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重重地點了點頭,便和衙役們押著女子前往驛館。
驛館,包公和公孫策正麵色焦急地等待著展昭的消息。
他們是真怕今夜又是一場空啊。
若是如此,雍丘的案子便再無頭緒,要想抓到真凶,那可真是比登天還難了······
“大人!”一道興奮無比的聲音傳進了花廳。
包公與公孫策聞聲同時抬頭,隻見幾個衙役帶著一名相貌極為醜陋的女子和一乞丐模樣的男子走了進來,卻唯獨不見展昭。
包公趕忙問道:“展護衛呢?”
一衙役忙躬身回道:“啟稟大人,展大人他去縣衙了!”
包公皺著眉頭說道:“縣衙?他去縣衙做什麼?”
“有人要殺陳大人!”
包公和公孫策聞聽此言,都大吃了一驚。待平靜下來之後,包公追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衙役瞧了那乞丐模樣的男子一眼,回稟道:“是他告訴展大人的,還是讓他自己來跟您說吧!”
包公立即看向男子,肅聲問道:“你是誰?又是如何得知有人要殺陳晦的?”
男子顫顫巍巍地回道:“回包大人的話,小的名叫狗子,是個乞丐,就住在城外的破廟。昨天上午,有一男一女突然來到破廟住了下來,小的和強子一直覺得他們特彆可疑,所以就一直留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果不其然,今天夜裡我們聽到他們說起玉佩的事,那個男的讓這個女的去找玉佩,他自己則去縣衙殺人,我們想都沒想,便決定跟蹤他們······”
包公越聽眉頭皺得越深,他當即厲聲質問女子道:“你們為何要殺陳晦?!”
女子卻是譏笑著反問道:“他縱容醉仙樓和周氏錢莊害人,難道不該殺嗎?”
包公怒聲道:“你們殺了他,自己也難逃一死!”
女子抬頭望了包公一眼,滿臉苦澀地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整日裡盼著您這個包青天路過雍丘嗎?”
包公一愣,隨後又說道:“可是本府已經到了雍丘,你們為何還要去殺他?”
女子撇著嘴說道:“您到了雍丘又有何用?他陳晦不照樣活得好好的?不照樣有人在您的眼皮子底下殺人?”
一衙役見她這般無禮,忙大聲嗬斥道:“大膽!”
包公朝他揮了揮手,忽地話鋒一轉,問女子:“你回小院是想要找鳳形玉佩吧?”
女子點了點頭。
包公看了一眼公孫策,後者立刻從袖中拿出玉佩,舉到了她的麵前:“可是這一塊?”
女子見了玉佩雙眸頓時閃過一絲驚喜:“快把玉佩還給我!”
說著便要伸手去奪,卻被公孫策迅速收回。
公孫策笑著問道:“這玉佩是你的?”
女子仰著頭回道:“是我的。”
“這玉佩看起來並非尋常之物,你是如何得來的?”
女子氣得笑了:“怎麼?你是覺得我模樣醜陋,配不上這樣的玉佩?”
公孫策見她如此伶俐,便緩和語氣道:“不敢。隻是這塊玉佩如今與命案有關,必須等案件偵破之後,才能歸還於你。”
說完又朝包公使了個眼色,包公馬上會意,吩咐道:“馬漢!你先把她帶下去,務必要好生看守!”
“是。”
女子隻得跟著馬漢離開。
包公轉向狗子,沉聲說道:“狗子,你先待在驛館吧?”
狗子連忙點頭:“是。”
“王朝,帶他下去!”
“屬下遵命!”
縣衙。
張龍正警惕地拿眼瞧著四周,突地瞥見一道黑影正往縣衙這邊走來,黑影的後麵還跟著一個人,不禁緊張了起來。
那人並沒有走大門,而是直接來到一矮牆處,縱身一躍便進了後院,後麵跟著的人卻是停住了。
張龍心知不妙,迅速來到矮牆處,攔住那人問道:“你是誰?”
男子被突然出現的張龍嚇了一大跳,他拍著胸脯緩了一會兒,急道:“快!他要殺陳大人!”
張龍聞言臉色大變,當即拔出佩刀,回過身命令眾衙役道:“快跟我進去!”
話音剛落,縣衙內便傳出來一聲慘叫,緊接著是刀劍相碰的鏗鏘聲。
張龍當即縱身躍入院內,其他人緊隨其後,他們趕到後院時,隻見一男子正與幾名衙役打鬥,縣令陳晦正捂著胳膊,瑟瑟地躲在牆角。
“何人如此大膽!”張龍怒喝一聲,揮著刀直接衝了上去,不過片刻的功夫,男子便被製服了。
張龍這才有機會仔細瞧他:謔!模樣倒是挺英俊,就是這一圈白胡子,怎麼看都有點違和!
“帶走!”
衙役應聲而上,扭著男子離開了,張龍又瞧了一眼躲在角落裡的陳晦,猶豫了一會兒,吩咐道:“把陳大人也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