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渝的話似乎惹了眾怒。
石月瑤激動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吼著微粗的嗓音。
“他們敢反對!看我不廢了他們!”
葉安渝藍色的眼珠中劃過一絲異樣,縮了縮腦袋。
有些感慨。
這就是雌性和雌性之間的差距嗎。
原主之前對獸夫非打即罵,結果導致她的獸夫對她都很厭惡。
以至於她現在都要靠“等價交換”維持幾人之間的關係。
石月瑤生氣時也會打罵獸夫,卻把獸夫治的服服帖帖的。
夏嵐見葉安渝神色有些異常,又聯想到葉安渝和她那些獸夫之間的關係,解釋道。
“翠雲閣是喝水看戲的地方,像花瑤這樣的雄倌就是在一旁遞水捶腿的。這麼多獸夫都寵幸不過來,怎麼可能再去找彆的雄性。”
夏嵐話落,葉安渝小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是她想歪了。
但是那天白硯的舉動真的很難不讓她想歪。
葉安渝尷尬的抿抿嘴唇,繼續聽幾個雌性八卦。
“我也看到了。比我家那幾個獸夫都帥!”
“對對對,聽說腹肌手感很棒,真的很想摸一摸。”
原來獸世的雌性也這麼花癡。
果然,花癡不分物種。
葉安渝聽的心裡發癢。
腹肌哎,她五位獸夫都有。
到現在一塊的都沒摸到,隻能偶爾看看,飽飽眼福。
那天在集市本來有機會摸到的……
葉安渝咬咬牙,決定下次去集市一位獸夫也不帶。
自己逛。
幾位雌性還在討論花瑤。
激動的聲音不覺讓葉安渝好奇那花瑤長的究竟有多麼的慘絕人寰。
“你們說的花瑤究竟長什麼樣?”
眾雌性見葉安渝好奇,都樂意和她分享。
“慘絕人寰!”
“風姿絕倫!”
“清逸脫俗!”
……
一個個詞此起彼伏的在葉安渝耳邊響起。
她不由抽動嘴角。
這說和沒說,沒啥區彆。
其實這也不怪這些雌性。
她們也沒見過花瑤究竟長什麼樣,也是聽彆人說的。
最後還是夏嵐給葉安渝普及的。
“花瑤長相和蕈濯不相上下,一頭白發如絲綢般順滑,不過他可比蕈濯那種冷臉的雄性溫柔多了,他性子和白硯一樣溫柔。”
“膚色嘛,和玄蕭一樣,很健康。最重要的是,那張小嘴太討人歡心了。啊!”
夏嵐講到這裡,忍不住尖叫出聲。
葉安渝從聽到白發開始,腦海中便不由浮現了那天在市集上主動和她搭訕雄倌。
白色的長發,和蕈濯相媲美的顏值……
“噢,對了,還有一件事。”
夏嵐激動的臉頰泛起紅暈,清了清嗓子,神秘兮兮的往前湊了湊,低聲道。
“那天我偶然聽見他們談論八卦,說花瑤被一個懦弱的雌性嫌棄了。”
“竟然嫌棄他隻會陪客,不會狩獵。哈哈哈哈哈!那雌性不知道翠雲閣的所有吃食都是雄倌獵的嗎。”
震耳欲聾的嘲笑聲讓葉安渝的臉黑如鍋底。
她現在無比確定那天在翠雲閣遇到雄倌就是花瑤。
“哈哈哈,呃,葉安渝你怎麼了?”
石月瑤笑得最開心,側臉發現葉安渝的臉色有些差。
葉安渝搖搖頭。
“沒事,就是在考慮該怎麼實行咱們的集市計劃。”
她可不想當個掃興的雌性。
石月瑤心思大好,見葉安渝搖頭便沒有繼續深究。
日暮漸垂。
一陣“噠噠噠”的聲音從山洞外傳來。
眾雌性齊刷刷的看向洞口。
南山拄著拐杖,笑眯眯的站在洞口處。
熱切的眼神黏在葉安渝身上。
“老遠就聽到你山洞裡的聲音特彆歡樂,看來你們關係很好。”
南山自從被狼二帶走就一直很擔心葉安渝的安危。
本想著先順從狼二,等狼二離開再偷偷溜出去。
不料,狼二把它送回山洞後,就一直呆在他山洞裡不肯走。
就連中午吃飯都是狼二烤的肉。
見狼二遲遲不走,南山趁機給狼二下了一劑猛藥。
上一秒還警惕的站在洞口站崗的狼二,下一秒就昏睡在洞口。
聽到狼二均勻的呼吸聲,南山會心一笑。
他先去了中心廣場,獸群早就散去,廣場上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這才著急忙慌的趕往葉安渝的山洞。
快到山洞的時候,就看到葉安渝洞口處立著一扇巨大的獸骨柵欄。
山洞裡吵吵嚷嚷的,還時不時傳出雌性詭異的笑聲。
南山瞳孔驟縮,心臟急劇跳動。
他用異能強行壓下體內的異樣,手中的拐杖奮力的戳動著地麵,步伐也加快了不少。
直到看清葉安渝安好,還和部落裡的雌性玩兒的很好。
南山那顆受不起折騰的心臟這才安靜下來。
“南山阿爺!”
眾雌性起初都很詫異,轉念想到南山是葉安渝的師父。
紛紛起身離開。
“葉安渝,你先和南山阿爺聊,我們明天再來找你。”
石月瑤和夏嵐殿後,兩人和葉安渝打過招呼後,小跑離開。
“師父,你沒事吧。”
葉安渝的目光落在南山顫抖的手上。
師父是為了保護她才會被玄尹族長的獸人強行帶走。
她的事情解決後,沒有第一時間告訴師父。
看師父這個樣子,應該是擔心壞了。
南山擺擺手,捶著胸脯。
“你看你師父我是經不起大事的人嘛。咳咳!”
南山氣勢沒保持三秒,便敗了下來。
剛剛用異能強行壓製體內的異狀,導致此時經脈不通。
木係靈氣卡在經脈中,需要及時修煉疏通才可以。
葉安渝見南山原本偏黑的皮膚浮現一層異樣的番茄紅。
立馬扶著南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南山也順勢盤腿坐下,閉目修煉。
大概一刻鐘的時間,南山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他睜開眼睛,混濁的灰色眼睛中閃過一絲亮光,第一件事就是挽回形象。
“乖徒啊,你山洞口的魚骨是怎麼回事?我還以為你被族長關在山洞裡了。”
葉安渝眼波流轉,很快就明白南山話裡的意思,“噗嗤”笑出了聲。
是在給南山解釋,也是平複南山心驚膽戰的心。
“師父,那魚骨是玄蕭給我安的門,前段時間山洞裡進了小偷,玄蕭特意給我安的。”
南山一聽進小偷了,緊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沒想到我們部落還有小偷,你沒事吧?”
葉安渝見南山反應這麼強烈,想到的第一個居然是她,瞬間心中一暖。
這還是她來獸世以後,唯一一個從一開始就滿心滿眼都是她的雄獸。
雖然是個半截身子埋入黃土的年邁雄獸。
總好過她那從未見過麵的阿父和一開始視她為仇敵的獸夫們。
葉安渝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寧靜。
她搖搖頭:“我沒事,就是丟了個不重要的東西,小偷也受到了懲罰。”
即便這樣,南山依舊不放心。
再加上上午玄尹的做法,南山連坐的開始討厭玄蕭。
“這魚骨門有什麼用,來個獸人搬走照樣進,以後彆太重視玄蕭,多親近蕈濯、朱珩幾個……”
南山絮絮叨叨。
“啪嗒!”
洞口處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