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具體的行走路線,
肖衛國謝過一臉失望的楊榮生,慢慢的走在大街上,看著廣市的風貌。
還沒等肖衛國多悠閒兩分鐘。
迎麵走過來兩個拿著手電筒的中年大媽。
他心裡一咯噔,自己可沒有介紹信的呀。
這要是抓到的話,最起碼是一個遣返,而且遣返前還要給原單位發函問詢。
肖衛國可丟不了這個人。
不過現在想轉頭跑已經沒有機會了。
隻能硬著頭皮的往前走著。
這年代沒有介紹信實在是寸步難行的很。
正在這時,其中一個中年大媽直接將手電筒強光對著肖衛國的臉就照了過來。
肖衛國本能的將手擋住強光。
這是注意到自己了嗎,肖衛國在想著跑路,應該隻需要跑的過這中年大媽就行其實。
“後生仔,天黑了怎麼還在街上晃蕩,趕緊回去。”
見不是找自己事的,肖衛國這時也不敢說話,要不然這正宗的四九腔調,肯定會讓大媽注意自己。
連忙點了點頭,接著疾走幾步,離開了這條街道。
費了一番功夫,肖衛國才打聽好,如何去往大沙頭站,其實距離現在的距離並不遠,也就三四公裡的距離。
肖衛國費了一番功夫,終於趕到。
接著如法炮製,上了通往深市羅湖站的火車。
三個多小時後,到達了目的地。
出站以後,迎麵而來的就是一條大河,看著特彆寬,估摸有七八十米的寬度。
大河上一張鐵絲網將兩邊的空氣分割開來。
不管從左邊看,還是右邊看,這鐵絲網都仿佛看不到儘頭一般。
實在是大手筆呀。
離著火車站不遠的位置,立著一個崗哨,上麵燈火通明的。
隱約有人員在那裡站崗以及巡邏。
肖衛國看了看崗哨的位置,自己應該是沒機會從崗哨通過了。
又將目光落在鐵絲網上,看來隻能打鐵絲網的主意。
自己有空間,其實不管是淤泥,還是大河、鐵絲網,都攔不住自己。
他現在正在考慮的,是到了對岸以後,應該如何做。
現在反正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一腔熱血的就過來了。
管他呢,先過去再說。
肖衛國定了定心神,接著從隱秘的夜色中悄悄摸到鐵絲網的前方。
接著,一個閃身就通過了鐵絲網。
接著,在身體剛碰到水麵的時候,在一兩秒內又連續的往前移動起來。
沒用幾下,就站到對岸堅硬的土地上。
自己身上的褲子和鞋都濕透了。
剛剛那種操作的原理是在最短的時間內,進空間,確定意念最遠的點,再把自己投放過去。
所以就算操作再快,也得掉河水裡。
不過都是小事。
肖衛國進了空間,沒一會就換了一身衣服重新出來。
之前肖衛國穿的一身中山裝,而再次出現的肖衛國,身上穿了一身稍微時髦一點的衣服。
爭取讓這邊的港人,第一眼看到自己,認不出來他是從對岸過來的就行。
跺了跺腳下的土地,這也不像彆人說的那樣,對岸都是爛泥地呀。
想來應該是離崗哨很近,所以這邊的環境建設是最好的吧。
肖衛國沒去管那麼多,稍微辨認了一下方向,就往遠處走去。
這樣兩眼一抹黑的情況下,他要先隱藏在暗處,收集一些情報再說。
在經過一個樹林的時候,肖衛國一腳踩空,接著整個小腿都陷入到淤泥之中。
費了點功夫才拔了出來。
實在是晦氣,他稍微清理了下腳上的淤泥。
又將目光落在眼前的這片地上。
楊榮生還真沒說謊,確實對岸到處都是爛泥地,也就是沼澤地。
肖衛國用意念覆蓋上去,打算看看這片地有多大,看是不是需要自己繞路。
不過下一刻,愣是被嚇了一跳。
就因為離自己七八米遠的沼澤地裡,已經密密麻麻的都是人的屍體,是那種整個身子都沉進去的樣子。
肖衛國頓時後腦勺發麻。
這真的是前仆後繼呀,就為了那對於美好生活的向往。
不對,那邊好像有兩個人還沒斷氣,頭還露在上麵?
肖衛國又檢查了一遍,確實發現了那兩人。
看頭型,是兩個青年。
此時也是出氣多進氣少的狀態,估計要不了多久,就和那些地下的人一樣了。
不行,得救上來,沒看到倒還罷了,但是現在自己已經發現了,那就不能見死不救。
再說,自己是有這個能力的。
同一時間,肖衛國挑了一棵大樹,用意念將這個大樹給肢解為一片一片的木板出來。
接著將木板鋪到淤泥上麵,直通那兩個人陷進去的位置。
到了他們眼前,這兩個青年在絕境中看到有人出現。
那眼珠子瘋狂的轉動,眼神裡透露著對生的渴望。
肖衛國也不廢話,用拔蘿卜的手法,一個接一個的把兩個人給拔了上來。
又原路返回,將兩人運到安全的土地上。
看了看身後的沼澤,肖衛國大手一揮,將自己剛剛製作的木板全部鋪了上去。
往後日子還長著呢,肯定還會有人從這條路線過來。
希望這些木板能發揮些作用,能救一個就救一個。
又將目光放在這兩個青年身上。
剛剛肖衛國已經檢查了,沒啥大問題,就是因為待在淤泥裡太久,身體已經失溫,吃點好的,好好養兩天就能過來。
肖衛國先給兩個人一人喂了點泉水,先讓他們醒過來再說。
他可不想當保姆。
又等待了五分鐘,兩個人隻間隔了十秒鐘,雙雙轉醒。
其中一個反應了一下,接著跪起身來,對著肖衛國就磕了下去。
另一個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又看了下這個地方唯一的人肖衛國。
也是跪了下去。
“恩人,謝謝你救了我們兄弟倆,以後你隻要讓我們做的事,我吳家兄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肖衛國沒說什麼話,直接遞過去一個行軍壺。
“裡麵是酒,你們兄弟倆先一人喝點,暖暖身子再說。”
聽肖衛國這麼說,為首的吳應富這才感覺到全身都陰冷的厲害。
接著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戰。
旁邊的吳應貴更是不堪,連跪都跪不住了,直接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