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警察抓捕犯人,在沒有得到命令允許的情況下是不能開槍的。這也是為什麼那些窮凶極惡的犯罪團夥敢當街跟警察開槍駁火或是被逼到山窮水儘的時候挾持身邊的人當人質的原因。
然而現在,杜立鬆和嚴鳳權剛一露頭,警方卻連正常程序都不走直接開槍,也間接地說明了最近d市的治安確實把警方逼紅了眼。
上麵下了死命令,下麵百姓人心惶惶,這次出警,尹向東早就放話,死活不論,因為隻有抓到人才能讓被壓抑許久的尹向東鬆一口氣。
隨著杜立鬆二人衝進綠化林,警方的包圍圈也逐漸收縮,小區柵欄外麵,尹向東布置好的警力如同一張張開的天羅地網,何去何從隻能看杜立鬆二人的造化了!
另一邊,通往湖濱花園的國道上,王玨開車載著徐天飛馳而過。
坐在副駕駛上,麵容嚴峻的望著窗外,沉思良久,徐天點了顆煙聲音堅定地開口道:“停車!”
“啊?”眨著眼睛扭頭掃了眼徐天,有點沒太反應過來徐天的意思,不過王玨還是把車停在了路邊。
“嫂子,你找個地方喝點咖啡,我開車去辦點事!”抽了口煙,話語中吐露著不容拒絕的口氣,徐天邊說話邊打開了車門。
皺著眉頭,心中當然清楚徐天現在的處境,那既然他要辦點事,肯定不是扶老奶奶過馬路那麼簡單。
不過雖然這麼想,王玨還是下了車,站在車門旁看著繞過來上車的徐天將信將疑的說道:“啥事啊?大哥,看你這表情指定不是啥好事,我車才買沒幾天,你彆給我整碎了!”
“哎呀我操,多大點事,整碎了我那台卡宴給你了!”大大咧咧的開了句玩笑,徐天關上車門重新發動了車子。
“這你說的嗷,那你開吧,注意安全!”眼睛瞬間一亮,盤算了下感覺用自己的車換台卡宴還是很劃算的,囑咐一句後,王玨轉身奔著街邊不遠處的一家咖啡廳走去。
目送著王玨遠去,手中香煙彈飛重新關上車窗,隨後徐天一腳油門,車子引擎咆哮如同一支離弦的箭般飛快的向前駛去。
……
d市遠離市區的某荒地,一台奧迪tt停在道邊,不遠處,肖文雙手被反綁著正跪在張聰麵前嘴裡不停地哀求著。
“聰……聰哥,不對,聰爺,彆殺我,我讓我爸給你錢,要多少錢都行!”張聰是什麼人,肖文早在幾年前就有所耳聞,況且自己還做了虧心事,那在肖文看來,張聰就是回來索命的。
人都怕死,肖文更不例外,花花世界自己還沒有享受夠,怎麼甘心兩眼一黑就這麼去見閻王爺?
所以此刻他跪在地上,頭都磕破了,隻希望眼前的張聰能放自己一馬。
“殺你?嗬嗬,你配嗎?”看著如同喪家之犬般的肖文,張聰冷哼一聲隨後蹲下身子一把抓住肖文的頭發聲音冰冷的開口道:“我不想廢話,兩個問題,楊東是不是成仁殺的?他現在在哪?”
“楊……楊東?”頭發被抓著,迫使肖文不得不與張聰對視,可在張聰提到楊東的名字時,肖文表情卻顯得有些迷茫。
這也難怪,肖文肯定不會天天去看新聞,而且對於慶天的人員他也不是很清楚,畢竟對於他來說,徐天才是自己最大的仇人。
“看你這樣子,好像不太知道我東哥是誰!小闖,你幫他想想!”注視著肖文猶豫的神情,眼中瞬間閃過一抹寒意,張聰站起身衝著肖文身後的大男孩比劃了一下。
“你……你要乾什麼?”瞪著眼睛臉上寫滿了恐懼,用膝蓋想也能猜到往下自己可能要吃點苦頭,嚇得肖文掙紮著就準備站起來。
而這邊肖文剛要起身,叫做小闖的大男孩直接一腳蹬在肖文的後背上,隨後欺身上前用小腿死死抵住肖文的後背,伸手飛快的便從腰間掏出一把卡簧彈開。
“哥們,忍著點!”招呼一聲,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在告誡,小闖握著卡簧用其鋒利的刀尖筆直的紮進了肖文反綁著雙手右手食指的指甲裡,隨後刀身上挑,肖文右手食指的指甲就這樣帶起一道血線被挑飛掉落在荒草地上。
“……啊!”
都說十指連心,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哀嚎,食指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讓肖文好懸沒暈過去。臉上大顆大顆的冷汗滴落,由於是麵朝著地,已經疼得失去理智的肖文張開嘴將地上的土都咬進了嘴裡。
“我最後問你一遍……”麵色依舊冰冷,壓根沒有去管肖文的死活,張聰低下頭看著地上疼得死去活來的肖文再次開口道。
而沒等張聰說完話,肖文急急忙忙的哭嚎道:“聰爺,不……不用問了,楊東確實是成仁殺的,我知道他的住址,我知道我真知道!你放過我,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草,早他媽說不就完了!”冷哼一聲,揮手示意了下壓在肖文身上的小闖,等小闖站起身,張聰思考片刻看著地上疼得身體已經蜷縮成一團的肖文若有所思的接著問道:“其實我挺好奇,敢在d市肆無忌憚的動慶天的人,那肯定是外來的。既然是外來的,能請動他的價碼必然不會低!你有那麼多錢?”
“不……不是錢,他……他管我要了管局新開油井的分布圖!”
“油井?”肖文話音剛落,張聰麵色猛地一沉,隨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口氣急促的吩咐道:“小闖,給他手上收拾收拾,先帶上車,我打個電話!”
“好嘞!”答應一聲,小闖架起肖文就往身後車子停著的方向走去。
從兜裡掏出手機,站在荒地上看著眼前的草地,心中盤算許久,張聰緩緩按下了一串號碼。
“你彆告訴我,於闖跟你回去都不行,還要搭上我?家裡的事都出的這麼大呢麼?”電話響了幾聲便被迅速接起,沒等張聰開口,聽筒內,一道略顯擔憂的聲音傳了過來。
“草,大個屁,事我一個人就能辦!”隨口回了句,緊接著張聰便沒再過多言語,直接岔開話題回道:“之前查樂森他們,是不是說他們跟俄羅斯那邊還有走私石油的生意?”
“對,不過具體怎麼交易就不清楚了,咋的了?”張聰說完後,電話另一頭便飛快的給了答複。
“操他媽,這幫逼有點太賽臉了!”聽著男子的答複,張聰的麵色已經低沉到了極點,一股滔天的怒意湧上心頭,迅速掛斷電話,張聰轉身便大步離開了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