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靈尉巔峰之後，有個問題擺在了福生麵前，是繼續吸收天青色能量晶體晉升靈將，還是去靈力塔修煉，相對而言比較自然地晉級。對此，福生有些躊躇，雖然就目前來講，利用能量晶體沒有任何不適，但這種飛一般的速度提升非但沒有給福生帶來過多的喜悅，反而讓心裡有些沒底，這種有些冒進地風險讓福生有些寢食難安。
玄極宗，瀑布旁。
“怎麼白天來了？”念純看著福生問道。
“有點兒事向請教一下念純殿主。”福生說道。
“請教？這是你能說出來的話？”念純笑了。
“是關於能量晶體的事，”福生舔了下嘴巴，“我是繼續吸收晉升靈將，還是去靈力塔吸收靈氣晉級？”
念純聞言思考了片刻，說道：“那種能量晶體我也是第一次見，給不了你建議，去問丹青或趙陽吧。”
福生並不意外念純的回答，繼續問道：“我是想問念純殿主，如果你是我，你會選擇哪個？”
“靈力塔。”念純毫不猶豫地說道，“這種誘惑對誰來講都是巨大的，你現在閱曆還少，心有疑慮很正常，要正視它。人的貪念要在萌生的時候學會控製，不然等其發展壯大，自己勢必要付出血的代價。修煉更是如此，除了功力增長，心性也要跟上。”
煉丹殿，丹青皺起眉頭，慎重地思考一番過後，說道：“你這次從靈尉初期到靈尉巔峰，三次晉級都是托能量晶體的福，而且脈象很穩沒有虛浮，基礎很牢沒有虛固，這種方法不敢說沒有絲毫弊端，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能量晶體這條路可以走。”丹青說完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看向福生繼續說道，“從古至今，這種快馬加鞭的修煉速度老夫聞所未聞，而且就目前的情況來講，不確定它有沒有後遺症。我建議你不要冒進，擺正心態，修煉一道本就是逆天而為，還是穩紮穩打地去靈力塔。”
玄極宗正殿，趙陽看了一眼一臉平靜的福生，說道：“這種問題，你來之前肯定已經有了答案。”
“靈力塔。”福生脫口而出。
“修煉一途沒有捷徑，本就是奪天地之造化，爭天地之精華。一步登天，勢必會遭來天譴，人間正道唯有滄桑一途。既然你自己明白了，就不多說了，千萬不要有任何僥幸心理。”趙陽盯著福生，“還有一點你要注意，不到一年時間，從靈尉初期到靈尉巔峰，這個消息瞞不住的，消災會雖然最近有些安靜，但不可能一直沉寂下去，他們對你的關注從未減輕，你要有心裡準備。”
福生聞言皺起眉頭，吧唧了一下嘴，說道：“沒想到郭淳的事過去了這麼久，他們還是對我不死心。”
“消災會的背後應該是皇室的人，很大可能是四皇子，關於這點，你應該猜早到了。”趙陽盯著福生說道。
福生聞言點點頭，關於消災會後麵那隻黑手，之前與孫克討論過，孫克給出的結論是與皇室有關，但當時因為對皇室的不了解，所以沒有猜出是誰。
“看來暫時放下了。”趙陽剛才故意說出四皇子的名字，並不是說幕後黑手真的是他。
福生有些無奈地靠在椅背上，看向前方，輕聲說道：“有所不為而已。”
靈力塔五層，得到三個相同答案的福生一邊修煉一邊翻看著筆記，關於五行的知識已經學習有一段時間了，基本的知識算是大概掌握，但後麵深奧的東西是真急不來，隻能從基礎上慢慢推演，每當看到一個不熟悉的點很有可能就要翻到前麵重新查看基礎的知識點，然後再一點點向後推演。一來二去，福生不得不來回翻閱，感覺整個人都變得不好了，這些東西怕是真要學一輩子，跟之前學過的東西不能同級而語。
經過將近一年的時間沉澱，福生的實力已經穩固在靈尉巔峰，距離靈將隻有一步之遙。
福生除了每日泡在靈力塔，還在計劃下山後的打算。如今報仇的事要放在國戰之後，很可能要半年或一年之久。突然多出些空白，福生有些不知道要乾什麼了。
時間緩緩來到了一年中的最後一個節氣——大寒。
這日，趙陽召集了宗內所有靈尉實力以上的弟子於競技場。
“半個月後就是立春，到時國戰將起。我們山上人從前不過問世事，但這次為了避免生靈更加塗炭，所有宗派一致決定將派出弟子前去曆練。這是一次參與戰爭的機會，是最考驗人心的磨練”
