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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徽山(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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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頂和福生回來之後,沒有多說什麼,眾人繼續保持原有陣型向前出發。

盧鹿雙手抱著灌灌,走在最前,眼神有些空洞,好像沒注意周圍環境的變化。

福生與謝頂走在最後,二人在說著什麼。

隨著時間推移,雲霧的濃度逐漸減小,眾人視野逐漸清晰,周圍沒再出現異常,大大黃也沒再發出嘶鳴聲。終於,前方雲霧的濃度再次降低,視野再次擴大,隱約能看到外麵的陽光了。

眾人出了雲霧層之後,盧鹿依舊茫然地向前走著,王歡一把將其拉住,盧鹿這才驚醒。

等到眾人與雲霧拉開一小段距離後,謝頂讓眾人稍加休息。

“盧鹿宗主,沒事吧?”福生看著盧鹿麵色有些蒼白的樣子,好像還沒從之前的龍形虛影中回過神來。

盧鹿露出一個比較難看的笑容,點了點頭。

福生看向周圍,視野中出現不少閃亮的光點。福生有些好奇地走到最近一處亮點,眼神一亮,這才發現發光的竟然是一塊潔白的玉石,這裡這麼多閃光點,竟然是一座玉山。福生有些震驚地抬頭看向周圍,視野所及,幾乎一直都有亮點此起彼伏,沒想到這裡還分布著這等寶貝。

“福生”丹純見福生走回來,叫了他一聲。

“哎,你乾嘛去?”福生見大春兒捂著屁股快速向遠方跑去,趕忙喊道。

“老子憋不住了!”大春兒頭也不回地吼了一聲。

“啊,怎麼了?”福生笑著看向丹純。

“我感覺不太對勁。”丹純小聲說道。

謝頂和福生都有些疑惑地看向丹純,因為二人都沒有覺察到什麼危險。

“哪兒?”福生問道。

“我也說不清,在雲霧裡的時候,可能有些植物,讓人感覺不舒服,好像是有毒。”丹純說道。

福生聞言都有些茫然,用毒識毒這事兒之前在武校的時候接觸過,但雲霧中視野受阻,加上精神緊張,好像並沒有覺察到有什麼異常,更不用說什麼有毒的植物了。

“確定是植物嗎?”謝頂問道。

丹純有些不好意思地搖搖頭,說道:“不確定,但很大可能有毒。”

福生問丹純是不是搞錯了,謝頂讓丹純說出具體什麼地方不對勁。

“我們煉丹殿的弟子對一些花草的氣味很敏感,特彆是一些散發特殊氣味的。平常我們的舌頭一般是不會突然分泌唾液的,隻有聞到一定氣味的時候才會突然增加。可能我們當時嗅覺都沒有反應,但舌頭已經給出答案了。”丹純看著二人,好像沒說明白,繼續說道,“就好像,好像飯菜的香味,通過嗅覺傳導,舌頭才分泌唾液。這裡的草木也是一樣,隻有產生的氣味特殊,才能讓我們突然分泌液體。在野外,能產生這種特殊氣味的草木一般是有毒的,毒性大小還不好說。”

走過來湊熱鬨的念純也聽到了丹純講的這番話,三人都是眉頭輕皺,丹純做為丹青最得意的弟子,說得這番話肯定是有道理的。

“我同意丹純的觀點,當初在武校的時候,瞎子導師也是教我們這樣分辨一些無色無味的毒體的。”福生說道。

“能確定是什麼植物嗎?”念純問道。

“怎麼確定毒性?”謝頂問道。

丹純接連搖頭。

“大春兒跑肚會不會跟這有關?”福生問道。

“不清楚,每個人體質有差異。”丹純搖頭說道。

“那能知道有什麼危害嗎?”謝頂問道。

丹純又搖頭。

“要是回到雲霧裡麵,能找到散發毒氣的植物嗎?”謝頂問道。

丹純再搖頭。

“呼~”

