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華道全認為陸陽在他純陽道體直接給自己媳婦治病。
哪能讓這些人偷看。
自己此時什麼心情呀!
你們還添亂?
這種情況這輩子誰能有體會!
紮心紮的那叫一個疼呀!
但是麵前的是上京名家孫德奎,是自己的前輩,又不好得罪。
隻能賠笑安慰:
“孫教授,不用這樣急。咱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哼!你倒是放心!”
孫德奎很是不解。
平時行事穩重的華道全怎麼會如此糊塗。
扳著手指說到:“你沒有算一算,這個小子就算是從娘胎就開始學醫,才有多少年。老朽今年七十有二,十四歲拜師,如今剛好五十八年呀!”
“行了,你就是學一百年,不是也沒有治好麼!”
華道全實在是被他磨嘰煩了。
不由得出言頂撞。
孫德奎被他噎的“哏嘍”一聲。
吹胡子瞪眼,也反駁不了。
“哼,你不知好歹,我也不管你!老朽今天就是要等他出來,如果治不好,必然讓他跪地認錯!”
說著到一邊去了。
華道全依舊守在門口。
不讓任何人偷看。
他自己也不忍心看,就怕留下心理陰影。
聽不見裡邊任何聲音。
心裡稍有安慰。
還好陸陽聽我的了,折騰的比較輕,不然丁玫的身子骨受不了呀!
那麼靈歆呢,在裡邊又是個什麼角色?
此時,屋裡的陸陽額頭見汗。
他的真元之氣十分的旺盛。
如果用來打架傷人,爆發爆收,反而容易得多。
用來輸出救人,就要小心翼翼。
隻能修複細胞,不能傷害到任何地方。
這簡直比微創手術還要謹慎。
所以勞心傷神還費力。
差不多二十幾分鐘的時間。
床上躺著的丁玫忽然“嗯”了一聲。
把眼睛睜開了。
先看見身邊站著的女兒華靈歆了:
“靈歆,我又犯病了是不是,剛才好難受!”
說話居然連貫有力,比之前氣脈充足很多。
“啊?媽……你醒啦!”
丁玫已經好久沒有這麼明明白白的說話了。
華靈歆激動不已。
趕緊握住媽媽的手,蹲在床前。
丁玫伸手替她擦淚:
“哭什麼,傻孩子,媽沒事兒,感覺比以前好多了!”
華靈歆樂道:“好了就好,媽,不是你自己好的,是爸爸請來的醫生幫你治好的!”
“是麼?我這病你爸都治不了。那神醫在哪?”
“我在這兒,不用客氣阿姨!”
陸陽突然說話,把丁玫嚇了一跳。
趕緊抬起頭來往腳下看去。
穿過自己的兩座山巒,在中間看見了陸陽的臉!
笑嘻嘻的一個小夥子捏著自己兩隻腳丫子。
怪不得腳底這麼熱乎乎的!
再一看自己身上,居然無遮無擋,插滿銀針。
“啊,流氓呀!非禮!”
雖然丁玫生過孩子了,但是畢竟隻有三十九歲。
還是個小少婦。
被一個大男人這樣一下看光,哪能受得了!
扭腰就要抽腳。
陸陽趕緊告訴華靈歆:
“用你的時候到了,趕緊按住她,關鍵時刻不做完了全套就功虧於潰了!”
華靈歆現在已經相信陸陽能治病了。
聽他這麼說,趕緊就按住媽媽肩膀不讓她動。
“媽,你彆動,他是醫生。你要聽話!”
一邊按著丁玫,一邊就給她講經過。
丁玫這才知道自己已經昏迷了。
生命垂危的時候,是這個叫陸陽的小夥子把自己救過來了。
那就彆掙紮了。
有病不避醫,忍著吧。
把臉埋在女兒的手臂裡,嬌羞不已:
“可彆讓你爸爸看見我這樣!”
