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對顧博海的死亡隻有瞬間的慌神。
顧博海徹底死了,那他在顧家最大的競爭對手就少了一個。
現在,一老一小對於他來簡直就是小事。
一個短命鬼,一個老不死的。
“爸。”顧聰走向顧遠。
“我要回去嗎?”顧遠問道。
今天來是為了找顧博海要一個位置的,但誰也沒有想到顧博海死了,他現在站在主院也沒有什麼作用了。
“不用,我倒是想起來了。”顧遠冷哼一聲。
“今天的計劃本是計劃好的,可她竟然想過河拆橋?”
“我倒要去問問!”顧遠說著叫上顧聰一同走向主屋。
顧母看著顧裴司離開後,轉頭看了看床上的顧博海。
她有些遲疑的伸手探到他的鼻尖,停留了至少五分鐘。
沒有一絲氣息,一個大病之人就算憋氣也不會如此久。
想來,是真的死了。
可,他拿著房裡的玉乾什麼?
她想起收到玉後帶來的警告。
‘此玉是罕品,深度和透明度乃是她的魂魄。’
難道顧裴司發現了什麼?
可是不可能啊!她看向顧博海。
唯一發現的人隻有他,但也提前做好了準備讓他說不得畫不得。
那是什麼?
女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想了很多層麵,很多設想都沒有成功。
也許真的是偶然。
”許翠花!”顧遠大聲喊道推開門,麵帶怒氣的上前。
“你剛才是什麼意思?散夥?”顧遠大聲質問著。
許翠花一驚,壓根沒有想到顧遠會如此直白的說出來。
她驚慌的跑到外麵查看見沒有一個人。
想來肯定是顧遠提前把人支走了。
這才放下心來,長呼一口氣。
顧遠看著她滿臉戒備的模樣,恥笑,“怎麼?怕了?怕顧家人知道你的身份,知道你乾的齷齪事了!”
顧遠毫不留情的一字一句的說著,那些言語像是利刃一樣毫不留情的刺向心窩。
往日不堪的回憶以及酸臭的嫉妒心再次襲來。
許翠花氣的雙眼赤紅,隨後抄起一個花瓶就要朝著顧遠砸去。
砰!
碎片掉落滿地。
許翠花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看著模樣躲避的顧遠。
鮮血順著額角流下,玻璃碎片有些都紮在了他皮膚上,但他卻在笑。
笑得恐怕,笑得驚悚!
這一刻,許翠花明白她不小心上了他的道。
“你想乾什麼?”她問道。
顧聰上前將手中的紙巾遞給顧遠,顧遠細細的擦拭著流下來的鮮血。
“許翠花,你要散夥?”他再次發出疑問,抬眼看著她。
頭發被鮮血粘住,那雙眼眸像是毒蛇一樣死死的盯著她,仿佛下一秒就要撲上來。
許翠花搖搖頭。
“那為什麼把安小姐介紹給顧裴司?”
“該不會真的把自己當許言了吧?哼。”顧遠冷笑一聲。
“醜小鴨妄圖變成白天鵝,做的春秋大夢!”
許翠花不語,雙手微微顫抖。
不是的,她不是這樣想的。
安靜嫁給顧裴司會對顧遠造成威脅,她需要這種威脅才能拖延時間,等到玉石完全變為黑色那時她就是真真正正的許言了!
到時,就算顧遠拿出所有證據她都能反駁。
她不想每晚都沉溺在這個隨時都會被他破壞的噩夢中,她不想要重新過上以往的生活。
她要逃,逃得遠遠的。
她要告訴所有人,她不是許翠花,她是許言!真正的顧家家母!
”對不起,我錯了。”許翠花低下頭,一臉悔過的模樣。
顧遠輕笑,伸手抓住她的肩膀,死死的抓住。
“收起你的小心思,你以為顧裴司會幫你?那可就太可笑了!”
“他連許言都不原諒,更何況你這個鳩占鵲巢的人呢!”
感受到掌心下的肢體在害怕的顫抖,顧遠滿意的笑笑。
“去給謝家提親,謝依依是顧裴司的妻子,這一點不能更改!”
“不要讓我發現你在耍小心思,不然……”話未落,隻是一滴鮮血滴在她手背上。
許翠花立刻明白。
“我這就喊人去。”
顧遠滿意的離開,顧聰緊隨其後。
許翠花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眼底滑過冰冷的殺意。
謝依依覺得和顧裴司繼續合作會造成嚴重的危險。
這才第幾次見麵就這麼麻煩,要是真的在他身邊呆上一年的話。
他活的過二十五歲事是小,她活不活得下去事是大。
在皇宮她見過太多太多這種場麵了。
爾虞我詐,鉤心鬥角!
世界變化這麼大也沒能把這惡習給帶走嗎?
謝依依輕咬著嘴唇百思不得其解。
一邊的陳廳在謝依依說出這句話後就已經傻眼了。
恰好,白雪端著一盤水果走進來,剛放到桌子上。
“你殺人了?”謝依依皺眉捂住鼻子離兩人遠遠的。
白雪愣住,眼底滑過茫然但同時手不自覺的收緊。
這是緊張的表現。‘
而在謝依依說出這句話時,一邊裝死的陳廳立刻站在白雪麵前。
“謝小姐,她……”
“哦,我明白了,她是主謀,你是幫凶。”
難道兩人身上都是一模一樣的血腥味。
陳廳眉眼都是緊張之色,要是換做其他人此刻都已經動手了,但她不行啊!
再則就是,謝依依她不是普通人!
就算他有百八十嘴也解釋不清楚啊!
事態很著急。
白雪看著擋在麵前的陳廳,低頭眼含淚水露出一抹笑意。
她很小就被接到顧家來接受訓練,自小就被告知她是最有可能陪在顧裴司顧先生身邊的。
要是旁人獲得這份殊榮會開心的合不攏嘴,她也開心的合不攏嘴,但不是為了顧裴司,而是錢。
是的,錢。
每月五十萬。
在海城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每月五十萬足以活得肆意瀟灑。
她可以拿著這筆錢給媽媽治病,給弟弟上學,可以讓他們逃離賭鬼父親的掌控。
但這一切好像在今天就要結束了。
陳廳擋在她麵前一如一開始那樣擋在她麵前,代表著顧家救下她。
她有很多話想說的,但也到此為止了。
“謝小姐,你如何處置我我都無所謂,但這件事情和陳哥沒有絲毫關係!”
“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