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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甄潔遇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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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小武生們一般都會回家半日,見見爹娘,吃上一頓娘親做的飯,然後再戀戀不舍地被送回。福生二人早早起床洗漱,開始入校後的第一次回家探親。

二人正在出校門時,正好看到前麵不遠處的甄潔,甄潔也正好看到了福生二人。

“甄潔,這是要回家嗎,還沒問你家是哪的?”福生二人快步走上前,跟甄潔打著招呼。

“恩,我家就在孫村。”甄潔笑笑,遙遙指了指家的方向。

“我和福生都是東風鎮的,有時間找我倆來玩,就在老王兵器鋪那兒。”大春兒走上前說道。

“奧,那個怪人哦!”甄潔聞言撅起嘴,挑了下眉毛。

“你看,我就說吧,不止我一個人說老王有病!”大春兒聞言哈哈一笑,“甄潔,我們以後一定會成為好兄弟的!”

“兄弟?”甄潔輕輕地皺了皺眉。

“你不是正好會路過東風鎮嗎?我們下午在兵器鋪等你,你回來的時候叫上我倆,我們一起回。”福生趕忙拉了拉大春兒,這家夥大早上就抽風。

三人一路同行,到了武校這條小路的入口處,正好看到遠處一大個馬車迎麵駛來。

“好家夥,這是哪家的孩子,還有來接的!”大春兒驚訝道。

“武校裡花錢買罪受的,也就那個丫頭了!”甄潔環抱雙臂哼了一聲。

福生聞言頓時明白來人是誰了。馬車臨近,三人往邊上站了站,車夫向車內說著什麼,到了三人側麵時停了下來。

隻見一手打開簾子,露出了賈孝的笑臉,賈孝看著福生三人,笑道:“福生,好久不見,兩位小武生好!”

“賈叔叔好!”福生笑著揮揮手,賈孝還是一臉濃重的商賈氣質,非常有親和力。

大春兒二人也是笑著點點頭,拱拱手。

“回見!”賈孝抱拳之後,放下簾子,繼續向武校駛去。

“哎,有錢就是好啊!”大春兒看著遠去的車子,感歎一聲。

“自己掙唄,那是她爹的錢!”甄潔嘟起嘴說道。

三人一路高談闊論,直至到了老王鋪子門前。

“甄潔,我們等你哦!”福生朝甄潔招招手。

甄潔笑著點點頭,繼續向孫村的方向走去。

“老王,你這也不行啊!這都多久了,這鋪子還是一副破舊的模樣!”大春兒扣扣鼻孔,龍驤虎步地走了進去,嚷道,“小爺回來了,老王速速出來接駕!”

“小兔崽子!這是進了武校沒被收拾夠!”老王正坐在椅子上押著茶,早早看到了三人。

“王師傅!”福生進店後朝老王抱了抱拳。

“恩,這麼快就靈者境了,不錯!”老王打量了福生一番,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朝福生伸出手臂。

“恩?”

“嘶~”

就在福生疑惑時,一聲清脆的稚嫩蛇的嘶鳴聲響起。福天從老王的袖子中竄了出來,在老王的手掌上盤踞,昂著小蛇頭朝福生興奮地叫著。

“福天!”福生見狀哈哈一笑,伸出手掌把福天接了過來,福天伸出舌頭朝福生手掌就是一頓舔。

“哈哈!”福生被福天逗得哈哈大笑。

“你倆這次回來乾嘛?”老王繼續押著茶。

“誒呦,還回來乾啥?看看你不行啊?”大春兒哈哈一笑,一把摟住老王,挑了下眼眉,“今天請你吃頓好的!等著!”說完便向裡屋走去。

“嘔!”老王嫌棄地一口茶吐了出來,說道:“你們在武校都學些什麼玩意兒?”

