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媽!不行了!”大春兒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了一句。
“人家王潔都沒說話。”福生趕忙拉住大春兒,繼續向前跑去。
“你們就是變態!”大春兒看了王潔一眼,這哪是在跑步,就是在玩兒命。
一旁的王潔早已是滿頭大汗,隻是眼神堅毅,大口地用嘴巴喘著氣。
策馬狂奔的老王看了眼天色,三人差不多跑了四刻鐘了,這才緩緩拉住韁繩,看著三人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笑了笑:“不行就吭一聲啊,我以為你們都不累呢!”
大春兒剛要坐下,被福生一把拉住,提醒運動完後不能馬上坐下。
“提個醒兒,照你們這個速度,還得兩天。”老王瞥了三人一眼,不鹹不淡地說道。
“兩天?”大春兒聽完立馬有了勁,小跑到老王的馬前,指著老王怒道,“有種下來跟我一起跑!”
“而且,食宿自理。”老王俯下身,咧嘴笑了笑。
“啥?”大春兒愣了一下,向懷中摸去,然後小臉兒就又怒了,伸出手,“把錢還我!”
“哼!”老王冷哼一聲,輕輕一甩韁繩,繼續駕著馬向前走去。
“一會兒到了飯點,我去弄點野味,做飯的事就交給你了。”福生拍了拍大春兒的肩膀,繼續跟著老王。
路由石磚變為沙石,再由碎沙變為土道。建築逐漸減少,草木逐漸茂盛,行人逐漸消失。直到戌時,老王這才停下馬。
“天色不早了,今晚就在這歇。”老王看了眼四周,荒無人煙,草木橫生,滿意地點點頭。
“我靠!”大春兒來不及喘氣,直接憤怒地跳著來到老王麵前,大叫道,“這晚上怎麼睡?”
“自己找地兒啊!我一會兒是不是還要幫你擦屁股?”老王沒好氣地下馬,把馬拴在樹上後就向一旁樹林中走去。
“靠,咋辦?老王肯定自己找地兒逍遙快活去了!我早就看出來她沒安好心!”大春兒走回二人身邊說道。
“你們找住的地方,我去看看有沒有吃的。”福生卸下細軟,朝另一邊樹林走了進去。
“哎,這要怎麼找住的地方?”大春兒有點懵。
“樹上吧,有福天在,應該沒啥事。”王潔看了看四周,夕陽馬上下山,又看了下拴在一旁的馬,皺了皺眉頭。
隨著天邊儘頭的紅色消失殆儘,天色迅速暗了下來,草木的黑影逐漸凸顯,屬於野外的夜晚來臨了。
福生往裡走了一段距離,發現除了幾隻鬆鼠和麻雀外沒有其他的物種,眼看天色馬上就黑了,不知道老王是不是故意選在這個時候停下來的。再往裡走,福生終於聽到了一聲輕微而且熟悉的叫聲——野豬!
這個時候估計是野豬剛剛準備夜生活。福生順著聲音的方向走了過去,果然,黑暗中幾個黑影正在地上來回蠕動著,估計是正在找吃的。福生看了一眼,舔了下嘴,四頭野豬。
福生脫去上身的外衣,小心翼翼地放到地上,還是老樣子直接在原地凝聚起一個靈力球,在野豬好奇的時候直接推著球扔進豬堆裡。
“嘭!”
靈力球離開福生的手沒多遠就炸開了,四頭野豬的眼睛瞬間在黑暗中泛起刺眼的紅色,四散跑去。福生看準其中一頭,腳下泛起細微的雷光,瞬間追了上去。福生從懷中掏出匕首,直接插在了沒跑出多遠的野豬的頭上,野豬發出痛苦的“呼呼”聲,再跑幾步,擦著地麵飛出一段距離便不動了。
福生上前拔出匕首在野豬身上蹭了蹭,雙手拉著野豬的屍體向回走去。
“老王還沒回來?”福生把野豬拖回路邊的時候,仍隻有大春兒二人。
“哼,我看他就是故意的,甭管他,我們自己吃!”大春兒看著福生拖回這麼大一隻野豬,不由笑了笑,“夠我們吃好幾天的了!”
