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過後,沒有新的挑戰者上台,福生順利拿到前十的入場券,跳下擂台,向外走去。
“福生!”
福生經過農禽處時,蘇可大聲叫了一句。福生轉過頭看向蘇可,眨了下眼,不知道蘇可為何喊自己。
蘇可朝福生勾了勾手指,示意福生過來。
“哦!”
現場眾多外門弟子見狀發出一陣陣起哄和狼嚎聲。
蘇可臉直接紅到了耳根,嬌羞地低下頭。福生則臉皮抖了抖,不知道蘇可這是要作什麼妖,還是走了過去,在其旁邊坐了下來。
“喚我何事?”福生坐直身體,雙手放在腿上,看向蘇可。
“哈哈,剛才看你在台上好生威武,這不是喊你過來給我打打氣嘛!”蘇可掩嘴一笑,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轉。
農禽處女子居多,福生坐下之後,身邊就傳來不少聲音。
“福生真帥!”
“哇,福生師弟真厲害!”
“這就是福生師弟嗎?果然一表人才。”
福生看著蘇可,算是明白了,這個家夥肯定是被其他人給拱火了,這才把自己叫過來當牌子。
“祝你成功!”福生乾笑一聲,感覺到周圍冰火兩重天的目光,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趕忙起身就要告辭。
“哎哎哎,你著什麼急?我還沒說完呢!”蘇可一把拉住福生手腕,拉回座位上。
“哦~”
周圍的弟子見狀又是起哄起來,好像後麵的比賽遠沒有自己這邊的風景好看。
“你故意的吧?”福生瞥了一眼蘇可,抽回手,兩個鼻孔撐大長放了一大口氣。
“切,看你春風太得意,怕你驕傲,這才給你拉點兒仇恨!”蘇可哈哈一笑,被福生給看破了。
“福生師弟,我是農禽處的李玉,有個二類任務不太好做,不知道福生師弟可否幫我一下。”李玉生的一副貴氣,麵容姣好,頭戴珠寶,手串玉器。
福生眨了下眼睛,猶豫道:“李玉師姐,不好意思,我接下來要準備明日的比賽。”
“無礙,明日之後,我再尋你。”李玉淺淺一笑,坐了回去。
“哎!”福生輕輕抬手歎了一聲,看著李玉坐了回去,沒想到李玉竟然沒再理自己。
福生看了一旁趴在前座的蘇可,這個家夥肯定是故意的,再要起身時,又被叫住了。
“福生師弟,我是農禽處趙歡,前些日子裡換得一個黃階高級靈技,有幾處不明白,想要請福生師弟指導一番,希望福生師弟不要推脫。”趙歡梳得一頭高馬尾,說話間,馬尾跟著動了動,額前幾道小龍須,活力滿滿。
“呃,我對靈技不太精通,趙歡師姐還是找長老幫忙吧。”福生尷尬一笑。
趙歡笑道:“沒事兒,我以後可能還會有其他不會的地方。”
福生嘴巴張了張,不知道該說啥了。
趙歡見狀,笑盈盈地走了回去。
福生看向一旁的蘇可,這個家夥仍舊把頭埋在胳膊裡,身體在微微顫抖。
“福生師弟,我是農禽處劉慧,早已崇拜福生師弟多日,聽聞福生師弟精通陣法,我正有一處不懂,不知福生師弟何時有時間,我想請你幫我指點一下。”劉慧笑顏如花,相貌端莊,舉止有禮。
“呃,咳咳,我我陣法都是蘇可教的,劉慧師姐有事還是請教蘇可吧。”福生無奈了,來得都是些什麼人,看著劉慧興致闌珊地離去,真是被打的時候都沒這麼憋屈。
一旁的蘇可顫抖地更厲害了,好像還伴有喘起和豬叫聲。
就在福生想要拍打蘇可肩膀,詢問怎麼了的時候,又被叫住了。
“福生師弟,我是農禽處杜姍姍,以後想要跟隨福生師弟修煉,不求大富大貴,隻求一起共進退。”杜姍姍一張鵝蛋臉,皮膚白皙,五官立體,多了一絲平原上沒有的外域風光,而且最要命的是身材,與之前的西羅婢簡直有得一拚。
“呼~珊珊師姐,我,呃,我資質淺薄,功法低微,怕會誤人子弟,還請師姐另請高明!”福生臉色尷尬和歉意交織,抱拳說道。
“我不怕,福生師弟,我什麼時候去找你?”杜姍姍甜甜一笑,不得不說,確實有些吸引力。
正在福生不知所措的時候,一旁的蘇可身體劇烈抖動,口中發出陣陣怪聲,然後抬起頭來,小臉兒都憋紅了,用手拍了拍椅背,然後好像壓抑不住了,大聲歡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這是?”
