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健身高一米八,體型乾瘦,外號“瘦猴”。
平時跟吳宏跟得很緊,打小報告最多的就是他,人人討厭。
梁江濤和他同在一個寢室,更是看他不順眼,老死不相往來。
其實,兩人都是寧水縣人,剛來的時候,劉健還想把梁江濤納入自己的“勢力範圍”,可梁江濤根本不上套,一點兒麵子都不給,從那時起梁子就結下了。
不過梁江濤長得高大強壯,學習成績又好,人緣也不錯,劉健卻也不敢欺負他。
可今天不一樣了,劉健自覺進入了寧水縣公安局,而梁江濤無緣進入江安海關,酒後不禁起了欺辱他的念頭。
這叫借題發揮,既幫吳宏出氣,又能搞梁江濤,豈不是一舉兩得
看梁江濤這廝還敢不敢傲氣
媚上必然傲下,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劉健一臉囂張,語氣不善,旁人一眼就看出他要找茬。
梁江濤臉色略微一變,旋即又恢複常態,如果是以他前世的脾氣,說不定就要跟劉健乾起來,不過如今他已兩世為人,又知道自己即將飛黃騰達,因此不準備跟劉健計較。
也不看劉健,也不答話,就當沒聽見,自顧自吃菜。
劉健的臉已經黑了,想不到梁江濤當眾讓他這麼下不來台。
砰的一聲,把酒杯重重擱在梁江濤麵前,指著梁江濤道:“梁江濤,彆給臉不要臉,你入黨的事還是吳老師幫你搞定的,大學四年一個屁都不放,跟個沒事兒的人似的,你狂什麼”
在酒精慫恿下,劉健完全撕破臉了。
“笑話,吳老師幫我搞定入黨是組織說了算還是吳老師說了算”梁江濤一句話懟回去。
“你......吳老師是咱們年級的黨支部書記,當然他說了算!”劉健臉紅脖子粗地說道,他不覺得自己這麼說有什麼問題。
“吳老師比組織還大組織是他家開的吳老師讓誰入誰就能入你和吳老師關係那麼好,為什麼沒讓你入黨”梁江濤一連串反問。
“你......”劉健頓時才知道自己失言,而且梁江濤竟然當眾接他的傷疤,他沒入黨是因為掛過科,不符合硬性條件。
劉健滿臉通紅地嘴硬道:“彆廢話,今天這酒你敬也得敬,不敬也得敬!”
“我要是不敬怎麼樣”梁江濤冷冷地說,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讓劉健一凜。
“哼,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脾氣又臭又硬,連給老師敬酒都不會,這種人走向社會也隻能被毒打!”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海關關長呢!”
“海關關長是當不成了,這叫吹皺一池春水,下輩子吧!”
幾個吳宏的狗腿子說道,都是些馬屁精。
“你們彆太過分啊!”
黃思澄力挺梁江濤。
他為人正直,也看不慣這一套。
他五大三粗,那些人一時間不敢造次。
“黃思澄,這裡沒你事啊,彆瞎摻和!”劉健道。
酒壯慫人膽,何況今天這麼多人給他撐腰,不行就收拾他們幾個。
“劉健,彆喝幾口貓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嗎”老三王廣浩也早就看不慣劉健了。
“哼哼,今天我算看清你們了,都是一個宿舍,你們五個天天抱團在一起,排擠我!行!你們有種!”
“你們睜開眼仔細看看,你們力挺的這個梁江濤,看看他做了什麼!你們知不知道,他為什麼兩個星期不見人嗎pc被抓了!”劉健大聲說。
謠言私下裡說是一回事,公開說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這句話無異於石破天驚,頓時引發軒然大波。
“什麼!真的啊!”
“這麼牛逼的嗎”
“真的假的啊不是說是因為去醫院嗎”
“肯定是真的,劉健和他可是室友,去醫院隻是托詞而已!年紀輕輕的,有什麼大病要在醫院待兩周肯定有鬼!”
“真惡心!長得還挺好的,想不到做這麼齷蹉的事!”
“還是個學生的時候就敢pc,以後什麼壞事做不出來真是社會的敗類!”
眾人嘩然,紛紛側目,有些女生更是一臉嫌棄。
謠言是最具殺傷力的武器!
語言,是可以殺人的!
被劉健這麼一搞,怕是黃泥巴掉進褲襠裡,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劉健,咱們好歹是在一個屋一起睡了四年!老四去醫院是明明白白的事,你為什麼要汙蔑他”黃思澄怒道。
其他幾個人也都怒視劉健,實在太過分了。
梁江濤緩緩站了起來,狠狠盯著劉健冷冷道:“劉健,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血口噴人”
劉健這麼做,就突破底線了!
這梁子,怕是化不開了。
劉健麵對梁江濤攝人的目光心中一寒,但還是嘴硬道:“我哪有害你,外麵都是這麼說的!”
“外麵彆人傳流言也就罷了,你天天和吳宏在一起,難道不知道我在哪裡公安的人沒來學校學校沒通知係裡”梁江濤的眼神越來越冷。
“我.....我.......”劉健有些心虛。
他的確知道梁江濤在醫院,甚至知道梁江濤是見義勇為,因為公安局交警隊已經跟學校通報了,學校也把情況同步給了係裡,隻不過吳宏故意壓著不讓說。
“你慌什麼”吳宏站起來走過來冷冷地說:“梁江濤,你不叫我老師,竟敢直呼我名字,就能說明你是個不敬師長的人。”
“哦那得看值不值得我尊重。”梁江濤絲毫不讓。
“哈哈哈哈,有種!以為你要畢業了我管不了你了是嗎告訴你,你還沒有拿到畢業證呢!”吳宏威脅道。
“你想怎麼樣”
“我就是讓你好好掂量掂量,彆一天到晚那麼清高,對老師,要尊敬!何況,你現在連工作都沒有。告訴你,整個漢東都有我的關係!惹惱了我,我讓你在漢東待不下去。”吳宏用手指點著梁江濤的肩膀道。
“我已經說了,我隻尊重值得我尊重的人!我不懼怕任何威脅,有種你就來!還有,我這兩周去了哪裡,你一清二楚,為什麼壓著不說讓謠言滿天飛,或者,這些謠言是你放出去的”梁江濤的眼神越來越冷。
“什麼謠言告訴你,梁江濤,你這已經是在造謠了!”
吳宏冷笑著道,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
謠言,的確是他讓彆人放出去的。
他是民商法係的土皇帝,向來為所欲為,惹了他,就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