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限四小時逛街買東西加開鐘點房洗澡,給自己收拾精致之後,白九看著鏡子裡恢複光彩的自己滿意的點點頭。
她特意挑了一件紅色的修身魚尾裙,將身材勾勒得極具衝擊力。
她們狐妖彆的不說,在兩性和房術方麵的秘法那可是單獨出了一本書。
從怎麼增加吸引力到如何優化後代都研究得明明白白,化形的時候就有十幾道工序為幼崽的顏值保駕護航,後期什麼疤痕消除青春永駐,凡是跟那種事情沾點邊的狐妖一族都走在世界最前沿。
要不是人族給她們的傳承都學走了她們也不至於淪落到街頭巷尾端盤子,隨隨便便就世界首富了好吧。
思緒回籠,白九攏了攏剛卷的大波浪,踩著高跟鞋自信滿滿地走了。
她從不迎合彆人的喜好,依然是她媽媽的教誨——隻要在自己的優勢處登峰造極,任誰都得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畢竟白九這回是真心要跟塞德裡克在一起,為表誠意,她提前半個小時就到達結侶管理局的相親大廳了。
這也得益於獸世極端發達的交通,她感覺這路上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至少跨了兩個省。
相親大廳內被設計成教堂的風格,暖金色的主色調,光照主要來自兩側的拱形的彩色窗戶,牆壁上還有一些遮掩的冷色補光燈。
這要讓網紅看見得直呼內行,太出片了。
梁棟上雕刻著神情靈動,憨態可掬的各種動物幼崽,很明顯是特意挑選過的毛茸茸們,小時候長得醜的都沒往上刻。
白九看穿了設計師的意圖,不由輕笑一聲,隨即立刻察覺到不對勁。
太安靜了。
她趕緊收回目光,發現從員工到在場的客人們全都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甚至連正在相親的雌性也轉過頭,半張著嘴,盯著她瞧。
白九好奇地打量了幾個在場的雌性,都還可以呀。
似乎是因為養得很好的緣故,每個人都看起來像她老家那些富家千金似的,衣著得體,皮膚細膩,發量濃密,很少有被生活摧殘過的痕跡。
有一些稍微年長的,有明顯生育過的痕跡,但相比她以前見過的凡人,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誒呀,忘了她們沒見過女性修士了,還抱著她以前那個女修遍地走的思維呢。
白九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淺淺用手擋了一下臉,給工作人員出示了她的預約記錄。
“哦好,尊敬的雌性,請往這邊來。”
工作人員回過神,引導白九向九號廳走去,白九以為得走一陣,沒想到就是第一個廳。
一共三個相親廳,分彆是,九號,九十九號,和九百九十九號廳。
嗯,還挺吉利,應該是希望雌性能活得久一點吧。
入座後離約定時間還有二十五分鐘,負責廳內的服務員走來,在桌子角落上的一個圓孔處輕拍了兩下,頓時投影出一份菜單,點擊還有三維立體菜肴展示。
白九饒有興趣地撥弄了幾下,餘光掃到價格,頓時嚇了一跳。
好嘛,一份四片的烤麵包要6000星幣。
這不政府機構嗎,副業是米其林八星餐廳?
