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激戰過後,唐勇征帶領將士把守在多哥關裡羅巴國的軍隊擊潰,局麵出現了一麵倒的形勢,剩下的羅巴國士兵退回了關內。守在開山城附近的羅巴國士兵拿兩個大乾屍沒有絲毫辦法,又生怕天狼關的亞希國士兵趁此發動進攻,同樣損失慘重地退回了關內。一夜時間,羅巴國的士兵共計陣亡了十萬有餘,亞希國士兵軍心大振。後麵亞希國兵分兩路,一路由唐勇征繼續帶軍征討非加國,一路由樊長林帶領,駐紮在羅巴國關外留守後方。至此,這次國戰的形勢趨於明朗。
福生問過武田後才知道自己進入密藏將近兩月,見邊境大事已穩,向武田提出了離去的想法。
“這就走了?”武田看著福生,十分舍不得。
這次福生在國戰中發揮的作用十分關鍵,表現的十分亮眼,正是趁熱打鐵,建功立業的好時機,如此良機,可謂是千載難逢。
大春兒,福天和丹純在大軍中的分量同樣不是多少士兵能換算的,一個靈尉,一位妙手丹青,再加上一條大殺器竹葉青,無論進攻還是防守都會是一個巨大有力的武器。
“繼續待下去我怕會增長心中的殺氣,到此已經算圓了兒時的一個夢想,點到為止吧。”福生笑笑。
“唐將軍那邊已經向朝廷奏本了,相信嘉獎的旨意很快便會下來,到時候至少跳一個大級。而且唐將軍其實正在考慮讓你帶兵,樊將軍對你也讚賞有加,有兩個將軍願意帶你,這可是多少人幾輩子都碰不到的好事。如果留下來,雖然苦一些,但前途一片光明。”武田依舊試圖挽留福生。
“這,對我而言沒什麼意義,至少現在如此。”福生搖搖頭。
“回去之後繼續修煉?”武田沉默片刻,歎了口氣。
“恩,大仇未報,還不是想其他事的時候。”福生點點頭。
“好吧,有任何需要就來信,有機會一起喝酒。”武田拍了拍福生的肩膀,看著如今的福生,長出口氣,心中非常自豪教過這樣的學生。
“武田師兄,告辭!”
“武田師兄,告辭!”
“武田大人,告辭!”
“嘶~”
“諸位,後會有期!”
三人給武田要了一輛馬車,繞過開山城,出了三關,三人一蛇回到了亞希國內。
“福生,我們接下來去哪兒?”大春兒問道。
“你有什麼打算,丹純有沒有想去的地方?”福生問道。
“你去哪兒,老子就去哪兒。這次來邊境太過癮了!”大春兒感歎道。
“我去哪兒都行!”車裡傳來丹純吃著東西含糊不清的聲音。
“那,先回玄極宗,之前攢下那麼多龍骨和龍涎草,煉丹和煉化都需要時間,福天吞食葬紅花也需要時間,怕是這一回至少要待上半年。”福生駕著馬車,感歎了一聲,修煉一途任重而道遠,此次經過邊境的戰事,後麵不好再繼續耽擱。
“我一個外人去合適嗎?”大春兒問道。
“那你當我內人?”福生笑道。
大春兒嘿嘿一笑,問道:“玄極宗美女多不多?飯菜香不香?床軟不軟”
“你要是這副德性就彆去了,腿給你打斷!”福生瞥了大春兒一眼。
三人在路上走走停停,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到玄極宗。
看門的幾名弟子被福天給嚇了一跳,麵色不善地看著三人,在福生和丹純亮出玄極宗的玉牌後,弟子們仍是警惕地看著三人和巨蛇,沒聽說玄極宗弟子養蛇的,還這麼大一條,這三個人怕是來砸場子的吧?
“麻煩去煉丹殿找下丹青殿主,就說丹純回來了。”丹純見幾人沒有要放行的意思,趕忙說道。
一名弟子快速朝宗內跑去。
“福生,人都不認識你,你說說你怎麼混的!而且這身黃色的衣服也忒醜了!”大春兒雙臂環胸嘖嘖出聲。
沒聽到福生反駁自己後,大春兒看向了不知為何又陷入沉思的福生,向一旁的丹純說道:“嫂子,這個家夥怎麼總是神經兮兮的,是不是又受什麼刺激了?”
丹純看向福生,搖搖頭。
“宗裡分明是發生了什麼事。”福生沒好氣地看了一眼大春兒。
“我說你是妖精吧?這都能猜出來?”大春兒難以置信地說道。
不一會兒,丹青風風火火地來到了大門,當看到福生三人和一條巨蛇後,笑道:“回來了。”
“見過丹青前輩。”
“師父!”
