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茉兒發現甩開顧家人格外順利,她打探到一位醫術高超的蕭大夫。
她順著彆人提供的線索,找到那位大夫的住址。
大夫住的地方偏遠僻靜,道路兩邊種著一排排竹子,和其他說不上名字的樹木。
茉兒門口看了一會。
正準備進去敲門,突然冒出一個男人攔住去路。
“你是什麼人?鬼鬼祟祟在這裡想乾什麼?”一個年輕的男子攔在她麵前。
茉兒打量他一眼,對方衣著華麗,身後還跟著幾個小廝。
看穿著打扮是富家子弟,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
她客氣地說:“我來找蕭大夫。”
“找蕭大夫?”男子圍著她仔細打量。
男子眉頭緊鎖,一直盯著茉兒打量,心道,不會又是哪家官員的丫鬟來找二叔吧?
茉兒眼看天色漸晚,沒時間跟男子掰扯。
轉身準備去敲門,又被攔住。
茉兒有些不耐煩,“讓開,我有事找蕭大夫。”
男子輕掀眼皮,漫不經心道:“你找他乾什麼?”
茉兒無語的翻白眼,“當然是救人啊!”
這個男人真是奇怪。
看男人相貌英俊,氣質不凡,就是……腦子有點問題。
男子看出茉兒嫌棄他,一臉不可置信,“你那是什麼表情?”
他這副天人之姿,是多少姑娘的夢中情人。
竟然被一個丫頭嫌棄。
他問旁邊的小廝,“她剛才是不是嫌棄我?”
小廝遲疑的點了點頭。
那小丫頭確實是在嫌棄公子。
很明顯啊!
公子看不出來嗎?
“你這小丫頭敢嫌棄我?你知道我是誰嗎?”男子內心受到打擊,急需想找回一點尊嚴。
茉兒壓根不關心他是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是誰關我什麼事?我都說了,我是來找蕭大夫,你還問我。找大夫除了救人還能乾啥?難不成是請他去炒菜嗎?”
男子氣的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問:“你救的人是朝廷官員?”
茉兒沒有多想,回道:“是啊!”
男子露出邪惡得逞的笑,立馬對身後小廝說:“把她給我轟出去。”
“啊?”茉兒一臉懵,說道:“你憑什麼趕我走?”
男子瞅了她一眼,欠欠地回道:“因為。”
“我二叔有條規定,不救朝廷官員。”
“那是你二叔?”茉兒大驚。
“正是。”男子邪魅一笑,吩咐小廝:“把她給我轟出去,敢嫌棄小爺我,哼!”
茉兒被小廝架著拖出去,粗魯的丟在地上。
茉兒氣的大罵:“你腦子有疾,有時間找你二叔治治吧。”
罵完不給小廝和男人反應的機會,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這丫鬟和那日街上遇到那個女子一樣子可惡。”男人看了一眼大門,轉身對小廝說:“走,不去找二叔了,我去找魏歸帆去。”
身後的小廝趕緊跟上。
魏歸帆提筆在純淨的畫紙上,輕輕揮動毛筆。
沒一會,一幅栩栩如生的畫躍在紙上。
魏歸帆盯著畫像看得出神。
“公子,蕭公子來了。”小廝站在門口稟報。
“知道了,你帶他去亭子等著,我馬上過去。”魏歸帆吹乾畫像上的墨跡,再小心翼翼的放進抽屜裡,才出去找好友。
蕭竹坐在亭子裡,左等右等沒見魏歸帆出來。
等的他有些不耐煩了。
起身準備去催的時候,魏歸帆姍姍來遲。
“魏歸帆你乾什麼去了?我都等你半天了,你才來。”蕭竹不滿地抱怨。
魏歸帆走過來,笑著問:“是誰惹你不高興了?這麼大的火氣。”
一提這個蕭竹就一肚子火。
“我跟你說,我去找我二叔,結果遇到一個小丫鬟。她竟敢嫌棄我,走之前還罵我腦子有疾,性格脾氣跟那日街上遇到那個姑娘不遑多讓。”
魏歸帆聞言一愣,“你說丫鬟就說丫鬟,怎麼好端端扯上人家姑娘?那日若不是你拉住人家,人家也不會生氣。”
蕭竹一聽頓時炸了,“好啊你。”
“魏歸帆你好樣的。”
“你這個見色忘友的人。虧我那天還為了你打抱不平,你為了她,教訓起我來了。”
魏歸帆見好友生氣,察覺自己言語不當。
立馬道歉:“蕭竹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彆生氣。”
蕭竹傲嬌的哼聲道:“怎麼?知道錯了?想道歉?”
魏歸帆已經習慣他這傲嬌樣,耐著性子說:“我的錯,我跟你道歉。”
蕭竹歪著頭,挑挑眉,“道歉也可以,把你最愛的那盆蘭花給我,我就答應你的道歉。”
魏歸帆搖頭失笑,這個滑頭,還在惦記著他的蘭花。
“好,給你。彆生氣了。”
蕭竹立馬換上笑臉,“這還差不多。”
“你說那個丫鬟去找你二叔?誰家的丫鬟?”魏歸帆問。
“我也不知道,聽到她說她家主人是朝廷命官,我立馬就把她丟出去了。”蕭竹癟癟嘴說道。
魏歸帆聽到他把人丟出去,立即明白了為何那個丫鬟罵他有腦疾。
“你這樣粗暴的把人家丟出去,人家不罵你才怪。”魏歸帆笑著說。
“你是沒見到那個丫鬟,真的能氣死人。”蕭竹想到小丫鬟那張臉,氣的牙癢癢。
他就沒見過這麼粗魯的丫鬟。
魏歸帆笑道:“好了,彆和一個小丫鬟一般計較。”
蕭竹像隻炸毛的貓,魏歸帆好說歹說才哄好。
“這些朝廷官員真不要臉,明知道我二叔不喜歡和他們打交道。還非要去打擾我二叔。”
那個小丫鬟好像什麼都不知情。
到底是哪家的?
“誒?”蕭竹反應慢半拍,現在才反應過來,剛才魏歸帆主動幫那個女子說話。
蕭竹突然湊近,“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女子了?我說了她一句,你就幫她說話。我以前可沒見你這麼好心。”
魏歸帆白皙的臉瞬間紅的不自然,耳根子也紅了。
背過身說:“彆瞎說。”
蕭竹看到他耳朵都紅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原來你喜歡這種鄰家小妹型的呀。我還以為你會喜歡溫柔的,或者是明豔型的。”蕭竹打趣道:“你藏的夠深啊!”
“蕭竹,彆再說了。”魏歸帆耳朵紅的能滴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