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齊齊地搖了搖頭:“從未聽他提起過。”
剛說完中年女子便又補充道:“也有可能她的臉上有胎記,隻是堂弟好於麵子,並未向我們提起。”
包公點了點頭,心中一下子便有了數。
正在這時,不遠處正在驗屍的公孫策突然喊道:“大人,您快過來看看!”
包公等人聞言忙趕了過去。
隻見公孫策指著屍體的右臉頰,那裡竟然非常乾淨,毫無胎記的痕跡。
包公大驚,忙問:“公孫先生,這是怎麼回事?”
公孫策望著麵色煞白的屠勝,笑著說道:“大人,那所謂的黑色胎記不過是墨汁罷了,學生已經用蘸了酒的手絹擦拭乾淨了。”
屠勝聞言雙腿一軟,幾乎癱坐在地。
包公倏地瞪向屠勝,厲聲質問道:“屠勝,你還有何話要說?!”
屠勝被這聲喝問嚇得直接癱坐在了地上,他緩了一會兒,竟然強辯道:“包大人,我見她的時候,她的臉上真的有黑色胎記,我真的不知道那胎記其實是墨汁啊!”
“你胡說!!!”人群中一男子當即反駁道,“王冬雪上吊的前一天晚上,我親眼看到你偷偷進了她家!”
屠勝臉色驟變,登時否認道:“你肯定看錯了,那不是我!”
這時,又有一名男子站了出來,高聲說道:“那日是你親手撕下她臉上的麵皮!屠勝,此事若不是你所為,你又怎會知道她易了容?”
“你若是不信,我手中還有這個!”最先說話的那名男子直接從懷中掏出了一塊染有墨跡的手帕,“屠勝!要不要去查一下這手帕的主人到底是誰?!”
一番話說得屠勝啞口無言,臉色慘白如紙。
包公冷冷一笑,沉聲說道:“屠勝,鐵證如山,你還不從實招來!”
屠勝終於扛不住了,淚流滿麵地認罪道:“包大人,都是我的錯,是陳大人逼我逼的太緊了,我這才胡亂找了一個人······”
一直沉默的公孫策突然發問道:“屠勝,是你用繩子勒死的她?”
眾人聽聞更是震驚不已。
包公吃驚地看向公孫策,後者朝他點了點頭。
“屠勝!回答公孫先生的問題!”包公見屠勝不說話,猛地大聲喝道。
屠勝重重地點了點頭,顫著聲音回道:“是······”
“可是陳晦指使的你?”包公趁勢追問道。
屠勝卻是連連搖頭,否認道:“此事與陳大人無關,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張。”
“那馬王氏呢?也是你找來的替死鬼?”
屠勝毫不猶豫地承認了:“誰讓她繡的紅玉蘭和命案現場的非常像呢······”
包公冷哼一聲,怒聲斥責道:“屠勝!你先後枉殺王冬雪、馬王氏和馬威,已是死罪難逃,你就等著本府的鍘刀之刑吧!”
屠勝嚇得麵色慘白,哐哐磕頭求道:“饒命啊!包大人!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包公卻是不理他,直接和公孫策交談起了屍體的情況。
圍觀的百姓們此時已驚得目瞪口呆,說不出一句話來。
怪不得,原來他們一直沒有抓到沒有真正的凶手,所以才會接二連三地死人······
“公孫先生,其他屍體可有異常?”
公孫策搖了搖頭:“真實情形與卷宗上記載的並無出入。”
包公“嗯”了一聲,遂吩咐眾人返程。
王冬雪的堂兄堂嫂卻是遲遲沒有動。
展昭忙擔憂地問:“你們沒事吧?”
隻見那女子紅著眼眶說道:“冬雪竟然是被人勒死的,我們之前以為她是自殺,還恨她給我們家丟人呢······”
一旁的男子滿眼悲憤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我們還是趕緊把冬雪的屍體拉回村裡吧,她應該和弟弟葬在一起!”
“嗯。”
展昭擔心他們二人搬運屍體有困難,於是吩咐兩名衙役幫忙將屍體抬回了高莊村。
屠勝直接被關入了縣衙大牢,由張龍嚴加看管。
雍丘的百姓們卻是炸翻了天。
福滿樓。
眾人正在熱火朝天地議論著屠勝的罪行。
“誒,你們說這些事到底是不是陳大人指使屠勝乾的?”
“說不準。”
“我看十有八九就是陳大人指使的。”
“他這是為什麼啊?”
“為什麼?肯定是知道包大人要來了,怕包大人責怪他破不了案唄!”
“我看沒那麼簡單!”
“怎麼說?”
“估計與錢莊和醉仙樓的事情有關。”
“啊?你詳細說說?”
那人卻是不想說了,直接轉移話題道:“咱們瞧著吧,屠勝這事還沒完呢!”
另外一人忙附和道:“肯定沒完呢!彆忘了,醉仙樓和錢莊的命案可還沒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