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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20章 可惜海子結了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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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外的一聲呼喊,頓時就讓編輯部的所有編輯們,全都齊唰唰站了起來。

“是作協那邊來的信?”

“還是巴老和鐘老都寫的?”

“太難得了吧!一天之內,三位泰鬥,都為了海子的這一首《一代人》寫信而來?”

“其實也難怪,這首《一代人》雖然不如《麵朝大海,春暖花開》那麼豐富和浪漫,但卻反而能夠用一句之詩,就引發許多人的共鳴。內涵豐富啊!”

“我第一次看《一代人》的時候,你們知道麼?我半夜流了一晚上的淚,但是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看到陽光從窗戶射進來的那一瞬間,我又充滿了對未來的無限希望!”

“是的啊!《一代人》這首詩,就是有這樣的魔力,能讓你立馬想起人生最灰暗的時刻,但是卻又不會讓你一直沉湎在過去的悲傷當中。

希望!對!就是希望!光明與希望,是這一首《一代人》給我們所有人帶來的……”

……

編輯部內,大家雖然還沒有看到巴老和鐘老的信,卻紛紛開始說起,自己對《一代人》這一首詩的額外感慨起來了。

之前他們雖然都有討論過《一代人》這首詩的文學價值,但是畢竟他們都是這麼熟的同事,大家多少會將真情實感給隱藏一些。

可是現在,都忍不住,把看到《一代人》這首詩第一時間的反應和感受,全都給吐露了出來。

“這首詩是真的好呀!”

李英看到這一幕,心裡也是一陣暖暖的。

腦海當中,突然就浮現出林火旺當初在招待所裡念出這一首詩的那畫麵來。

當時是下午,陽光從窗戶灑進來,照在他的臉上和身上。

林火旺整個人,是那樣的金燦燦,發著光,就這麼永遠地住到了她的心裡麵去了。

《一代人》啊!

不由得,李英也有點悲傷了起來。

像林火旺這樣才華橫溢的大詩人,自己能夠有幸結識,已經是滔天之幸了。

她不敢奢求更多了,隻是心中對於林火旺的妻子柳茹夢,有無限的羨慕與……一點嫉妒吧!

下鄉!當知青。

居然都能碰到這樣天才的農民詩人。

李英不由得都有些後悔了,當初父母托關係,幫她找到《詩刊》這樣的工作,從而避免了下鄉。

她覺得,自己會不會像柳茹夢一樣,反而失去了一個結識一輩子優秀的另一半的機會呢?

“哎呀!我在胡思亂想什麼呢?林火旺這樣的農民詩人,恐怕全中國都隻有他一個吧!

我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難道說,我不在《詩刊》工作,下鄉去當知青的話,就能遇到林火旺這樣優秀的男生了?”

恥笑了一聲自己的幻想,李英又將目光聚焦到現實當中。

主編嚴辰已經到院子裡,從作協的工作人員手中將信給接了過來。

“哈哈!剛剛郭老的信,讓我們大家都好生緊張了一下。

這一次是巴老和鐘老的信,大家就不用緊張了。

但是,激動還是要激動的,這可是咱們國家近代最有名的兩位文壇泰鬥呢!

我們《詩刊》所刊登的主打詩,能夠得到兩位泰鬥的認可。也從側麵說明了我們《詩刊》的成功,是我們編輯部的成功,沒有讓大浪將金子給埋沒了,我們終究還是把金子給淘出來了。”

說了一番激動的場麵話之後,主編嚴辰打開信封,從裡麵掏出了兩頁信紙來。

同樣兩名文學泰鬥也是惜字如金,一人就寫了一句對《一代人》的評價。

巴金巴老寫的是:“用兩行詩完成了一代人的精神自傳,是中國新詩史上的微型史詩。”

而錢鐘書錢老則是寫道:“在語言的煉金術中,將政治創傷轉化為美學震撼。”

這兩句話的評價,都將《一代人》的文學價值與精神價值,都推向了又一個高度。

“好呀!真的是太好了,下一期我們要不就做一個《一代人》的專題吧!

