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突然手機響了,見是白遠寧打來的電話,李秋水走到一邊接通電話說道:“白局長,我是李秋水。”
電話那頭白遠寧小心翼翼說道:“報告李縣長,我剛才親自去查了鐵礦廠近幾年用電情況沒有發現異常,每個月交的電費跟以前基本上差不多。明細我都打印好了,李縣長您什麼時候要我親自給您送過去。”
白遠寧這是在向李秋水示好,他更想攀上李秋水這根高枝,現在花海縣官場誰不知道李秋水大權在握,縣長王長江上任沒幾天,就跟方紫瓊偷情亂搞男女關係被李秋水抓了現形,被逼無奈跳樓自殺了。
反正老百姓不知道當時現場真相,人嘴兩張皮想咋說就咋說。
外麵社會上傳言更是雲來霧去,各種版本說的五花八門,但歸根結底就是李秋水真厲害,眼裡容不得沙子。
但人家為官清廉真為老百姓辦實事、辦好事,對待貪官的手段狠辣絕不留情麵。
一時之間,
李秋水在花海縣老百姓的眼裡,簡直就是當代包青天,正義使者的化身!
就聽李秋水客氣地說道:“白局長,你等我電話再送給我吧,一定要注意保密,謝謝你哈!”
一句謝謝,讓白遠寧激動不已,看來有戲,自己一定要把握住這次機會跟李縣長拉上關係。
李秋水掛上電話對唐詩詩說道:“縣供電局說鐵礦廠用電沒有異常,真是奇怪了,“挖礦”很費電的為什麼用電沒有異常呢!”
“他是怎麼做到的呢?”
唐詩詩想了想說道:“難道他另外有彆的線路,我的意思是說從彆的地方拉電線過來使用,這樣用電就會算在彆的戶頭上,表麵上看跟鐵礦廠無關,這樣就不會因為用電量大而引起彆人的注意,這叫明修棧道 暗渡陳倉!足以見得姚傑這人心思縝密。”
李秋水想了想道:“有這種可能性,但不排除其他的方法,反正我們已經知道礦洞裡在乾啥了,回去我就敲山震虎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呢。”
這時關雲山和馬得穩走過來,關雲山說道:“我們去吃飯,今天好好慶祝一下,秋水啊,我今天代表娘家人跟你說幾句,你和詩詩今天正式成為夫妻了,希望你們夫妻倆以後相互理解相互支持,你以後要常回省城不能讓詩詩獨守空房啊,詩詩年紀不小了,要早點生孩子的好,年齡大了生育有危險,對下一代也不好。”
李秋水笑道:“好的,一定聽關書記的教誨,爭取早日生孩子。”
唐詩詩滿臉嬌羞用手指掐了一下李秋水腰間小嫩肉,嬌嗔道:“你一點不謙虛,關書記給你一根竹竿你就順杆爬呀!”
“哈哈哈…”
幾個人笑了起來一掃之前的陰霾氣氛。
與此同時。
傑瑞大廈頂層。
姚傑放下手機眼神閃爍幾下,然後看著對站在麵前的保鏢隊長黑子,說道:“交通事故失敗,李秋水毛都沒少一根,司機卻被當場擊斃!”
黑子瞬間眼冒凶光說道:“李秋水命真大,不過司機死了更好,省得我費手腳了。可惜這次沒把李秋水乾掉,打草驚蛇了,再想下手恐怕困難了。”
姚傑盯著黑子說道:“我本來就沒想殺李秋水,隻不過是想嫁禍給劉家,讓李秋水跟劉家狗咬狗一嘴毛。”
“你不是說車裡隻有李秋水嗎?為什麼唐詩詩也在車裡?”
“幸虧沒得手,不然的話,我們現在就要跑路了,我跟你說過多少回,唐詩詩不能動,劉雲龍那個老東西都不敢動唐詩詩,你他媽安的什麼心呀?”
黑子嚇得身體一哆嗦,趕緊說道:“老板我錯了,我沒想那麼多,她跟李秋水在車裡就一鍋端算了反正她是調查組領導。”
姚傑臉猛地一沉說道:“下不為例,再敢私自做主,你全家一個都彆想活。”
黑子垂手低頭應道:“知道了老板。”
姚傑又道:“我很好奇,李秋水怎麼知道鐵礦廠裡的事,這件事很是蹊蹺。”
黑子聽到後眼睛眨了幾下,突然臉色大變說道:“老板,這事跟我沒有關係,我一直跟在老板身邊。”
姚傑抽出一支煙,黑子趕緊上前給他點上,再次說道:“老板會不會是消息有誤?”
姚傑吸了一口煙,說道:“我們倆半夜進礦洞看完,天亮李秋水就打電話給供電局問鐵礦廠用電情況,說是巧合你信嗎?”
黑子搖頭道:“我不信,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巧合,所謂的巧合都是有跡可尋,所有的巧合都是人為預先設計好的套路。”
姚傑點點頭眼神中閃過一抹殺氣道:“所以說肯定是我們內部出了問題,黑子,你去秘密調查一下,看看這幾天都誰跟外界聯係過,找出內奸就殺了,然後把鐵礦廠封了,對外就說礦洞在安全生產大檢查。”
黑子點頭道:“明白老板。”
此時!
省委省政府辦公大樓馬路對麵有一家名字叫“最高台飯店”,這家飯店開在這兒,已經有好幾年的時間了。
如果有心人就會注意到,“最高台飯店”開業時間跟省長劉雲龍調來省裡擔任常務副省長時間幾乎是同時開始,
這其中的一些事值得仔細推敲一下。
此時飯店包廂裡。
關雲山坐在上座,李秋水和唐詩詩坐在他的左手邊,範明誠,孟東軍,馬得穩,安子釗以及魯寧和宋詞依次坐著。
關雲山舉起一杯白開水說道:“按道理說今天應該喝酒,喜酒喜酒嘛,沒有酒咋叫喜酒,但秋水說的對,我身體不允許喝酒,上午又出了那檔子事,大家下午還要繼續工作,那就來日方長下次一定補喜酒!”
“來,我們舉起酒杯共同祝福兩位新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眾人齊聲祝福!
李秋水和唐詩詩連聲道謝。
突然,李秋水像是猛地想起了什麼事似的,他眉毛微皺在唐詩詩耳邊輕輕說道:“我們倆剛才忘了一件事。”
唐詩詩不解問道:“什麼事啊?先吃飯,待會兒再說行嗎?”
李秋水認真道:“不行,吃過飯就來不及了,我剛才不應該打電話給供電局問鐵礦廠用電情況,雖然我還再三叮囑白遠寧要保密,我也相信白遠寧不會跟彆人說,但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強,姚家在花海縣深耕多年,關係網錯綜複雜,以姚傑的謀略不可能不注意這些方麵,我這招用的太隨意了。”
唐詩詩黛眉輕蹙不解問道:“有這麼嚴重嗎?剛才是我給了你錯誤的建議,對不起秋水。”
“那現在怎麼補救呢?”
李秋水眉毛一挑道:“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再打電話把所有當時改製過的企業都問一遍,而且不單是問用電問題,還要問稅收,工商監督,衛生防疫,消防安全,環境保護等等都要問一遍。”
唐詩詩聰慧過人立即明白過來,說道:“目的就是擾亂姚傑的正常思維判斷!這叫混淆視聽,黑白顛倒,讓姚傑摸不到真假,搞不懂我們的真正意圖。”
李秋水點點頭道:“希望這招瞞天過海能騙到姚傑,不然的話,一旦他發現我在針對他的鐵礦廠調查,他隻要把“挖礦”給停了,我們就找不到實鑿的證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