一盞茶的時間過後，不少弟子站到了前麵。
福生有些糾結，經過上次國戰之後，自己很不願再去戰場，但一次國戰的機會擺在麵前，浪費多少有些可惜。
“最後一刻鐘。”趙陽看很多弟子都是麵露猶豫，沒有過多勸說。
糾結了片刻之後，福生走出了競技場，不打算參與這次國戰了，徑直走向靈力塔。
趙陽看了一眼福生的背影，說道：“時間到，不參加國戰的弟子可以先走了。”
“呼~”
福生盤坐在蒲團之上長出口氣，濃稠的靈氣快速在周身液化成水霧。福生有些心煩地閉上眼，收起筆記，緩緩凝結心神，這次打算好好閉關直到靈將。恢複到靈尉巔峰之後，靈力雖在不斷吸收，正在朝著好的方麵發展，但有一點讓福生十分困惑，那就是樹苗什麼時候突破。這個祖宗好像隻有到了快突破的時候才會發出點兒動靜，其餘時間根本沒有任何預兆。自己無論和它怎麼交流，但就是一點兒反應也沒有，這點很讓人抓狂。自己根本就是在跟一個任性的小孩子打交道，隻有他長大前的時間才會發出一點動靜，其他時間根本不知道這孩子發育到哪一步了。這種沒頭有尾的修煉，讓福生有些苦惱和迷茫，但沒得辦法。人家是大爺，自己隻能在幾乎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為其打下手。
七日之後，福生突然發現之前身邊液化的靈氣水霧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氣體，快速眨了眨眼，這也就意味著樹苗吸收靈氣的速度增快了。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氣體的顏色逐漸轉淡。福生趕忙拔出玉牌向六層奔去，沒想到剛進去就和趙陽撞了個滿懷。
“你來六層乾嘛？”趙陽有些驚訝地看著一臉激動的福生。
“修煉。”福生趕忙繞開趙陽向裡麵跑去，然後便傻傻地愣在了原地，沒想到六層隻有三間修煉室，中間的一處修煉室正亮著一個青色的光點，似乎是有人在裡麵修煉，福生不明所以地看向趙陽，“呃，我”
趙陽半驚訝半疑惑地問道：“你現在需要在六層修煉？”
福生十分著急地點點頭。
趙陽長出口氣，有些難以置信地遞出一塊玉牌，說道：“右側那一間，那是之前郭淳的修煉室。”
福生趕忙接過玉牌，跑到門前就要推門，沒想到推了幾下後推不動，然後有些懵地看向趙陽。
“把玉牌插進凹槽。”趙陽有些無語地說道。
福生這才發現門一旁有個凹槽，急不可耐地進去盤坐在蒲團之上，再把自己的玉牌插在蒲團一旁的凹槽裡，開始進入修煉狀態。
趙陽看著修煉室的門緩緩關上，猶豫了一下，身影一閃而逝，跟了進去。
“呼~”
蒲團上的靈氣直接入青色煙霧一般翻滾而出，充滿整個房間，片刻之後，開始下起了靈氣雨，濃稠成雨滴的靈氣不斷滴在地上發出輕微的響聲。
福生睜開眼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趙陽，挑了下眉毛，眨了兩下眼睛，然後再次閉眼。
趙陽有些懵地站在原地，看著靈氣雨滴不斷砸在地上，這根本就是在浪費靈氣，不知道福生是玩兒哪一出，不好好在下麵修煉，非要來上麵浪費靈氣乾嘛，而且這個家夥是怎麼進到六層的？那些入口的光幕對他不起作用？這個家夥怎麼會有這種級彆的靈技和功法
一連串的疑問讓趙陽皺起眉頭，趙陽震驚之餘沒有出聲打攪，安靜地站在一旁，注視著福生的一舉一動，想看看這個家夥到底為什麼會來六層。
福生將意識沉到丹田，此時的樹苗正在無風搖曳，身邊的靈力旋渦正在瘋狂煉化著被吸進去的淡青色靈氣。靈氣經過煉化之後，如同外麵的場景一般，開始在樹苗周身下起了靈力雨。靈力雨滴滴在樹苗上後，快速被吸收。隨著靈力雨不斷落下，樹苗身上亮起了晶瑩的光芒，上身翡翠欲滴，下身潔白無瑕。青白二色不斷發出潔淨的光芒，讓人看上去有些心曠神怡。
趙陽站在一旁，任由靈氣雨滴從身上滑落，看著福生周身亮起的漩渦將靈氣不斷卷入猶如鯨吞一般，濃稠如雨的雲層開始緩緩變淡，沒想到這麼濃稠的靈氣還真被這個家夥以這種霸道的方式吸收進去了！
