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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曹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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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生快速畫好三道火陣,左手虛抓,分彆在門口及府內兩處快速按下,右手執驚雷連點三下,在陣法啟動的嗡鳴聲響起時,福生起身向府邸內奔去。

“轟~”

三道火陣瞬時亮起衝天火光,分彆為大門處,府內左右房屋密集的地方各一處。三處火花同時亮起,劈裡啪啦的燃燒聲和大聲呼喊開始胡亂響起。府內的官兵開始大規模出動,一邊救火,一邊向府邸的大門湧去,沒有人注意到屋頂之間正在快速奔走的一道黑色身影。

福生按照之前的探測,趁著混亂快速朝著那個陣法師的屋子奔去。

片刻之後,福生來到屋頂,右腳重重一跺,直接把屋頂震出一個口子,身影飄然落下。

段家的人看到有人前來,目光紛紛露出期待。

福生看了一眼陣法,然後目光快速落在陣法後方容貌有些蒼老的陣法師身上。

“剛才是你?”陣法師詫異地看著福生,沒想到這麼年輕。

“放人。”福生亮出長劍。

“哈哈!”陣法師聞言大笑,“果真是一夥的,說話都一樣。”

“動手之前,能不能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你們是朝廷授意還是自作主張?你師承何處?”福生垂劍身側,劍上青光湧動。

“我真是高看了你們玄極宗,沒想到現在的弟子已經這麼不濟了,就你們這點兒實力還能鬨翻京城?能不能也滿足一下老夫的好奇心,究竟是如何辦到的?”陣法師同樣很困惑。

就在福生剛要舉劍的同時,陣法師擺擺手,笑道:“他們三個的生死,就在老夫一念之間。你若真有本事,老夫這顆項上人頭等你來取,絕不反抗。若沒本事,就把翹起來的尾巴給老夫夾緊。”

長劍上的青光瞬間退去,福生自知這個老東西說的三個人是誰,在這種等級的陣法師的麵前不可能搞一些小動作,當即收起長劍,腦袋一轉,看向一旁,深吸一口氣,走向陣法之中。

“哈哈!老夫倒要看看,你們這些愚蠢的玄極宗弟子有多不可救藥,一個個一雙雙前來送死!多虧了你們這些段家人,啊哈哈!”陣法師看著周邊麵色驚懼的段家人,大笑出聲。

“你也就能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我們段家人”

一名麵色憤怒的段家人剛抬起手指向陣法師,就被一記精神匕首直接刺中腦袋,麵色瞬間蒼白,倒地不起。

“聒噪!”陣法師麵色瞬變,冷哼一聲,然後目光看向陣內,嘴角揚了起來。

眼前場景模糊之後快速清晰起來,天空下著蒙蒙細雨,福生現身在一片叢林之中,放眼望去,視野皆是綠色,花草不足膝蓋,樹木高矮交織。除了草木,福生沒有感知到其它生命的跡象。

福生第一反應便是手握長劍,想要斬斷一根根樹木,陣法運轉的痕跡可能就在這片草木之中。但長劍剛剛湧上青色光芒,福生便遲疑了,這些草木好像與簡竹陣,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如果自己一根根去斬斷樹木,恐怕想要窺得陣法運轉的痕跡要耗費上太多的時間。福生向著一棵高大樹木奔去,雙腳徑直踩著主乾向上奔跑,如履平地一般,待得爬上樹冠,福生望向四周,眼睛稍稍睜大,沒想到參差不齊的樹冠充斥視野,一眼望不到頭。按照這個規模,福生心生無力,精神力不足以編製這麼大規模的精神細網。

福生深吸口氣,落了下來,腦中的精神匣子疾速抖動,精神細絲朝著四周快速蔓延。福生提著長劍緩緩朝一個方向走去,手中長劍不時朝四周揮去,一道道青色劍芒毫不費力地將一根根樹木攔腰砍斷。樹木應聲落地,砸起一小片泥土,壓倒一片花草,福生眯起眼,細細感受精神細絲傳回的反饋,但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福生再行片刻便停了下來,精神力快速包裹住被砍斷的草木,駐足片刻之後,沒有絲毫發現。收回目光,福生繼續先前走去,長劍繼續朝著四周發出劍芒。

“哼!”陣法師看到陣中福生的舉動,冷笑出聲,“又是一個蠢蛋!”