四周的人聞聲都像這邊看來,不知道蘇可是哪根筋打錯了,竟然笑得這麼旁若無人,如癡如醉,肆無忌憚
“蘇可?”福生抿抿嘴,忍受著眾多人打量動物一般的眼光,不知道蘇可什麼病又犯了,一臉無奈。
杜姍姍以為蘇可瘋了,先行道彆離去。
片刻,蘇可終於恢複了平靜,小臉兒因為笑得太過用力,此刻紅中有些紫色。
“笑夠了?”福生黑著臉問道。
“恩!”蘇可說完抿起嘴吧,看著福生,眼中的笑意卻是還沒停止,說著說著又要張嘴大笑。
福生眼疾手快地一手捂住蘇可的嘴巴,沉聲道:“你再笑我就把你扔出去!”
蘇可瞪大眼睛,眨了眨,對著福生的手就是一口!
“嘶~”
福生倒抽一口涼氣,表情猙獰地抽回手,看著上麵兩排整齊的齒印,肺都快氣炸了。
“哼!”蘇可得意地哼了一聲,看著福生好像很疼的樣子,嘟起了嘴。
“我就說女人都有病!”福生響起了之前被賈甄咬的精力,打了一個激靈,低聲說了一句。
不了福生此話一出,周圍能聽見的所有女弟子都是回過頭看了過來,目光冰冷,麵色不善,蠢蠢欲動
“呼~”福生長長地吹了一口大氣,舔了舔嘴巴,喉嚨有些發乾,尷尬地笑了起來。
一旁的蘇可聞言,眉毛一挑,溫和地問道:“都?”
福生聞言嘴巴嘖嘖有聲,女人這種生物就是無可理喻,說又說不過,打又下不去手,乾脆閉嘴算了。
“我問你話呢?”蘇可見福生不回話,趕忙問道。
福生看向台上的比賽,不知道接下來還有沒有要挑戰擂台模式的。
“不說是吧?”蘇可見狀,大聲地清了一下嗓子,嘴巴張大。
福生翻了個白眼兒,又是一手捂住了蘇可的紅潤小嘴兒。
“恩~嗚~哼~”蘇可被捂著嘴巴,發出陣陣哼聲,眼睛瞪得大大的。
“蘇可,大姐,消停會行不?”福生見蘇可想要拉開自己的手,趕忙用力地捏了捏,這下把蘇可的臉給捏得有點兒更紅了,又得鬆了一些。
就是鬆的這一下,蘇可一把拉開福生的手,又是一嘴咬了下去。
福生深吸口氣,也不抽手,你咬吧,隨便咬,心想真是服了!
蘇可咬了一口見福生沒動靜,嘴巴用了用力,見福生還是沒動靜,這才鬆口,看著福生手掌上四排整齊的牙印和一大灘口水,臉蛋兒好像又紅了。
“疼不疼?”蘇可擦去福生手掌的口水,摸了摸牙印,自己感覺都疼。
“行了,彆鬨了。”福生沒好氣地收回手,這個蘇可真是個孩子,喜怒無常。
“不說算了。”蘇可哼了一聲,蹺二郎腿時,一腳踢在福生小腿上。
“哎,以前有個朋友,也愛咬人。”福生輕聲說道。
“女的?”
“廢話。”
“她為什麼咬你?”
“你為什麼咬我?”
“她是你什麼人?”
“朋友。”
“後來呢?”
“後來,她應該不在武校了,我這不是來這兒了嘛!”
“不聯係了?”
“沒聯係了?”
“你女人緣兒挺好。”
“你什麼時候上場?”福生聊得有些頭疼。
“哼,你不想跟我說話就直說,我現在就上!”蘇可哼了一聲,起身向外走時大力地撞了一下福生。
“服了!”福生坐正身體,這次學乖了,沒有出聲,看著蘇可的背影,在心中默默說了一句。
遠處的青楓看著福生和蘇可如此親昵,眼中泛起一股濃濃的妒忌之意,咬了咬牙,看向台上的蘇可,眼神晦暗。
蘇可跳上一處剛比完的擂台,靜待對手上台。
福生環視了一下場上,今天的比賽注定有些無聊,不能再在這裡耽擱了,還是先去靈力塔修煉,明日再來,拿定主意,福生起身向場外走去。
福生來到二層後,正要上第三層,不想被人叫住了。
“福生?”
福生聽著聲音有些討厭,轉過頭,果然,正是青山,問道:“有事?”