再約上一些現代詩人,做一些關於《一代人》這首詩的解析與賞析。

附上郭老、巴老、鐘老三人的評語,絕對夠分量了。”

副主編田間也是無比的激動,反複地看著兩位文壇泰鬥的評價,心中有無限的感慨,頓覺自己這個《詩刊》副主編當得光榮至極,可以見證這樣的曆史時刻。

“李英同誌,你看到了吧!這是巴老、鐘老,對海子《一代人》的高度評價。

包括剛剛郭老的那一封信,我建議,我們留一個副本,然後把原稿,都寄給海子吧!

還有一些讀者的來信當中,你也選出一些來一同寄去。你意下如何?”

主編嚴辰,將這兩封信,交到了李英的手中,笑著說道。

“好呀!這簡直是太好了,我相信林……哦不!海子知道《一代人》得到了文學泰鬥們的高度認可後,絕對也會開心得不得了。”

李英非常鄭重地接過信紙,心裡一陣澎湃激昂。

一直到下班回到家裡,她的精神依舊激動不已。

連母親喊她吃飯,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什麼事這麼出神呀?李英同誌!你媽喊你吃飯了呢!”

李母拍了拍女兒的肩膀,笑著問道。

“啊?媽!我正想事情呢!”李英回過神來,有點嗔地說道。

“喲!到底是想事情,還是想男人呀!

小英,你從東北回來以後,媽就發現,你經常這樣發呆。

你老實告訴媽,是不是看上誰家的大小夥了呀?

你放心!媽絕對支持你自由戀愛,隻要你確定下來,媽厚著這張臉皮,去幫你上門提親,絕對幫你把如意郎君給娶回家來,怎麼樣?”

李英的母親,也是在文化口工作的,所以說起話來,沒一般家長那麼嚴肅,反而更加活潑和俏皮。

“媽!你連自己女兒的玩笑也開啊!”

李英白了母親一眼,然後才說道,“人家是在想工作上的事呢!就之前鬨得風風雨雨的《麵朝大海,春暖花開》這首詩被人抄襲,真正的作者是海子。

現在海子又出了一首新詩《一代人》,沒出版之前我沒有和您說,現在您可以自己看看,這首詩寫得簡直太好了。”

說著,李英就將最新一期的《詩刊》,遞到了母親的麵前。

“還是主打詩?這個海子挺厲害的嘛!居然能得到你們《詩刊》編輯部全體的認可。

就這一點,就不容易呀!我看看,這第二首詩《一代人》,能有多好?”

老實說,《麵朝大海,春暖花開》這首詩,李母欣賞是欣賞,卻並不覺得這首詩能被捧得這麼高。

隻能說,這個時代的青年男女們,需要這麼一首浪漫的詩歌出現,用來在禁錮的時代當中,寄托他們對愛情與人生美好的追求與希望罷了。

《麵朝大海,春暖花開》是應運而生,帶著幾千萬甚至是上億青年男女的憧憬,自然能夠得到認可與狂熱的追崇。

但是……

當看到這一首《一代人》,李母立馬整個人的身體都繃直了。

“黑色的眼睛……尋找光明……”

呼!

李母怔住了。

她這個年紀的知識分子,哪一個不是從那些黑暗的日子裡過來的呢?

許多甚至都曾經打入日偽機關內部,每時每刻都過著隨時可能暴露的日子,卻依舊無怨無悔為心中所追求的光明而奮鬥著。

李英出生在建國後,長在紅旗下,根本就沒有經曆過那段日子。

李母也很少和她提及過,自己在敵後諜戰的種種艱辛與危險。

隻要不提不想,仿佛那段黑暗的日子,就真的已經不存在了。

可現在卻因為這一句之詩,李母腦子當中的記憶,仿佛決堤的水壩,全都湧了出來。

唰的一下!

李母的淚水淌下,像是兩條小溪。

李英見狀都愣住了,急忙喊道:“媽!媽!你怎麼了?你咋哭了啊!”

“沒……沒事!媽就是想起了一些人和一些事。”

趕緊擦了擦眼淚,李母忍不住感慨道,“好詩!《一代人》是一首好得不能再好的詩了。”

“是吧!不僅是我們這麼說,郭老、巴老和鐘老都這麼說,還特意寫信過來表揚評價呢!”