“有水嗎附近?”福生問道。
“那不是有一盆嗎!幸虧我帶了一個盆!”大春兒指了指火堆旁。
“真可以!”福生看著比洗臉盆小一號的木盆,給看笑了,這家夥真是除了正經的東西,什麼都帶。
福生在二人震驚的目光中熟練地切下了四個腿,去皮清洗,挑骨去筋,把樹枝削尖,再用幾個樹枝在火堆上架起個架子,開始轉著圈烤上了。
“福生,從哪學的?”大春兒一臉崇拜,這一套行雲流水,肯定沒個次下不來。
“哈哈,跟之前碰到的阿虎兄弟學的,好幾次我在做獸樓任務的時候都碰到他了,他教了我好多野外生存的技巧。”福生再用匕首在烤肉劃幾個花刀,“這樣熟得更快!有鹽嗎?”
“隻要你開口,我這啥都有!”大春兒自豪地從身上拿下瓶瓶罐罐,一一給福生遞去,“椒鹽,胡椒,辣椒,孜然,糖,麻椒”
“服!”王潔看著二人配合地很默契,吐了一個字。
“老王這個家夥為啥把我們故意留在這?”大春兒不解地問道。
王潔冷哼一聲,眼睛盯著架子上冒油的烤肉,抹了把小嘴兒。
“今晚肯定有事,我們輪流守夜。”福生看了一眼周圍,發現並沒有任何異常後,皺起了眉頭。
“還得守夜?不睡覺啊!老王這麼狠毒,還不讓人睡覺!”大春兒怒道。
“你懂不懂守夜?瞎叫什麼?”王潔的目光從烤肉上移開,瞪向大春兒。
“我守前半夜,你守後半夜。”福生看向無語的大春兒。
“行了,彆墨跡了,吃完休息,今晚不一定能睡多長時間!”福生見大春兒還要開口,趕忙把一枝烤肉遞了過去。
“王潔!”福生遞給王潔一枝,然後拿了一枝向樹林裡走去,回來之後才吃剩下的一枝。
“福生,你這手藝,絕了!”大春兒一邊吃一邊享受得翻起了白眼兒。
王潔更是一口接一口的狼吞虎咽,這跑完之後肚子已經叫了半天了,小嘴上沾滿了油。
就在三人吃完聊天的時候,一聲聲車輪“吱呀”的響聲由遠及近。
三人順著聲音望去,隻一輛馬車的輪廓映入視野,前後各有兩個騎馬舉著火把的人。
六人都帶著麵罩,眼神掃過福生三人,在一旁野豬的身體上略一停頓後,目光都落在了一旁的王潔臉上,互相對視一眼後,前麵兩個人下了馬,向福生他們三人走來。
“準備戰鬥。”福生低聲說了兩句,向野豬走去,笑道,“兩位大哥,有何貴乾?”
“哦,我們有些餓了,不知你們剩下的野豬能否賣與我們?”兩人走上前,目光卻一直留在王潔身上,當看清楚王潔麵容時,向後麵打了個手勢,又有三人向這邊走來,隻留一人看車。
“拿去好了。”福生拎起野豬,扔給了幾人。
幾人見狀有些詫異,沒想到人不大,力氣竟然不小。領頭之人腳步不停,繼續說道:“還要借火堆一用。”
緩緩從懷中掏出匕首,福生的眼神在火堆映襯下熠熠生輝。
大春兒見狀有些害怕,趕忙焦急地朝福生低聲喊了幾句,但沒得到回應。
“你去樹林裡找福天。”王潔從腰間拔出短劍,走到福生一側。
“你也進去吧。”福生見王潔竟然走了過來,趕忙勸誡道。
“六個人,你有把握?”王潔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馬車,低聲說道,“我一會兒找機會去馬車那邊,裡麵肯定有好東西!”
“打不過就跑!福天暫時不會出來,但你可以引他們進去。”福生再說一句,活動了一下身子,眼神泛起一絲莫名的興奮,在武校沒有盼到的生死局,終歸來了!
幾個蒙麵人見狀都是給逗笑了,現在的孩子們都這麼勇了嗎?分明是廁所裡挑糞!
