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單元門出來,徐天回頭看了劉宏偉一眼,隨後二人紛紛上車,兩台車一前一後快速駛出綠色家園小區。
路上,目光深邃的看向前方,徐天想了想後掏出手機找到楊東的號碼便撥了過去。
“在哪呢?”電話一通,徐天麵無表情的快速問道。
“還在醫院,杜立鬆逼我簽了股份轉讓協議。天兒,杜立鬆說這事王佩也插手了,操他媽這口氣我咽不下去!”聲音顯得很是委屈,楊東咬牙回道。
“我去接你,咱先離開一段時間,賬慢慢跟他們往回算!”
徐天走後,王佩領著人開車給受了傷的那名男子送到龍鳳的醫院,站在手術室門外一臉鐵青,回想著剛樓道裡的一幕,王佩掏出手機給索洪剛打了個電話。
“我這協議啥的都簽完了,慶天現在到咱們手裡,把廠子賣出去再加上龍鳳鋼材的錢能有個兩千來萬,你看啥時候把賭球的生意提上日程啊?”電話響了兩聲被接通,索洪剛用興奮的口氣率先說道。
“徐天剛從我這走,叫來個我之前沒見過的人拿了把微衝給我堵了!”沒有理會索洪剛的問話,王佩聲音放得很低衝著話筒回道。
“臥槽,微衝都乾上了?那你有事沒事啊?”王佩話剛說完,索洪剛聲音立馬提高了幾個分貝。
“我他媽要有事還能給你打電話嗎?賭球先不急,資金在手裡放著啥時候乾都一樣,操他媽臉沒了我必須得往回找找!知道徐天家在哪嗎?”
“……知道!”沉默了一下,電話那頭的索洪剛緩緩說出了一個地址。
撂下電話,王佩拿著手機,手指在手機短信功能上編輯了一條地址,隨後發了出去。
晚上八點,徐天家所在小區,一台摩托車快速開來停在徐天家小區樓下,兩道人影下了摩托車,其中一道人影掃了眼二樓樓道開著的窗戶,扭頭衝著另外一人點了點頭,隨後二人身手異常矯健的爬上二樓順著窗戶鑽進樓道內。
“剛在外麵看他家燈沒亮,我感覺人應該是不在。”輕手輕腳的上了樓梯來到徐天家防盜門前,其中一人壓低了聲音開口道。
“來都來了,怎麼的也得進去看一眼。聽說那個小崽子在大哥賭場的樓道裡拿微衝摟了火,看樣子大哥確實是怒了,要不也不可能從安達給咱倆整回來!”
“這年代還他媽能整到微衝?真他媽生性!草,這崽子背後是不是有人啊?”目光中帶上一抹詫異,男子聽完同伴的話眨了眨眼睛隨口問道。
“行了,彆墨跡了,趕緊給門整開,進去看一眼有人咱就辦了,沒人咱倆就撤!”
沒再過多的廢話,點了點頭,男子伸手從包裡拿出一根鐵絲將頂端彎成一個鉤形插進了防盜門的鑰匙孔裡,捅咕了兩下,伴隨著“哢”的一聲清響,防盜門應聲而開,兩名男子對視了一眼紛紛從腰間掏出仿六四快速竄進屋內。
屋內,除了客廳鐘表的滴答聲,一片寂靜。二人很謹慎的挨個房間逐一翻找了一下,發現諾大的屋內一個人都沒有。
隨後其中一人拿出手機發了條短信,將門按照之前的樣子關好,又仔細檢查了一下,兩人退出房間消失在了夜色中。
龍鳳王佩賭場的頂樓,王佩正和索洪剛還有杜立鬆圍坐在客廳那張百家樂台子旁邊等著消息,手機鈴聲響起,看完上麵的短信,王佩滿臉憤恨的將手機扔在了一旁。
“不在?”看著王佩的樣子,知道去的人沒有堵到徐天,不知為何,索洪剛頓時感覺心裡鬆了一口氣。
“你說他能不能回伊春?”沉吟了半響,目光中劃過一抹狠意,王佩抬起頭衝著索洪剛問道。
“來你賭場那個人帶的是微衝,徐孝義要是有這種段位的人我不可能不知道!再說王金亮是讓張聰整死的,徐孝義事先根本不知情,應該不是伊春來的人!”心中一震,知道王佩話裡的意思是在問自己那個叫劉宏偉的是不是徐孝義派來的,索洪剛急忙解釋著說道。
“他臨走時候說要跟我比比隊伍,那背後肯定是有人支著!不能等他先出來,在這之前我必須找到他!”點了顆煙,房間內氣氛再次變得有些沉默,徐天的消失讓王佩很是不安,腦海裡將從見到徐天第一眼時候發生的事到現在的事全部過了一遍,想了半天,王佩將剛抽了兩口的煙掐滅在煙灰缸裡隨後猛然站起身。
“想到辦法了?”
“他是不是有個對象叫張朵,在鐵人上學?”麵色瞬間變得陰狠,扭過頭王佩目光如炬的注視著杜立鬆開口問道。
“張朵不能動!”沒有絲毫猶豫,坐在一旁的杜立鬆果斷的拒絕道。
“我他媽又沒讓你乾這事,不動張朵,徐天能他媽出來嗎?”皺了皺眉頭,杜立鬆的態度讓王佩很是不舒服。
“我說了,張朵不能動!”同樣站起身目光對上了王佩,杜立鬆神情有些激動的再次堅持著說道。
“草你媽跟我你最好擺清自己的位置,我是在征求你的意見嗎?再說事你也插手了,現在你跟我裝你媽了比得道高僧?”滿腔的怒火在這一刻爆發,王佩伸手點了點杜立鬆的肩膀帶著一股教訓的口氣反問道。
“社會上的事社會上找,你要是敢動張朵,我跟你沒完!”最後再次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杜立鬆一臉倔強的說完轉身便離開了房間。
注視著杜立鬆消失的背影,王佩眯起眼睛,深邃的目光中帶上一道寒芒。
兩天後,時間已經是臨近中午,鐵人高中學生馬上就要到了放學的時間,此刻的大門口堵滿了前來接學生的家長。
大門口正對麵的十字路口處,一台麵包車緩緩開來停靠在了路邊。
“人太多,要弄出點動靜跑都不好跑!”麵包車上,坐在正駕駛位置的男子四處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和門口人頭攢動的眾多學生家長,麵容謹慎的說道。
“蹲了兩天點兒,就這時候人最亂,一個小丫頭片子,一手拎起來就整上車了!一會你車彆熄火,我下去把她帶上來咱就走!”擺了擺手,從兜裡掏出一張照片,坐在副駕駛的男子吧嗒了兩下嘴接著說道:“哎,你不得不承認,這姑娘是真他媽水靈!要是安達那些足道能有這種姑娘,我他媽就算賣腎也高低得乾她一炮!”
“草,彆扯犢子,他們放學了!”
兩人說話的功夫,鐵人高中校園內突然響起一陣悅耳的鈴音,隨後緊閉的大門緩緩打開,大批大批的學生開始往校外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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