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給了這貨一腳而已,斷了三根肋骨,休養三個月就會恢複。
這等代價實在太輕。
自己妹妹受到這等驚嚇,保不齊會記心裡一輩子的,留下心理陰影的那種。
就算後續自己再給報複回來。
那也晚了。
這時,遠處跑來幾對抬著擔架的男性。
將張發財和他幾個手下都給放到擔架上,急急忙忙的往營地醫療點走去。
而肖衛國此時死死的盯著抬著張發財的那副擔架。
又看了一眼幾十米外,那奔騰的發黃的水流。
現在在修建的就是水庫,自然周圍的水係極多。
而且因為擠壓了水流的方向,所以水係水流極快。
如果一個正常人落下去,生還機會估計能有個五六成就不錯了。
那麼如果是一個斷了三根肋骨的人呢?
肖衛國靜靜的觀察著。
直到擔架隊伍走到一處極為靠近水邊的地方。
他這時及時集中注意力,利用意念讓張發財躺著的擔架前麵的人,直接摔了一個狗吃屎。
隨著擔架忽然的傾斜,張發財橫著摔到了地上。
正好壓到了他的前胸,頓時被疼的叫出聲來。
“啊!”
接著又不由自主的往靠近水的那邊滾了一圈。
嚇得擔架身後那個人張大了嘴巴。
還好還好,就差半米,人就掉下去了。
正當他要過去抓住張發財的小腿,打算把他拉回來的時候。
忽然, 張發財身下的泥土以極快的速度塌陷了起來。
見此情景,抬擔架的兩人連忙往後方跑去。
而在塌陷正上方的張發財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跌入湍急的河水中。
嚇得半空中的張發財大喊救命。
五秒鐘以後,岸邊的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
張發財已經不見任何蹤影。
周圍的人眼睜睜的看著一條生命就這麼在自己眼前消失。
又過去十多秒,其他人這才轟然喧鬨起來。
實在是太意外了。
天天在這一段耀武揚威的張發財,這就沒命了?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中山裝中年男性連忙喊道:“快,快救人!”
不過哪還看的到人。
幾個人在那裡嘗試救援之後。
無奈的回到中山裝中年的身邊,搖了搖頭。
他長歎一聲,這都是命呀。
不過,就是不好在那位的麵前提起。
而肖衛國這時臉上也顯露出極為震驚的表情。
好似落水的不是自己的仇人,而是朋友一般。
紅梅和春曉同時捂住自己的嘴巴,睜大了眼睛。
欺負她們的人,這就沒命了?
一瞬間,兩個姑娘心中的那股鬱結之氣,頓時消散一空。
人都沒了,還生著氣,倒確實沒必要。
而周圍的人,比如孟為民他們。
看了看仍奔流的河水,又轉頭看了看站著的肖衛國的身影。
心裡隻有一個念頭浮現。
那就是,張發財的報應來的太快了點吧。
前腳欺負人家妹子,後腳,整個人就徹底沒了命。
而且,連個全屍都沒有留下。
沒看嚇得張發財之前的那幾個狐朋狗友,都冷汗連連的。
生怕自己步了張發財的報應。
中山裝中年人到最後,略有深意的看了肖衛國一眼。
雖然看著確實像是意外,但是,如此巧合的意外,倒真的少見。
這年輕人有些不好惹,還是不多接觸的好。
等到大部分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時候。
孟為民小心翼翼的來到肖衛國所在的帳篷內。
低聲說道:“衛國,那個張發財的死,和你沒有關係吧?”
肖衛國怎麼可能承認。
“孟校長,這事可不能開玩笑的,我那時候離著擔架幾十米遠,怎麼可能和我有關係。”
孟為民其實也知道應該和肖衛國沒關係,接著歎了口氣道:“但是那人身上的肋骨是你踢斷的,如果實在有人追究的話,還是會怪罪在你頭上。”
“所以,衛國你一定要做好有人找麻煩的準備。”
“那人可是有背景的。”
肖衛國點頭道:“多謝孟校長提醒,不過我行得正坐得直,再來一次,還是會給他一腳的。”
“至於他的意外落水,我隻能說一句,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有後台又怎麼樣,他肖衛國追求的就是念頭通達。
隻要是欺負他家裡人以及自己的,秉持著報仇不隔夜的心態。
有仇當場就給報了。
送走孟為民後,這地方就又剩下兄妹三人。
肖衛國這才有機會找下紅梅的麻煩。
“紅梅,聽春曉說,你剛來到這裡,就把大哥給你準備的吃的,全部都分了出去嗎?”
紅梅這時噘著嘴,幽怨的看著春曉。
怎麼什麼都給大哥說。
一個小告狀精。
“大哥,我覺得同為奮鬥的同誌,就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我做不到自己存著一大包肉乾,而看著自己的同學肚子咕嚕嚕的叫。”
“剛來到這裡的前幾天,每個人每天隻有兩個野菜窩窩頭,還有兩碗粥。”
“強度還大的不行,有好幾個身體差一點的同學,直接暈倒在現場。”
“那時候救人心切,也就沒有想那麼多。”
肖衛國看著邏輯自洽的紅梅,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難不成要教她自私一點?
看來還是得讓她受受苦,那不知道從哪學來的觀念才會改一些吧。
“不管什麼時候,你都要給自己留好退路的前提下,才可以去考慮幫助彆人。”
“你看你重病的時候,有幾個同學來看過你?”
“有幾個同學會把自己存著的吃的送過來給你吃。”
“要知道,這次你可是差一點就沒有命了。”
紅梅自己也知道這一點,聽完大哥的話,默默的低下頭去。
看著紅梅蒼白的小臉,肖衛國不忍心再繼續說她。
拍拍紅梅的小腦袋,說道:“紅梅你再休息會吧,等中午太陽最好的時候,大哥領你們回家。”
怎料紅梅這時抬起頭來,堅定的搖了搖頭說道:“不了大哥,我們還是在這裡支援完畢再回去吧,隻剩下一禮拜的時間。”
“可是,你都已經得了這麼嚴重的病”
“我已經好了大哥,休息一天以後,從明天開始,就能繼續乾活,我會注意的,隻做一些簡單的事情就好。”
春曉這時看了看紅梅,又看了看大哥。
其他她是想回家的,不過得了重病的紅梅都不回去,那她也沒有理由回家。
肖衛國最後看著紅梅的眼睛,鄭重的問道:“確定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