“你要上第三層?”青山詫異地看著福生,沒想到真是他,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在參加選拔賽才對嘛?難道他沒有參賽?
“是。”福生繼續向前走去。
“等一下。”青山快兩步走到福生麵前,攔住了去路。
福生負起雙手,看著一臉疑惑的青山,不知道青山要作甚。
“你沒去參加選拔賽嗎?”青山問道。
“不好意思,我沒時間閒聊。”福生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微笑,繞過青山往前走去。
“哎,彆急嘛福生師弟,聊兩句。”青山又快走兩步,攔住福生的去路。
“我們之間怕是沒有什麼好聊的吧,我趕時間。”福生用屁股想都知道這個青山肯定沒好事,再次繞開青山,向地前麵走去。
“福生?”
福生沒想到又被人叫住了,還是個女子,眉頭不由皺了皺,轉過身來,沒想到是她。
“福生,好久不見!”正是趙脫兔,趙脫兔身邊還跟有幾位男子,此時幾人正眼神不善地打量著福生。
“脫兔師姐,好久不見。”福生禮貌地笑了笑,對趙脫兔的印象好壞參半,此時的趙脫兔,除了頭發比之前長了一些,並沒有明顯的變化。
青山看到趙脫兔身邊的幾人之後,愣了一下,站到了一邊。
“我聽說你在外門可是混的風生水起,不愧當初敢跟我做對,有兩下子嘛!”趙脫兔走了上來,拍了拍福生的肩膀,笑了笑。
福生看著趙脫兔眯成月牙的眼睛,愣了一下,她的笑容給自己的印象還是如同第一次一樣,太像秀兒姐了,一時間不由看得呆住了。
“傻了?”趙脫兔笑意盈盈地用另一隻手輕輕點了一下福生的眉心。
福生這才回過神,喉嚨滾動了一下,打量了一下趙脫兔,笑道:“脫兔師姐還是那麼漂亮。”
“那當然!你小子現在眼神總算好起來了嘛!之前還對我不客氣!”趙脫兔聞言哈哈一笑,一手煙嘴,一手搭在福生肩膀,眼睛眯成了一一條縫。
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福生有種衝動,深呼吸幾口氣,笑了一下,還是忍住了。
原本跟著趙脫兔的幾名男子見狀都是十分驚訝,連同青山,都看向領頭的男子。領頭的男子正是之前讓人警告過福生的慶元堂副堂主——朱元。
朱元看著遠處親昵的二人,眼中泛起寒光。這個福生之前被警告一次之後老實了三個月,沒想到今天還敢對趙脫兔有說有笑,看來時記吃不記打,應該是忘了。
“脫兔,這位是?”朱元調整了一下表情,趕忙走了上去。
“福生。”趙脫兔一把拉過福生到自己懷裡,然後用胳膊佯裝勒住福生的脖子,大笑起來。
福生吐出舌頭,兩手“費力”地拉著趙脫兔的胳膊,眼睛翻出了兩個大大的白眼兒。
趙脫兔見狀笑得更歡了。
朱元眼皮見狀眼皮跳了跳,說道:“原來是外門的福生。”
福生聽得這人外門兒子咬得較重,睜開一隻眼打量了對方一番,當看到對方眼睛時,福生眼神一凝,分明看出了這個人笑顏背後隱藏的冰冷殺機,沒錯,是殺機,這個人竟然對自己起了殺念!
在武校時期,福生接過多次獸樓任務,其中不乏對動物的殺戮,尤其是對狼和野豬,出手不能有絲毫手軟和留守。半年的特訓期間,軍隊出身的夏桑對三人也是格外言傳身教,特彆對殺機的理解和解釋,非同一般人能理解。
“脫兔師姐,不行了!”福生趕忙求饒。待得趙脫兔心滿意足地鬆開手之後,福生看向眼前這位穿著黑白相間服飾的內門弟子,問道,“這位師兄是?”
“慶元堂,朱元。”朱元朝福生抱了抱拳。
福生同樣回了禮,恍然大悟,這個家夥應該就是自己剛入門托人“照顧”自己的朱師兄,看向一旁的趙脫兔,笑道:“脫兔師姐,我送你的簪子,不會丟了吧?”
趙脫兔得意一笑,從懷中掏出玉簪,在福生眼前晃了晃,說道:“我可是隨身攜帶,就等著頭發長一些了。”說到這,趙脫兔冷哼了一聲,嘟起粉嫩的嘴巴,自己的頭發當初還是被福生燒去的,伸出雙手,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捏住了福生的兩個臉蛋兒,開始蹂躪起來。
一旁的朱元,緊緊咬牙,眼神徹底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