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推開,傑克那張慌亂的臉出現在門口,手裡還攥著一隻染血的皮手套。
那血跡觸目驚心,像一朵盛開的罪惡之花,在戴詩瑤眼前綻放。
“艾米麗說,要你親手設計她的‘囚徒’項鏈。”傑克的聲音顫抖著,眼神閃爍不定,像是隨時會崩潰的堤壩。
他將手套扔到戴詩瑤麵前,那鮮紅的血跡仿佛在嘲笑著她的無力。
戴詩瑤的目光落在那隻手套上,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老工匠失蹤,現在傑克又帶著染血的手套出現,這擺明了是艾米麗的詭計。
她想用老工匠的安危來威脅自己,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她以為綁架導師就能動搖我?”戴詩瑤冷笑一聲,語氣淩厲如刀,“真是太天真了!” 她緩緩走到傑克麵前,眼神如鷹隼般銳利,“告訴我,她在哪裡?”
傑克被戴詩瑤的氣勢震懾住,哆哆嗦嗦地說出一個廢棄倉庫的地址。
戴詩瑤立刻聯係陳楚墨,讓他帶人前往救援。
廢棄倉庫裡,空氣中彌漫著鐵鏽和灰塵的味道,昏暗的光線下,老工匠被綁在椅子上,嘴裡塞著布,眼神空洞無光。
陳楚墨率領的隊伍潛入倉庫,卻在接近老工匠時觸發了機關,從天而降的鐵鏈將陳楚墨牢牢鎖住。
千鈞一發之際,老工匠突然掙脫束縛,舉起一把斧頭,猛地朝戴詩瑤砍去!
“快走!這是我的計劃!”老工匠嘶吼著,
戴詩瑤心頭一震,她怎麼也想不到,一向慈祥睿智的導師竟然會被艾米麗洗腦控製!
但她反應極快,在斧頭落下的一瞬間,閃身躲過致命一擊,並迅速抓住斧柄,用力一扭,將斧頭奪了過來。
“您教我的第一課,是信任。”戴詩瑤的聲音顫抖著,她看著眼前這個被控製的老人,心中五味雜陳。
就在這時,陳楚墨掙脫了鐵鏈的束縛,衝到戴詩瑤麵前,將她護在身後。
然而,掙脫鎖鏈的瞬間,倉庫的房頂也隨之坍塌,一塊巨大的水泥板砸了下來。
陳楚墨躲閃不及,左臂被砸中,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衫。
“嘶……”陳楚墨倒吸一口涼氣,但他仍然緊緊護著戴詩瑤,用另一隻手將她摟在懷裡。
“楚墨!”戴詩瑤驚呼一聲,顫抖著撕下自己的裙擺,為他包紮傷口。
“用我的西裝打結止血……”陳楚墨的聲音虛弱,卻帶著一絲溫柔。
戴詩瑤手忙腳亂地為他包紮,眼淚止不住地流淌下來。
突然,她發現傷口處滲出的液體,竟然泛著詭異的藍色……
“這……”戴詩瑤驚恐地望著那藍色的液體,“這是什麼?”
陳楚墨看著她驚恐的眼神,虛弱地笑了笑,剛想開口說話,卻突然一陣暈眩,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艾米麗那尖銳刺耳的笑聲從對講機裡傳來,像是指甲劃過黑板一樣令人毛骨悚然。
“他中的是慢性麻痹毒,除非……” 她拖長了尾音,語氣裡充滿了戲謔和得意,仿佛已經看到了戴詩瑤絕望的樣子。
戴詩瑤毫不猶豫地一把掐斷了對講機的電源,那聒噪的聲音戛然而止,世界一下子清淨了。
她緊緊地摟住昏迷的陳楚墨,他的身體滾燙,像一團火,卻又像一片即將融化的冰。
戴詩瑤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幾乎要窒息。
“這次,換我當你的光。” 戴詩瑤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像是從胸腔深處迸發出來,帶著一股破釜沉舟的決絕。
她冰涼的手指輕輕撫過陳楚墨的臉頰,感受著他逐漸微弱的呼吸,一股無法言喻的悲傷和憤怒湧上心頭。
艾米麗,你給我等著!
就在這時,原本眼神空洞、如同提線木偶般的老工匠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他猛地睜開雙眼,渾濁的瞳孔中閃過一絲清明。
他掙紮著站起身,踉蹌著走向倉庫角落的一個控製麵板,顫抖著按下幾個按鈕。
“咳咳…咳咳…”老工匠劇烈地咳嗽著,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一樣,“我…我被她控製了…她…她在海島上…一個秘密實驗室…咳咳…”
一股刺鼻的氣味從倉庫的通風口湧入,戴詩瑤立刻意識到這是某種毒氣。
老工匠拚儘最後一絲力氣,指著控製麵板上的一個紅色按鈕嘶吼道:“快…快關掉…毒氣係統…她…她想用你們的血…啟動…新設備…” 說完,他便無力地倒在地上,再無聲息。
戴詩瑤迅速按下紅色按鈕,毒氣逐漸消散。
她看著倒在地上的老工匠,心中百感交集。
這位慈祥的老人,最終還是為了保護她而犧牲了自己。
突然,戴詩瑤的腦海裡響起一道冰冷的電子音:“緊急任務通知:強製召回任務者戴詩瑤,任務世界即將崩塌,請立即返回快穿局。”
戴詩瑤心中一驚,任務世界即將崩塌?
這怎麼可能?
她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她要為老工匠報仇,她要救陳楚墨!
就在她焦急萬分的時候,她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份電子文檔,上麵詳細地列出了強製召回的流程和注意事項。
戴詩瑤快速瀏覽著文檔,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文檔末尾的一串坐標上。
那串坐標…竟然和老工匠剛才提到的海島位置完全一致!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難道這個海島和她的快穿任務還有什麼更深層次的關聯?
戴詩瑤的心臟猛地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她抬起頭,目光堅定地望向海島的方向,喃喃自語道:“艾米麗,我一定會找到你……” 她一把抱起陳楚墨,朝倉庫外走去。
“等等……“一個微弱的聲音從她懷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