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安靜地站在原地看著天空,火的燃燒聲清晰可聞。擊暈一片灰狼之後,四周還未離開的動物終於清醒了許多,隻是躲在遠處默默觀察這裡,再沒有膽大的動物想要靠上前去試一下這個外來物種的斤兩。
不知過了多久,風中傳來讓人心跳加快的慘叫聲。
“咳~呃~咳~呃~”
福生聞言眼睛一亮,將火把弄滅,隻拿起一個跟著叫聲前行。
“咳~呃~咳~呃~”
如人受刑般淒慘的叫聲在黑暗的叢林中回蕩,讓這片漆黑的叢林多了些陰森。雲霧在身邊快速倒退,福生一路跟著叫聲前行,隻顧低頭看路。
不知過了多久,倉鴞的叫聲在前方一處停了下來。
福生聞聲抬起頭看向叫聲停止的地方,精神力將探到的場景在腦內還原,福生趕忙大聲喊道:“彆殺它!”
“福生宗主?”
前方不遠處傳來王歡驚訝的叫喊聲,福生趕忙上前,在黑暗中找到一個坐在樹枝上的身影。
“福生宗主,是你嗎?”王歡虛弱的聲音從一棵樹上傳來。
“彆殺那隻倉鴞,下來說話。”福生朝樹上說道。
“撲通!”
伴隨著一聲撞擊和尖叫聲,福生趕忙上前抱起有氣無力的王歡放到火堆旁,從乾坤物中取出一些吃食後,又喂了倉鴞幾塊肉。
王歡狼吞虎咽之後,鼓著大大的腮幫,這才想起來福生,含糊不清地說道:“”
“不著急,你先吃吧。”福生看著臉色憔悴,嘴唇起皮的王歡,按捺住心中的焦急。
王歡拿起水壺,咕咚咕咚大灌幾口將嘴中的食物咽下之後,這才趕忙說道:“福生宗主,那日你走後,盧鹿宗主她們便山上說要查看一下源頭。沒想到第二天也沒有回來,我跟曹大人說後,就帶著幾個人上山來找。沒想到一進入這白霧之後便逐漸迷失了方向,到後來徹底迷路了。跟我一起來的幾個人為了保護我都被野獸給吃了,我沒有辦法,隻能白天一邊尋找盧鹿宗主她們,一邊找東西吃,晚上也睡不好覺,以為自己走不出去了”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福生趕忙安慰。
“我以為沒有人會來救我了,自己會死在這裡,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福生此時十分想繼續去尋找孫克他們的下落,但王歡擔驚受怕的樣子實在是需要人照顧,不能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心中矛盾地寬慰著王歡,眼睛卻無奈地看著四周的黑暗。
“咳~呃~咳~呃~”
不知多了多久,福生被倉鴞的慘叫聲叫回過了神,看著不知何時在自己懷裡睡著的王歡,福生長出口氣,看向一旁用兩個明亮大眼睛盯著自己的倉鴞,無語地擺擺手示意其彆叫了。
倉鴞好像也看出了福生此時的處境,安靜地站在一旁,腦袋開始左旋右轉起來。
“呼~呼~”
正在福生糾結要不要背著王歡繼續尋找孫克他們時,懷裡突然傳來了輕輕的打呼聲,福生無語地低下頭看向小嘴一張一合的王歡,歎了口氣,趕忙取出一件衣服披在其身上。
“咳~呃~咳~呃~”
一旁的倉鴞發出幾聲慘叫,福生轉過頭看向倉鴞,突然愣了一下,然後向其叫了幾聲,朝其扔了兩塊肉。
“撲騰~”
倉鴞依次吞下,然後拍打著翅膀飛消失在了黑霧之中。
福生掏出驚雷,右手雷光乍現,瞬間被一個小雷球包圍。福生快速畫出一道火陣,把二人包在其中。山上的氣溫不比山下,此時的山下即將邁入酷暑,而山上卻是寒風冷冽。
“吼~”
就在福生合上眼準備閉目養神時,一聲低吼從遠處傳來。
福生偏過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皺起眉頭,這種吼叫聲,應該是虎類。真是點兒背!剛送走了一群狼,又來一隻大蟲。
隨著時有時無的低吼聲逐漸靠近,原本靠近火陣的一些動物開始麵露恐懼地各自退走。
“吼~”
在火陣的映襯下,一雙比剛才灰狼更加冷漠的眼睛映入眼簾,讓人不覺心跳加快。兩對虎爪優雅地交替前行,其頭大而圓,前額上數條黑色橫紋勾勒出一個霸氣的王字,然後是淡黃色與黑紋交織的矯健背部和厚實的皮膚,以及輕輕搖擺的尾巴。
福生透過火陣看清外麵老虎的模樣之後嘖了一聲,這種老虎是虎群中身形最大的一種,也是最凶猛和好鬥的,沒想到今晚竟然會在這裡遇到。看其身形已經脫離了普通東北虎的範疇,應該是剛進化成一頭虎怪不久。
福生沒有想與其爭鬥的意思,不知道這個大家夥不去捕捉兔子和鹿,竟然有閒心跑到這裡來耍。手握驚雷快速在陣中點了數下,火陣的火勢瞬間大了一倍,直接將周圍映得如同白晝一般,聲勢浩大的火焰直撲虎怪的臉上。
“吼!”