兩位老人見丹純一問三不知,都有些麵麵相覷。

“要不我請丹青殿主來一趟?”福生問道。

“你還真是臉大,不是請殿主就是請宗主?人家沒彆的事兒了,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謝頂笑著看向福生。

“這麼重要的事兒,丹青殿主應該會來吧?”福生堅持說道。

念純說道:“這麼說來,我們目前可能都中毒了。還是將植物找出來為好,不然毒性發作,我們的處境會很糟。”

“現在回去找植物?”福生問道。

“先去找找看,不要蛟沒走成,還把自己搭裡麵。”念純說道。

“注意安全。”謝頂讚同地點點頭。

“呼~”

福生長出口氣,說道:“我和丹純去,你們休息會。如果一個時辰還沒動靜,呃”

“彆墨跡了。”謝頂擺擺手,知道福生後麵肯定沒憋好屁。

福生尷尬一笑,朝著二人抱拳之後,一手拉著丹純,向雲霧走去。

謝頂向其他幾人說明了一下狀況,幾人繼續在原地等待。

手中的清涼不斷傳來,福生十分清晰地辨彆著四周的方向。

丹純不斷朝四周觀望,鼻翼輕輕張合,再往前走了一小段距離之後停了下來,輕聲說道:“口中開始分泌唾液了。”

“看看在哪個方向。”福生點點頭,同樣感覺到了。

丹純朝著四周嗅了嗅,然後蹲下身體在地上翻找了一下,然後拉著朝著兩個方向各走了一段距離,最後指了指剩下的一個方向。

福生見狀拉著丹純繼續前行,片刻之後,丹純停了下來。

“怎麼了?”福生轉過頭問道。

“這裡味道變淡了。”丹純感受著嘴裡唾液分泌的情況,向四周觀察了一番後,然後看向福生。

福生牽著丹純,從這裡分彆向其餘三個方向走去。

“那邊。”丹純走到一處後,指著一個方向說道。

福生見狀眉頭輕皺,看了丹純一眼,朝著丹純指的方向走去。

再走片刻之後,丹純再次停了下來。

“變淡了?”福生問道。

丹純點點頭,然後看向福生。福生繼續帶著丹純走向三個方向,然後丹純指了指一個方向。

福生見狀皺起眉頭,偏過頭看向丹純,丹純點點頭,福生喉嚨滾動了一下,麵色有點兒緊張。

二人再走片刻,丹純再次停了下來。

福生有種不好的預感,渾身泛起絲絲涼意,等再次走完後看到丹純指的方向時,福生突然心跳加快,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福生眉頭緊皺地看向丹純,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福生見丹純又要向一處走去時,打了一個激靈,開始喘粗氣,帶著丹純快速朝原路返回。

丹純一臉茫然地看著福生,不知道怎麼找著找著突然不找了。

等到二人出了雲霧,眾人都是看了過來,當看到丹純一臉問號時就猜到了結果。

“剛才找了半天沒找到,我們就先出來了。”丹純解釋道。

“不對啊,你要是沒找到,那個小子怎麼會是這副見鬼的樣子?”謝頂看向一旁表情糾結的福生。

丹純看向福生,問道:“剛才我就見你表情越來越不對,是看到什麼了嗎?”

福生喉嚨滾動了一下,表情難看地看向丹純,聲音嘶啞地說道:“你知道剛才走的三次,是怎麼走的嗎?”