“王師傅,我什麼時候能帶走福天?”福生看向老王問道。

“再等等吧,這小家夥秉性凶殘,不太好調教。”老王瞪了一眼正在福生手上撒潑賣歡的福天。

福天好像心有所感似的,轉過頭朝老王張大嘴巴叫了叫。

“嘖,你看看!”老王吐了口茶,哼道,“喂不熟的蛇崽子!”

福天鑽進福生袖中,然後遊到福生脖頸處,露出頭來,再往上爬,然後在福生頭上盤踞下來。

“這小家夥好像比以前歡實多了!”福生能感覺到福天見到自己的喜悅。

“這次來,真沒事?”老王再次問道。

“有,”福生在一旁坐下,低聲道,“那坨的事。”

老王聞言皺起眉頭,不悅道:“好小子,老子這個東西還沒人敢一直這麼叫!你想問什麼?”

“你之前說這坨是兵器和防具,但我在擦拭過程中發現它可以淬煉靈氣,甚至幫人吸取靈氣!可有這回事?”福生低聲說道。

“差不多吧。”老王絲毫不驚訝地說道。

“那還有彆的嗎?”福生驚訝起來,看來自己之前猜的是對的。

“它的作用很多,而且它現在的狀態你也看到了,是損壞或者說不完整的狀態,不過還有大用,你沒事的時候可以多對它下點功夫。”老王漫不經心地說道。

“居然還是損壞狀態?”福生當即驚掉了下巴,趕忙拿過老王的茶潤了潤乾涸的嘴巴,繼續說道,“這麼貴重的東西,你為什麼把它給我?”

“福生,你相信緣分嗎?”老王突然“深情”地看著福生。

福生側過頭,頭頂的福天張著嘴巴也想要吐出點東西來。

“哈哈!”老王見狀哈哈大笑起來,剛押了口茶,被逗得一口茶直接噴了福生一臉。

“傻笑什麼呀?在屋裡就聽見了!”大春兒從屋裡走出來,說道,“福生,你這會洗臉乾嘛?老王,說吧,想吃點啥,小爺現在去買。”

“哎呦,你那點小盤纏終於舍得用了?”老王倒上一杯茶,笑道。

“你吃不吃?”大春兒說著就要往屋裡走。

“哎,吃,一隻燒鵝,三斤豬頭肉,一包花生米,三壇女兒紅!”老王直接報了出來。

“打劫啊你,還挺會吃,等著吧,小爺一會兒就回來。”大春兒拍了拍胸脯,走了出去。

福生盯著老王不放,直到盯得老王不自在。

“你真是比娘兒們還好奇,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其實我知道的也有限,下次有機會再聊這事。”老王擺擺手,繼續說道,“你回了武校,多接一些獸樓的活兒,打打殺殺對以後還是有幫助的。有句話是慈不掌兵。但人非草木,什麼事兒都彆陷太深。”

“怎麼突然跟我說這些?”福生這才抹了把臉,問道。

“有些事該提醒你,怎麼做是你自己的事兒,你在武校的時間頂多還有半年,好好珍惜。”老王說道。

“到時候去哪?”福生問道。

“你們武校能教的有限,你不能按部就班的來,這麼悠閒地學習,是會把人學傻的。到時候我會對你訓練一段時間,時間長短取決於你學習的快慢,然後就要接觸真正的戰場,隻有這樣,你才能像個戰士一樣成長。”老王看著福生,難得認真地說話。

福生聞言點點頭,老王說得很在理,自己想要快速成長就必須比彆人付出多一些,頭頂的福天收了收腦袋,乖乖地打起了盹兒,好像很困的樣子。

“武校教的東西很實在,但畢竟隻是溫室,而且大多隻是為戰爭準備,你將來的路還很長,目光要放長遠一些,再細細分解。事情不要隻看表麵,壞人有的時候必須要有人來當。那坨的事情一定要保密,而且那個東西見到的人越少越好,特彆是靈皇級彆以上的人”王師傅開始了久違地諄諄教誨。

