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梁江濤這人真不一般,不僅是李晏清的秘書,還是吳寧的入室弟子,以後前途無量啊!”
在一個高檔包間,燈紅酒綠,觥籌交錯,男男女女,好不快活。
明哲敬完一杯酒說道。
“嗯,此人值得好好結交一番,等下次找機會你約個局,我會一會他。像他這樣的很有潛力,以後一個司局長的位置是跑不了的,肯定能給我們幫得上忙!何況現在也是結交的好機會,他現在剛從漢東來了京城,估計也沒房子,京城米貴,居大不易,窮哈哈的京官,應該很好搞定!”明天翔道。
他是明哲的堂哥,年紀要大幾歲,是明德集團的繼承人。
目前除了家族的產業,自己還經營了一家律所和娛樂公司,能力很強。
他一直信奉結交官員就是要燒冷灶、下閒棋,在還沒完全發跡前結交。
“無非就是有潛力而已,也沒必要太重視,有潛力和混出來是兩個概念!讓他來咱們經致會!如果人還算機靈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幫他一把!”
一名二十多歲的男生說道,一臉狂傲之色。
他是經致會的兩大創始人之一的程天一,也是京城政協原主席的孫子。
在他眼裡,不入副部,皆為螻蟻。
他爺爺在京城任職幾十年,從鄉鎮辦事員一直混到正部級的政協主席,光市級重要領導職務就擔任了好幾個,門生故吏遍布京城。
現在好多京城部級乾部當年都受到過他爺爺的恩惠。
程家在京城裡很有勢力,所以口大氣粗,目空一切。
動不動就說我爺爺當年怎麼怎麼樣。
彆人不說,就說李晏清。
雖然沒有直接受到他爺爺的幫助,但當年他爺爺當京城常務副市長的時候,李晏清還隻是一個副廳級乾部。
身份差距很大。
所以也不把李晏清放在眼裡。
“程少,他身份地位不一般,雖然現在還是水木的研究生,但已經是國家發改委的處長,還是不要太怠慢!”
另外一個男生道,他年齡跟程天一差不多,但卻顯得穩重很多。
他是經致會的另一位創始人,現任京城副市長的公子李琦。
他父親當年是程天一爺爺一手提拔起來的,雖然現在他家實際地位更高於程家,但表麵上還是保持對程天一的尊重。
“是啊,程少,李少,梁江濤不是一般人,還是不能太隨意。”明哲道。
他近距離觀察過梁江濤,直觀感受過梁江濤的厲害,假以時日,絕非池中之物!
“老李,你這也太小心了!像這樣的人,當年去我家裡巴結送禮的不知道有多少,有什麼好在意的!還有明哲,你小孩兒懂個屁,不懂就閉嘴,這裡有你瞎逼逼的份兒”程天一皺著眉頭說道,他也就是比明哲大一兩歲而已。
明哲一聽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也不敢再多說。
在他們這些官場大少麵前,他這個富二代屁都不是。
連他哥哥明天翔都得小心巴結著。
俗話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程天一的爺爺已經退休好幾年了,他爸也隻是一個混跡商界老板而已,各種找關係批條子賺錢。
這錢掙的容易,也不思進取,這麼多年了,也沒有形成什麼規模,一直是個賺快錢的皮包公司。
程家目前在政界地位最高的代言人是程天一的姑父,不過是副區長兼區公安分局的局長。
程家雖然現在還維持表麵上的繁榮,但隻要程老爺子一走,立刻就要衰敗下來。
不過畢竟在京城政界裡浸淫多年,關係網、利益鏈複雜,現在絕不可怠慢。
“好啦好啦,不過就是一個發改委的處長而已,不管以後怎麼樣,至少現在還算不上什麼,怎麼辦都沒問題!隻要程大少開心就好!來,喝酒!”明天翔端起酒杯。
酒是路易十三,程天一本科是在法國讀的,研究生又回國上了水木。
不僅人回來了,還帶回來喝洋酒的習慣。
不過眾人都喝不慣,這什麼酒啊,真難喝,隻是看在程天一的麵子上才陪他喝。
“對了,明哲,我看上你們班那個張天鳳了,找個機會我辦了她!”
“啊程哥您竟然好這一口,那張天鳳跟男人一樣,有什麼好乾的”明哲臉上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
“你懂什麼吃慣了國宴名菜,就想來點兒原生態粗獷的,這樣才有味道!我就是喜歡鑿坦克,不行嗎!哈哈哈!”程天一哈哈大笑。
想著張天鳳那倔強不屈的勁兒,他心裡就如同有貓爪在撓,癢癢的。
能征服這樣的女人,讓她在床上婉轉承歡,確實彆有一番風味!
“鑿坦克!好,真傳神!”
“程少牛逼,旗開得勝!”
“馴獸師,這才是真男人,威武霸氣!”
其他幾個人淫笑著恭維。
……
一周後,梁江濤又來到了水木,準備去交通係聽一堂課。
越研究京滬高鐵,越發現問題的複雜。
涉及到政治、經濟、科技方方麵麵,哪一個方麵都得考慮周到。
從技術細節的角度考慮,交通專家的意見不容忽視。
水木大學是該領域最好的大學,梁江濤有這個得天獨厚的優勢,更得要利用好。
多方打聽下,知道交通係有一個叫呂洛的老師這方麵研究比較深入,於是想著過來聽一聽。
其實呂洛就是國家發改委交通戰略規劃組專家組新晉成員,梁江濤可以隨時把他叫過來詢問,隻不過他想私下裡聽一聽,這樣才能聽到最真實的話。
他對教室不熟悉,等趕到的時候,課程已經開始了。
一個不到四十歲的年輕教師正在講台上眉飛色舞地說著,底下學生聽得很認真,不時做著筆記。
梁江濤走到教室後麵,突然發現白芷寧正坐在這裡聽課。
“芷寧同學,你怎麼也在這兒”
梁江濤坐在白芷寧旁邊,小聲問道。
“是梁江濤啊。我導師是國家發改委交通戰略規劃小組的核心專家,他囑咐我交通既是經濟問題,又是技術問題,所以得聽聽交通係的課。你怎麼也來了”白芷寧也覺得在這裡看見梁江濤很奇怪。
她平時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很安靜,也從不八卦,上次去京北研學也沒去,因此並不知道梁江濤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