似乎是讀懂了白九的表情,服務員微微一笑,介紹道:“不必驚訝尊貴的雌性,九號廳是麵向驗資超過千萬的雄性開放預定的,不用擔心與您相親的雄性會負擔不起。”
白九震撼,不愧是獸世,薅羊毛還係統分層。
哦差點忘記了,這邊的女人不工作,基本純生育機器,壓根沒有女人付錢的習俗,虛驚一場。
話說回來那個塞德裡克還挺有錢嘛,那應該不擔心房子的問題了。
到底是人家付錢,白九跨不過心裡那道坎,雖然有點餓但沒好意思點菜,隻給自己點了杯咖啡喝著。
大概過了十分鐘,白九餘光瞥見九號廳門口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來人正是塞德裡克,正跟在服務員後麵往她這邊走,也不知道這人咋想的,穿了身軍裝過來,胸口還彆了一枚勳章。
不過不得不說,效果出奇的好,威嚴的軍裝將他襯得寬肩窄腰,身材極好,也可能是本來身材就無可挑剔。
目測身高至少一米九,修長的雙腿踏著軍靴,大腿的肌肉隔著布料也能看出一些輪廓。
白九在心裡默默評價,九九成,稀罕物。
塞德裡克目光在九號廳裡轉了一圈,目光在白九身上多停留了一陣,眼底溢出明顯的驚豔,沒敢認,又挪開了。
倒不是他臉盲,當時蕭恒剖妖丹的時候以為會在眉心,就給白九臉挖毀容了。
賽德裡克救起她的時候,傷口還讓水泡發了,這換白九親媽來都得認一會兒。
臨時資料上還沒照片,由於雌性對照片質量的要求比較高,隻有辦理正式戶籍去正規照相館由專業攝影師照的照片才能掛網。
當時白九住院沒條件,臨時資料上就沒有照片。
不過他倆的桌號一樣,倒不擔心找不到人。
再說了,雌性怎麼可能提前到,這種強製相親不讓他等個半天都算很給麵子了,一般都是晚於預定時間五小時以上,警察出動去給勸過來的。
見塞德裡克移開目光,白九不由覺得好笑,於是換上一副隱含期待的表情起身,一手虛握置於胸前,一手輕輕撐著桌子,每個動作的角度都經過精心設計,完美地向對方傳遞出期盼卻又不失矜持的感覺。
“霍桑先生?”
要不是大廳內經過花卉擺放調整結構,保證每桌彼此之間不會有太多影響,白九這一下還得看呆一片。
聽見有人叫自己,塞德裡克尋聲望去,直接蒙了。
是不是自己太緊張產生幻覺了,怎麼會聽見那位絕美的雌性叫我,難不成是之前在中央星的時候無意間認識的?
不太像,這麼漂亮的雌性他不可能沒印象啊。
反正硬是沒敢往白九就是他相親對象那方麵想,人做夢也要有個限度。
直到被服務員一路帶著直奔白九那桌去了,塞德裡克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你好,我叫白九,第二次見麵,上回給你添麻煩了。”
白九嫣然一笑,伸出手,聲音柔柔的,像羽毛輕輕拂過塞德裡克的心。
“你好……塞德裡克·霍桑。”
塞德裡克機械地回握了一下,臉早已紅到脖子,彆看他年紀不小,但是讓他帶兵打仗可以,跟雌性相處什麼的他是一竅不通啊,關鍵還是白九這麼進攻性強的。
自從他駐守第一軍已經十多年沒見過雌性了,上一次還是在軍校假期回家的時候,跟已經有三個孩子的舍友姐姐吃了頓飯,不過顯然那位姐姐沒看上他,感覺當兵的以後不著家,全程就跟他說了兩個字。
白九眨眨眼,感覺搞定這人應該不難,不到一句話的功夫就看出他是個直男雛。
也挺好,這樣至少不會滿腦子想著害她。
於是抬手將頭發撩至耳後,優雅落座,含笑看著賽德裡克說道:“等你好久,我都餓了,我以前沒吃過飯店,不知道哪些好吃,你幫我點菜吧。”
男人是指令動物,雄性獸人也不例外,完成指令給予誇獎,簡單的兒童心理學就可以在對方沒設防的時候迅速獲得好感。
“抱歉。”
塞德裡克有些無措,在椅子上挺得筆直,一手成拳放在腿上,一手僵硬地翻閱菜單投影:“您有什麼忌口嗎?”
“沒有。”
“好的。”
點了三個菜,在服務員的推薦下又加了一個甜點一瓶酒,一看賬單二十八萬,二十萬是酒。
這數字衝擊性太強,白九繃了半天還是沒繃住。
畢竟塞德裡克已經是她認定的伴侶了,沒成她對不住人家,成了等於花自己的,於是趁服務員離開的片刻忍不住小聲吐槽道:“霍桑先生,不用開那瓶酒的,在外麵買保證不超過兩萬。”
塞德裡克聞言一愣,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白九。
會給雄性省錢的雌性?
他長這麼大聞所未聞,心底有一種不知名的情緒悄然滋生。
想了想,塞德裡克看著白九的眼睛認真地說道:“與酒無關,是你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