李英抱著母親,這才想起來,曾經聽彆的叔叔伯伯們提到過,母親曾經在滬上潛伏過幾年,一同作戰的戰友們幾乎都犧牲了,母親也被關進了76號監獄,最後是曆經千辛萬苦才被營救出來的。

她沒有再問母親關於那段日子的故事,因為新中國的成立,就已經給無數個像這樣的故事,一個美好的大結局。

當鮮紅的旗幟飄揚在這片天空,革命的號角吹響在神州大地,一切的過去的黑暗都將過去,一切將來的光明都將來到。

“媽!你覺得寫出《麵朝大海,春暖花開》和《一代人》的海子,怎麼樣?”

鬼使神差的,李英問了母親這麼一句話。

“好呀!這樣的天才詩人,據你說還是個農民,了不起!能在這樣的環境當中,寫出這樣的詩篇,是真的了不起。”

李母理所當然地誇道。

而聽到母親誇獎林火旺,李英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比自己被誇了還開心還高興。

……

另一邊,總政話劇團。

一大早,龔雪就迫不及待,買到最新一期的《詩刊》,然後躲在後台仔細地看了起來。

“呀!這麼早?小雪,你看什麼呢?這麼偷偷摸摸的。該不會,是哪個男同誌給你寫的情書吧?”

閨蜜張蓉突然出現在龔雪的身後,立馬將她給嚇了一跳。

“嚇死人了!蓉蓉,什麼情書呀!我這是最新一期的《詩刊》。”

看到是閨蜜張蓉,龔雪就大大方方地將《詩刊》遞了過去。

“咦?上次看那個《人民日報》的報道上說,海子會在下一期的《詩刊》上發表新詩,對不對?

就是這一期,你看到了麼?”

張蓉也感興趣地接了過來。

“嗯!詩名《一代人》,真的是很好很好的詩。”

龔雪感慨地誇讚道。

“哦?很好?有多好?比《麵朝大海,春暖花開》還好?”

張蓉一邊翻開,一邊說道。

“不一樣的好,但如果真要論起來,《一代人》的確比《麵朝大海,春暖花開》更有精神內涵,也更……能直擊人的靈魂。”

龔雪想到自己的父母,還有許許多多在特殊時期被打倒的人,若有所思地說道。

“就一句話啊!倒是挺有深意的,但我可能思想覺悟比較淺吧!我還是更喜歡《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張蓉從小生活優渥,父母哪怕在特殊時期,依舊是身居高位,所以對這首《一代人》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共鳴。

反而,她這樣的女生,更吃《麵朝大海,春暖花開》那一套,現在她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一定要去看一次南方的海,在春暖花開的時節去。

“蓉蓉,你說……我……我要不要寫信給海子呢?”

攥緊手中的信紙,龔雪紅著臉,十分猶豫地問道。

“寫呀!乾嘛不寫?我從小認識的那些朋友,好多都給海子寫信了呢!

不過,她們寫的這些信,都隻能寄到《詩刊》雜誌社編輯部。

最後由編輯部的編輯們先挑選,才能寄到海子的手上。

你想想看,全國現在喜歡海子詩歌的人這麼多,恐怕得有幾千上萬封信要寄給海子。

最後能選一百封信到海子的手上,都算是多的了。

所以,我知道是這樣以後,也懶得寫。畢竟寫了還不知道能不能被海子看到呢!”

搖搖頭,張蓉很是無奈地說道。

她才不願意,自己寫的信被無關的編輯們先過目一遍呢!

但她又忽然想到什麼,立馬瞪著眼睛問龔雪道:“等等!我想起來了,小雪,你是不是有海子真正的通訊地址?可以直接寄信給他的?對不對?”

“是……是的。那個鐘躍進不是和海子是一個生產大隊的麼?他給我寄的信上,就有地址。

是吉省白山縣紅星公社林家溝生產大隊,我想按照這個地址寄過去的話,肯定能到海子的手上的。”

龔雪說著又歎一口氣,遺憾地說道,“可惜的是,海子……海子是結了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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