福生站直身體,和上課一樣,仔仔細細地聽著老王每一個字。

中午吃飯的時候,大春兒看著不知怎地異常高興的老王,豪氣地一碗一碗乾下肚,臉色逐漸紅潤,直到後來直接趴在桌上呼呼睡去,臉上依舊帶著笑容。

“這老王今天是怎麼了?”大春兒夾了一筷子豬頭肉。

“高興了唄。”福生拿起一塊燒鵝塞進嘴裡,油水順著嘴角滴在了地上。

“他有啥理由不高興嗎?天天就在這兒混吃等死。嘁!”大春兒看了看桌上的酒壇,拿手晃了晃,笑道,“還有酒呢,咱倆喝點?”

“那玩意兒那麼難喝,有啥可喝的?白給我都不喝!”福生含糊不清地說道,擺擺手,嘴巴裡鵝肉還未吞下,一手抓了一把花生,一股腦塞進了嘴裡,這吃得那叫一個香。

“切,你不喝,我喝,好菜配酒,越喝越有!”大春兒拿過老王的碗,給自己倒上了一點,端起碗,一口喝了進去,然後小臉兒瞬間紅漲,一口噴了出來

“我呸!”大春兒抹了把嘴,直接用手拿起一塊豬頭肉塞進嘴裡,“什麼玩意兒?真不知道老王整天喝的這玩意兒哪好,還不如再買點牛肉,真是糟蹋錢!”

“說了不讓你喝,是不是傻?”福生也用手拿起一塊豬頭肉扔進嘴裡,“爽!”

兩人胡吃海塞了好一會兒,仍是沒有把桌上的東西吃完,最後撐得吃不下了,這才作罷。

“嗝!”大春打了一個飽嗝,看著桌上熟睡的老王,說道:“福生,你說老王是不是有點兒太慘了,這麼大歲數也不找個婆娘,平常也是饑一頓飽一頓的,怪可憐的。”

“哈哈~”福生聞言大笑,說道,“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真是個白眼兒狼,老王白心疼你了!”大春兒搖搖頭,站起身來,“不行了,我得站會,撐得坐不下了。”

“我也是。”福生站起身來,向頭頂上伸出手,福天爬了下來。

“嘶嘶~”

福天舔了舔福生的手掌,朝福生歡快地叫了叫。

“福天,好好聽老王的話,再有段時間我們就能在一起啦!”福生有些不舍地摸了摸福天的腦袋。

“嘶嘶~”

福天很人性的話得拿腦袋蹭了蹭福生。

福生伸出手掌,福天順著手掌爬進了老王的袖中。

“哎,甄潔應該快來了吧?”大春兒看了眼天色。

“應該在來的路上了。”福生伸了個懶腰。

二人站在門口開始了吹牛,不料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仍是沒見甄潔的身影。

“這都酉時了,她怎麼還不來?”大春兒問道,“她是不是忘了來找我們了?”

“不應該啊!上午才說過的事應該不會忘才是,是不是家裡有什麼事,你孫村有認識的人嗎?”福生看了眼天色,皺起眉頭,按道理甄潔很早就該到了。

“沒有,咱倆不一樣嗎?幾乎都沒出過東風鎮。”大春兒說道,“你不會想去找她吧?”

“走吧,再墨跡亥時之前回不去武校了。”福生拿定主意,起身向外走去。

“我們走了老王咋辦?”大春兒看了一眼仍在酣睡的老王。

不想老王出聲說道:“還算你有點良心,去吧,老子早就醒了!”

