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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再見黃金巨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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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生畫完一道冰陣,看準一堆龍涎草密集的地方,一手虛抓陣法緩緩把冰陣移了過去,然後啟動陣法,仔細地觀看周圍的情況。

片刻,龍涎草周圍便布滿了寒霜,隱藏在周圍的數條蛇怪覺察到異常,紛紛開始顯出了身影,蜿蜒著巨大的蛇身向冰陣的方向行去。等到蛇怪繞著龍涎草堆擺好架勢後,蛇頭來回擺動,警惕地打量著四周,無果之後沒有遠去,就在原地盤踞了起來,任由冰陣散發的冰氣爬上身體。

蛇怪身上快速爬完寒霜,不過蛇怪並沒有太大的舉動,反而是是把巨大的身軀舒展了開來,蛇信快速地吞吐了一下,表情好像是有些,享受。雖然下著雨,但炎熱的天氣並沒有降溫多少。等到身上結起冰層之後,隻是輕輕甩動了一下,蛇身上的冰層瞬間碎去,蛇怪把整個身軀繼續趴在地上享受著來之不易的清涼。

這一幕把福生看得臉都綠了,福生抿了下嘴,趕忙繼續畫陣。

不到一刻鐘之後,福生再畫一陣,一手一甩再一按,陣法快速朝之前的地方落去。福生手握驚雷點在陣眼之上,大陣瞬間啟動,無數條藤蔓拔地而起,連同草木和蛇怪一同包裹了進去。

蛇怪眼看茫茫多藤蔓拔地而起,發出有些驚恐的嘶鳴聲,蛇瞳縮成了針尖大小,散開的巨大蛇身想要盤踞甩動時,已經被藤蔓牢牢包了起來。藤蔓對於這裡的蛇怪來說並不算結實,蛇怪搖擺的粗壯的身軀,一會兒便把包裹的藤蔓直接炸成大片的片段。不過這些時間對於福生來講已經足夠了。福生瞬間跳了下去,一邊雙腳踩在樹葉之上快速下落,一邊用驚雷朝陣法點去補強陣法。落地之後,福生快速靠近陣法,在蛇怪在大陣中胡亂衝撞之際,一棵藤蔓蜿蜒了出來,尖處正包裹著裡麵從裡麵拔出的一大堆龍涎草。

福生看著一堆龍涎草,舔了下嘴巴笑了出來,趕忙收進了乾坤物中,然後一躍而起,雙腳來回點在樹葉之上,待到樹尖,猛然一點,直接朝著上麵飛去,一手握住匕首,穩穩地停在了峭壁之上。

福生如法炮製,繼續再畫枯藤逢春陣,然後落身取草,再折返回來。

不過隨著陣法的增多,之前的陣法陸續破去,數十條蛇怪都遊到了福生的正下方,蜿蜒著龐大的身軀,搖擺著各色的花紋,快速堆起了一個蛇怪的小山丘,不住有蛇怪向上攀爬,發出森寒的嘶鳴聲,聽上去十分滲人。由於峭壁過於陡峭和濕滑,不少蛇怪爬起一段高度便落了下去發出數聲沉悶的響聲,然後繼續向上攀爬。

丹純看著下麵堆積在一起的蛇怪和數種蛇怪憤怒的嘶鳴聲,有種惡心和頭皮發麻的感覺,趕忙撤回了身子。

兩個時辰過後,福生沿著匕首搭得人梯爬上了山峰。

“累死我了,歇會兒。”福生直接躺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一手蓋住額頭,兩個手指揉著太陽穴,接連布陣對精神力的消耗太大了。

“福生,差不多就算了吧,太危險了,底下那麼多蛇怪!”丹純小臉兒有些發綠。

“沒事兒,我就把邊緣幾處的龍涎草收集一下,裡麵的就算了。”福生笑道,“不趁這會多搞點兒,以後沒這機會了。”

