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頭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但聽謝夫人這麼說應該也是很多年前了,但她最近才過來的。
謝依依皺眉沉思,心底無數的想法紛至遝來。
“那個石頭是什麼樣子?”謝依依開口問她。
若是他們說的石頭和她記憶裡的沒有差彆,那事情可就越發有趣了。
隔著對視,視線在謝夫人身後看見了一朵蝴蝶。
藍白色的蝴蝶,在陽光下渾身散發著淡淡的熒光。
謝依依瞳孔猛地一震!手指緊緊的攥住。
不可能吧?
“那石頭不是什麼稀奇玩意,就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石頭。”謝夫人賠著笑試探牽上謝依依的手。
她往後退一步,躲開伸過來的雙手。
“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是什麼?怎麼知道在哪裡?“
他們這麼想要這個石頭,她偏不給!
原主小時候的記憶很模糊,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有什麼東西,但唯一確定的事實就是謝家人從未給過她任何東西!
從未!
“石頭像一塊玉石一樣,渾身是乳白色的,在陽光下會發出亮光,質地非常細膩,毫無雜質,你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裡麵有蝴蝶的痕跡。”謝夫人笑著繼續溫柔的開口。
蝴蝶痕跡?玉石?乳白色?
這和她的玉石很像,但她的玉石不是乳白色而是帶著點藍色,在夜晚能夠作為磁盤使用。
但。
不排斥那是未成形的玉石。
反正她也沒見過她玉石未出現的樣子。
“哦,一破石頭我扔了。”謝依依笑著回到,杏眼滿是不在乎。
“你怎麼能扔了呢!快想想在哪裡!”謝夫人突然暴怒的抓住她的胳膊,雙眼赤紅的看著她像是在看什麼殺人凶手一樣的狠毒。
“石頭滿大街都是,我去給你找一個帶來要不要?”
謝夫人見她油鹽不進,眼色一冷如同毒蛇一樣駭人地死死盯著謝依依。
要不是先生說在拿到玉石之前不可動她,她早就想好了無數折磨的方法來對付她!
怨念從深處開始滲透,頹廢的味道彌漫開來。
空氣中流淌著難聞的味道,熏的謝依依直皺眉。
強忍著嘔吐的欲望抬眼一看就看見了四周黑得濃稠的物體。
已然化了形。
此時它們正趴在謝夫人肩膀上幻化出一張張人臉貪婪的看著她,嘴角流出血紅的液體。
真是惡心!
謝依依眼底滑過厭惡,腳步往後退了一步不著痕跡的拉著白雪遠離。
鬼心如此重的人靠的近了可不是什麼好事。
謝夫人看著謝依依後退的腳步,腦海不知為何忽然出現當年林清的麵孔。
她美的不可方物,和她相比,自己就是一個最微小的塵埃。
當年她被林清壓得死死的,現在難道還要被她女兒壓得死死的嗎!
怨念在心中不斷的放大,化形的黑霧譏笑著撕扯冒出來的怨念然後吞入口中,不一會兒她肩上的黑物竟全都長大了一倍!
謝依依看在眼底,震驚和複雜的情緒相互交纏。
震驚是謝夫人身上如此多的黑氣,沒有十年也有個七八年了。
並且現在她所有的情緒全都被這些小鬼所控製,哪怕僅僅隻是一丁點的怨念都會被它們所抓住然後無線放大直到肉體承載不住怨念徹底淪為小鬼的養料。
複雜的是她現在還未恢複,貿然出手沒準還真的不一定打得過它們。
這些小鬼最喜歡吃的可是她這種帶著靈氣之人!
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妙。
謝依依咬著唇瓣不停的思索著離開的辦法。
她可不能像之前那些走開萬一激怒了它們,恐怕整個謝家都要淪陷。
“啊!”一聲慘叫響起,聲音很小很細。
隻有謝依依能看見,她還未抬眼就感覺身邊站了一個人。
來人西裝革履,高大的身姿從背後看就像是將女人攔在懷裡一樣。
謝依依抬頭,雙眼對上顧裴司低下來的雙眼。
相視之間似乎有無形的火花炸開。
“我來給你撐腰了。”顧裴司用唇語說道,碧藍色的眼眸在光輝下顯出淡淡的金色,漂亮的移不開眼睛。
謝依依心中一窒,心跳險些驟停。
她伸手帶著些驚慌失措的推開顧裴司,站的離他遠了些,轉過臉遮住微紅的耳垂。
白雪儘收眼底,捂嘴偷笑轉頭看向一臉笑意的陳廳,瞬間也轉過頭遮住耳垂。
“顧,顧先生。”謝夫人雙眼恢複清涼,腦袋暈沉沉的渾身累計了像是苦活三天三夜。
謝依依眯眼,看著她身旁消失無蹤的黑物
是顧裴司身上的帝王之氣嚇退了它們。
“我來看看依依,免得她受欺負。”
“依依,我剛才聽見謝夫人找你要回石頭,你要不要再仔細的想想?””顧裴司看向謝依依笑笑,伸手將她拽過來攬住她的腰。
親密的姿態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顧裴司親自抱了謝依依?!
要知道,除了陳廳之外還沒有人能近他身!
在謝依依還未出現前,海城傳聞的是顧裴司喜歡陳廳,因為無法相愛所以隻能相守!
當時傳的幾乎所有人都確信了。
謝依依看著顧裴司碧藍色的眼睛,心中翻湧著巨浪,下一秒捕捉其中。
“誰叫我過的不好呢!在鄉下時那些人見玉石長得好看就想方設法的偷活著搶,我害怕真的不見了就給偷偷埋在了後山上。”
“當時被他們知道後可是狠狠的打了我好幾頓呢!疼的我一周都沒有下過床!”
“罷了罷了,俗話說沒娘的孩子像根草,我生病也沒有人照顧我,落下了病根經常犯糊塗,丟個東西多正常啊。”
這是原主的記憶,在她的記憶裡她的童年在媽媽去世那天就開始悲慘起來。
聽完後,每個人臉色皆都不同。
謝夫人一臉蒼白,握著衣袖的手在聽見她這話時,心猛然一沉。
顧先生現在這麼寶貝謝依依,被他知道了這些豈不是……
她小心翼翼的掃了一眼顧裴司,隻見男人依舊站在她身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氣場似乎比剛才還要冷冽。
“依依,你好好想想,丟哪裡了?既然謝夫人今天都問到這個地步上了,我們不給她一個答複很難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