趙陽眨了眨眼，這種鯨吞靈氣的方式真是前所未見，按照這個速度，怕是突破靈將隻是時間問題，沒想到這個小子的功法竟然如此神奇，吸收靈氣如飲水一般，怪不得沒有加入任何一殿，看來自己之前實在是太過小瞧福生了，而且這個家夥隱藏得夠深。
細想之下，趙陽鬆了口氣。
一天之後，福生依舊在不知疲倦地鯨吞著靈氣，渾身亮起了一層薄薄的青色光芒，仿佛沐浴在一個青色的浴湯之中。一旁的趙陽有些尷尬，生怕此時有任何動靜會打擾到福生，可自己的腿著實些麻了。
時間轉眼來到了第九天，趙陽站在原地，直接整個人都麻了，有些憤恨地看著福生，當初真不該跟進來，哪有這麼吸收靈氣的，自己之前突破靈將夜隻閉關了七天，但那還是在第五層。看這個兔崽子的架勢，分明是想留在此過年了。此時的福生已經被包裹在一層明亮的青色光繭之中，修煉室內之前濃稠如雨的靈氣已經變淡了許多，上方厚厚的靈氣雲層已經變得隻有薄薄一層。
第十三日，修煉室內終於有了動靜。
包裹福生的青色光繭開始緩緩閃爍，周邊的靈氣開始再次濃稠，上方的靈氣雲層再次變得厚實，靈室內再次下起靈氣雨。
趙陽呼吸放緩，看來靈氣已經吸收夠了，接下來應該就要突破了，終於要突破了！這個兔崽子！
“嗡~”
隨著青色光繭閃爍的頻率越來越高，上麵的青色光芒每閃一次都會明亮一分，後麵還會降落在上麵的靈氣雨彈開，發出輕輕的嗡鳴聲。
半個時辰之後，光繭的光芒開始轉淡，直至失去光澤。
“哢嚓~”
光繭上一條裂紋出現，緊接著如蜘蛛網一般快速蔓延至整個光繭。
“嘭~”
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光繭就此破去，露出了裡麵一身青色的福生。
趙陽打量了一番身上的青色還未完全退去的福生，兩個瞳孔猛地一縮，瞬間感覺不麻了。隻見福生身上的青色不是顏色尚未退去，而是一層青色鋒利的薄薄鱗片。
趙陽震驚地有些說不出話，眼睛死死地盯著福生身上緩緩藏入皮膚的鱗片，看其表情，好像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一樣。
片刻之後，福生緩緩睜開雙眼，眼中的青色逐漸褪去恢複正常，長出了一口帶有淡淡青色的濁氣，轉過頭看向一旁的趙陽，笑道：“多謝趙陽宗主護法！”
“彆嘚瑟，先把玉牌拔了！”趙陽看了一眼靈雨繚繞的室內，真跟修仙一樣。
“嘿嘿。”福生笑著拔出玉牌，緩緩擺開已經沒有知覺的雙腿。
“福生，你”趙陽剛說倆字，突然輕輕挑了下眉毛，兩個眼睛微微眯起，左右輕微晃動。
福生看趙陽的神色有些緊張，立刻停下了動作，靜待下文。
片刻之後，趙陽眼珠掃過眼角又掃了回來，沒有說話，好像覺察到靈室外有動靜。
福生不解地看著趙陽，不知道在靈力塔還能發生什麼事，這裡可是六層，若是外麵有動靜的話福生突然想起六層隻有三個修煉室，莫非是中間那一間有動靜？難道是有人福生瞬間驚出了一身冷汗，兩個眼睛緩緩睜大，震驚地看著趙陽。
趙陽仿佛猜到了福生所想，微微搖頭。
良久，趙陽神色一鬆，朝著福生點點頭。
福生沒敢多問，跟著趙陽走了出去。
二人出塔時已是夜晚，四周一片寂靜。
趙陽抬頭看了一眼夜色，問道：“去涼亭坐坐？”
福生點點頭。
二人入座後，趙陽倒了兩杯酒，右手隨便一劃，一道精神屏障將亭子包裹了進去。趙陽深吸一口氣，輕聲問道：“福生，你是人嗎？”
福生聞言嚇了一跳，知道趙陽這根本不是在開玩笑，但自己好像沒跟他提過什麼，難道是自己突破的時候暴露了什麼？福生端起酒杯的手晃了一下，問道：“趙陽宗主何出此言？”
趙陽抬起眼皮，盯著福生不說話。
福生放下酒杯，不知道趙陽這是什麼意思，皺著眉頭與趙陽對視，因為自己真的不知道趙陽何出此言。
良久，趙陽收回目光，端起酒押了一口，目光看向群星閃爍的天空，說道：“我就當你也不清楚。”
福生聞言有些費解，這個啞謎有些過分了，自己根本猜不出來趙陽想說什麼，自己突破的時候到底暴露了什麼？
“你體內那條石龍是怎麼來的？”趙陽猶豫了片刻，出口問道。
福生聞言快速抬頭詫異地看了一眼趙陽，全身瞬間緊繃，眨了眨眼，收回目光，舔了下嘴巴，沒想到趙陽也對自己感興趣了。
趙陽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又倒上一杯。