大春兒被嚇了一跳,怒道:“老王八,就會裝神弄鬼!”說完便跑了出去。

“福生,你確定甄潔會有事嗎?”大春兒在出了東分鎮後,看著完全陌生的風景,心裡有些發慌。

“八九不離十,甄潔這麼要強的一個人,不可能會把這麼簡單的事給忘了,肯定有事給耽擱了,而且應該不是小事。”福生邊走邊說,本來還沒啥事,這一說出口,反而更著急了。

“我是說,孫村那裡我們人生地不熟的,而且我們就兩個小孩兒,萬一去了彆人拐跑了咋辦?”大春兒低聲說道。

“嘖,按甄潔的話說,你咋事恁多,不去便回吧。放心,武校的武生,應該沒人敢動。”福生抬頭看了眼天色,加快了腳步。

大春兒猶豫了一下,看著福生的背影,竟真的往回走去。

“大哥,您好,問下知道甄潔的家在哪嗎?”福生拉住一個行人問道。

行人搖搖頭直接走了。

“大哥,您好,您知道甄潔家在哪嗎?”福生一連問了好幾個人,卻都是告知不知道。

“奇了怪了,按說一個村的人,多少都會知道一些彆人家的事,難道這村子的人都不愛打聽事兒?”福生嘀咕了一句,抬頭看時,日已不見,各家都已經陸續開始關上院門,遠近偶爾傳來一聲狗吠聲。

“呼!”福生打定主意,再找一會兒,不行就挨家敲打門去問。

福生越往裡走,行人越少,正當繞著七拐八彎的路找的頭大時,突然隱約聽到一陣哭腔。

“我不去!今天就算餓死,我也不去!”

福生舔了舔嘴巴,看來平常擦拭那坨還真是個正確的決定,這聽力怕是一般人都不及。福生聽得真切,趕忙豎起耳朵,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我真是這麼多年養了一個白眼狼!這麼小就學會不聽話了,我看就是那個什麼武校亂教的,去之前還好好的,回來之後就這樣了,早知道就不讓你去了!”一個男人正在嚴厲地發著火。

福生打量了一下甄潔的家,和彆家都差不多,土牆磚屋,兩屋一廳都是燈火通明,這孫村看來要比東風鎮上窮上一截。福生一躍兩手扒在牆頭上,翻身跳了進去。

“汪!汪汪!”

“我靠!”福生被院中的大黑狗給嚇了一跳,趕忙捂住嘴巴,來不及多想,直接跳進了一旁的豬圈,差點被迎麵撲來的惡臭給熏昏過去。

“吱呀!”

屋門打開,一個中年男子朝外看了看,發現沒人之後,衝狗叫了兩聲,大黑狗這才安靜了一些。

福生剛探出頭想看看,不想大黑狗又叫了起來,趕忙縮了回去。

“吱呀!”

中年男子這次打開門超狗喊了起來,狗叫了一會兒才委屈地安生下來。

福生捏住鼻子,拍拍胸脯,這做賊的感覺真不好受。看著在草中正在看向自己的一頭大豬和熟睡的一群小豬,突然靈機一動,用手輕輕掐出脖子,嘴巴張開:“汪,汪汪!”

“汪,汪!”大黑狗聽見狗叫聲,回了兩聲。

福生一聽遊戲,繼續低聲“汪汪”叫著,然後大黑狗便沒動靜了。福生深吸口氣,慢慢抬起頭,沒聽到狗叫後,身子緩緩探了出來,發現大黑狗正趴在地上朝自己吐著舌頭,福生暗笑一聲,剛要起身翻出來,不想被豬拱倒,摔在了草堆中。

“我靠!”福生暗罵一聲,當即被一股濃重的屎味包圍了,這次真吐了。

“我養你這麼多年,你難道就是這麼回報我的嗎?你知道我這些年養你受了多大的罪和白眼兒,你良心被狗吃了嗎?我給你找的人家哪不好了?人家能看上你是你走大運了?你到底為什麼不去?給我說清楚,我就守在外麵,你哪都彆想去!飯愛吃不吃,不吃就餓死你!”男人憤怒地說完,傳來了一聲摔門聲,然後便安靜了下來。

福生聞言皺起眉頭,有這麼當爹的嗎?竟然為了逼自己女兒成全一門親事,門都不讓出!福生在外麵幾乎什麼也看不到,隻能躡手躡腳地走到甄潔的屋外,潤了潤手,捅破窗戶紙,往裡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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