虎怪微微垂首,向後退了幾步,朝著火陣發出警告般的吼叫聲。
福生見陣外虎怪仍盤旋走周圍不走,有些奇怪。
“吼~”
虎怪繞著火陣走了一圈,仍是沒有要走的意思,不時朝著裡麵發出低吼聲。
福生看了看裡麵,除了自己和王歡什麼也沒有,這個家夥為啥盯著自己二人不放。
福生隔著火陣與虎怪對視許久,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這個大家夥晚上不去捕食,自己與其又是第一次照麵,乾嘛盯著自己不放?虎怪站在原地,一對冷漠虎目好像穿過了火陣,盯住了後麵的福生和王歡,將其視為了一頓美餐。
福生見其沒有要強入火陣的意思,緩緩閉上雙眼,開始閉目養神。
等到福生再次睜眼時,火陣周圍已經圍上了一圈虎類,除了那隻虎怪,其餘還包括正常的虎類,甚至包括體型比貓咪大不了多少的幼崽。
福生見狀有些好奇,腦中把山上的情況快速想了一遍,確定沒有做過對不起這個物種的事。緊皺的眉頭突然鬆開,福生猜到為何這群家夥要來圍攻自己的時候,空中傳來陣陣慘叫。
“咳~呃~咳~呃~”
倉鴞的叫聲由遠及近,福生與虎群的目光同時望向一個方向。漆黑的雲霧之中,正有四個身影朝著這裡行李來,半空的倉鴞以及地上的三個快速移動的身影。
福生見狀舔了下嘴巴,快速看了一眼虎怪的神情,明白剛才自己猜想對了。
“吼~”
虎怪兩隻虎目閃爍寒光,朝著三個快速移動的身影發出低吼,包圍住火陣的虎群開始聚集在三個身影跑來的方向,發出陣陣吼聲。
由於王歡還趴在自己腿上睡覺,福生為了以防萬一不便出陣,有些好奇地散發出精神力,不知道這三個人以何種方式應戰。
三個身影聽到虎嘯,立馬停了下來,好像在商量著什麼。隻見一人向前走了幾步,抬起一隻手,然後傳出精神力的波動。黑暗中的一處蠕動了起來,突然亮起數個精神力匕首。
“吼~”
就在精神力匕首開始凝聚的時候,虎怪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森林中的動物們聞聲無不身體顫抖,都是縮回洞穴之中,一些力薄神散之輩皆是身體僵硬。這一聲來自叢林王者的聲音將原本略微喧囂的雲層很徹底地安靜了下來。
虎群各自發出低沉吼聲,身影攢動,朝著黑暗中的三個身影奔去。
“唰~”
黑暗中的為首一人劍指一揮,十幾把精神匕首帶著破風聲,模糊一閃,徑直準確命中一顆顆虎頭。
“吼!”