“好吧,那你小心點兒。”丹純站在福生上方,替福生擋著雨。

“對了,丹純,你身體有沒有燥熱的感覺?”福生突然問道。

“燥熱?沒有啊,就是有些悶熱,你身體燥熱嗎?”丹純說道。

“前幾天來這的時候,我的身體就隱隱有種燥熱感,我當時還以為是錯覺。沒想到今天下去之後,燥熱感越發明顯,不知道是哪的事。”福生感到有些奇怪。

“從醫學的角度講,分為兩宗情況。第一種,天氣炎熱,劇烈運動。第二種,陰虛火旺,肝膽濕熱,發燒”丹純開始了回想書中的記載,一手搭在福生的脈上。

“我感覺不是那兩種情況,我在南山鎮這幾天便沒有燥熱,好奇怪,難道是跟禁地有關?”福生說道。

“也可能是禁地中一些花草發出的氣味引起的。”丹純發現福生的脈搏沒有任何異常,隻是跳動有些快,可能跟剛才劇烈地消耗有關。

福生沒多想,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又跑到遠處,開始搭建匕首扶梯。

直到夜幕降臨,福生一天下來隻是采摘了禁地邊緣大概不到十分之一的麵積。

“你白天在上麵看的時候,沒彆人過來吧?”福生問道。

“沒吧,我都是在看你。”丹純說道。

“明日注意看一下,邊上的蛇怪聚集的越來越多,我怕被發現。”福生說道。

“福生,再采一日就下去吧,我感覺這樣下去遲早會被發現。”丹純有些擔心地說道。

福生聞言沉默了一下,說道:“行,就再采一日。”

翌日,福生依舊搭著匕首搭成的扶梯,畫陣,布陣,采草,折返。隨著時間的累計,蛇怪已經在發生的下方堆積成了一座小山,隻要福生去哪兒,它們便跟到哪兒。知道未時,福生不得不啟動淬雷訣,花些時間來避開蛇怪,采摘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

丹純探出頭看著下麵堆成一堆花花綠綠的蛇怪,直接退了兩步,不敢再看,差點兒就吐了出來。

就在福生再次落地,一手接過一堆龍涎草之時,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好俊的陣法。”

福生突然瞪大眼睛,伸出的手僵在原地,一個哆嗦打了出來。

福生還是接過了藤蔓上的龍涎草,緩緩轉過身。隻見一個龍象宗服飾的老者正微笑著看著福生,其容貌長得有些喜氣,渾身散發著一種灑脫的氣質。福生看了一眼如美男子一般的老者,沒有感到任何親切,汗毛倒豎了起來,這種感覺就連當初麵對郭淳的時候都沒有。

福生舔了舔嘴巴,露出了一個不尷不尬的笑容,眼角瞟了一眼老者身後的蛇怪群,沒想到蛇怪群竟然往峭壁那邊縮了縮,好像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此陣倒是極像枯藤逢春陣,你是玄極宗的人?”老者一眼便看破了福生的身份。

“在下玄極宗福生,見過前輩。”福生趕忙低頭抱拳施禮,腦中思考著脫身之策。

“好大的膽子,為何到我龍象宗禁地采摘龍涎草?”老者問道。

福生雖然聽著老者並沒有責怪之意,反而緊張了起來,說道:“晚輩體內有些傷勢,需要龍涎草煉製丹藥修複。”

老者就要一把拉過福生手腕之時,一道仿佛蛇中王者的嘶鳴聲從福生身後傳來,福生差點一個哆嗦打出來。老者聞聲收回了手,朝著福生的後麵說道:“你們認識?”

福生剛才眼睜睜地看著老者朝自己伸出手,全身沒有一絲反抗之力,此時已是滿頭大汗,身體僵在了原地,一時間忘了回話。

“嘶~”

一道雄渾蛇的嘶鳴聲響起,然後福生便看到一頭通體黃金的巨蟒從自己身邊遊過。

“福生!”

兩人耳旁響起峭壁那邊的喊叫聲。

福生抬頭剛要說話就被一個猙獰的黃金頭顱遮擋住了自己的視線,兩個金色的眸子冰冷地盯著自己。福生瞬間瞪大了雙眼,一股涼氣從腳底直衝天靈蓋,屬實被嚇了一跳。

“嘶~”

這個猙獰的黃金頭顱在福生震驚的目光中緩緩垂到了福生麵前,巨大的蛇信直接舔到福生臉上,兩個金色的眸子翻轉了一下,眼中似乎露出了一絲喜悅。

福生看著近在咫尺的猙獰頭顱,沒去管臉上滴落的涎水,呆在了原地。

片刻之後,福生見巨蟒沒有攻擊自己的意思,眨了眨眼,趁機打量了一下這頭巨蟒,然後瞳孔中再次湧上震驚,這頭黃金巨蟒好像跟自己在武校那裡密藏中的那條小的有點兒像,隻不過身體已經漲了好幾倍,而且頭顱之上微微鼓起了兩個苞狀的東西。