福生思索片刻，仍是沒有回話。
“最後一個問題，有沒有接觸過什麼鱗片類的東西或一些特殊血液？”趙陽喝完又倒了一杯。
福生聞言喉嚨滾動了一下，雙手不覺緊握，冷汗突然襲來，此時此刻福生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心慌的跡象讓福生眼睛快速眨了起來。
“罷了，以後修煉的時候身旁不要留人。等你知道自己要離開的時候，切記回來找我一趟。”趙陽一連三杯酒下肚，見福生還是不願說話，起身走出了涼亭。
福生身體有些僵硬地坐在涼亭中，大腦一片空白。
夜幕緩緩退去，光芒緩緩照亮，這一年的除夕如約而至。
玄極宗眾弟子繼續昨日未完成的裝潢，打掃著宗內積雪，貼年紅，掛燈籠，除舊布新。
無雙殿亦是如此，福生坐在無雙殿正殿，看著李昊指揮一群人打掃擺放忙碌的樣子，有些閒的無所事事，以前好像是蘇可會比較熱衷這類事。直至夜幕降臨，無雙殿的弟子們坐的滿滿當當，福生好像這才回過了味兒，要過年了，沒想到今年還沒怎麼留意，已經要過年了。
“福生，講兩句。”李昊看著下麵的弟子幾乎都把目光投了過來，於是朝福生說道。
“畜生，你彆又說祝人身體將康一類的話！”趙脫兔笑道。
福生有些茫然地看著眾人都看向自己，抿了下嘴，笑道：“脫兔師姐來吧，我今天有點累了。”
“累了？福生，今天晉級靈將還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是怕高興過頭了吧？”楊平看著福生一副呆呆的樣子笑道。
福生見有些不好推脫，隻好舉杯起身，環視一圈後，朗聲說道：“新的一年，新的開始，也是新的征程！祝大家在新的一年裡勇往直前，夢想成真！”
“我去！”楊平聞言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把一旁的趙脫兔逗笑了。
經過上次冬至的講話，眾人已經有些心理準備，都是笑著吃酒，然後嘮起了家常。
“畜生，突破到靈將還不高興，傻了？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趙脫兔見福生隻顧低頭吃飯一言不發，完全不像是要過年的樣子。
“恩。”福生應了一聲繼續吃飯。
“什麼？”趙脫兔又問。
福生吧唧了一聲嘴，有些煩地說道：“說了你也不懂？”
“哎？哎，哎！哎！！”福生剛說完，耳朵就被揪住了。
“說！”趙脫兔揪了揪福生的耳朵，往後拉了拉。
“你真不懂！”福生苦著臉說道。
“恩？”趙脫兔聞言放棄了福生的耳朵，胳膊一彎直接來了記鎖喉，“請你再說一遍，我剛才沒聽清楚。”
“咳~”福生翻著白眼兒，好像隨時要離去。
“哎，你輕點兒，他真喘不過氣了。”趙處子見福生臉色通紅，趕忙上前拉開趙脫兔。
眾人見這倆人又沒個正形，紛紛笑出了聲。
聚餐上鮮有露麵的丹純看著倆人打鬨的樣子，有些無奈地繼續夾菜。
“畜生，跟我說說唄，到底啥事兒？”趙脫兔玩鬨之後，坐在福生一旁給福生倒了杯酒。
福生聞言抿起嘴，略微思考過後，側過臉說道：“你爹好像有事瞞著我。”
說完便見趙脫兔瞪大雙眼，殺氣凜然。福生趕忙舔了下嘴巴，尷尬笑道：“是趙陽宗主！我今天跟他嘮了幾句，是他說的幾句話，我沒想太明白，哎呀，就這個事兒！輕點呐！”
“什麼話？”趙脫兔擰著耳朵問道。
一旁的趙處子也往這邊湊了湊。
“真沒大事兒，就是我也沒明白，所以才不知道怎麼說！真沒騙你！”福生尬笑道。
“喝！你給我喝三杯！”趙脫兔鬆開手，看到福生鬆了一口氣後，又賞了一記五指蜜，“還管不了你了！”
鮑雪看著二人又打作一團，搖頭繼續夾菜，然後小腦袋晃了晃，還得是烤肉吃著香！
這一年留下了不少弟子一起守歲，大家興致勃勃地探討著家鄉習俗和兒時趣事，好像一時間回到了自己的故鄉，見到了多年未見的小夥伴。
眾人散去之後，福生回到小院兒獨自燒紙，丹純默默地跪在一旁。
“秀兒姐，又是一年，最近過得怎麼樣，有沒有想我？我想秀兒姐了，很想很想”
福生的聲音有些呢喃不清，淚流滿麵，好像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