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奇,死到臨頭還嘴硬!就你們幾個人犯下的罪行足夠槍斃幾回了!”
鐘欣然開口就拋出重磅炸彈,像劉奇這種官員她見得多了,一開始那嘴巴就像是鐵打的似的,死活就是不開口,一旦突破其心理防線之後,又會立馬變得像是沒有骨頭的軟腳蝦似的……
俗話說,貪官沒有一個不怕死的。
劉奇悠悠地吸了一口煙,很是平靜地說道:“鐘書記,你彆嚇唬我,你們紀委辦案那些套路我都非常清楚,連哄帶騙帶恐嚇,什麼案子我就死到臨頭了?經濟犯罪,貪汙受賄,集團犯罪,法不責眾,最多進去踩幾年縫紉機,我就當是在減肥了。”
劉奇說的很是平靜,就好像不是在說他自己似的。
其實他的內心早已經驚慌一批。
隻不過他在體製內待久了,知道喜怒不形於色的重要性。
否則,彆人就會通過你麵部微表情,知道你內心在想什麼。
鐘欣然雙手抱胸將胸前一對高聳托得更加的飽滿圓潤,隻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冷聲說道:“您還想踩縫紉機呢,想死你了,如果你不老實交代自己的問題,等待你的將是重判,你彆得意,隻要證據確鑿,證據鏈紮實,還有其他人的口供,就是零口供也照樣判你,而且還是從嚴從重從快對你懲處,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會判死刑立即執行呢,還是判死刑緩期兩年執行!”
劉奇連續吸了兩口煙,他心裡明白的很,自己嘴巴可以保證守住,但彆人的嘴巴能跟自己一樣嗎?
蔡傳勤,郭冬冬、羅道山,還有左小林和姚衛東以及石林等等,他們的嘴巴能守得住不交代問題嗎?
很顯然,想讓所有人都守住秘密不說出來,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這麼久了,表哥找的關係咋還沒來呢?
難道表哥把自己給拋棄了?
人在想問題的時候,眼睛正常情況下會平視某一個地方呈靜止狀態。
劉奇坐在鐘欣然對麵,此時他的目光就盯著鐘欣然不動。
鐘欣然見劉奇眼睛發直,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發現自己雙手抱胸的姿勢很撩人,於是心中暗罵道:“死劉奇,你瞎看啥呢,這都啥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看那些沒用的東西,不,不是沒用東西,是你看了也得不到的東西。”
鐘欣然放下雙手有些惱怒說道:“劉奇,大家同事一場,我不想為難你,想想你家人,你在國外讀大學的兒子,一直以你為傲的父母,還有你在中學當老師的妻子。”
“你是家裡的頂梁柱,你真被槍斃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場景你想過沒有?你兒子高昂的學費生活費咋辦,你的那些非法所得都會追繳回來上交國庫,你將身敗名裂,妻離子散,最後家破人亡。”
“我沒有危言聳聽,你好好想想吧,如果你能主動交代問題,我可以負責任地說,到時候我們會向法院申請減輕對你的處罰,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這叫攻心之計,紀委人員辦案是有一整套行之有效的辦案流程,而且平時大家也會經常在一起討論各種各樣審訊技巧,交流彼此心得體會,分享辦案經驗。
劉奇依舊不動聲色地抽煙…
這時張海波自言自語說道:“我這個人一向反對刑訊逼供,國家法律也不允許,但我個人有些時候吧,還真覺得有這個必要,畢竟有些人眼瞎看不清形勢,都成階下囚了,還在那以自以為是,都被彆人給拋棄了,還不自知,以為自己是塊寶呢!其實已經是臭狗屎了。”
劉奇聽到後臉色變了變。
他當然聽懂張海波話中的意思,但他還是抱有一線希望等著表哥來救自己。
這時鐘欣然說道:“劉奇,我和張書記一起來審你,就是對你的重視,省委關書記作了特彆指示,你不說話就能躲過去嗎?”
“我告訴你絕對不可能,你也別拖延時間等著有人來撈你,實話告訴你,這次誰也救不了你,隻有你自己救自己。”
“咚咚。”
突然,響起敲門聲。
張海波起身走過去打開門,見是李秋水站在門口。
於是說道:“李組長有什麼指示嗎?”
李秋水笑道:“張書記客氣了,我哪有什麼指示!劉奇交代了嗎?其他人都已經是竹筒倒豆子交代的一乾二淨。”
劉奇聽到兩人對話,心中暗道:“這種小伎倆早就過時了,也就騙騙小孩子,像我這種老江湖能被你騙。”
張海波:“劉奇就是煮熟的鴨子嘴硬,一句話都沒有交代。”
李秋水:“哦,難道他嘴巴裝了保險櫃了,那我倒要看看劉副縣長這是什麼高級嘴巴。”
李秋水說著走進來,鐘欣然站起來說道:“李組長,你來審吧,劉奇這家夥就是老太太的裹腳布又臭又長。”
李秋水看到劉奇手裡有煙,於是走過去說道:“劉副縣長,抽煙有害健康,你還是彆抽了吧!”
劉奇翻了翻白眼說道:“李秋水,你管的太寬了吧,我抽煙礙你什麼事了?”
李秋水:“啥,你氣管不好?那得治呀,得,我們平時關係還不錯,我就免費給你治療一下吧。”
李秋水說著就掏出銀針出來,劉奇見狀嚇得叫道:“你要乾嘛?我沒說氣管不好?”
李秋水:“你心血管也不好,那我一並給你治療一下。都是免費不收錢。”
李秋水說著走到劉奇身邊舉手就要紮針灸,嚇得劉奇大叫道:“等等,我說我沒有病,不需要你治療。”
李秋水:“你都要治療啊,那好啊,保證針到病除,請相信我的針灸醫術。”
劉奇簡直無語了。
兩個人說得驢頭不對馬嘴。
張海波和鐘欣然已經笑得不行了,他倆不知道李秋水插科打諢的水平竟然這麼高。
劉奇看到兩人在笑,一下子明白過來,李秋水這是在耍自己。
於是說道:“李秋水,我正不舒服呢!”
“你快給我紮針灸吧!”
李秋水:“好來,包你滿意。”
“噗噗噗!”
說著手一抖,三枚銀針紮在劉奇身上。
下一秒!
劉奇就覺的身上酥酥麻麻的感覺,還挺舒服,但是這種感覺越來越嚴重,從開始的舒服到不舒服,再到好像有東西在身上爬似的,漸漸的就感覺有千萬隻螞蟻在身上啃咬似的,劉奇腦門上的汗水早流了下來……
他知道上了李秋水的當了。
開始他還能強忍著,這玩意兒越忍越難受,而且難受的感覺是呈幾何倍數增加。
終於劉奇受不住了,哀求道:“李縣長,我不治療了。”
“我真的受不了了,求求你拔銀針吧!”
李秋水不僅沒拔銀針,而且還用手指在銀針尾部彈了幾下。
這下劉奇是真的受不了了,頓時發出痛苦的哀嚎聲:“啊呀,我受不了了,求求你彆紮銀針了我太難受了。”
“我都交代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