為首虎怪被精神匕首刺中,直接倒地劃出一段距離,剛起身,沒想到黑暗中又一精神匕首刺來,額頭再中一個,一連中了五把匕首,身體才搖晃了數下倒在了地上。
福生撤去精神力,打開了火陣的一個口子。
孫克三人快速入陣,看著趴在福生腿上睡覺的王歡,三人麵色各不相同。
“咳~呃~咳~呃~”
“這是個什麼玩意兒!大晚上也忒嚇人了!”大春兒看著一頭夜梟從半空落入火陣,露出十分嫌棄的表情。
“王歡?”盧鹿問道。
福生取出幾塊肉喂其之後,說道:“王歡跟著你們上來的,要不是我來的及時,她可能會遭殃。”
“這雲層有古怪,”孫克接過福生遞過來的食物,“不但方向難辨,精怪甚多,而且精神力也被壓製了,仿佛是告訴入雲層者不要再往前了。”
“我來吧。”盧鹿走上前,將王歡抱在懷中,看著王歡輕輕打呼的樣子和憔悴的神情,眼中滿是心疼。
“能利用動物飛行穿過嗎?”福生問道。
“盧鹿宗主的青羽鷹試過,一入雲層也會失去方向。”孫克說道。
福生聞言不語,沒想到這個徽山這麼邪門兒,為什麼沒早點發現。
“這個家夥長得倒是有些模樣,為何叫聲這麼嚇人?”大春兒看著麵向福生站著的倉鴞。
大春兒剛說完,倉鴞突然來了一個回頭,其身子絲毫不動,脖子徑直從前麵轉到了後麵。
“我靠!”大春兒被嚇了一跳,是真得跳了起來。
然後三雙眼睛看了過來,大春兒震驚地看著麵色平淡的三人,困惑道:“你們剛才什麼都沒看到嗎?它,它,它它”
“你閉嘴,彆嚇到它。”福生見大春兒打起了結巴,哼了一聲。
“我!你居然去擔心一隻鳥?”大春兒聞言驚了。
“這個倉鴞倒是挺好用。”孫克看著瞪著大眼睛的倉鴞。
“它辨彆不了方向,隻是看的比我們遠些罷了,找到你們完全是湊巧。”福生看著三人說道,“你們先休息吧,這幾日應該也沒休息好,今晚我守夜。”
“多謝福生宗主。”盧鹿抱著王歡,在堆好的樹葉上徑直躺了下去。
福生在幾人震驚的目光中取出了兩張床和被子。
“算你還有點兒良心!”大春兒嘿嘿笑了一聲,一屁股下去後直接把床坐塌了,“我靠!你的良心真是被你吃了!”
“不累?”福生見孫克盤坐在火堆旁還不睡覺,好奇地問道。
“不惑?”孫克問道。
“我惑呀,”福生拿出一壺酒遞給孫克,“按小說誌怪所講,這種怪異之地肯定有通過之法。你早點兒休息,明天再談。”
“遞給我酒還讓我早點兒休息?”孫克喝了一口,咳嗽了兩聲。
“暖暖身子好睡覺。你們把虎怪怎麼了?你們來之前,那個大家夥之前一直守在火陣旁邊。”福生笑道。
“我們上來的時候正好碰到母虎帶著虎仔覓食,大春兒兄弟不知怎麼突然童心大發,追著那隻虎仔跑了好遠。要不是最後那頭虎怪趕來,估計大春兒兄弟能玩上一天。”孫克說道。
“我就猜到了是他,”福生笑了一聲,“這種地方是不是得需要一個以前住在這兒的百姓帶路才行?”