福生試著發出了一聲竹葉青的嘶鳴聲。沒想到這頭黃金巨蟒竟然朝著福生快速點了點頭,歡快地吐了吐蛇信,然後拿猙獰的頭顱輕輕拱了拱福生。

福生難以置信地咽下一口口水,沒想到真是那條從寵物蛋中爬出的黃金巨蟒,然後看向一旁的老者,實在是想不通黃金巨蟒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們怎麼會認識?”老者打量了福生一番,不覺得按照福生的實力進出那樣的密藏會活著出來,然後快速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既然這個少年跟巨蟒相識,肯定是在那個密藏之中,就是不知道這個少年是如何全身而退還和巨蟒相識的。

“之前在一個地方碰到過,當時它還是一個金蛋。”福生恭敬地說道。

“一個蛋?”老者聞言有些疑惑,“你是說你們倆當時隔著丹殼認識的?”

“不不,它當時快破殼了,我放了自己不少血才幫它從裡麵生出來。”福生趕忙說道。

老者聞言這才釋然,思考了片刻,說道:“你走吧,就當我沒見過你,這裡的事一個字也不許說出去。”老者剛說完,一旁的黃金巨蟒便發出了一道嘶鳴聲。

福生聽到黃金巨蟒的意思,又給驚到了,這個家夥在跟老者說把這裡的龍涎草都給他。

“你彆得寸進尺!”老者皺起眉頭。

“嘶!”

黃金巨蟒金色的蛇瞳中湧起憤怒,猙獰的頭顱變得更加猙獰,惡狠狠地轉向了老者。

福生聽完四下看了一下,不知道黃金巨蟒口中的那種東西是什麼。

老者顯然聽懂了黃金巨蟒的意思,長出口氣,看向福生,說道:“它說讓我把龍涎草都給你,不然它就下山不幫我了。”

福生低著頭沒敢說話。

“你倒是吭個聲,需要多少龍涎草?”老者見福生裝起了啞巴,哼了一聲。

福生舔了下嘴巴,從上次服用龍骨丹的情況來看,怕是這裡所有的龍涎草加起來也不一定夠,但感覺不能直接說出來,不然很有可能會被打死。

“說話。”老者以為福生被嚇傻了,出聲提醒道。

“前輩,我實話實說,這裡的加起來也不一定夠。”福生抬頭說完看著老者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趕忙再次低頭。

“你讓老夫摸下脈,辨下真假。”老者說完就要伸出手。

“嘶~”

黃金巨蟒直接擋在了福生身前,朝著老者發出一聲森寒的嘶鳴聲。

福生聽完身體抖了一下,有點想笑,趕忙抿起嘴,黃金巨蟒說讓老者滾。

老者一言不發地與黃金巨蟒對視,片刻後歎了口氣,看向一旁的福生,說道:“拔草的時候不要連根一起。”說完便退到了一旁,靜靜地看著福生。

福生聞言瞪大眼睛,沒想到老者這就同意了。但看著老者麵無表情的樣子,福生臉皮抖了抖,趕忙把邁出的腳收了回來,這到底是讓采還是不讓采!

黃金巨蟒見福生還沒動靜,發出了一聲嘶鳴聲。

福生聞聲臉霎時紅了,這個家夥竟說自己是個完蛋的玩意兒!

丹純見到老者的時候,已經看到了遠處遊來的黃金巨蟒,沿途四處的蛇怪都是嚇得身體發抖,慌忙朝四周逃竄,丹純嚇得小臉兒麵無血色,趕緊朝福生尖叫了起來。此時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兩人一蟒竟然在都停在原地聊起了天兒。見福生沒有危險,丹純安靜了下來,但臉上還是有些忐忑。

福生撓撓臉,還是不敢動,因為他知道老者要比這條黃金巨蟒厲害的太多,一旦自己真動了,怕是在黃金巨蟒有所動作之前,自己就會交代在此。

“行了,去采吧,快些!”老者見福生如此小心謹慎,有些無語起來,趕忙揮手催促福生去采。

福生聞言這才鬆了口氣,剛要行動的適合,黃金巨蟒又發出了嘶鳴聲。福生聞聲又驚了一下,黃金巨蟒竟然讓那些蛇怪自己把草送過來。

四周的蛇怪聞聲身體哆嗦得更加厲害,趕忙朝著四周遊動,一邊蜿蜒著粗壯的身體,一邊朝著四周急促的嘶鳴,讓兄弟們趕忙交草了事。

“你真拿這裡當家了?”老者見黃金巨蟒如此行事,出聲說道。

福生剛要俯身拾草,聞聲身體瞬間僵硬。

“不是說你!”老者瞟到福生怕死的小動作,生氣地喊了一聲。

福生喉嚨滾動了一下,即想繼續待下去,又怕自己一會兒會沒命。

一刻鐘過後,一個飄逸的身影快速朝這裡行來,正是在禁地前麵看守禁地的長老,當看到二人一蟒時,臉上湧上震驚,趕忙朝老者施禮,說道:“韓海見過宗主!”