丹純有些不理解地看向福生,說道:“我是按照毒氣的濃度走的呀。”

福生聞言撓了撓腦袋,輕聲說道:“你剛才在東西方向上來來回回走了三次,也就是說,你在一段距離內走來走去,自己都沒有察覺。”

丹純聞言睜大眼睛看向福生,同樣露出一副見鬼的表情。

眾人聞言都有些疑惑,好像還是有些沒聽明白。

“這個兔崽子是說,丹純以為自己走了好幾條路,但其實隻是在一條路上走來走去。”謝頂說道。

眾人聞言震驚了,這叫什麼話?不由都是看向福生,等待福生的點頭確認。

“差不多。”福生輕聲說道。

眾人聞言倒吸一口涼氣,好像都被嚇到了。

“那裡麵有風的,濃度有變化很正常啊。”王歡說道。

“不可能,一會兒我再進去找找。”丹純較真地說道。

福生聞言看向丹純,輕輕點了點頭,自己也希望自己判斷錯了。

兩刻過後,福生帶著丹純再次前往雲霧層。

等到二人出來後,眾人看了二人地臉色都十分難看,於是臉色跟著都變得十分難看。

“我在裡麵用劍做了標記,丹純確實在一條直線上來回走來走去。”福生說道。

“這麼邪門兒嗎?會不會那種草就在你們走來走去的地方?”大春兒說道。

“不會,丹純沿途慢慢找過了,沒有找到。”福生說道。

“會不會是一種動物?我們不知道的一種動物?”大春兒問道。

“沒聽說過會散發毒氣的動物。”王歡說道。

“難道真見鬼了?”大春兒皺起兩個鐵疙瘩。

“那現在,繼續上山還是先找植物?”盧鹿問道。

福生抿起嘴,輕聲說道:“得先找草,萬一毒性發作,無解就麻煩了。”

“說不定山上有解藥呢?”大春兒說道。

“現在是什麼植物都不知道,你找什麼解藥。”福生無語地說道。

局麵一時間陷入了僵局,沒想到上山之後的第一件難事並不是碰到難以對付的精怪異獸,而是一種虛無縹緲的植物。

福生走向孫克,想要試圖找到什麼地方被自己忽略了。

謝頂,念純和盧鹿幾人走向丹純,想確認毒氣的源頭是不是植物。

“我們進入雲層之後,是靠著丹純的嗅覺辨彆毒氣的濃度,然後她會拉著我走向毒氣濃的地方。走到濃度最濃的地方之後,她會停下來重新分辨,再找毒氣更濃的地方。然後我發現我們是在一段路上徘徊。”福生說道。

孫克聞言沒有說話,眯起兩個眼睛,開始仔細思考福生剛才說的話。

“哇兒啊兒”

正在眾人商量對策的時候,突然一聲微弱的嬰兒啼哭聲響起。雖然聲音輕微,但在眾人耳中幾乎是驚雷一般,好幾人都是身體一震,快速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嬰兒?”念純說完,腦中的精神匣子疾速抖動,精神力如潮水一般快速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奔去。

