脖子躲在閻阜貴身後,閻解放閻解礦也跟著道:“就是,咱們爸說的對,你要是可憐嫂子,你可以不吃飯將你的定量借給她。”
閻解娣本來就吃不飽,這會兒聽了嚇的小臉煞白,委屈道:“那我會死的。”
叁大媽趕緊將閻解娣抱在懷裡,看向閻解放閻解礦罵道:“行了,你們嚇唬你妹妹乾什麼。”
閻解放閻解礦被叁大媽一吼也老實下來。
再說於莉於海棠來到中院,正巧看見林萱何雨水幾個,一人抱著一個蘋果,從西跨院出來。
何雨水看著於家姐妹心裡明白這是閻家不肯借糧食,姐妹倆沒轍才來平子哥這借糧,於是衝院裡喊道:“平子哥,於莉嫂子找你。”
然後衝於海棠揮揮手,就帶著林萱幾個跑去後罩房。
林平聽到動靜出來一看,見真是於莉問道:“於莉,你找我有事兒?”
於莉知道自己和林平沒交集,突然上門借糧有點不合適,不過她也是逼急了,衝著林平結結巴巴道:“平……平子哥,我……我想找你借點糧食,家裡實在是揭不開鍋了。”
林平看看於莉身後的小姑娘,知道這位就是未來軋鋼廠廠花於海棠,隻是人生不怎麼樣而且還勢力一些。
於莉見林平沉默不語,以為林平不願意借糧,神色一黯道:“不好意思平子哥,我不應該來的。”
林平聞言回過神來,笑道:“於莉,你是想借糧食是吧,隻是我家也不富裕,多了借不了,你想借多少?”
於莉驚喜道:“真的借我?”
林平笑笑道:“這還能有假,現在都困難,能幫就幫一把,說說要借多少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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