福生聞聲感覺身體有些輕飄飄的,差點摔倒,這個老者竟然是龍象宗的宗主。

“韓海,怎麼看的禁地!?人家偷草都偷到家裡來了,你是乾嘛吃的?讓你守著禁地,把人守傻了”老者劈頭蓋臉地對著韓海一陣大罵,但眼睛卻放在了黃金巨蟒身上,顯然是把剛才的怒氣撒到了他身上。

韓海被老者教訓了一通後,趕忙起身告罪折返了回去。

黃金巨蟒見老者十分憤怒的樣子,吞吐蛇信的聲音歡快了一些,似乎這要比送草更高興。

一個時辰之後,福生把龍涎草都收完了,感歎了一聲有兄弟真好,自己采都得采上好幾天,沒想到這麼快就采完了,而且還不用親自動手。福生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老者,似乎撈完好處就走不太合適。

四周的蛇怪躲在遠處,有些肉疼的看著龍涎草隻剩一個根部,眸子中都是湧上了一股悲哀。

“怎麼,還要我送你?”老者眉頭一挑。

福生剛要抬腳,突然感覺身體大汗淋漓,有些眩暈之感,剛才收草的適合一直按壓著體內的燥熱,現在草取完了,神經一鬆,燥熱如火焰一般襲來,直衝身體各處。

“你”

“嘶~”

老者剛邁出一步便被黃金巨蟒發出了一聲森寒的嘶鳴聲製止。

“他身體不舒服,你看不出來嗎?”老者收回腳,指著福生說道。

福生晃了晃腦袋,使勁眨了眨眼,讓自己清醒一些,但毫無作用,身體在這時竟冒起了熱氣。

“哼,你自己想辦法吧!”老者見黃金巨蟒警惕地盯著自己,一甩拂袖,負起雙手。

黃金巨蟒歪了歪腦袋,然後快速遊向福生,用自己的身體包裹住福生,輕輕遊動。

遠在峭壁上的丹純見黃金巨蟒竟然開始纏繞福生,驚呼一聲,順著匕首搭建的扶梯就要向下爬,怎料有些著急,手一滑,尖叫了起來,直接向下麵的蛇怪堆掉去。

老者偏過頭,有些無語地搖了搖頭,這個小丫頭這時想不開跳崖乾嘛?身影一閃而逝,再回來時,把丹純穩穩放到了一邊兒。

丹純感覺輕飄飄地一下身體就落地了,緩緩停止了尖叫,睜開眼睛,看著一臉無奈的老者,小臉兒登時紅了。然後轉向被包裹住的福生,丹純又要上前,不料被黃金巨蟒偏過頭路發出帶有警告般的嘶鳴聲,丹純被嚇得愣在了原地。

“它是想利用鱗片給那個小子降溫,沒事兒。”老者說道。

“晚輩丹純,見過前輩。”丹純見福生無事,趕忙給老者施了一禮。

“姓丹?你是玄極宗煉丹殿的弟子?”老者聞言看著丹純,若有所思,眨了下眼,“老夫知道你們要龍涎草乾嘛了。”

丹純抬起頭驚訝地看著老者,沒想到老者竟然認出了自己的身份和來這裡的目的。

“你說你們要龍涎草煉丹不能好好說嘛?有什麼想不開的非要從後麵那麼陡的山體爬上來,萬一出事了,趙懷生那個家夥找我來要人,我要怎麼和他解釋。你說你們年紀輕輕的,做事怎麼這麼不穩重”老者是麵相黃金巨蟒說的。

黃金巨蟒那兩個金色眸子瞥了老者一眼便轉過了頭。

丹純安靜地聽著老者的教育,小臉兒通紅通紅的,一言也不敢發。

片刻之後,黃金巨蟒散開身軀,盤踞在一旁,看著地上渾身冒著熱氣的福生,有些急促地吞吐蛇信。福生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皮膚都變成了青色,儼然變成了一個小綠人,看上去十分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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