“嗯,媽,爸爸不會看見!”
華靈歆心說,就是爸爸找他回來的。
彆說他看看你身子,就是鑽進去我們都認了。
隻要你的命能保住就行呀!
再過幾分鐘。
陸陽放開雙手,收了銀針。
“我已經好了麼大夫?”
丁玫雙手支著床就要起來。
陸陽擺手:“先彆動。雖然你的病好了很多,不過我為了讓門外的那幾個庸醫見識下我的本事,直接再幫你深入治療一下!”
華靈歆一驚,趕緊問:
“怎麼個深入治療?”
陸陽說:“我把手心元氣直接注入心臟部位,這樣能最快速度讓你好起來。”
說著,也不管丁玫娘倆同不同意,直接一隻手按住心口膻中穴,一隻手繞過去按住丁玫後背靈台穴。
兩手元氣交替,一進一出,進進出出。
丁玫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不是疼。
而是這兩股元氣絲仿佛弱電流一樣電的她差點渾身痙攣。
好舒服的感覺。
身子一軟,不由就癱軟在了陸陽的懷裡。
一旁的華靈歆看的小臉通紅。
趕緊回頭去看門口。
生怕這個時候進來人。
陸陽是真的賣了力氣。
把自己的元氣揉進丁玫的身體,最大程度的幫她提高心臟功能。
外邊門口。
華道全聽見妻子“啊”的一聲叫,不由又驚又喜。
從而帶了一點酸楚。
妻子有反應了,這說明病情有好轉。
但是這一聲叫是被陸陽給弄出來的,難免就會心裡發酸。
就在此時。
門一開,穿著家居服的丁玫,在女兒的攙扶之下,走了出來。
“道全,你在這裡擋著乾嘛?”
華道全好久沒有聽見愛妻叫自己名字。
猛然回頭,隻見妻子臉色略帶紅暈,站在身後。
不由得喜極而涕。
拉著丁玫上看下看:
“老婆,你……你真的好啦?”
剛才還奄奄一息的人,突然嫣然含笑的走出來。
大廳裡所有人都為之震驚。
尤其是深知丁玫病情的孫德奎。
連連驚呼:“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走過來細看,不由自主說出一句:
“該不會是回光返照吧?”
“放屁!”
華道全勃然大怒。
隨即才反應過來對方是自己前輩。
但是也沒道歉,隻是解釋一句:
“不會,是好了。”
他的手捏著丁玫的脈搏呢。
所謂一方名醫,人稱華一指,難道這病症是不是好了還鑒定不出來麼。
孫德奎也感覺自己的話有點缺德,欠思考了。
不過丁玫的樣子還是太令他震驚了。
伸手拉起丁玫另一隻手來診斷。
確實脈搏有力,根本不是心衰患者的症狀。
他回頭看向陸陽:
“小夥子,你用了是什麼方法?會不會有副作用?”
陸陽皺眉:“你都輸了,先給我磕頭拜師我再告訴你!”
一聽這個,孫德奎趕緊搖頭:
“不行,我不相信丁玫就此好了,必須要做心電,做彩超磁共振,才能確定她是不是完全好了!”
陸陽笑罵道:“就知道你這老頭子不厚道,用不著那麼麻煩,檢驗心衰好沒好,直接讓阿姨做幾個深蹲就行了!”
心衰患者是不能過力運動的。
陸陽示意下,丁玫連續做了六個深蹲動作。
站起來氣不長出,麵不改色。
雖然剛恢複有點虛,不過才三十九歲,做這幾個動作還是沒問題的。
孫德奎此時無話可說。
隻能說人家陸陽確實回天有術。
“罷了,真的是後生可畏,長江後浪推前浪,一輩新人換舊人!老夫認輸了,告辭!”
他回身就要走。
陸陽叫住他:
“喂,言而無信,還要臉麼?如果我沒治好華夫人,此時你會放我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