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回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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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擋箭牌?

她是不介意,隻是隱約覺著係統對張日山態度不一般。

【...算了。】

這個暫時不重要,她咳嗽兩聲,“我,能不能不結婚?”

越明珠知道自己有一雙純黑眼仁,任何情緒都會被無限放大,好的壞的,一點心虛都會被眼睛反射,因此說完就眼尾微微下垂。

這模樣看在張啟山眼中明顯是底氣不足,他心間閃過一絲好笑,卻也明白終身大事是該循序漸進,讓她接受日山的確太過突然。

法國人創辦的女校講求新式教育,向來喜歡傳播自由戀愛和婚姻自主,說不想結婚怕是受了校風影響。隻可惜如今局勢嚴峻,到處兵荒馬亂他人在軍中又身不由己,這事緩不得。

張啟山凝視她:“以你的身家足夠讓自己一輩子衣食無憂,我提婚事不是要你現在就和日山定下來,是考慮到世事無常,將來或許會改變主意。”

張家教出來的先不論個性,至少能力相貌樣樣突出,日山雖然年齡小心性未定做事冒進,但隻要拘在身邊培養幾年,前程不是問題。

不過,他還是鬆了口:“以後你另有意中人,對方也同意入贅,這種口頭約定便不作數。隻是對方若不同意,有日山在,至少身邊還有符合條件的人選,到時候你們也方便慢慢培養感情。”

啊?

越明珠雙目圓睜,這是讓她把張日山當備胎?

知道張日山是你迷弟,但也不能迷到這種甘願當備胎的程度,總不能是為了給金大腿當妹婿想親上加親?

嗚哇,她都快起雞皮疙瘩了。

【有沒有可能張日山喜歡你?】係統小聲提示。

越明珠眼神死:【所以呢?】

【彆管我喜歡不喜歡他,他想喜歡我就得先把我放在第一位,放在第二位的喜歡,】她撇嘴:【一文不值。】

不過——

金大腿開明的不像話,她不接受好像也有點不像話。

“那好吧。”

本來也隻是想試探一下他對不婚主義的看法,越明珠乖乖點頭,“隻要不是讓我現在就跟誰訂婚,其他我都聽表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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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選是誰無所謂。

反正要被推出去當擋箭牌,是他帶在身邊的族弟兼副官說出去更容易被人相信。

於是張日山候選未婚夫的身份就這麼私下定了。

聽金大腿說“時候不早了,你早點回屋休息”她正欲離開書房,臨時想起件事,從隨身小包掏出一個光滑可鑒的小物件捂在手裡,“你猜猜看,這上頭刻的是什麼?”

她鬆手,辦公桌上是一枚小小印章。

台燈蒙昧,張啟山視線低垂打量著印鈕,印章上方的雕刻物一般來說都會雕動物,比如麒麟、龍、鳳、獅、虎等,眼前的獸鈕圓頭圓腦,背部依稀能瞧出長有肥而短小的翅膀。

他眉頭微皺:“...窮奇?”

實不相瞞,這還是他頭一次見到如此威嚴掃地、奇形怪狀的窮奇。

“就是窮奇!!!”越明珠一臉驚喜,“我就知道表哥眼光最好了。”

這個回禮她從收到荷花印章那日就有想法了,奈何雕刻需要精湛的技藝還要不斷刷經驗值,她就隻能放在心裡隨便想想無限延後,直到係統回歸,總算彎道超車親自刻了這份遲來的禮物。

她刻的也是姓名章,不過隻刻了朱文。

再有係統輔助這項手工活也免不了傷眼傷手,刻成一個就花了個把月時間,實在沒精力再刻第二個,加上為了掩人耳目不讓管家和張小樓他們知道自己在準備禮物,窮奇的具體樣子是她遍覽群書,找出所有涉及窮奇的圖案,絞儘腦汁才敲定了成品的最終版型。

“你刻的?”

張啟山見她如此反應一語道破,隨即沉聲:“手伸出來我看看。”

他刻過印章,知道稍有不慎就會劃傷手指,血跡斑斑。

越明珠從善如流,大大方方攤開手正反麵都給他看,就是有細微的小傷口也早痊愈了,這會兒十指纖纖,彆說破皮連個繭子都沒有。

想起破係統的欲言又止,她清了清嗓子,眼含期待:“表哥,平心而論,你覺得我刻的怎麼樣?”

低頭盯了半晌,張啟山緩慢開口:“憨態可掬,神形兼備。”

“那跟你身上的文身像嗎?我特意挑的窮奇圖案,前麵刻壞好幾個,好不容易才成功這麼一個送給你。”

沉默好一陣,他微微閉眼:“......像。”

越明珠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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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走廊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張啟山在桌後坐下,抬眼看向剛進門的張小魚,張小魚頷首:“名單已經轉交給日山,他說明早準時清點人數送出城。”

“恩。”張啟山長話短說,“前幾日讓你調查長沙是哪幾家商會在跟日本人續約,結果如何?”

“這是調查報告。”

張啟山伸手接過,一目十行。

南京政策存在弊端,少不了有人渾水摸魚“發國難財”,比起這些數典忘祖隻知從百姓手中攫取財富為自己牟利的奸詐小人,明珠看不慣外國人囂張跋扈,燒了一片草坪又算得了什麼。

初時看到末尾名單上這些人他心中尚有不快,可轉眼想起讓不少人焦頭爛額、惴惴不安的大火,即便是再多的不快也都頃刻煙消火滅了。

張小樓及時奉上一個好消息:“之前遣人打聽的那味神藥已有下落,佛爺,咱們是自己動手還是先通知二爺?”

提到藥,張啟山自然想起談話途中明珠喉嚨不太舒服,咳嗽過幾聲。

天氣日漸炎熱,剛剛看她穿的也不算單薄,頸上還係著絲巾,他放下報告:“不是讓神醫來瞧過,這麼久也不見明珠身體有起色。”

“小姐她......”張小魚語塞,幸好小樓提過幾次,這會兒不至於一問三不知,“小姐她隻在身體不適時會喝上幾日湯藥,好了就不肯再喝,神醫說需得堅持才會藥效發作,我看也不過是托詞。”

不管什麼原因,總不會是小姐的過錯。

他遲疑道:“他給二爺夫人看了那麼久的病,這兩年也沒見起色,都說是藥三分毒,他藥方不對,喝再多也無濟於事,況且那藥熬出來比一般中藥苦上十倍,確實難以入口。”

聽管家說,他們來長沙前小姐曾經在家中被一盞人皮燈籠驚了魂產生幻覺,事後佛爺就將家中所有價值連城的冥器清理出去,還私下派人到處尋找千年以上的麒麟竭,最後還是他從湘西那邊偶然尋回。

九門之中邪門的東西太多,難免小姐一時不慎撞上一兩件,麒麟竭不能驅邪,但至少可以蔽除瘴氣。

張啟山沒再多問,探手將台燈下那枚袖珍可愛的印章納入手中,帶繭的手指細細摩挲印章。

他目光微沉,像出神又像凝神。

半晌,張啟山語氣平靜:“神藥的事不宜聲張,暫時不必知會二爺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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