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此時！
一間屋子裡！
付濤戴著手銬坐在椅子上，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就見他半眯著眼睛，從細細的眼縫中偷偷觀察麵前的幾個人。
這幾個人中就有救他一命，又把他抓到這兒來的那名中年男子，當時在現場好像聽寧劍兵叫這個中年人孟局。
付濤跟特警中隊中隊長寧劍兵很熟，他作為縣政府招待所主任，每天都跟縣裡的大小領導打交道，自然認識很多人。
但他想破腦袋就是想不起來，這位叫孟局的中年人到底是哪個局的局長，縣裡所有的縣直機關就沒有他這個人。
“啪！”
這時範明誠一拍桌子，厲聲喝道：“付濤，你最好老實交代你所知道的一切，爭取立功贖罪，到時候給你減刑！”
付濤是見過世麵的人，像這樣的審訊，簡直就是小兒科，怎麼能嚇唬到他呢！
再說了，自己殺了魏美娟，承認就是死罪，不承認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沒有確鑿的證據，就不能判自己。
所以付濤咬緊牙關就是不說話，更是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範明誠繼續說道：“付濤，你知道剛才半路殺你的那兄弟殺手，是誰雇的嗎？”
這回付濤睜開了眼睛，旋即又半眯上，還是不開口…
是誰買凶殺自己這還用問嗎？
肯定是那個人要將自己滅口！
想用這種話套自己，也太小看我了吧。
這招叫曲線救國，老子年輕時混社會時，就經常玩這種招數。
範明誠也不生氣，冷笑一聲繼續說道：“嘖嘖！付濤，不愧是以前混過社會的大哥，這份定力果然很不一般，我再告訴你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吧！”
“你想先聽哪個？”
付濤沒有任何反應！
範明誠也不著急，先點上一支煙，緩緩地吸了幾口，這種審訊場合他見的多了。
彆說付濤隻是一個不入流的股級乾部，就是省裡曾經有多少犯了法的廳級乾部和處級乾部，哪一個人不比付濤的智商高，經驗豐富，到最後還不是照樣被自己給拿下。
小樣兒，就你這兩下子還想硬扛，彆做夢了，一會兒讓你自己主動坦白。
果然！
付濤見範明誠話說一半又不說了，反而停下來抽煙。
不由得心裡暗罵道：“你他媽不就是想吊老子胃口嗎？你他媽愛說不說，老子就不開口，你們拿不到證據，看你們能拿老子怎麼辦？”
不過這香香的煙味，對吸了幾十年煙的付濤來說，等於是最致命的誘惑。
又過了幾分鐘！
付濤終於抵抗不住，那從他心底深處發出的猶如吸毒般的濃濃煙癮，仿佛從骨髓裡產生了的某種巨大的渴望。
這種渴望一旦爆發，根本壓製不了。
於是付濤說道：“能給我一支煙嗎？”
範明誠冷笑道：“哼！還以為你能扛多久呢！有本事你就彆開口。”
然後擺了一下頭，張乾林點燃一支煙塞進付濤嘴裡。
付濤貪婪地大口吸著煙，隻用了幾口就將一支煙吸到了煙屁股，而且吸到嘴裡的煙，都被他吞進了肚子裡。
由此可見，他的煙癮很大很大。
範明誠見火候差不多了。
於是說道：“付濤，壞消息是你的同夥苟建兵已經死了，是被人毒死滅口。”
“你差一點點就追隨他而去了。”
付濤聽到後，頓時猛地睜大眼睛。
旋即眼神一暗，冷笑道：“嘿嘿！你們就詐我吧！真把老子當成三歲小孩子，以為好騙呢。”
範明誠也不反駁，而是向站在旁邊的張乾林遞了一個眼神。
張乾林點點頭掏出手機，打開後點開一個視頻，走到付濤跟前，說道：“付濤，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視頻裡的死人，是不是苟建兵。”
付濤聽到後帶著滿腹疑惑看向視頻，
下一秒！
就見他的臉色驟然大變，他認出地上躺著的人，不是苟建兵又會是誰呢！
看到地上吐著大片的血跡，可見苟建兵臨死前有多麼的痛苦。
付濤認出視頻裡的地方，正是苟建兵的辦公室，他去過許多次，太熟悉了。”
付濤不自覺地舔了舔乾涸的嘴唇，低聲問道：“苟建兵是什麼時候死的？”
張乾林說道：“大約在一個小時之前！被人毒死在他自己辦公室裡。”
“我們去晚了一步，而且現場沒有搜到任何犯罪證據，下毒者很狡猾！”
付濤張張嘴又閉上了，然後閉上眼睛又不說話了。
其實，他此時的內心早已驚濤駭波，慌亂一批。
苟建兵可是縣公安局副局長都被滅口了，那自己肯定是跑不掉了。
幸虧自己聽了苟建兵的話，沒回招待所和家裡，而是直接跑路，不然的話，現在估計和苟建兵結伴而行了……
苟建兵為什麼在他辦公室裡被毒死呢？
難道是那個女人乾的？
這時範明誠說道：“付濤，如果你不想跟苟建兵一樣的下場，就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付濤依舊不說話，此時，他的思想正在激烈鬥爭著，說與不說，自己都是死罪，自己殺了魏美娟就是死罪。
範明誠豈能看不出付濤在想什麼，在擔心什麼呢！
於是說道：“付濤，我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魏美娟沒死，你前腳剛走，我們的人就趕到了魏美娟的家，發現不對，就立刻打了急救電話，所以，魏美娟被救活了，你不用擔心會被判死刑。”
付濤猛地睜開眼睛帶著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說道：“不可能，那是外國進口的劇毒毒藥，國內根本沒有解藥，而且我離開的時候，魏美媚已經陷入昏迷之中了！”
“魏美娟必死無疑！”
突然，付濤猛地閉上嘴巴，因為他看到範明誠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付濤不由的暗罵道：“我草！老子說漏嘴了！這張該死的破嘴。”
範明誠又向張乾林示意了一下。
張乾林又點開一個視頻，對付濤說道：“你睜大你的瞎逼眼好好看看，正在說話的人，是不是魏美娟。”
付濤看到視頻裡躺在病床上正在說話的女人，不是魏美娟又能是誰。
他不敢相信，用手使勁揉了揉眼睛，
然後再仔細看，沒錯，魏美娟正在說自己讓她服毒自殺的經過呢……
付濤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說道：“這怎麼可能呢？她不可能還活著。”
範明誠示意張乾林收起手機。
然後說道：“付濤，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吳雲波中毒事件想必你是知道的，他中的毒和魏美娟是同一種毒，吳雲波被我們給救活，所以魏美娟也能救活，所以，你犯了故意殺人罪，但人沒死，所以，你知道後麵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付濤現在大腦cpu高速運轉起來，自己沒殺死魏美娟，那就說明自己殺人未遂，在量刑上就有一線生機啊！
這時範明誠及時說道：“付濤，隻要你坦白一切，說出幕後指使者，立功贖罪，到時候我們會向法院申請給你從輕判刑。”
付濤想了想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然後用手指著站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孟超，問道：“他又是乾什麼的？我聽見寧劍兵叫他孟局，可我想了半天，咱們縣裡沒有叫孟局的人，縣裡的大小乾部，就沒有我不認識的人。”
範明誠說道：“實話告訴你，我們是省委派下來的聯合調查組，我是省紀委常務副書記範明誠。”
“他是乾嘛的，還是讓他自己告訴你吧，我都沒有權力泄露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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