“嘭!”

屋子的房門瞬間被推開,臨兵城刺史穀玉帶著一群官兵麵色嚴峻地走了進來,抬起頭看向屋頂的窟窿,然後看向拿著陣法筆不時向陣中揮動的陣法師。

“張庭宗主,人呢?”穀玉趕忙問道。

張庭朝著陣法揚了下下巴,笑道:“已經在裡麵了,這裡有老夫在,放心。”

穀玉聞言鬆了口氣,問道:“還是玄極宗的人?”

張庭點點頭,笑道:“來一個困一個,明日問斬的事再往後拖拖,老夫把他們一網打儘豈不快哉!”

穀玉轉過身朝旁邊的官兵擺擺手,然後關上房門,皺起眉頭說道:“我已經將這裡的情況奏報道朝廷了,本以為朝廷會派人來接管或者有些動作,沒想到到現在還沒回複,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不太正常。”

“管他呢,到時提著他們的人頭前去討要封賞便可!”張庭笑道。

“你有把握將他們一網打儘?”穀玉掃了一眼兩旁噤若寒蟬的段家人。

“這幾個毛頭小子做事如此魯莽,以為自己有些實力便可以為所欲為,正中老夫下懷。”張庭點點頭。

“那就好,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回去再寫一道奏折。”穀玉說完便走了出去。

“好好看看吧,看看玄極宗這些逆徒是如何一步步甘心情願踏入老夫的陷阱的,哈哈哈!”張庭看著四周的段家人,發出狂笑。

福生往前再走一段距離便停了下來,細細打量著四周,感覺有些奇怪,難道這些草木隻是迷惑人的?福生看向地上,長劍上青光暴漲,一道巨大的青色劍芒貼著地麵向前劃去,一大片草木被整齊的斬斷飄上半空,後麵波及的樹木也是在樹根處被斬,倒地晃動了幾下後便沒了動靜。

福生俯下身,細細查看花草的情況,手指輕輕放在被斬斷處,輕輕摩挲,腦中的精神匣子疾速抖動,精神力快速包裹住這片花草。良久,福生眼皮一抬,終於發現了一點端倪,這些斬斷的草木正在以極緩的速度生長,看來大陣的運轉有可能跟這些花草有關。

在一處盤坐下來,輕閉雙眼,福生腦中的精神力分成兩股,分彆包裹住花草和樹木斷裂的地方,細細查看。自己剛才可能因為時間太短,並沒有覺察到樹木的生長,如果草木可以生長,那麼樹木應該也可以,這裡麵定然存在著大陣運轉的痕跡。

時間緩緩流逝,夜逐漸深了。

一名官兵快速跑到穀玉的房間前,拍打著穀玉的房門。

穀玉剛剛睡著就被吵醒,憤怒地吼道:“什麼事?”

“大人,外麵有個人要見你,說是京城來的。”官兵大聲喊道。

穀玉聞言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過來,趕忙穿戴好官服,快速朝著大堂走去。

“臨兵城太守穀玉,見過大人。”穀玉走進屋後,臉上堆滿笑容,趕忙朝著那人的背影行禮。

“穀玉大人,坐下聊。”來人轉過身,擺擺手,隨意地坐在客座。

“沏茶。”穀玉看到其身上配著的金龍袋,兩個大眼睛差點瞪得凸出來,趕忙朝著身後的官兵喊了一聲,“把那幾個丫鬟喊起來,沏茶!”

大約半個時辰過後,福生睜開雙眼,散去精神力,看向被斬斷的花草和樹木,皺起眉頭。這些花草和樹木被砍斷處確實傳來了微弱的精神力波動,但好像精神力僅存在於斷裂處,再往下探尋時,草木的精神波動便在接觸到地麵之前消失了。

好生奇怪!這些草木的難道不是大陣的運轉所在,隻是迷惑人的?福生眯起眼睛打量著四周,神經瞬間緊繃,注意力開始高度集中,難不成自己錯過了什麼?