“你想多了,一般百姓怎麼會知曉穿過這種凶險之地的方法。我剛來的時候聽一個獵人說,他們從來不會進入雲層打獵,見到獵物跑入雲層就折返,因為進去的人沒有一個回來的。他們之間流傳著一個神人的傳說,有幸運的獵人走到雲層邊緣後,會在雲霧之中聽到有人大聲嗬責,仿佛是在警告,讓人馬上離開此地。後來不少獵人都遇到過此事,就把雲霧中大聲喝斥的人尊稱為神人,獵人們也都希望得到神人的庇佑。”孫克緩緩道來。
“大聲嗬斥,神人?”福生取出一壺酒,念叨了一句,眯起眼睛,好像這種話在哪個地方見到過。
“你信?”孫克笑道。
“我信前四個字,”福生抹了把嘴,“這種環境,我不相信有什麼神人。”
“咳~呃~”
不久後,一旁的倉鴞突然發出慘叫,把二人嚇了一跳。福生趕忙一手捏住倉鴞的嘴巴,看了一眼一旁睡著的幾人,往其嘴中塞了幾塊肉。
孫克看著倉鴞,眨了眨眼。
“嗬,肯定不是它,這個家夥的叫聲是人在受刑,不沾喝斥的邊兒。”福生笑道,然後臉上的笑容一變,突然想起來是在哪兒見過這四個字了。
孫克做出一個詢問的表情。
福生舔了下嘴巴,笑道:“說到倉鴞的叫聲與人受刑相似,我想到了另一種生物的叫聲,它發出的叫聲確實是人的嗬責聲。說起來也算巧,以前在武校的時候,我在青山導師那兒看過一本記錄異獸的書。上麵記錄著一種異獸,名叫灌灌。文字很少,大概內容是,有鳥焉,其狀如鳩,其音若嗬,名曰灌灌,佩之”
“其音若嗬,佩之?”孫克看著福生。
“不惑。”福生點頭笑道。
“這個之?”孫克問道。
“其毛羽。”福生說道,“用白話講,隻要佩戴其羽毛,就能辨彆方向。”
孫克聞言有些困惑,竟然有這麼神奇的羽毛?
“你就彆管為什麼了,睡吧,明天我來找灌灌。”福生笑道,看著一旁的倉鴞又遞過去了幾塊兒肉,不得不說,自己今晚的運氣是真的不錯。
翌日,幾人逐漸從深沉的睡眠中醒來,簡單吃過早飯之後,幾人試著讓打著瞌睡的倉鴞帶路,如無頭蒼蠅一般亂轉,出雲層時已過了午時。
“呼~”
“總算出來了,什麼鬼地方!”大春兒伸了個懶腰,太陽曬在身上,暖洋洋的。
“你們先回去吧。”福生看著孫克和王歡。
“福生宗主小心,盧鹿宗主小心!”王歡朝著二人告彆。
孫克朝福生點點頭,率先向山下走去。
福生見多大春兒也要往山上走,一把將其拽住。
“咋?”大春兒看向福生。
“他們,可以下山。”福生說道。
大春兒看了一眼孫克和王歡的背影,好像明白了什麼,回過頭怒道:“你特喵的不能換個人坑嗎?”
“換誰?”福生問道。
大春兒看了一眼旁邊看向彆處的盧鹿一眼,無奈道:“那你也不能緊著我一個人造吧?老子也是有感情的人,你的良心到底被什麼吃了,怎麼每次一到這種事兒就對老子情有獨鐘”
“老子帶著你是相信你,你怎麼就這麼不知好歹?還跟我算賬?你那個腦袋算賬有算明白的時候嗎?特喵的每次那麼多人,怎麼就你自己在那兒叫!你怎麼還有理了?哪來的勇氣”
經過二人一陣有效溝通之後,大春兒無語地選擇了繼續上山。
“盧鹿宗主見笑了。”福生傻笑著看向一旁的盧鹿。
盧鹿尷尬賠笑。
三人反身進入雲層,身邊雲霧逐漸變濃,溫度逐漸降低。
“盧鹿宗主可曾聽說過灌灌?”福生問道。
盧鹿聞言驚訝地看向福生,問道:“你是說?”
