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依依好笑地反問鄭容,“張月是她的朋友,抄經會是她要帶我去的,我又沒帶人,坐的是她的車。我怎麼害她?”
鄭容被她堵得一時無法反駁。
謝巧就是一直哭,喊著謝依依害她,她沒臉見人了,就是不說是怎麼害的。她倒是問了鄭田——
甚至,還遷怒鄭田,打了她一記耳光。
鄭田紅著眼睛說表姐吃錯了東西,就是上了趟廁所,憋不住尿失禁而已。
顧家地盤裡能有什麼吃壞人的東西?
除了謝依依這個異數。
“點心和茶水都是顧家專門的人準備的,我怎麼下手?”謝依依又問。
“謝巧說是你!”鄭容甩開了白雪的手,但終究是不敢再朝謝依依出手。
顧家送的這個丫頭,真是十分礙眼礙事!
鄭容瞪著白雪,眼底閃過殺意。
謝依依嗬了一聲,“看來,以後你們讓我去哪裡,我都不能答應了,否則指定要被冤枉。”
那果茶是謝巧讓人準備的,她隻不過是把果茶“物歸原主”,算什麼陷害?
她這是做好事。
“讓開。”
謝依依懶得與她糾纏,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鄭容和她的人被白雪攔著,除了無能狂怒,什麼都做不了。望著謝依依背影,鄭容氣得臉都黑了。
“那白雪不除不行。”
有她們兩個在,謝依依簡直是有恃無恐!
她得想辦法斷了她這臂膀!
謝依依正在對白雪說,“鄭容對你們起了惡意,你們當心點。”
白雪點頭應是,“我可不是吃素的!”
隻要不會牽連到謝依依,就這婦人手段,她不怕。
謝巧還沒哭完。
她哭得眼睛都腫了,聲音也啞了,但是腦海裡一回想到在永生寺那一串“稀裡嘩啦”,她就忍不住暴哭。
鄭田被打了一巴掌,也不敢離開,還是在這裡陪著她。
“表姐,彆哭了,顧家母應該不會把你抄的經文送過去,你不用擔心”
不用擔心張老會知曉那是擦過的。
鄭田眼底有著異樣神采。
謝巧一直擋在她前頭,在那個圈子裡,也一直跟張月這樣的天子驕子玩,排擠和鄙視她們這些親戚的,這一次,謝依依算是替她出了一口惡氣!
張月被氣暈了,謝巧出大醜了。
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
雖然被鄭容打了一巴掌,但鄭田還是覺得心裡很痛快。
還有,謝依依也把人都得罪狠了,那些人不會放過她的,謝依依也要慘了。
這些人鬥吧,鬥得越狠越好!
反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鄭田掩住眼底的興奮。
“你還敢踩我痛處?”謝巧聽她提起這醜事,啞著聲吼了一句,抬手就朝鄭田扇來。
啪地一聲。鄭田另一邊臉也被打了。
好在今天謝巧拉得脫力,沒有什麼手勁。
但是她們母女各打了她一耳光,鄭田心裡也恨極了。
謝巧在外麵總是裝相,裝得溫婉文雅,實際上就是狠毒的人。
她現在又盼望著謝依依再厲害些,狠狠地把謝巧踩到腳下!當然,最後謝依依也被彆人踩入泥裡就好。
這樣她就可以在這些人的襯托下逐漸顯出自己來,從此走上榮華富貴的道路。
“表姐,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說萬幸”
“萬幸你媽!”謝巧再次朝她扇來。
這一次,鄭田趕緊避開了。
鄭容進來,鄭田趕緊溜。
“媽媽,我真的不想活了,我還有什麼臉麵出去見人啊?外麵肯定都在笑話我!”
謝巧看到她,又再次淚崩。
“不會的不會的,小巧,我已經派人去打點過了,派人給今天那些千金家裡都送了一點東西。讓她們不提此事。”鄭容看著她這樣子也心疼得不行。
“還有,那些千金們個個都守禮,女兒家家的,誰會動不動把這事掛在嘴邊?隻怕她們說不出口的。”
謝巧一聽,淚又決堤了。
鄭容這是在紮她心還是在紮她肺?
人家守禮不敢說,那她這個做了的呢?豈不是就十分粗鄙!
“彆哭啊,哎喲,我的心肝啊,你以後是要當顧家家母的,得堅強些啊,不能因為一點事就被打倒。誰要敢議論你的糗事,咱們就找顧先生做主,讓顧先生把他們統統都殺了!”
謝巧又想氣又想心虛。
“媽,你說得倒是輕巧!萬一顧先生聽了這件事,也嫌棄我了呢?”
鄭容不以為然,“大喪期間,誰會把這種小事傳揚開?傳進顧家更不可能了,顧先生這些天守靈呢,顧不上。”
謝巧想想也是。
但是,讓她們都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這件事就是傳遍了海城!
海城半年前突然冒出了一個無名報刊。
這個無名報刊既沒有像網絡小說那樣連載也沒有像公眾號那樣方便,就是出了一份紙報。
名為海城頭條娛樂報
這報紙上總是寫了些抓人眼球的人和事。
比如第一期,就有一則,港城某富商夜夜當新郎,新娘竟是前兩期,寫了某富豪家中長子,竟然不愛美人,愛老太婆,不知是否年少時缺了親情關愛
上一期,則是寫有位軍高位重的士官大老爺,曾經沉迷女裝!
最可怕的是,有人討論查訪過,上麵寫的事情竟都是真的!
這報紙,是無名報刊的人自編自抄的,然後在一所咖啡店裡售賣,一般不開門但一開門就是大爆料。一開始剛出時沒人在意,都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
但沒多久就爆了。
隻是這報紙沒有網上的方便隻能線下去買,並且數量有限,賣的也比同價位的娛樂報刊多幾倍,一份就是一千元。
今天的咖啡店一開門就又場場爆滿,人山人海紛紛舉著掃碼。
除開報紙的驚喜程度,這所咖啡店也是前所未聞的好喝。
有人早早等著買了咖啡買了報紙,結果一看,不少人噗地噴出了咖啡。
這是一期有味道的爆料!
正麵最大的字,寫著——
海城某千金抄經會彆出心裁,竟以小便熏陶經文!
他們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竟然在喝早茶時看了這麼有味道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