一炷香過後,福生明白了過來,這座陣法之中,除了草木和大地,還有一物,是自己剛進來時便看到的,但自己從未留意。福生抬起頭看向天空,蒙蒙細雨落在臉上,衣服已經濕去大片。

福生嘴角微微一揚,快速攀爬到一處高處樹冠之上,抬起頭看向天空。灰白的天空之上,鋪滿著淡淡的烏雲,酥酥的雨滴從天而降,打在草木之上,聲音入微。

“嗡~”

長劍瞬間出現在福生右手,青光湧動,福生朝著萬丈天空之上揮出一道巨大青色劍芒。原本劍芒應該觸碰不到天空,但就在頭頂數十丈處,直接被一處虛無吞沒了進去,然而在劍芒被吞沒的瞬間,一股大陣運轉的淡淡波動從上麵傳了出來。

福生雙眼猛地睜了一下,開始不斷朝著頭頂上的虛無揮出一道道劍芒,皆是落在了同一處,腦中的精神匣子疾速抖動,精神力隨著虛無被撕開一道的裂口,刺入了進去。

陣外的張庭看到這一幕,驚訝了一下,然後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手握陣法筆不斷輕點在陣法一處,被看開的裂口迅速愈合,刺入裂口內的精神力瞬間被打散。

福生不斷揮出劍芒,將天空中撕出一道口子,精神力趁機而入。張庭則在陣外不斷揮動陣法筆,將裂口迅速愈合,將其侵入裡麵的精神力打散。

天空的虛無處被撕開的口子不斷被撕開和愈合,福生的精神力不斷刺入和消散,每當口子被撕開,精神力剛進入一部分之後,然後撕裂處便會愈合。隨著張庭每揮動一下,福生進入裂口內的精神力便會被打散。一來二去,二人比起了精神力的控製和深厚。福生不得不加快劍芒的揮出速度,腦中的精神匣子疾速抖動,但效果甚微,後麵於是將精神力控製在每一道劍芒之後,急劇縮短劍芒與精神力的時間間隔。這樣大大減少了劍芒與精神力的攻擊間隔,隨之而來的是靈力和精神力的快速消耗。

“欻~欻~”

隨著時間的推遲,揮出的劍芒逐漸密集起來,福生見虛無處不斷撕裂愈合,猛然劍芒一轉,砍向另一處虛無,口子被撕開之後,精神力魚貫而入,趁機快速在裡麵探測大陣的運轉。

“哼!”張庭冷哼一聲,這等投機手段簡直就是小孩子的玩法,手執陣法筆快速朝著陣法中一點,被撕開一道大口子的虛無處迅速愈合,再次阻斷了福生的精神力。

福生見狀停了下來,皺起眉頭,深吸口氣,大陣就在上方幾十丈的虛無處,但憑自己這種方法很難將精神力運送到其中並探測大陣的運轉,不管是那個陣法師在外加持陣法也好,還是陣法如此詭異也好,看來這種方法行不通。以這種方法消耗下去,自己很難破陣,就算把陣破了,時間很可能會來不及。

福生抿起嘴,收起長劍,雙臂環胸,抬頭靜靜地看向天空。

“哈哈!”張庭見狀大笑出聲,“本以為來了一個能看的,玄極宗的弟子不過如此!”

隨著時間的推移,夜色漸深,溫度漸寒,寂寥的星辰依舊散發著光芒,但照不亮這片黑暗的天空。

天色蒙亮之後,天空零星飄起了零星雪花。無雙山下,孫克,楊平,大春兒,紅莎開始向著臨兵城的方向策馬揚鞭。無雙山上,丹純扔出一個魚乾兒。福佑仰頭接住,吞入腹中,拍打著翅膀,發出愉悅的叫聲,一身金色,格外顯眼。

在樹冠上枯站了半夜的福生長出口氣,收回目光,麵無表情地低下頭。

同樣一夜未眠的張庭,看著陣中仿佛已經認栽的福生,心中十分暢快,四個玄極宗靈將級彆的弟子竟然就這麼水靈靈地被困住了,張庭不由發出陣陣譏笑。

“恩?”

