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內,孫義鵬話音剛落,葉歡原本平靜的麵色突然變得異常猙獰,一手抓起麵前茶幾桌上足足三個巴掌大的厚實玻璃製煙灰缸轉身就砸在了孫義鵬的腦袋上。
“砰!”
伴隨著一聲巨響,煙灰缸在孫義鵬的腦袋上應聲炸裂,巨大的衝擊力使得孫義鵬身形一個趔趄便趴在了地上。
感覺腦袋發懵耳朵裡嗡嗡作響,鮮血順著腦門流淌而下,意識開始變得有些模糊,孫義鵬趴在原地半天沒緩過勁來。
“你看,我兄弟的死都能讓我忘記自己的身份親自跟你一個小崽兒動手,那你兄弟要是真死了,你能這麼平靜嗎?”甩了甩手上碎掉的玻璃碴子,葉歡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孫義鵬聲音冰冷的接著說道:“我再問你一遍,徐天在哪?”
“不……不知道!”艱難地從地上爬起,此刻的孫義鵬滿臉血跡目光死盯著眼前的葉歡咬牙回道。
“嗬嗬,來,給我把他按桌子上!”無視掉孫義鵬眼中那殺人的目光,葉歡衝著身後的趙爽等人招了招手。
看著孫義鵬被趙爽等人按在茶幾上動彈不得,葉歡伸手從趙爽的後腰處拽出一把卡簧彈開後用卡簧的刀身拍了拍孫義鵬的臉頰聲音低沉的說道:“你這樣,我看你性格也挺倔,那咱就比比到底誰的脾氣更倔一點!從現在開始,我問,你答!你要是說一句不知道,我就剁你一根手指頭!兩隻手都剁完你要是還沒有告訴我的意思,那咱還有腳趾頭,腳趾頭也沒了,那還有你女朋友的!你看穩妥不?”
耳畔,聽著葉歡聲音平靜仿佛在訴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的口氣,孫義鵬立馬變了臉色,緊咬牙關奮力掙紮了半天無果後嘶吼著罵道:“草你媽,葉歡!你要是敢動她,我保證讓你死了都看不見閻王殿在哪!”
仿佛很滿意孫義鵬此時暴怒的樣子,葉歡輕笑一聲點了點頭後開口問道:“說,徐天在哪?”
“草你媽,不知道!”身體被按住,孫義鵬抬起頭雙目赤紅聲音沒有一絲停頓的咬牙回道。
吧嗒吧嗒嘴,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葉歡沒說什麼剛想邁步上前,身旁一直默不作聲的葉玉昭突然將其攔了下來。
“哥,我來!”伸手搶過葉歡手裡的卡簧,葉玉昭上前麵色陰狠的拉住孫義鵬的左手後,另一隻握著卡簧的手舉刀對準孫義鵬左手尾指瞬間剁了下去。
“……啊!”如同困獸般的嚎叫在葉玉昭手中卡簧落下後在整個客廳內響起,十指連心,劇烈的疼痛不斷衝擊著孫義鵬緊繃的神經,嗓子喊得都已經沙啞,眼前那根斷指還蜷縮在茶幾桌上,孫義鵬眼前突然一黑便昏了過去。
“老公!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了他吧!嗚嗚,我求求你們,放了他你們讓我乾什麼都行!”客廳裡麵的臥室內,由於臥室的門並沒有關上,所以被雙手反綁在椅子上的李臻正親眼目睹著自己最心愛的男人飽受折磨的過程,嘴上塞著的毛巾在李臻不停甩頭的時候掉落,李臻哭嚎著大聲哀求道。
“弄醒他!”全然沒有在意李臻的哀求,見孫義鵬昏死過去,葉歡揮手示意了一下。
輕點下頭,趙爽鬆開孫義鵬快步走進衛生間,用塑料盆接滿一盆涼水之後,“嘩啦”一聲全部潑在孫義鵬的腦袋上。
整個人瞬間被驚醒,被人壓著根本沒有力氣起身,孫義鵬耷拉著眼皮趴在茶幾桌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嗬嗬,你也不行啊?來,我們繼續,徐天在哪?”蹲下身子伸手抓住孫義鵬的頭發,強迫他的目光看著自己,葉歡繼續重複著之前的問話。
“草……草你媽,不……不知道!”嘴唇都在打顫,意識完全處於半昏半醒的狀態,孫義鵬聲音顫抖的說完還張嘴衝著眼前葉歡的臉上噴了口口水。
抬手擦掉臉上的水漬,完全沒有計較孫義鵬的做法,葉歡站起身聲音中竟然還帶著一絲調侃的意味道:“那完了,以後你要是結婚你媳婦給你可戴不上戒指了!”
“……啊!”伴隨著葉歡的話音,葉玉昭手起刀落又是一刀剁下,左手無名指眨眼間脫離孫義鵬的手掌,嚎叫一聲連掙紮都沒有掙紮,孫義鵬再次昏了過去。
接連被剁掉兩根手指,噴湧而出的鮮血染紅了整個桌麵,此時此刻,如果真如葉歡所說要把孫義鵬的手指全部切完,那就算不被疼死,他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現在的年輕人身體素質真差,來,讓他再醒醒!”麵色湧上一抹不耐煩,葉歡扒拉了一下孫義鵬無力垂下的腦袋抬頭衝著趙爽吩咐道。
這邊,趙爽剛準備去客廳接水,突然,葉歡口袋裡的手機在這一刻響了起來。
眼中升起一絲疑惑,掏出手機發現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按下接聽鍵之後剛想詢問一下對麵的身份,聽筒內,一道滿是怒意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草你媽,葉歡,我是劉硯川,趕緊把人給我放了!”
“嗬嗬,跟我說話的時候最好注意一席你的口氣!你是不是傷又好利索了?”聽著聽筒裡傳出的話語,葉歡冷笑一聲沒有給劉硯川半點麵子毫不客氣的諷刺道。
“……葉歡,曉峰在裡麵,你根本說不上話!那他既然能把事全部攬下,我就有能力讓他再把事往你身上推推!”電話另一頭,感覺葉歡此刻好像有點油鹽不進的意思,停頓一下,劉硯川咬牙口氣中帶著威脅的回道。
“你真以為曉峰那點事能判了我?我他媽在d市立了這麼多年,憑你一個小刑警想判我?”劉硯川的話讓葉歡心中頓時覺得有些好笑,自己派出去的三個人全都死了,警方死無對證,難道憑一個犯罪嫌疑人的幾句話就能把自己拉下來嗎?那他媽自己在d市混了這麼久混得是有多完犢子?
“判不了你?嗬嗬,你彆忘了,超群好像沒在警方的死亡名單裡吧?”對著話筒反問一句,劉硯川突然像是意有所指的點了一句。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