大春兒跟著施禮。
“嘶~”
“好一條竹葉青!”丹青打量了一番麵目猙獰的福天,見其乖巧盤踞,想必是福生才能將其降服。
“確定帶進去?”丹青看向福生。
福生點點頭。
福生把大春兒和福天跟丹青介紹了一下,一邊向內門走去,一邊問道:“丹青前輩,最近宗裡是不出什麼事兒了?”
丹青點點頭,並沒有多說。
丹純跟丹青回了煉丹殿,大春兒和福天跟著福生去往無雙殿。福天的出現格外刺眼,這麼一條巨蛇堂而皇之地在宗派內行走,瞬間便吸引了一大批弟子的目光,當看到前麵的福生之後,快速驚訝起來,沒想到下山一年多的福生又回來了,不少弟子都是朝著福生笑著打招呼。
“好家夥,看來你挺出名兒啊,都快趕上我了!”大春兒一邊打量著玄極宗的內門,一邊朝人們笑著揮手。
福生回到無雙殿之後,發現隻有李昊在。
“福生,回來了!”李昊笑著給了福生一個熊抱。
“看幾個當家的在不在,晚上飯桌上再聊。”福生笑道。
“我這就去,你的小院兒還空著。”李昊快速向外跑去。
福生帶著大春兒和福天回到了之前住的小院兒,沒想到裡麵還挺整潔的,顯然是有人在用心打理。
“福生,你這可以啊,沒想到還真是個殿主!”大春兒坐在床上使勁坐了坐,“這屋子太寒酸了些,這床比龍象宗的硬多了,不知道我的小腰能不能受得了”
“你後邊兒打算進靈力塔修煉還是怎麼著?”福生問道,“我可沒那麼多時間照顧你。”
“我靠,你要是閉關,我一個人還有啥意思?”大春兒躺了下去,“你不嫌硌得慌嗎?”
在二人閒聊時,外麵響起一聲尖叫聲。
福生生怕福天誤傷,趕忙跑了出去。
福天好像一臉無辜地看著福生,站在門口的人正在緩步後退。
“福生?”
“脫兔師姐!”福生看到趙脫兔便明白了,原來是她一直在打掃自己的小院兒。
“你怎麼回來了?這蛇?”趙脫兔指著福天說道。
“沒事兒,他叫福天,我兄弟,儘管進來!”福生笑著招了招手。
跟蛇稱兄道弟?趙脫兔小心翼翼地繞過福天,快步來到福生麵前,看著福生,又驚又喜。
“脫兔師姐,彆來無恙!”福生朝著趙脫兔燦爛一笑。
“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趙脫兔一把抱住福生,輕輕哽咽。
“我靠!”大春兒走出屋外,見到這一幕,對福生多了一分佩服之情,沒想到在這裡還有福生的相好。
“啊!”趙脫兔看到大春兒“騰”地一下鬆開了福生,剛剛哽咽的小臉兒頓時紅了起來。
“他也是我兄弟,福春,喊他大春兒就行,這位是精神殿的趙脫兔師姐。”福生說道。
“脫兔師姐,失敬!”大春兒笑著拱了拱手,然後低聲繼續說道,“福生啊”
“你閉嘴。”福生瞪了大春兒一眼,這個家夥真是嘴上沒個把門兒的。
酉時,無雙殿一眾人齊聚小食堂,不僅無雙殿的幾位當家都來了,青梅的幾人也到場了。
福生把大春兒跟各位一一互相介紹,然後互相敬起了酒。
“福生,這次回來待多次時間,還走嗎?”趙脫兔問道。
“短則半年,長則一年吧。”福生抹了把嘴,可是好久沒喝到小食堂的酒了。
“到時是要去報仇吧?對方到底是什麼人,還不能說嗎?”楊平問道。
“報仇?福生,你需要幫忙就說。”青雲說道。
“福生可以說說看。”段尚武輕搖百獸扇。
“是呃”大春兒見福生沒開口的意思,剛開口就被福生一腳踩碎了腳背。
“沒事兒,我自己行。”福生露出一絲笑意。
“喝酒!”李昊見幾人又要開口,趕忙端起酒杯。
眾人略過了這個話題,開始聊起這一年多發生的事情。青雲和梅殊突破至靈將,當上了長老,趙處子晉級靈尉中期,趙脫兔晉升靈尉,段尚武,紅莎和楊平依舊是靈尉巔峰。自從福生下山以後,宗裡的氣氛一直處於緊張的狀態,原因是一個名為消災會的組織不斷騷擾,近日愈發頻繁,宗內的弟子沒有允許都不可下山。福生把自己去龍象宗尋找龍涎草,去京城碰到孫克和蘇可,以及去往邊境的事大概講了一遍。
李昊和大春兒喝得有些上頭,吹起了牛,把眾人逗得哈哈大笑。
這頓酒直接喝到了醜時,眾人才意猶未儘地各自散去。
翌日,福生時隔良久又嘗到了喝多的滋味,腦袋疼得根本抬不起來,下床就更不用說了,那叫一個舒坦。
午時,趙脫兔送來了飯菜,並告訴福生趙陽讓他過去一趟。
申時,福生依舊是沒爬起來,大春兒同樣也沒動飯菜一口。