當頭之人向後擺擺手,好像要試試這對瓜皮的厲害,朝福生勾了勾手。
福生緩緩跑上前,直接朝當頭一人肚子刺了過去,這抬手的動作要比跑步快上太多。
當頭之人看著福生的龜速以為是逗自己玩呢,沒想到這一出手竟然這麼快,微微側過身,剛好躲過了福生的一刺,當福生想要橫劈時,一記飛腳踹在的福生的胸口。
福生被踹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當頭之人卻也後退數步。
後麵幾個蒙麵人見狀就要跑過來,當頭之人向後擺擺手,笑道:“小子裡麵穿的盔甲不錯。”
福生趕忙站起身,沒想到這人一眼便看穿了自己保命的東西,果然有底子,再次衝了過去,這次的速度比之前稍稍快了一點。
當頭之人見狀皺起眉頭,這傻小子真是找死不成。一腳踢在福生抓著匕首的手腕處,把匕首踢飛了出去,再一個轉身踢狠狠踢在福生的胸口,這次把福生踢飛了出去,不想自己又被震得連連後退。
福生眼睛盯著遠處的人,吧唧了一下嘴,慢慢解開上衣,把身上穿著的軟甲咣當一聲扔到了一旁,再次活動了一下身子,拿起不遠處的匕首,朝當頭一人衝了過去。
當頭之人聽得軟甲落地的聲音,眼皮跟著跳了跳,這落地的動靜怕是得有二十多公斤,而且不止重那麼簡單,剛才踢上去很明顯有股反彈的力量,然後見鬼似的看向衝來的福生,這家夥難道剛才穿著那麼沉的東西跟自己打得?
當看清福生的速度後,眼皮又跳了跳,這小東西的速度也太快了,趕忙從腰間拔出刀,橫在胸前,看準福生的方向後一刀劈了上去,然後眼裡露出的笑意便愣住了,沒想到這一刀居然劈空了。
福生就在刀落在身前的瞬間發動了奔雷,細小的雷光在黑暗中十分紮眼,雖然一閃而逝,但福生的速度讓已讓他瞬間來到當頭之人的身側,一匕首直接劃過腰間,當噴出的鮮血和慘叫聲同時襲來時,福生愣了一下,身體頓在該處,然後瞬間回過神來,手上動作繼續,攔腰劃過,然後迅速退到一旁。
“啊!”
當頭之人發出慘叫聲,揮刀向後砍時卻砍了一個空,然後便看到了停在不遠處的福生,腰處的鮮血不要錢一般向外湧去,當同伴過來時,生機已經消失殆儘。
“這小子有古怪,一起上,不要留手!”其中一人看過傷勢,目光凶芒畢露。
福生抹了把臉,看樣子剛才那人應該是死了,來不及品位這殺人的感覺,看著衝上來的四人,福生趕忙全力運轉奔雷,腳底的細小雷光源源不斷閃爍起來。福生不急不慢地朝遠處跑去,小心控製著距離,與四人的距離忽遠忽近,既給人可乘之機,又不讓人覺得追不上。
這是福生從叢林獵殺中得來的經驗,以前老劉給過一次的任務是公狼十五隻。與叢林中生物打過很多照麵的福生看到狼的同時,狼也同時看到了福生。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群家夥竟然被福生追著滿地跑,更加奇怪的是,狼群速度忽快忽慢,距離始終保持不遠不近,讓福生覺得隻要再跑快點就會追上,因此便一直奮起直追,可時間一久,福生駭然地發現狼群仍舊和他保持著相差不大的距離,隨著體力消耗,福生這才明白這群狼打的是什麼目的,就在此時,狼群掉過頭來,直接撲向了叉腰喘氣的福生
一旁的王潔沒有多看福生,而是看向了那個依舊沒有站起來的人,這才認識到福生剛才電光火石之間竟然殺了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頃刻間便沒了,眼中的謹慎逐漸轉變為震驚,沒想到福生殺人竟這麼輕鬆,再看向黑暗五個追逐的身影時,眼神變了,變得好像連自己也陌生了起來。
福生看了眼身後,發現看不清王潔的容貌時,這才放慢了腳步。雙手開始結印,青色的靈氣在黑暗中露出點點明亮,一個迷你的靈力球瞬間在福生雙掌間成型,福生看準離自己最近一人,腦中的精神匣子瞬間疾速抖動,一股精神力從匣子中噴湧而出。福生猛然刹住車,精神力在前,迷你靈力球在後,朝著最前方一人反向疾馳奔去。