“山中竟然有人?”丹純皺起小眉頭,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

盧鹿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腦中快速搜尋著什麼。

福生同樣散發出精神力快速查看前方的狀況。

盧鹿麵色震驚,王歡則皺起眉頭。

片刻過後,念純率先揚起驚愕的表情,緊接著是福生,二人分彆看向眾人和孫克,好像查看到了令人十分震驚地情況。

“是一隻九條尾巴的狐狸。”念純驚訝地說道。

“是九尾狐。”謝頭說道。

“竟然是九尾狐,又一種異獸!”王歡驚呼道。

“九尾狐生性凶殘,可食人,吃了它的肉可以不受毒氣侵擾。”盧鹿說道。

眾人聞言恍然,沒想到竟然可以吃九尾狐的肉來解去在雲霧層中吸入的毒氣。

“嘖嘖嘖~這也忒帶勁了!剛才不不知道是什麼植物,然後就有狐狸送上門兒解毒!真是天大的運氣!”大春兒搖頭嘖嘖說道。

“九尾狐是群居動物,一隻的出現,意味著它後麵還有一群。這座山上,不知道有多少隻,可能幾十,也可能上百。”福生接著盧鹿的話說道。

“那現在怎麼搞?繼續找草,還是先搞狐狸?”大春兒問道。

“什麼叫搞?你動動腦子,群居!我們這幾個人怎麼搞?”福生哼了一句。

“我是說搞狐狸,又不是搞你,你那麼大反應乾嘛?”大春兒斜眼看向福生。

“你沒看到這有女的嗎?搞什麼?”福生說道。

“這是什麼歪理,你有病吧?我沒說她們是狐狸啊!”大春兒懵了。

“特麼,你那張嘴,到底是在說話還是在噴糞!”福生瞪向大春兒。

“你特麼的,老子說話還有錯了?”大春兒瞪回福生。

“這麼多人,就你有嘴?”福生怒道。

“老子連問的權利都沒有嗎?老子偏要說”

“好了,你們倆!”謝頂見這一對活寶要沒完沒了,趕忙喊停。

眾人看著二人都是忍俊不禁和搖頭,沒想到這倆人這會還能吵兩句。

“盧鹿宗主,九尾狐有什麼攻擊和防禦手段?”謝頂看向盧鹿。

“九尾狐靠聲音攻擊,那些嬰兒叫聲會變得很尖銳,具有很強穿透力,有可能會直接刺破人的耳膜。防禦不祥。”盧鹿說道。

眾人聞言有些麵色難看,聲音攻擊,豈不就是音波攻擊?那麼多九尾狐搞到一起,肯定要被蜂擁而至的嬰兒叫聲震聾的。

“它的尾巴有什麼用?”丹純問道。

盧鹿聞言愣了一下,搖搖頭,說道:“沒有記載。”

“讓那條蛟上行不?”大春兒說道。

“蛟雖然沒有耳朵,但也有聽覺的。”王歡說道。

大春兒聞言撅起嘴,稍稍瞥了一眼正看向這裡的大大黃。

“得想個辦法,不可能穿過雲層的人都要吃上一塊九尾狐的肉吧。”念純說道。

“我們現在還沒走多遠,已經碰到了兩種異獸,後麵說不定還有。”王歡說道。

“不急,一樣一樣來。”謝頂看向山上。

“要不先讓福生出去,把丹青請過來。”念純說道。

“就一個灌灌,他帶出去了,萬一我們這邊兒有什麼情況也需要出去,怎麼辦?”王歡說道。

“要不就都下去嘛!”大春兒說道。

“呼~”

福生看著幾人你一句我一句,長出口氣,沒想到原本看似最簡單的事竟然會這麼複雜。

“咋辦?”福生走向孫克。

孫克兩個眸子輕輕轉動,眨了下眼。

福生見孫克一副深思不願搭理自己的樣子,隻好走到一旁的大春兒身邊。

“哼!”大春兒見福生走來,冷哼一聲,轉向一側。

“小氣。”福生說著,走到大春兒麵向的一側。

“每次都跟老子吵,有意思?”大春兒頭也不回地說道,然後轉到另一側。

“吵吵兩句咋了?你咋心眼兒嫩個小!”福生走到大春兒麵向的一側,然後大春兒又轉向另一側。

“老子不吃你這套。”大春兒嚷道。

福生見大春兒跟個生氣的小媳婦兒似的,笑出了聲。

大春兒聽到身後的動靜,憤怒地轉過腦袋,憤怒地瞪著福生,憤怒地哼了一聲。

“兔崽子!”

福生正笑得起勁的時候,被謝頂一嗓子喊了過去。

“謝頂宗主,有結果了?”福生笑著跑上前。

“你怎麼中了毒還這麼高興,真是個兔崽子!”,謝頂見福生這個德性,跟著笑了,“聽盧鹿宗主說,之前一段時間你讓一些人來這裡抓灌灌,他們是不是也吸了這裡的雲霧,但到山上之前都沒有什麼異常?”

福生聞言恍然,看向盧鹿點頭說道:“是。”

“那先上山,把路線過一遍再說。”謝頂說道。

眾人沒有異議,繼續向山上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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