酉時,趙陽來到了福生的小院兒。福天見到趙陽後,吞吐了幾下蛇信便老實地把頭縮了回去。
“福生,一年多不見,架子大了不少。”趙陽進來後皺起眉頭,滿屋的酒氣。
“趙宗主,抱歉,頭快炸了!”福生嘗試了一下,仍舊沒能爬起來。
“龍象宗福春,見過趙陽宗主!”大春兒大喊了一聲,把福生嚇了一跳。
“免了,”趙陽見大春兒要掙紮著爬起來,朝大春兒說了一聲,“我們改日再聊。”
“不用,大春兒是我兄弟,趙宗主但講無妨。”福生說道。
“這一年多消災會對山上門派都有了動作,目的不詳,動作不一,”趙陽說道,“郭淳的事可能對其有所影響,他們很可能會對你下手。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突破至靈將之前,不要下山了。”
“他們在京城的時候已經對我試探過了,靈將”福生念叨了一句,把胳膊放到額頭上,頭好像更疼了。
“試探一次並不等於無後顧之憂,不要心存僥幸,到了靈將,你才有自保的能力。”趙陽再囑咐福生幾句便離去了。
“消災會這群畜生!福生,趙宗主沒開玩笑吧,靈將?”大春兒說道。
“你閉嘴。”福生閉上眼,頭疼的不想說話。
“消災會怎麼會對山上門派動手,他就不怕山上宗派聯合起來把他給滅了?福生,你真要突破到靈將再下山啊”
福生用雙手堵住了耳朵。
時間如白駒過隙,春去春來,一年的時間一晃即逝,福生與大春兒都從靈尉中期突破到了靈尉後期。朝廷單獨給福生下了一道敕封旨意,從從九品下陪戎副尉直接連升三級,升到了仁勇校尉,賜予了一道顯示身份的令牌。順道誇獎了玄極宗,賜予了一道天子親筆書有仙家模範的牌匾。消災會不知是何原因,把在各宗派布置的人手全部撤了。
“福生,咱彆練了行不,我都吐了好幾次了。”大春兒見福生紮完馬步又要收拾著去靈力塔,一把拉住福生,臉都綠了,“我真見過牲口,但你這樣的畜生還真是第一次見!你知不知道我這一年是咋過來的?”
“那乾嘛?”福生有些憂愁,自己其實也已經吐過兩次了,是真的吐了,不是乾嘔。
“隨便找點兒事乾,真的,你再閉關下去人就該傻了,我也該瘋了。”大春兒說道。
“呼~”福生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床上,揉了揉有些酸脹的腦袋,實在是除了修煉不知道乾嘛,一想到修煉就感覺胸中有一股濃烈的東西在翻滾,“嘔~”
“哈哈!”大春兒見福生乾嘔,大笑出聲。
“呼~”
福生使勁眨了眨眼,現在不能再想進靈力塔和修煉的事兒了,不然等下真要吐了。
“去成蝶樓接點兒任務?我的靈技也該換換了。”福生說道。
“走著!”大春兒直接從床上彈了下來。
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中,二人將成蝶樓右樓中組織類的三類任務包圓了,在福天的協助下,二人幾乎不費吹灰之力。直到後來莫語長老實在看不下去了,找來了趙陽。趙陽有些無奈地看著朝傻笑的福生,直接丟給了他一個玉牌,然後讓莫長老沒事兒不要找自己。
福生拿著玉牌到易物堂換了三本玄階之上的人階秘籍,其中身法靈技一本——大雷金身,攻擊類靈技兩本,分彆名為天罡拳和迅雷劍法。
“這下滋潤了。”大春兒看福生對三本秘籍愛不釋手的樣子,笑了出來。
“你也換兩本?”福生問道。
“我象宗的功法和靈技我都練不過來,玄極宗的就算了。”大春兒說道。
“行,那就接著閉關吧。”福生收起秘籍便往外走去。
“哎,福生,你開玩笑吧,這才剛休息了幾天啊!”大春兒看著福生的背影,無奈了。
福生並沒有著急去靈力塔,這次因為選擇了一本劍法,需要搞一把劍,易物堂的劍固然是好,但還沒好到讓自己用的地步,當然,自己也沒看上眼。
玄極宗瀑布旁,念純住處。
“之前給你的五本陣法足夠你在靈將用了,又來找我乾嘛?”念純看著福生不懷好意的笑容皺起眉頭,這個家夥來找自己肯定沒好事兒。
“呃,不是陣法的事。這次來是想讓念純殿主幫忙引薦一下鑄造殿的蕭也殿主。”福生撓了撓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念純打量了福生一番,疑惑地說道:“我看你還是中級精神師小成啊,難不成高級精神師了?”