就在張庭發出笑聲的同時,陣內的福生好像同樣也笑了起來。

福生輕輕落在樹下,發瘋似的胡亂地朝著四周揮出劍芒,瞬間成片樹木折斷,一堆堆花草亂飛,仿佛失控了一樣。

張庭見被困了一個晚上的福生瘋了,開始猖狂的仰天大笑,玄極宗的一群鼠輩,不過如此!

周圍剛剛睡著不久的段家人瞬間被驚醒,驚恐地看著陣法前笑聲滲人的張庭。

福生在草木亂飛的掩護下,乾坤物正在快速收集著地上的泥土,然後“滋啦”一聲,一道銀光乍現,雷光猛然暴漲,銀光快速攀爬到樹冠之上,將乾坤物種的泥土一股腦向天空撒去。福生雙手展於身體兩側,朝著上方虛脫,暴漲的青色靈力瞬間將兩個手掌覆蓋。福生猛然向上一托,巨大的青色靈力托盤拖著正在掉下的泥土猛然向天空中衝去。

“呲~呲~”

泥土碰撞到虛無處掉落的雨滴之後,開始冒起白眼,上方十丈左右處的虛無處,上凡是雨滴與土接觸到的地方皆是場景泛起模糊,處處冒起的白煙很快漫天,遮住了上麵的視野。腦中的精神匣子疾速抖動,成百上千精神細絲朝著自己頭頂上方瞬間千瘡百孔的天空迸發,福生目光緊緊地看著上方,精神力如暴風一般席卷而去,隱藏在後麵正在高速運轉的整個大陣開始在腦中浮現。福生沒有絲毫猶豫,控製精神力飛快向大陣覆蓋而去。

陣外大笑的張庭見到這一幕,笑容不待僵住,直接轉變為震驚,再變為憤怒,手中的陣法筆快速朝著陣中點去,一邊點一邊跳腳破口大罵:“玄極宗的兔崽子真是卑鄙!竟然用這種手段!老夫真該早早將你困死在陣中!卑鄙!!”

天空中被融化的虛無處開始緩緩愈合,但速度太慢了。

等到福生窺得大陣運轉,精神力快速凝聚成一把長劍,直刺陣中一處。

“嘭~”

麵前的大陣瞬間化為滿天精神光點,張庭愣了一下,沒想到陣法竟然這麼快就被破去。張庭剛下意識想所動作便瞪大雙眼,此時一把長劍已經搭在了自己的脖頸之上,刺骨的寒意讓自己的身體都是哆嗦了一下。

“呼~”

“我靠!”

青雲三人從陣法中脫身落地,各自躺在地上,互相對視一眼,皆是有些驚魂未定。

“把我昨晚的問題好好回答,這條命還是你的。”福生揚起嘴角,目光冰冷地看著眼前這個瞪大雙眼的陣法師。

張庭喉嚨滾動了幾下,使勁兒咽下一大口口水,好像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勁兒來。

“爹!”

段尚武跑到一個被眾人護住的富家翁麵前,直接跪在了地上。

“武兒!”段尚武的娘親段氏開始抱著段尚武大哭起來。

周邊的段家人都被感染一般,麵帶悲傷,然後目光都是憤怒地轉向張庭。

張庭終於明白過來自己此時的處境,剛要張嘴,房門突然被推開了,一股寒風撲麵而來,雪花順著吹進了屋內。

來人一臉奔波之色,看了一眼屋內的狀況,然後趕忙看向福生,說道:“福生,此事是臨兵城太守穀玉私自動手,不是朝廷的意思,你可千萬彆衝動!”

福生看到來人,挑了下眉毛,氣笑著一把揪住張庭的衣領,拎到其前麵,一腳踢在張庭小腿之上。張庭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哎呦”一聲後便再次感到了脖頸上傳來的刺骨涼意。福生將長劍再次架在其脖頸之上,冷笑道:“曹磊大人,好巧。”

“要不是昨夜下了大雪,我早該趕到的!”曹磊露出急切的神情,“朝廷一收到奏折,皇上便讓我星夜至此,就是不想再起什麼誤會。”

曹磊見福生不為所動,朝著後麵大叫一聲:“帶進來!”