黑暗中的四人,隻看到一個光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砸到了最前方一人。最前方之人來不及過多反應,直接一聲悶哼滑地不起,不知死活。剩下三人中留下一人照顧,其餘二人繼續追趕福生。
福生稍稍跑開一段距離後,逐漸放慢速度,最後叉腰停了下來。
後麵二人見狀大喜,以為福生跑不動了,揮著大刀一左一右夾了過去。
福生麵對二人絲毫不慌,在二人舉刀砍下之時,腳底用力點地,應該是在二人震驚的目光中直接越過二人頭頂,兩刀快速劃過二人腦袋,然後落地滾向一旁。
令福生鬱悶的是,隨著兩聲慘叫聲過後,兩人竟然又緩緩站了起來。
“我靠!”福生見狀爆了句粗口,略微想了一下,剛才可能劃得不夠深,刺進去又麻煩,把目標放在了心臟和喉嚨處。
兩人在此一左一右舉刀砍來,福生腳底雷光閃過,在二人刀落下之前便跑了過去,腳掌點地,匕首先是捅向一人胸口,而後瞬間拔出在空中甩出一道黑線,抹過另一人的喉嚨,倒地後在翻滾兩下,福生身後兩人的身體緩緩倒下。
回到火堆旁時,王潔仍在原地舉著短劍,而車上剩下的一人仍舊穩穩坐在車上。福生見狀皺起眉頭,說道:“就你自己了。”
“還真是個孩子!”那人聞言大笑幾聲,既不下車,也不逃走,說道,“你們應該是武校的吧?”
福生聞言皺起眉頭,他怎麼知道自己是武校的?
“把你身邊的小女孩留下,你可以走了。”那人說道。
“你是誰?”福生緊握了握匕首,問道。
“消災會。”那人嘴裡吐出三個字便不再說話,似乎在等待福生的決定。
福生聞言一驚,當時曹膾曾經講過,消災會是亞希國內十個匪幫中排名第三的幫會,也是前十匪幫中唯一的商會,幫主神秘,從未露麵,富可敵國,傳聞還收錄奇珍異寶,底下幕“財”而來的人不計其數,都願完成其一個任務,而得到心儀的錢財或瑰寶,會下客卿不計其數,傳聞朝廷數名將軍和官員也在其中,會如其名——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你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十,九”那人見福生好像在裝傻,有點不耐煩了,開始數數。
福生回過神,深吸口氣,本來以後還想入個會,看來是不可能了,走到軟甲旁,穿上之後,麵色有些晦暗不明,朝那人喊道:“來!”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那人大笑一聲,直接飛身而起,一腳帶著破風聲踹向福生。
福生眼中閃過決然,左手接過匕首,抬起右手,緩緩拉到身側,丹田的靈氣急劇向拳頭彙聚。瞳孔中黑影逐漸擴大和清晰,十丈,十步,一丈,一尺。就在不足一尺的時候,福生一拳凝結完畢,直接對上了那人的一腳。
“嘭!”
一聲沉悶的響聲過後,福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整條手臂瞬間麻了,好像還有點脫臼的感覺,有點懵地看向那人。那人一腳踹中福生後,在空中旋轉半圈,好像並沒有大礙,一記腿鞭帶著破風聲朝福生側臉掃去。
福生趕忙豎起兩個小臂擋在臉旁。
“嘭!”
再一聲悶響,福生直接被踢飛了出去。
那人穩穩落地,看向福生,笑道:“靈者中期,不錯。”一掌劈向一旁看呆的王潔,直接劈中其後腦,王潔來不及反應,當即暈了過去。那人直接一手提起王潔,向車的方向走去。
福生揉了揉有些麻木的胳膊,眼神變得凝重,這個家夥竟然看穿了自己的實力,至少是靈者後期。看著王潔像小雞一樣被提著過去,福生眼中的血絲一點點爬了上來。
“站住!”福生舉起匕首指向那人。
那人聞言停在了原地,說道:“找死?”
