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每個人腦袋上都有對紀念的好感進度條的話。
估計陳老爺子現在對紀念好感會是100。
站在門外,叉著腰壞笑了兩聲,紀念心想:【嘿嘿,讓你叫我綠眼小孩】
係統:【不然呢,叫你皮眼小孩就行了嗎】
紀念:【………住嘴】
係統:哼
看完陳老爺子,紀念去找了紀霆舟,他把出門那套衣服換了下來,穿著家居服,顯然沒上樓是在等紀念。
“久等了爸爸,我們走吧。”
她還沒忘,要跟紀霆舟一起去把玩具送到大根那裡。
本來魏楊還納悶紀霆舟這麼晚不上樓,在下麵待著乾嘛。
現在又不播絕望奶爸。
直到看清紀霆舟讓人遞給他的東西後,他驚了一跳:“誒,這不是!?”
“大根媳婦嘛。”
紀霆舟眼皮跳了一下,麵無表情瞥了一眼魏楊。
魏楊一個哆嗦,立馬給自己嘴巴拉上拉鏈了。
他會記得這麼清楚,原因很簡單。
小時候他父母雖然對他不錯,但家裡也沒富裕到給他買什麼玩具,所以第一次見到大根的娃娃時,他特彆好奇的抓了一下。
結果力氣太大,給人家娃娃胳膊掰下來了。
大根氣的趁著魏楊睡覺的時候,在他頭上撒了潑尿,還去找紀霆舟告狀,害得他第二天起來被紀霆舟揪出去揍了一頓。
魏楊對這個破娃娃可是記憶滿滿。
現在想起來,屁股都隱隱作痛。
明明紀霆舟後來都修好了,還把他揍得那麼狠。
“這在哪兒找到的啊,簡直醜的一模一樣。”
他小聲嘀咕了一句。
知道兩人要去哪兒了,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紀念是知道大根葬在紀家的,但是確切的位置她並不清楚。
明明在這兒住了兩年了,但偌大的紀家還有很多地方是她從來沒去過的。
“哇,好多植物。”
坐著小車吹著晚風,七拐八繞,很快便來到了目的地。
這裡紀家最僻靜的地方,除了紀霆舟時不時會過來除除草,灑掃一下,平時都不允許有人靠近。
“這兒。”
見小孩目光被一棵她沒見過品種的樹吸引過去,紀霆舟伸手把人拉了回來。
除了娃娃,紀霆舟還帶著一些狗零食。
即便夜深了,這裡的燈也常亮著,視線沒有任何阻礙。
說是墓地,按照紀念的目光來看,簡直就像一座小型植物園,鬱鬱蔥蔥的。
往深處走,便逐漸可以看到那座修的相當氣派的墳墓,上方立了一隻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大帥狗石像,旁邊小牌牌上寫了它的名字。
不知是不是紀念的錯覺,走進去後,紀霆舟的腳步聲都放輕了些。
紀念眼睜睜看著他周身氣場柔軟平和下來,走近了後,抬手抽了張消毒濕巾給小狗擦了擦腦袋後,摸了摸它。
他沒說話,但又好像說了很多。
大概過了差不多兩分鐘,紀霆舟才撒開手,扭頭對紀念說:“叫狗。”
紀念從發呆狀態中回神,對著麵前的雕像喊了句:“大根叔叔好,我是紀念。”
身後的魏楊:“…………”
他摸了摸鼻子,走上前,將娃娃放到大根墓前:“根哥,來看你了。”
“看,這娃娃,像不像你之前那個”
他拿著娃娃晃了晃。
恰好有陣風吹過,撩起了娃娃潦草的頭發,像是小狗的鼻息。
“好了。”
紀霆舟怕他又弄壞,示意他把娃娃放下。
本來以為他們會在這兒待很久,但紀霆舟放下東西,就帶著紀念走了。
紀念疑惑道:“爸爸,不再多聊一會兒嗎?”
紀霆舟說不用。
腳步邁的很快。
回去後,知了似乎都驚訝他們竟然這麼快就回來了。
但緊接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表情了然。
見知了好像知道點什麼,趁著紀霆舟上樓的時候,紀念跑過去挨著她問:“知了姐姐, 你好像一點也不意外我們為什麼回來這麼快。”
知了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頂。
“算是吧。”
紀念討好的摸出剛才隨手摘的一朵不知名小花給她:“知了姐姐,這朵花跟你一樣漂亮,送給你。”
看著紀念遞過來的花,知了伸手接過:“既然收了禮物,那就得給報酬了啊。”
紀念連連點頭:“是啊是吧。”
同時手腳並用地往她身上爬,然後被知了一把抱起來。
“發現了嗎,那裡的植物很茂盛。”
把腦袋靠在她肩膀上,紀念回想了一下:“像植物園。”
但知了不可能平白無故說這個,那肯定就不能按照正常邏輯來想,
片刻,紀念突然想到了什麼,直起了身子,衝著知了眨了眨眼睛。
知道她看來是明白了什麼,知了說了句“聰明。”
這才繼續講道:“大根不是正常死亡,而是被人害死的。”
“家主上位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將當年參與過這件事的凶手,全部活埋在那裡,祭奠大根。”
血肉化作的肥料讓那裡的植物瘋長。
紀念想象了一下那個血腥場景,震撼地發出一聲;“哇——”
乾得漂亮老紀!
“曾經有過一個風水師,說那裡煞氣太重,如果不做處理,待久了會對人的精神跟身體造成影響。”
當然,這番話被紀霆舟當做聽彆人放了個屁一樣處理了。
“他今天帶你一起去……”
“或許是想到了當年風水師的話,擔心你身體會受到影響,所以才回來這麼快。”
完全沒想到的事情讓紀念一愣。
原來……是這樣。
知了欣慰地勾了一下唇角。
等到送紀念回房間後,剛想下樓,便收到了紀霆舟的傳喚。
紀霆舟給了她一張清單,上麵寫明了他需要的材料。
知了仔細看了看,也沒問他要這些東西做什麼,點頭表示明天會送到。
與此同時——
陳家。
“呼——”
陳默癱軟在地上,呼吸急促,渾身是汗。
一個渾身肌肉的男人手上戴著拳套,吆喝了一聲:“嘿!你這可不行,快起來。”
“還想不想暴揍紀霆舟了,就你現在的水平連豬都打不過!”
聽到這句話,明明累的下一秒就能睡過去的陳默‘蹭’一下睜開眼,爬了起來。
他看向對麵的教練,目光滿是怒火。
紀,霆,舟。
是的,陳默在學打拳。
忙完鴉的事情的陳默,終於有空來學打架了,好宣泄得知紀念五歲之前經曆的怒火。
他一定要狠狠,狠狠狠狠,狠狠狠狠狠狠的對準紀霆舟那張臉,來一拳頭!!!