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這些都有證據嗎?
“你是道聽途說,還是親眼所見?”
孟超覺得這種事有點離譜,於是問道。
生活作風問題本來就是公職人員大忌。
況且這兩個人都是縣局主要領導,又都是有家庭的人,怎麼這麼不顧禮儀廉恥苟合在一起,還公然明目張膽在辦公室裡乾那種齷齪之事。
付濤撇撇嘴說道:“我雖然不是親眼所見,但是親耳聽苟建兵說的,他有什麼事都喜歡跟我說,尤其是酒喝到**成狀態的時候,最喜歡跟著吹他那些風流韻事。”
“我們倆是最好的“戰友”。”
付濤說到“戰友”這兩個字時,還不好意思地尷笑了一下。
現場幾個人都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當然知道此戰友非彼戰友。
社會上有形容男人之間關係非常鐵。流行著這樣一句話,“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
這個“戰友”就是一起玩女人的同夥。
付濤現在已經徹底放開了,又道:“苟建兵一次喝醉酒,還說要把錢玲玲介紹給我呢,他恬不知恥地跟我說錢玲玲不僅水多,而且功夫一流,尤其是她那腰肢,柔若無骨,轉起來像風火輪似的,苟建兵戲稱錢玲玲的腰,為旋轉奪命刀!”
現場幾個人聽著都麵麵相覷,場麵一時有點尷尬!畢竟這種上不了台麵的私生活拿出來說,確實不太好。
大家都在政府部門工作,最忌諱個人的生活作風問題。這種事一旦曝光,有關部門必然會介入調查。
付濤頓了頓又道:“我還知道苟建兵的老婆方紫瓊跟姚縣長關係非常密切!”
範明誠聽到涉及到縣長姚飛,頓時心中暗喜,嘴上卻說:“付濤你彆瞎說八道,沒有證據的事,最好彆信口開河。”
“姚飛同誌現在是縣長代理縣委書記呢,花海縣父母官,這種極端負麵消息一經傳播出來,必然在社會上造成極其不好的影響,也會給政府的公信力帶來影響。
付濤已經豁出去了,說道:“範書記,反正說一個也是說,我今天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吧,如果有用你們就聽著,去核實,如果沒用你們就當我在放屁,聽個響。”
“關於他老婆方紫瓊跟姚縣長的事,我也是聽苟建兵喝醉酒後親口告訴我的,他就是利用老婆跟姚縣長的關係,才從基層民警很快升到縣局常務副局長的位子。”
“據他自己說,還是他自己親自把他老婆送到姚縣長床上的。”
“嘿嘿!你們可能不知道,在我們花海縣官場中混的人,都知道姚縣長有三大愛好。”
範明誠詫異地問道:“哪三大愛好?”
付濤說道:“數錢,喝茶,玩女人!”
範明誠臉色一沉說道:“付濤,這種事可不能胡說八道,對領導乾部更不能誣陷,凡事都要講究證據的。”
付濤冷笑道:“我當然有證據了,我這個縣政府招待所主任,就是我花了五十萬買來的,另外我逢年過節還要請客送禮呢。”
“隻要有一點做不到位,馬上就有人收拾我,說實話,這個主任當的憋屈啊,不然的話,我也不會下深水幫這幫人乾壞事,就是要保自己的位子,沒想到,最終還是把自己搭進去了!”
範明誠:“這些都有證據嗎?”
付濤道:“當然有,就在我辦公室書櫃後麵有一個小型保險櫃,裡麵有個優盤和一本賬本。賬本上記載著我每次送禮的經過和數額,優盤裡有許多小視頻,都是那些官員來我招待所裡鬼混時,被我偷拍下來了。”
範明誠:“沒想到你還挺賊啊!”
付濤撇撇嘴道:“沒辦法啊!就這樣還被人挖坑了呢,官場比江湖更黑更殘酷!”
範明誠看向張乾林,之前他和唐忠和去招待所抓付濤,撲空了,但確實搜到了日記本和優盤。
張乾林問道:“付濤,你說的這兩樣我們確實找到了,優盤密碼是多少?”
付濤道:“。”
張乾林走到旁邊掏出手機,他要打給唐忠和,告訴打開優盤的密碼。
範明誠問:“付濤你繼續說。”
付濤道:“苟建兵可能是出於報複心理,所以他的私生活才會這麼混亂,我能看出他的心裡極度不平衡,甚至已經嚴重到變態扭曲的地步!”
“比如,有一次我和他一起玩一個小姑娘,苟建兵把那個小姑娘玩的遍體鱗傷,簡直慘不忍睹,小姑娘當場昏死過去,他還要繼續玩。”
“嚇得我趕緊把小姑娘送去醫院,不然的話,非出人命了。手段殘忍連我這種混社會的人,都看不下去,現在想起來身上還起雞皮疙瘩呢……”
範明誠看了一眼旁邊正在錄視頻的小王,小王感應到範明誠的目光,抬頭向範明誠示意一下,表示都全部錄下來了。
這時張乾林打完電話聽到後,說道:“當時,我是第一個衝進苟建兵的辦公室,發現他倒在地上,麵部猙獰,地麵上噴有血跡,於是趕緊上前查看,發現苟建兵已經沒有生命體征。”
“發現情況之後,我立即下令封鎖現場並立即展開搜查,但並沒有在現場找到作案工具,比如下毒用的水杯,飯盒,或者是吃的水果點心之類東西。”
“我又調取走廊裡的監控,視頻顯示苟建兵在下午兩點半左右,從外麵匆匆回到辦公室之後,就一直待在辦公室沒有出去。”
“你懷疑是錢玲玲給苟建兵下的毒,假設錢玲玲就是犯罪嫌疑人,但前提是,她首先要在事發現場出現,才能有機會對苟建兵下毒,但通過監控係統查看到,錢玲玲在那段時間裡,並沒有去過苟建兵辦公室。”
“監控顯示的非常清楚,苟建兵回到辦公室後就一直沒出去,直到我們來了後,才發現他已經死亡。”
“而且,在調查過程中,我還把錢玲玲找來問話,當時她見苟建兵已經死了,嚇得腿直哆嗦,臉都白了,眼淚吧噠吧噠直往下掉……”
“看她的害怕和傷心不像是在演戲,還一個勁地說中午人還好好的,咋出去一趟回來之後,人就莫名其妙死了呢!”
“如果錢玲玲真是殺人凶手,那隻能說她是影後級的殺人凶手!”
付濤說道:“反正我認為就是錢玲玲對苟建兵下的毒,具體為什麼沒有在場證據,那是你們的事了。”
範明誠眉毛一挑問道:“付濤,你剛才說方紫瓊和姚縣長的事,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關聯,比如說,我是說假設,方紫瓊或者姚飛對苟建兵下毒呢!”
“畢竟苟建兵和你在土菜館分開之後,到他回到縣局辦公室這中間有二十多分鐘的時間,中途經曆了什麼,現在誰也說不清楚,隻能慢慢調查。”
付濤搖頭道:“不會是方紫瓊下的毒,因為苟建兵親口對我說過,他和方紫瓊早就分居了,兩個人各玩各的,互相不乾涉對方,這種情況下,殺人完全沒有必要!”
“再說了姚縣長更不會乾這種事了,苟建兵見到姚縣就像老鼠見到貓似的,曾經有一次姚縣和方紫瓊在他家裡滾床單,苟建兵還給兩人站崗放哨呢!”
“這種情況下,姚縣長更沒理由殺苟建兵,對待一個可以隨意拿捏的人,沒必要下死手,畢竟殺人案是必破的案件,會給姚縣長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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