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哥們,矜持一下,矜持一下!”眼見著徐天的麵色越來越冰冷,畢竟人是自己介紹的,所以楊東隻能硬著頭皮打圓場轉移話題道:“那啥,咱不是要談談商服樓的事嗎?你要買還是租啊?”
“我是想租,然後轉手再租給彆人乾!”經過楊東的提醒,嚴鳳權也意識到自己今天來的主要目的,隨後急忙正了下臉色如實說道。
“那你跟良良啥關係啊?”見嚴鳳權是想自己租,都不用徐天說話,楊東直接意識到他根本不可能把商服租出去,不過還是挺疑惑的隨口問了句。
“她是我表姐,看我天天沒個正形,想讓我找點事乾!”乾笑一聲,說這話時嚴鳳權還挺不好意思,畢竟他知道自己這事也不是啥光彩事。
麵色一愣,心中有些無語,徐天掃了眼楊東意有所指的損道:“草,他媽整來整去花的還是我自家的錢?”
徐天說完,包房內的氣氛顯得有些尷尬,而也正如徐天所說,良良是吃慶天的飯,這他媽嚴鳳權租商服樓都不用想,肯定是良良給他拿錢,這麼算來,這不是慶天自家的錢是啥?
而眼見著彼此之間的交談即將結束,整個人神情瞬間變得有些局促,嚴鳳權沉默片刻隨即咬著牙再次開口道:“天哥,你這麼說就不對了!買賣形成供求關係,錢隻是交換物質的媒介!你看我舉個例子,比如老張在自己的成人用品店賣了個避孕套,掙了兩塊錢,然後把兩塊錢還給隔壁老王。等老王上街呢,想買點花生米下酒,花了這兩塊錢,完了賣花生米的老李卻還欠老張兩塊錢,可還完這兩塊,先前買避孕套的顧客過來說老張賣的避孕套漏了,要求退錢,老張又把錢退給了他!你看,兩塊錢還是人家顧客的,但是裡麵人物的債務關係卻都還清了,那啥,我這麼說天哥你聽明白了沒?”
嚴鳳權的一番說辭過後,包房內氣氛突然寂靜下來,心中很是迷茫,徐天目瞪口呆的反應半天,接著聲音結巴的開口道:“哥……哥們,我能……能不能問問,你是哪個大學出來的啊?”
是的,你彆管人家年紀多小,可剛才那一套說辭算是徹底的征服了徐天。什麼供求關係,什麼交換物質的媒介,再加上略顯高深的故事,這他媽要不是上過大學主修經濟管理的,能有如此淵博的知識嗎?
同樣沒想到自己的故事能帶給徐天如此大的震撼,麵色有些微紅,嚴鳳權打著哈哈說道:“上啥大學,這點東西就是初中政治課上學的,我隻不過參悟的比較透而已!”
“人才啊!”長歎口氣由衷的讚歎一聲,低頭看了眼時間,感覺自己已經沒有任何耐心再跟嚴鳳權扯下去,徐天頓時板著臉口氣鄭重的說道:“小權,咱也彆整這些有的沒的,我跟你交個實底!湖濱花園的商服肯定是不能租給你,因為我差的並不是那兩塊錢,而是關係!不說彆的,之前有挺多大老板找過我都讓我回絕了,跟他們一比,你說你還有啥優勢?一個商服可能我便宜點賣給他們,以後會掙更多的錢,賣給你的話,錢掙不著,沒準還會攤上點麻煩!我這麼說,你能聽懂嗎?”
看著徐天的臉色,就是嚴鳳權再不靠譜,也知道他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有點懂,也有點沒懂!”當下,若有所思的仔細思考半天,嚴鳳權輕撓下鼻子回了句。
“那你再慢慢參悟參悟,東哥,你陪他玩會,我出去看看!”輕笑一聲站起身,目光看了眼楊東又落在之前嚴鳳權倒滿的洋酒上,想了想後徐天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儘接著邁步往門口走去。
這邊徐天剛走到包房門前,嚴鳳權也跟著急忙站起身扯脖子喊道:“那啥,天哥,買賣不成仁義在,商服既然你不願意租給我,那你看我這人是不是挺不錯的?要不,我跟你混唄!”
“哐當!”
嚴鳳權話音剛落,一聲悶響,徐天腦袋直接撞在了包房的門框上。
“……彆扯,混啥混,你要真想乾點啥,讓你姐夫給你在王朝這安排個工作,踏踏實實的多好!”邊揉著發疼的腦袋邊推開門,徐天如同逃跑似的扔下句話兩步便竄出了包房。
門外,劉宏偉抽著煙守在包房門口,看到徐天出來還挺疑惑的詢問道:“天哥,咋樣?那麼小的年紀能買商服,是不是富二代啊?”
“富二代個卵,是他媽東哥小舅子!”
“哈?”
沒有跟劉宏偉過多解釋,徐天帶著劉宏偉朝著一樓舞池走去。
走進舞池,此時正是夜場的黃金時段,跟一堆認識的不認識的頻頻打著招呼,有的還象征性的喝了杯酒。等徐天走到孫義鵬給自己留著的卡台時,彆的不說,起碼肚子裡一瓶洋酒是很富餘的。
卡台內,張朵和李臻正欣賞著台上領舞的舞姿,旁邊劉硯川和孫義鵬陪著,看到徐天一身酒氣的領劉宏偉走來,深有體會的孫義鵬不免調侃道:“我天哥就是能喝,放我身上,走不到一半的路就得趴地上!”
“滾犢子,你當我願意喝啊?那他媽不都衝慶天的名來的麼?”沒好氣的白了孫義鵬一眼,坐在張朵身邊點了顆煙,說實話,徐天自己很是厭惡這種東西。可人家給麵子,你不喝還不行,要不明天肯定就有人背後說你什麼當了大哥眼高於頂之類的。
他媽的一共見麵說不到兩句話,還能背後講究你,上哪說理去啊?可混社會玩得就是個臉,你彆管熟不熟,一個圈子有一個圈子的規則,這是誰都不能拒絕的。
“行了,彆扯沒用的,剛才說到哪了?對,啥時候辦婚禮啊?”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一旁的劉硯川看起來挺不滿的掃了徐天一眼隨即出聲問道。
劉硯川不滿的原因當然是之前的談話被徐天的到來所打斷,可徐天並不知道,隻能眨著眼睛迷茫的扭頭看向張朵問道:“那個,祖宗,你這麼著急要嫁給我啊?”
“滾犢子,沒你事,說的是大鵬和李臻!”二話沒說直接給了徐天一巴掌,張朵說完衝著笑眯眯的孫義鵬和李臻二人比劃一下。
迅速反應過來,徐天立馬毫不客氣的一腳蹬在孫義鵬身上出聲罵道:“操你大爺的,這麼大的事你咋能背著我呢?我又不是你天爸爸了是不?”
被徐天一腳蹬在地上,孫義鵬站起身擼著袖子剛想跟徐天比劃比劃,然而此刻的舞池內卻突然傳來一陣叫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