“不是驚雷,陣法筆還夠用。是我最近換了一本劍法,想要找蕭也殿主幫忙鑄造一把劍。”福生嘿嘿一笑。
“劍?那你找我乾嘛,趙陽比我好使。”念純說道。
“我聽說蕭也殿主脾氣有點兒怪,好像還欠您的人情。”福生笑道。
“你聽誰說的,怎麼知道他欠我人情?你去找過趙陽了”念純沒好氣地看著福生,明白此事肯定是趙陽告訴福生的。
“呃,念純殿主,你知道我的,身無長物,這麼多年沒什麼家底兒,在玄極宗孤苦伶仃,一個人”福生見念純不說話了,於是攤了攤手,自己身上還真沒有值得給念純的東西。
“行了行了!我要你的東西乾嘛?這話傳出去,我這張老臉還怎麼見人!”念純瞪了福生一眼,“你不是當了丹青的姑爺嘛,要幾粒丹藥應該問題不大吧?”
“念純殿主請講。”福生舔了下嘴巴。
“兩顆無念丹。”念純笑道。
“這東西好,好煉嗎?”福生看到念純的笑容,感覺有些不對勁。
“又不是你煉!”念純說完見福生又要張嘴,“再墨跡就算了。”
福生無語,先找到了丹純,把無念丹的事說了一遍。
“無念丹的材料倒是好說,就是煉起來很繁瑣,特彆繁瑣的那種,不知道師父會不會答應。”丹純說道。
“你不會?”福生問道。
“無念丹一般隻有高級精神師才需要,我隻見師父煉過一次,師父還沒教我!”丹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去試試再說,丹青前輩平常看著挺慈祥的。”福生習慣性拉起丹純的手,向煉丹殿裡麵走去。
丹純任由福生拉著,看著福生近在咫尺的身影,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自己習慣身邊有福生的陪伴了。這種感覺就好像心裡有了著落和依靠,什麼事都不用想,什麼事都不用擔心,隻需要跟著他的腳步,自己就感覺很幸福,心裡很踏實。
“你現在用不著那個東西。”丹青打量著福生,還以為這個小子晉級高級精神師了。
“我是換劍用的。”福生說道。
“易物堂那麼多劍,你隨便換一把夠用了。”丹青說道。
“我是想讓蕭也殿主量身定做一把雷屬性的。”福生舔了舔嘴巴。
“你讓念純自己來,真是會拿捏後輩,為了兩顆無念丹,老臉都不要了!”丹青冷哼一聲。
“師父,你就幫幫福生嘛,就當是幫我了。”丹純走上前說道。
“這還沒成親呢,心裡就沒我這個師父了”丹青話說道一半,挑了下眼眉,看向福生,臉色稍緩,“兩顆無念丹可以給你,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丹青前輩請講!”福生忍不住笑了出來。
“馬上跟丹純成親。”丹青說道。
福生聞言,臉上剛露出的笑容瞬間僵住了。
丹純瞪大眼睛,小臉兒登時紅了,小聲嚷道:“師父,你說什麼呢?”
“哼,你個傻丫頭!不能老讓他這麼吊著,定親都多長時間了,這次老夫再替你做個主!不就是兩顆無念丹嗎?一百顆都可以有!”丹青看向福生,“小子,你是不是該給丹純個交代了?”
福生感覺嘴巴有些發乾,丹青說的在理,不過感覺成親一事好像有些快了吧。
“哼,你瞧瞧,我就知道這個小子對你不是真心的,優柔寡斷,扭扭捏捏,哪像個大丈夫的樣子!就你這樣”丹青拍了下桌子,把丹純嚇了一跳。
“我沒有不想成親的意思,其實我們上次在京城拜過堂了。”福生說道。
“老夫不在場,一點兒規矩都不懂!重新來,就這麼說定了!無念丹五天後來取,老夫挑個黃道吉日,你倆就在玄極宗馬上,立刻成親!”丹青說完看福生還愣在原地,大聲道,“五天後來取!”
“呃?是!”福生吞下口唾沫,看了一眼小臉兒通紅的丹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