福生說道:“不錯,據傳言,這雲霧裡邊應該有一隻灌灌存在。我之前在武校的時候,曾在一位導師那裡看到過記錄異獸的書籍,上麵就記載著灌灌。”
“福生宗主見多識廣,竟然僅從彆人的描述中便可認出此獸。”盧鹿誇讚道。
“馴獸宗記錄異獸的書是不是叫異獸錄?”福生問道。
盧鹿聞言點點頭。
福生見狀有些遺憾的不再說話,看向手中已經瞌睡到半死不活的倉鴞。
將近一個時辰之後,福生看著被折騰到睡死過去的倉鴞放棄了繼續上山,三人拉著之前綁在外麵的繩子出了雲層。
“哎,它不是能找到山上的路嗎?怎麼,下山乾嘛?”大春兒出了疑惑道。
“它隻是能看得遠一些而已,什麼時候說它能找到上山的路了?你之前有沒有認真聽我們說話?”福生說道。
“那你剛才拉著我上山乾嘛?費了半天勁啥都沒找到,神經病吧?”大春兒不滿地說道。
“特喵的,我還不是向儘快找到上山的途徑麼,怎麼老子乾什麼事兒你都有屁放?”福生瞪了大春兒一眼。
“你要是有病就早點去看,特麼每次犯病還要拉著我,你大爺!”大春兒驚訝地看向福生。
“怎麼就你有話,你看看人家盧鹿宗主,怎麼人和人的差距就這麼大?”福生哼笑一聲。
“你怎麼這麼能胡說八道?你知道自己放的屁什麼味兒嗎?”大春兒跟著笑了。
“咳~”
一旁的盧鹿有些聽不下去了,這倆人真是有閒情逸致,什麼時候都能拌兩句。
“看來盧鹿宗主的麵子上,老子不跟你計較了。”大春兒不待福生說話,冷笑一聲,快速向山下走去。
回到山腳之後,福生讓盧鹿和大春兒先回去休息,然後找到曹磊,要了一千官兵。
福生帶著五百人回到山上雲層分隔處後,朝著五百人大聲喊道:“我再說一遍,不要進雲層,聽到雲層裡麵有人大聲喝斥,不要輕舉妄動,速速回來稟報!”
看著五百人各自朝雲層兩邊走去,依次站開。福生見狀鬆了口氣,這麼多人,運氣不差的話,應該可以找到灌灌的蹤跡。
一個時辰過後,福生抬頭看了眼站在雲層前一動不動的五百人,繼續翻開陣圖。
大半天的時間轉瞬即逝,夕陽下山之後,迎來了涼爽的傍晚,看著五百人依舊如木頭一般站在原地,福生看向山下,此時晚上值守的五百官兵應該快到了。
直到戌時,白天和夜晚的官兵完成交接,還是沒有發現有關灌灌的痕跡。
子時到後,福生取出一張床,就地眯了起來。
等到福生再睜眼時,天色已蒙蒙亮。看著五百官兵仍舊站著跟木頭一般,福生長出口氣,又閉上了眼,心想要不要再多喊些人來。
幾天過後,福生下山向曹磊再借一千人。
再過兩日,福生見還沒人來報灌灌的消息,搖了搖頭,看來之前的好運用了不少,這會變得不太順了。
“呼~”
福生有些無奈地出了口氣,看著雲層環繞的交界處,感覺是不是要換種方法。既然不能坐以待斃,那就主動出擊。
福生讓盧鹿暫時去山上主持,等到丹純與福佑遊玩回來之後,乘坐福佑再次山上。
“福佑,你能看清裡麵嗎?”到了雲層邊緣,福生問道。
“嗝~嗝~”福佑輕叫兩聲,示意隻能看到一段距離。
“走!”福生拍了拍福佑的背。
“嗝~”
福佑鳴叫一聲,拍打著巨大的金色翅膀,一頭穿進雲層之中,金色身影逐漸模糊,直至被雲霧遮住。
福生靜坐在福佑背上,隻聞耳邊風聲呼嘯而過,濕潤輕薄的空氣拍打著臉龐,腦中的精神匣子疾速抖動,如潮水般的精神力如巨大的蛛網一般快速朝著四周散去,因為雲層壓製精神力的原因,精神力探索的距離十分有限,但也要比眼睛要強多了。
“嗝~”
福佑拍打著翅膀,加上極快的速度,雲層被攪動了起來。
“福佑,慢一點。”等到精神力編織成一隻蛛網之後,福生根據自己感知的速度和福佑飛行的速度做了對比,“再慢一點。好。”說道最後,福生拍了拍福佑的背部,示意其現在可以了。
福佑所過之處,精神蛛網輕易洞察一切,將所穿過的景和物還原到福生的腦海中,編織成如實物一般的場景。福生保持著高度的專注,一心二用,一邊不斷控製精神匣子釋放精神力補充蛛網,一邊腦中快速閃過蛛網反饋的信息。
隨著一人一鶴在徽山雲層外圍快速打轉,雲層內一些精怪變得躁動了起來,好像嗅到了大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