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生父親?
謝依依嗤笑一聲往前走了兩步,幾步到了麵前謝安。
這麼一張臉突然離自己這麼近,讓謝安莫名心頭一緊,下意識就退開了。
“你還想打我不成?”
想起之前謝依依那不要命扇過張耀的行為,謝安覺得她還真可能動手。
他有點退縮但是話都已經說到這裡了,他退縮也丟麵子。
謝依依眯眼看著謝安。
她雖然不怎麼能算自己和親人,可是謝安身上隱隱約約是是蒙上了一層
說不清楚道不明的血緣網。
朦朧的帶著破碎的帶著血腥味的網。
謝依依總覺得,謝安身上有些疑團。
也有可能是因為她現在魂魄還沒能與身體完美融合,而且本來就是重傷身死,當時靈力散儘,現在借著顧裴司重生,也遠遠沒能恢複全盛時期的能力。
等她恢複一些,再來仔細看看謝安是怎麼回事。
“你是在外麵受了什麼刺激?”她有點兒嘲諷地睨了他一眼。
這麼大個男人了,難道還怕她打?
謝安也有點惱羞成怒。剛才他為什麼要退?
“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
“什麼樣子?在鄉下被虐待了十年的樣子啊,看清楚了嗎?這是你們謝家人做的孽。”
謝依依雙臂微張,讓他看看自己瘦弱的樣子。
前幾天洗澡的時候,她甚至發現身上有各種新舊的傷痕。
有些是鞭抽的,有些像是撞的打的,還有些結痂的刀傷。
這具身體,長期營養不良,腸胃虛弱,宮寒貧血,各種毛病。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難以融合。在鄉下十年,那些人可真的是沒少磋磨她。
“你不要胡說八道,這叫什麼作孽?”
謝安沉了臉,“你媽去世後你脾氣更加頑劣,我這是為了你好,不磨摸你的性子你以為在這社會上過得好嗎?你以為你還能怎麼嬌縱嗎?你以為你還能當好謝家千金。”
“要不是這樣,你能活到現在?還有,當年大家都說是你克死了你媽,我也是為了保護你,送你到鄉下,是為你好!你不知感恩也就罷了,竟然還說我們作孽?”
他說著說著自己都要信了。
沒錯,就是這樣的!
謝依依一臉難以置信,隨即拍了拍手。
“謝先生你這信口雌黃不要臉的程度,真讓我大開眼界,自愧不如。”
“你!”
謝安怒聲道,“你怎麼說話的,你還有理了?”
他也是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謝依依從回來到現在就沒叫過一聲爹。
“都說你不配了。”
謝依依根本就不管什麼孝道名聲,她就是不叫一聲爹。
他也配?
再說了,她現在可是顧裴司的未婚妻,他們現在連婚事都不用被拿來威脅。
這一點非常好,要不然,謝安和鄭榮要是仗著父母身份要給她說親,她還得想辦法逃掉,也是麻煩。
她未婚夫是顧裴司,雖然不知道還能持續多久,但謝安也不敢去怎麼折騰對方,多好。
在這一件事情上,她倒是得感謝顧裴司。
“你個逆女!”謝安氣結。
“你明天就要去參加章小姐的宴會了,要是在那裡丟了臉麵,顧先生的名聲也會被你帶壞,到時候你看他饒不饒得了你!你彆以為這件事情是板上釘釘,這門親事就十拿九穩了,我告訴你,要是你名聲狼藉,顧先生也能退了這門親!”
謝安想起今天顧裴司踢出的那一腳,心裡有點發寒。
顧裴司可是出來都不會在公眾麵前為了一個女人做出這種事情
要是謝依依明天出去被很多人嘲笑,那豈不是都要從他身上找補回來嗎?
“我會找人來給你補上祭拜規則,你給我好好學!還有,我才在海城立根不久,你要是再這麼囂張,得罪人了,我可幫不了你!”
說完這些,他都不想再看到謝依依的臉,轉身甩頭就走。
結果在要出樓梯的時候,腳下一絆,整個人撲倒出去,重重地磕到了下巴,頓時整口牙都痛麻了。
“哎喲,看著都疼。”謝依依嘶地一聲。
謝安爬了起來,又痛又惱,痛呼都硬生生咽了下去,忍著痛走了。
“黴運多少還是有點作用的。”謝依依嘖了一聲,“隻可惜他身上戴的什麼符,消了大半,要不然可就不是摔一跤這麼簡單了。”
白雪好奇地問,“依依你是說謝安走黴運了?”
“是啊。”
“那有什麼符可以消掉他的黴運啊?”
“這個嘛,去厄符,平安符,防身符,都可以啊。”
白雪說,“但是我們在海城也沒聽到有什麼人會畫符的。”
說起這事,謝依依也有些好奇,“海城不是有寺廟嗎?”
就在她以前的那些記憶裡,有寺廟的地方就一定有賣符。
“有寺廟,在城外,叫心安寺。不過也沒有聽到誰去請符了啊。”白雪說。
楞楞她又想起了,“不止心安寺,其實還有一個寺廟,叫什麼不離寺,隻不過離這裡有點遠,我們是沒有去請過符,但彆人未必沒去過啊。”
“這也是。”謝依依想想。
“依依,要不要我們去打聽一下?”白雪問道
謝依依對謝安身上的東西感興趣此刻也對那兩個寺廟感興興趣,主要也是想了解一下這裡道士們或是修行玄術的人功法有多深。
看謝安身上的東西,應該是有人確實有些本事的。
以前她在原來的世界,畫一道平安符要賣兩千貫銅錢,不知道在這裡能不能再賣符?
“改天再去吧,明天不是要去那什麼會”
謝依依突然反應過來,“剛才謝安說寺廟?”
白雪也愣了,“難道張小姐是想讓各位小姐祈福?”
“補貨我可不相信,就張小姐那樣子祈福恐怕是假的,找事情倒是真的。”
白雪擔心地看著陸昭菱。
依依會畫符,但會不會打架啊?
不是說在鄉下都沒有看自保嗎?
“看來謝巧等著我明天去出醜呢。”謝依依笑了起來,“沒事,到了再說。”
那邊,楊家。
白止第三次給楊牙拔了罐。
等他取完,王夫人和楊兵都緊張地看著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