兩個官兵帶著被五花大綁的穀玉走了進來,穀玉麵色頹喪地跪在地上,大聲求饒。

福生瞥了一眼跪地求饒的穀玉,目光抬起,仍是看向曹磊。

“大人,外麵有四人求見,說是無雙宗的人。”一名身穿方寸司服飾的人進來說道。

曹磊點點頭,看向福生,剛要說話,一旁的段尚武直接快步走到福生旁邊,搶過福生手中的長劍,在曹磊的驚呼聲中,一劍將張庭的頭顱斬下,曹磊和段尚武都是被血花濺了一身。

曹磊見狀喉嚨滾動了一下,收回下意識伸出的手。地上的穀玉見到張庭的頭顱滾過來,嚇得身體顫抖起來,趕忙不要命一般把腦袋往地上撞去。

“福生,張庭已死。此事到此為止,如何?”曹磊看向福生,與福生的目光相撞時,二人同時皺起眉頭。

“你們先走。”福生看向段尚武,見段尚武雙眼通紅地看著地上已經把頭磕出血的穀玉,暗自歎了口氣。

“段尚武,朝廷已經下了旨意,各道各州各府各衙不會對段家出手,你好自為之!”曹磊見段尚武還不棄劍,冷哼一聲,麵色冷冽起來。

“嘭!”

段尚武一腳將穀玉踢飛了出去,穀玉在雪地中翻滾幾圈之後,暈死了過去。

“你!”曹磊見狀大怒,一旁方寸司的人向前邁了一步。

“曹大人!看目前的情況,我很懷疑這是朝廷授意。”福生接過段尚武手中的長劍,長劍“嗡”的一聲亮起青芒,福生同樣向前邁出一步,原本飄向屋內的雪花開始繞道。

曹磊驚怒地盯著福生,胸膛劇烈起伏之後,鬆開眉頭,朝後揮了下手,一旁方寸司的人退出了屋外。

孫克四人此時走了進來。

“福生!皇恩浩蕩,不追究你們一行人任何責任,還不準下麵的人對你們有絲毫動作,朝廷已經算是仁至義儘,你莫要不知好歹!”曹磊盯著福生,厲色說道。

“曹磊大人,還是讓孫克陪你嘮吧,你們倆熟,我不太懂這套東西。”福生冷笑一聲,看向屋內仍沒有定神的段家人,“備好馬車,把人送到無雙山,也就是衡軍山。”

“咯吱~”

曹磊死死盯著福生,牙齒咬出了聲響,快速深呼吸一口後,憤怒地讓門外的士兵去安排馬車。

福生看著一臉書生氣的段尚武仍是怒發衝冠地樣子,輕聲說道:“段老爺子沒什麼事,應該隻是中了精神攻擊。丹純在無雙山,快些把人們都送回去治療,這裡交給孫克就行了。”

“曹大人,回去告訴威王和皇上,這種事再有發生,段尚武拚了這條命也要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匹夫一怒,血濺三尺!”段尚武搶過福生手中長劍,隨手扔向外麵,徑直朝著地上暈死過去的穀玉刺去。

“大膽!”曹磊此時已經繃不住了,身體顫抖,聲色具厲,但此時沒有絲毫辦法,隻能在心中把穀玉的祖宗十九代問候了一遍,昨晚來得時候其說是已經控製住了局麵,此戰必將福生一行人一網打儘。幸虧自己沒信他的,早有準備,這才將損失降到了最低,這個沒頭腦急於邀功的白癡,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死的時候竟還要把自己攪進去,真是不知道怎麼當上刺史的!

“福生,夠了!”曹磊沒去看穀玉的屍體,皺起眉頭看著屋內的幾人。

“好好跟曹大人談談。”福生看向孫克,然後讓青雲幾人和段家人向屋外走去。

曹磊身體氣得發抖,把幾乎噴出火的目光看向孫克。

孫克看向快狗急跳牆的曹磊,一臉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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