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溪溫聲問道:“還需要嗎?”
需要的話,他繼續抓魚。
蘇沐瑤搖頭道:“不用了,這些足夠了。”
不過她在河邊這裡發現了很多好東西。
回頭需要食物的時候,就可以來這裡找食物。
蘇沐瑤將這些食物都放進空間裡,溫南溪載著她回家了。
他們回到石屋的時候,太陽還沒落山。
蘇沐瑤看太陽猜測時間,大概是下午四點左右的時候。
此時蕭寂寒和花凜夜都還沒回來。
溫南溪主動解釋道:“蕭寂寒和花凜夜去山林裡狩獵,可能走的比較遠,天黑的時候應該就回來了。”
蘇沐瑤淡淡道:“沒事,他們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
其實蘇沐瑤還想說,他們不回來也沒關係。
若是這兩人跟另外兩個獸夫那樣消失了也正好,今日弄到的這些食物足夠她和溫南溪吃的了。
溫南溪仔細看著蘇沐瑤的神色,發現她並不在意。
若是以前她一定會罵幾句。
溫南溪輕聲道:“妻主累了一天,先去歇著,我去做飯。”
蘇沐瑤開口道:“這些食物你不知道怎麼做,我來做吧。”
蘇沐瑤本來打算做清蒸魚肉吃,現在她改變主意。
一條魚五六斤重,有的還十多斤重,正好適合做魚麵。
現在沒有麵粉,不能用麵粉做魚肉,但可以用魚肉做純魚麵。
她看了一下打撈出的魚有好幾條適合做純魚麵。
溫南溪好奇她要做什麼。
在獸皇城的時候,他也吃過各種美食,但卻沒聽說過紅薯,紅薯葉以及什麼生薑蔥這類東西。
溫南溪洗了手後上前主動幫忙道:“我可以幫你做什麼?”
蘇沐瑤道:“你幫我把蘑菇木耳還有紅薯紅薯葉子洗乾淨吧!”
“好。”
溫南溪拿著木盆去院子裡洗這些東西了。
蘇沐瑤也拿了一個木盆從水缸裡接水,然後開始處理清晰一條條魚。
接著用骨刀從中間片魚,方便把魚頭和魚骨整塊弄下來。
魚頭和魚骨可以熬湯。
魚肉就可以用來做純魚麵。
最重要的步驟就是用刀把魚肉刮成魚糜。
蘇沐瑤的刀工速度很快。
空間係統道:“又可以看到宿主做飯了,宿主做的飯可香可香了,可惜係統吃不到。”
“你隻是一個係統,還能聞到香味?”
空間係統道:“我跟隨在宿主身邊,就擁有了感情,宿主特彆特彆好,我最最喜歡宿主。”
聽到空間係統的話,蘇沐瑤心都一軟。
“我也想讓你嘗一嘗我做的食物。”
可惜空間係統無實體。
空間係統道:“可我能聞到香味也覺得很美好。”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聲音。
是花凜夜回來了。
他直接扛回來一頭野豬。
花凜夜看到院子裡的東西,瑰麗的眸光一下子沉了下來,“這些東西是你帶回來的?”
“你傷勢那麼重,他竟然不讓你休息,讓你去弄食物?”
溫南溪道:“並不是,這都是妻主采摘的食物。”
花凜夜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狐狸眼都帶上了冷漠的色澤,道:“溫南溪,你不是也厭惡她嗎?”
“彆她隻是用異能幫你療傷了一次,你就為她說話了!”
“沒有雌獸願意進廚房,更彆說我們這位妻主!”
說這句話的時候,花凜夜語調都重了一些。
“還有,彆忘了她之前對你做過的事情。”
“誰知道她這次又耍什麼花招。”
花凜夜可不相信蘇沐瑤會突然間變好。
以前為了得到他們,蘇沐瑤無所不用其極,也裝作失憶裝作變好了好讓他們放鬆警惕信任她。
結果她比以前更過分。
溫南溪洗紅薯的動作一頓,凝神道:“花凜夜,妻主正在灶屋,你不信的話可以去看一看。”
花凜夜聽到這句話,這才朝著灶屋那邊看過去。
然後就看到了在屋內忙活著的蘇沐瑤。
花凜夜甚至一度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
在家裡,蘇沐瑤那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所有事情都要讓他們做。
當然作為獸夫照顧妻主天經地義,可蘇沐瑤沒把他們當獸夫對待,把他們當奴隸對待。
好幾次差點死去,身心經受折磨。
這樣的她,他們怎麼也無法將她當妻主對待。
他們內心厭惡,一心想遠離。
花凜夜有異能實力,視力極好,甚至都能看到她刀工極快。
竟然在片魚。
“她要做什麼?”
“做飯!”
“吃魚嗎?她不是最厭惡那個魚腥味,還嫌魚肉有刺嗎?”
蘇沐瑤對食物要求苛刻。
哪怕如今被流放到這裡,他們辛苦打到的獵物,她還要嫌棄一二。
辱罵鞭打都算輕的了,發瘋的時候還會動刀子。
有些野獸肉嫌有膻味腥味還不吃,也就對野豬肉不那麼挑剔。
溫南溪知道花凜夜心中有恨,他輕聲道:“早晨你們不在,早飯也是她做的。”
“那種酸澀的紅果,她能做出美味的湯。”
花凜夜明顯不信。
他很沉默的去旁邊拿起骨刀割掉豬皮割豬肉。
蘇沐瑤聽到聲音和動靜,朝著院子裡看過去,就看到正在沉默乾活的花凜夜。
她記得前身有一次因為對花凜夜發瘋,趁著他受重傷露出本體的時候,要扒了他的狐狸皮做獸皮。
實在是花凜夜一身火紅的狐狸毛確實高貴又豔麗,好看的很。
想到這些記憶,蘇沐瑤都有點頭疼。
毫無異味,她要是現在給他們寫休書,他們跟她解除關係後轉頭就能殺了她。
蘇沐瑤看著那頭野豬,眼睛都一亮。
豬皮可以打豬皮凍,豬板油可以用來熬油。
豬花油也可以用來熬油,雖然出油率沒有豬板油高,但熬油的時候可以做出香脆的油炸。
可以當零食吃。
她知道在這個獸世世界,獸人們的飯量格外大,尤其像溫南溪這樣有異能的獸人們食量很高。
但他們卻經常餓肚子。
花凜夜將野豬肉都切好用木盆一樣樣裝好後,看到水缸裡水不多了,提著兩個木桶去打水了。
反正回家後,他們不能閒著。
花凜夜似想到什麼,眼神麻木,心口都憋的無法呼吸。
蕭寂寒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提著水桶的花凜夜,看他臉色不對,問道:“怎麼了,她又對你做什麼了?”
花凜夜神色陰翳道:“沒做什麼,正在灶屋做飯,她何曾去灶屋做過飯。”
“她從小到大就沒進過灶屋,根本不會做飯。”
“卻突然間去做飯。”
“你說她這次該不會想下藥毒死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