福生深吸口氣,把軟甲卸下,直接衝了上去。
“不自量力!”那人冷笑一聲,側過身躲過福生的一刺,再向後一退躲過福生的一記橫掃,一拳準確地砸到出招出到一半的福生的胳膊上,然後一個轉身,一腳帶著細微的破風聲踢在身形不穩的福生背部,直接把福生踢到了地上。
“小子,趁著我現在心情好,滾蛋!”那人下了最後通牒,拎起王潔,繼續向車走去。
福生掙紮著站起身,拿起匕首,再次向那人衝了過去。腦中精神匣子疾速抖動,一股精神力瞬間凝結,在自己發動進攻之前率先發出,自己的攻擊如先前一般,緊隨精神力之後。
不了那人短暫愣神之後,直接一腳狠狠踹在了福生的肚子上。
一聲悶響後,福生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滾了幾圈後才穩下身體。
福生喉嚨湧上一股甘甜,一拳砸到地上,咬得牙齒“咯吱”作響,看著黑影逐漸遠去,腦中快速閃爍著各種攻擊可能。,但都一一被自己否決了,從目前的的狀況來看,眼前這人很可能是靈兵的實力,而作為靈者中期的自己,就算剛才用上了精神力,也沒占到絲毫便宜。
福生眼神中逐漸泛起瘋狂,腦中不再盤算,直接雙手一邊結印,一邊衝向那人。
那人聽到身後的動靜,嗤笑一聲,說道:“小子,這就不能怪我了!”雙手同樣泛起靈光,單手負後,一個靈力盾牌瞬間成型。
福生丹田中兩個靈力光球一前一後分彆彙聚到了手上,同時,旁邊第三個模糊的光球還未成型,硬生生地被聚了出來。福生手中兩球擺放完成後,開始疊加第三個並不明亮的靈力球。
第一個與第二個之前早已擺放過數次,駕輕就熟,隻是第三個十分困難,因為是第一次擺放加上第三個靈力球球形模糊,靈氣不穩,再加上福生是在跑動之中,擺放難上加難。扶陽訣有記載,三球疊加,困難翻倍,威力翻倍,稍有不慎,屍骨無存。
福生還是小瞧了這三個球擺放的過程,第三個球剛擺放的時候,前兩個靈力球靈力有著一絲沸騰的跡象,狂暴的能量隱隱有要爆炸的可能。福生雙手先是緩緩鬆開,讓已經擺放好的兩個靈力球不至於過於壓縮而爆炸,腦中精神匣子疾速旋轉,從一股精神力中如剝繭抽絲般剝出一絲絲能掌控的精神力,滲入到融合靈力球當中,以此來精細地控製擺放的每一處狂暴的能量。
擺放的第三個靈力球像一個水球一樣,狂暴的能量頂起數個角包,好幾處都頂出驚心動魄的程度,每個角的靈力都十分尖銳,福生硬是靠著精神力和靈力把一個個尖角緩緩平複了下去,因為靈氣過於狂暴,兩個手掌的表皮已經脫落數處,露出裡麵鮮嫩的血肉。
“定!”
福生大喝一聲,第三個靈力球終於是平靜了下來,一股難以言喻的能量在福生血肉模糊的雙掌之間定了下來。
那人望著福生雙掌之間的靈力球,脖子扭了扭,好像不敢相信這是一個靈者中期能組織的進攻。
“哈哈!”
福生見三球成,大笑一聲,手掌一揮,三個靈力球開始轉動起來,做著一個圓心運動,同時自轉,一股有些狂暴的靈力波動使得福生的衣服獵獵作響。
福生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那人,加快了速度,同時腦中精神匣子疾速抖動,匣子中的精神力全被抽調了出來。福生目眥欲裂,大喝一聲,精神力在前,轉動靈力球在後,發動了精疲力竭地最後一次攻擊。
那人見狀趕忙仍開王潔,轉過身,雙手擋在身前,再次加厚靈力組成的盾。
“破!”
福生全部的精神力彙聚在一起,直接擊中那人,就在那人的愣神之時,轉動的三個靈力球,狠狠砸在了那人的靈力盾牌上。
“嘭!”
悅耳的破碎聲音響起,靈力盾牌瞬間化為滿天靈力光點,照亮了一片黑暗,轉動的靈力球直接撞到了那人身上。
“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靈力球直接穿透了那人的胸膛飛向遠處,緩緩消失在黑暗之中,那人倒地翻滾了幾下便再沒了動靜。
福生見狀鬆了口氣,身體跟著呼吸打著擺子,腦中和丹田中傳來陣陣虛弱,突然腦袋一沉,眼前一黑,直接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