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一方,正氣盟一位結丹真人被數位結丹老魔圍堵在一處山穀中,金丹碎裂,硬生生圍殺而死。
標誌著這場戰爭烈度,上升到了新的層麵。
結丹真人們紛紛下場,作對廝殺,甚至扯下麵皮對築基煉氣小輩出手。
短短數天,造成的傷亡就要超過之前三個月總和。
到了此時,就連向來保持中立的萬獸門都被牽扯進來。
因為連綿戰火,已經毀了他們三處馴獸基地。
萬獸門太上長老未得道時,曾受過正氣盟一次恩惠,決定參戰之後立刻站在了正道一方。
有了密州第一宗門相助,場上形勢立刻轉向。
要知道,萬獸門弟子人手一隻本命靈獸,戰力上一人可當兩人來用。
像那位萬獸門太上長老,結丹後期修為配上他三階後期本命靈獸吞金地行龍,哪怕對上結丹圓滿修士都能一戰。
魔道當即落入下風,接連吃了幾場敗仗,隻能依仗大陣才能勉強支撐。
白家商隊都差點被這場戰事牽連,一隊潰散下來的魔道修士正好撞上青楓門的靈舟,立刻化身劫修。
兩邊大打出手,好在靈舟上有兩位青楓門築基修士坐鎮,加上靈舟陣法全開,險之又險的殺回了黑山郡。
而短時間內,大量湧入的修仙者,讓黑山郡的治安飛速下滑。
青楓門終於坐不住了,發出法諭,傳告四方。
凡進入黑山郡的修仙者,都必須待在指定範圍,不準隨意遷徙,更不準鬥法爭狠,波及凡人。
違者,儘數逐出黑山郡。
同時,楊真人親自帶隊,大批青楓門弟子向外撒開,維持秩序。
雙管齊下,維持住了局麵。
隨後,就是漫長的談判協商,如何消化這上千名修仙者。
……
外界風雲變幻,讓黑山本土修仙家族都開始緊張起來。
最明顯的,莫過去這些家族之間走動來往變的頻繁起來。
同時坊市中,關於陣法、法器、符籙等能直接提升鬥法實力的物品,價格有了明顯上漲。
“十六歲了啊……按照黑山郡凡人風俗,已經到了獨立門戶,娶妻婚嫁的年紀。”
白子辰緩緩收功,雙目精芒閃爍,漸漸歸於平靜。
身上法力,赫然已是煉氣六層!
長春功修行到第五層巔峰,他再次服用了一顆補氣丸,完全沒用上破障丹藥,自然而然就突破了。
“這次突破在預料當中,畢竟隻是煉氣中期內一層小境界,算不上多大瓶頸……下一階段,煉氣後期才是大考!”
煉氣七層,放在黑山散修行列中,已經算拔尖;
即便在墨竹白氏這樣的修仙家族,亦是中堅戰力。
絕大多數底層修仙者,就在這一瓶頸上困頓終生,老死都沒能踏出那一步。
如白久安,在受賜破障丹前,停留在煉氣六層已經四五年。
若非有丹藥相助,僥幸一舉突破,此處關隘再困住他十多年都正常。
白子辰起身推開房門,卻是在一座洞府內,隔出了幾間修煉室。
以聚靈陣法,將修煉室中的靈氣推上了二階中品。
可以說,除了族長白顯忠的閉關之地,這裡就是整個白家靈氣最充裕所在。
“這兒比自家院落條件好不少,而且安全性上更勝許多……這貢獻花的值得,下次繼續租賃。”
這座洞府本是上屆族長所建,其坐化之後閒置了數十年,十年前才改建成了五間修煉室及一間丹房。族內修士有需求時候,隻要花費家族貢獻,就能租賃一段時間。
不過每月五十點家族貢獻的租賃費用,讓洞府中的修煉室常年空閒。
隻有到了衝擊瓶頸的關鍵時刻,想要憑此處靈氣多上一分把握的族人,才會狠狠心租賃一間。
像白子辰這般,正常修煉就一口氣租了兩個月的行為,絕無僅有。
白家收縮了勢力,將主要族人集中在含秀峰上,安全方麵大大提升。
就有一點不好,每名修士的**空間縮小,再也沒了當年一人占據一座山頭,任自身想法,潑墨建設的自由。
白子辰想圖個情景,平息剛剛突破的法力,在竹林閒逛半圈,就有幾個半大小子莽莽撞撞的跑了過來。
“快些!快些!晚了可瞧不見熱鬨了!”
“那個陳家小白臉真是討厭,尖牙利嘴,下手還真重,聽說白威手臂都折了!”
“有人去向靈姐報信了,他還能比靈姐厲害不成!”
白子辰站在一根玄墨竹後邊,聽著幾個小子邊跑邊咋呼,眉頭緊鎖,朝中間一人喝到“白齊光,給我站住!”
“辰哥兒……這麼巧。”
被叫到名字的高大少年猛地刹住腳步,臉上的興奮之色迅速退散,像是被做了錯事被長輩捉到的小孩。
白齊光正是白子辰去年引靈儀式上帶回來的那個四靈根仙苗,因為急病晚了兩年才被發現靈根。
其實兩人年歲相近,但白子辰作為白齊光踏上仙途的引路人,又是族內最負天才之名的族人,白齊光心態上自然小了一輩。
中間相見過兩回,都是恭恭敬敬的擺足了後輩禮數。
“幾個都成了修仙者了,還大呼小叫的沒個體統,衝撞了長老有你們好看的!”
白子辰也沒真想訓斥幾個族弟,少年心性,貪圖玩樂正常。
何時醒悟過來,投身修煉,各有緣法。
“你們說白威被人打斷了手臂,什麼情況……還是個外人,上門切磋還是故意挑釁來的?”
“辰哥兒,我來和你說,我最開始就在場,剛去喊人才跑開,從頭到尾都見著了!”
白齊光身邊一個瘦猴似的少年,眼睛靈動,搶先說道。
白子辰先前一聲嗬斥,四個少年就乖乖站在了原地,束手束腳的不敢動彈。
他入族後,短短幾年時間修為精進神勇,壓在白威頭上奪了五嶽觀傳承石碑的名額,又力壓黑山年輕一輩,闖下不小名頭。
加上白子辰深居淺出,一心修煉,形象更是神秘。
在白家年輕一代修士心裡,不知不覺已經有了如此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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